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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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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没有爹爹的传召的话,小夫子根本踏不进大内半步,又何来的口出狂言的机会?
  定然是他将小夫子送出东宫后,前脚刚出,后脚人就让爹爹带走了。
  为何将人带走?
  ——问的定然是小夫子提前回京的缘由。
  不论小夫子是否说了真话,爹爹绝对是为予他警告,才对小夫子这般冷酷无情吧。
  赵祯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眸光从黯淡的涣散,渐渐凝聚起来。
  少顷,就只剩坚毅了。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棋在盘中,不得不走。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一昧隐忍退让,而是要为护住身边那些重要的人,积蓄力量。
  不说奋身一搏,也需有自保之力,而非为孝道而任人宰割。
  ——似寇准和李迪这般分析的,在最不缺人精的朝野里,显然大有人在。
  身处大内,正在仔细回想刘娥可疑处,越想越是气闷的赵恒自然是做梦也没想到,因他近些年来亲手败坏的自身口碑,导致朝中鼎力的三派官员,都不约而同地将一口‘喜怒无常、借题发挥、折腾太子’的黑锅,给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头上。
  而在家中享受难得的清闲生活状态,正安抚为自己心焦不已的友人的陆辞,也不可能料到,由于他长期以来八面玲珑、温和谦逊的君子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他破天荒地将皇帝批了个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心里也做好了被大怒下的皇帝贬到偏远小州去吃喝玩乐……哦不,支持当地基础建设的准备后,还在所有人心里被脑补成了一朵纯洁无垢、受间歇性精神病迫害的白莲花。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赵恒还不知一直对他谦恭孝顺的太子赵祯,已同两名宰辅一起商量着如何对付他了。
  自那日与刘娥闹了个不欢而散后,他脸色便一直阴沉沉的,叫周边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却说赵恒与刘娥的情意足足持续了数十年,即使她人老珠黄,宫中娇娥不断,也始终动摇不了这位出身卑微的刘圣人的地位。
  上回刘娥伸手过急,热衷插手朝政之事,被臣下点名后,赵恒一度待她疏离冷淡。
  哪怕之后因她的柔情小意,再加上惦念二人间的缱绻旧情,赵恒未再追究,选择了重修旧好,可那颗小小的疙瘩,却始终存在着。
  陆辞那刺耳之至的几问,非但打他一个出其不意,几近五雷轰顶,也叫他记得清清楚楚了。
  如今刘圣人的一举一动,再落在他眼中,仿佛就添了些别的意味。
  再看她口口声声‘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赵允初,心境也多了微妙的复杂。
  一尚在襁褓,未曾牙牙学语的乳儿,还能比得几位太傅都交口称赞的赵祯更‘聪敏睿智’?
  如此夸赞八哥之子,她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帝心自来多疑,赵恒一旦起了疑心,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了。
  因心烦意乱之故,赵恒自是无心早朝,随口抱病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将烂摊子丢予太子手里。
  自己则置身大内,着人彻查刘娥的一举一动。
  不论是太子还是朝臣们,对此皆已习以为常,甚至暗松了口气。
  服侍一位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喜怒无常的君王,可远不如培育一位英明睿智的皇太子,要来得让人安心。
  对他们的想法,赵恒不得而知。
  令他最为愤怒的事,还发生在这后头:不细查还好,一彻查起来,却不得了!
  刘娥在干预朝中之事后,同他解释竟也避重就轻,将屡屡派宫人密会丁谓、王钦若等人,进行密谋的事都瞒了个密不透风!
  皇后膝下并无子嗣,对所抚养的赵祯,也称不上疼爱,却频频密会外臣。
  此番图谋,可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恒上次并未想着细究,这回盘根问底,却不料居然查出这么一桩足够让他生出心病的陈年旧事来,登时气得一口气撅了过去。
  待宫人惊慌失措地请来御医,赶忙予以诊治后,他还是整整过了大半日才悠悠醒转,却还是面红耳赤,深感心气难平。
  “区区村妇,竟敢愚我至此!”
  赵恒重重地将案上所有奏疏,给一下扫到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狠狠地一脚踩了上去。
  尤不解气,奈何体虚,抚着胸口,在内侍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在椅上落了座。
  他从未觉得,擅长搬弄些小心机,却也因此显得机敏讨喜的刘娥竟是如此奸邪狡诈,面目可憎,卑鄙恶毒。
  ——仅靠利用帝宠,就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顺利图谋她根本不当沾手的权势。
  被应是依附他的喜怒哀乐而活的枕边妇人所愚弄的羞恼愤怒,随着搜集来的证据的日益增多,也逐渐登上了顶峰,瞬间将陆辞给他带来的难堪给遮盖过去了。
  数日后,当大病一场,颜色衰败的赵恒重上早朝来时,眸光已是前所未有的阴鸷。
  当目光掠过宝座时,他意外地在太子的小金椅上停顿了片刻,便未放在心上,神色冷冷地落座了。
  赵祯面色平静,唇角尤带着淡淡、与陆辞惯常所挂的如出一辙的微笑。
  他到早朝的时间,显然比他爹爹的要早上得多。
  即便是赵恒不打招呼地突然来到,让他不得不又退居一旁,他面上也仍是古井无波,淡定地起身,径直从龙椅上挪到事前就备好的、放在低一级台阶上的小金椅上去了。
  若换在平时,赵祯可从未如此坚定地留下来,要求听政过,而是会乖顺地径直退出宫室,回到东宫。
  不过赵恒满腹心思都放在如何同刘娥清算账目上,并未在意赵祯举动和态度上的小小变化。等在龙椅上坐下后,他就怒气冲冲地开始了陈述,历数刘圣人历年来的罪状。
  小至擅聚宫妃,大至觊觎权柄,这些个在赵恒心里盘亘数日的念头,这下都被悉数倒出。
  沉浸在宣泄的快感中的赵恒,未能察觉的是,群臣面上的表情,已是微妙至极。
  前几天还是针对陆辞,今日就成针对刘圣人了?
  天底下谁人不知,那手腕高明的刘娥,多年以来一直将帝宠抓得牢牢的。
  当初连先帝整整阻挠了十年,也未能真正隔开这对有情人,怎就在几十年后的一天,无缘无故地幡然醒悟了?
  李迪更是面色复杂——他可清楚记得,当初顺着陛下发牢骚的话,没忍住弹劾了刘圣人一句的自己,之后被刘圣人明里暗里使了不知多少绊子。
  帝后感情如此深厚,连无子和色衰都动摇不得分毫,现谁又能保证,这次的发难,不是又一次皇帝的心血来潮,就等着第二个李迪信以为真,栽倒进去呢?
  当然,更可能的是,陛下当真病得不轻,乃至于都疯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同理推断,陛下前几天无端端地发作陆辞,果然也只是因病所致,根本当不得真。
  于是,当赵恒冲着朝臣们发完火,气喘吁吁地灌了杯水后,就极其不满地发现,臣子们竟是清一色的平平淡淡,冷冷静静。
  “依你们看,当如何处置刘圣人?”
  赵恒不得不挑明了问道。
  再次出乎他意外的是,大臣队列中一片沉闷,竟是无人附和。
  就连向来最懂他心思,擅揣摩圣心,给予他想要的反应的王钦若,也是低眉敛目,一派装聋作哑。
  这对如胶似漆多年的皇家夫妻间的是非,外人还是莫要多加置喙的好。
  然而这一幕落入赵恒眼中,无异于火上添油。
  他气极反笑,指着为首几名首辅,尤其针对性地朝着将脑袋埋得比谁都深的丁谓,沉声道:“好啊!平日你们倒是吵得——”
  话刚起头,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祯,却忽然起了身:“陛下。臣有话说。”
  赵恒对赵允初的的厌恶越深,对赵祯生出的愧疚感,也就跟着略有增长。
  看着这沉默寡言,却从不曾让他失望的六子,赵恒略缓了语气,询道:“太子但说无妨。”
  尽管刘娥待他冷薄,但赵祯却是个仁厚亲和的,若是为娘娘求情,也不奇怪。
  赵祯恭谨地点了点头,这才抬起眼来,不急不缓地丢下一道晴天霹雳:“不知娘娘夺人子,且多年来隔绝骨肉不容相认,是否有违伦常?”
  话一毕,赵祯就安安静静地又坐下了。
  原是鸦雀无声的朝中,却在短暂的窒息后,瞬间被激起一阵阵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波澜万丈——!
  这本是少数朝臣知晓、且彼此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就这么被赵祯得知了不说,还选择了这么一个称得上凶险的关头,轻飘飘地挑破了?
  而且刘圣人纵有天大的过错,赵祯受其养恩十数年,是无论如何也不当选择这落井下石,给陛下递刀的人的!
  即便对刘圣人的所作所为全无好感,但仅冲着赵祯方才所表现出来的凉薄,还是立即有台官看不过言,挺身而出,直言斥道:“人臣之于帝后,犹子事父母也。父母不和,固宜谏止,奈何顺父出母乎!”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应和。
  赵祯对于群情激荡,却是早有准备,只态度平和地回道:“敢问诸位,若我不为娘娘所夺,是否就将沦落至无人抚育、生活难以为继的窘境?多年以来,我纵偶与生母擦踵而过,亦只曾客气唤声‘李婉仪’。这样母子生隔的苦痛,我还应视若罔闻,不闻不问么?”
  姑且不说,事到如今,他已为官家膝下仅存的皇子,即使不是,他身为天子血脉,也断不至于沦落至无人照料的悲惨境地。
  与其说赵祯仰仗刘圣人所带来的嫡子身份,倒不如说,是夺来的这一皇子,皇帝的大力支持,以及群臣的心照不宣,最终成就了刘娥成为圣人的底气。
  而纵养母之过失,岂不成了忽视生母之伤痛?
  赵恒惊疑不定地看向过去还曾因太过绵软、而惹他无奈的赵祯。
  如此锋芒毕露的尖锐话语,当真是出自六哥之口?
  赵祯神色淡定从容,背脊挺得笔直,丝毫无畏地回视了过去。
  赵恒浑然不知,正是他的步步紧逼,才将性情温和宽厚的赵祯生生迫到了悬崖边上。
  赵祯如何不知,自己的这番话,会惹来一些士林中人的激烈反击?
  他大可像从前那样,让东宫臣属在前冲锋陷阵,自己安居其后,适时打个圆场,适度谋取所图。
  如此最能保全名誉,显是最妥当的了。
  但在看到小夫子为了他,不惜抛弃大好前程,再看寇相和李相不住奋战的情态后,他不愿再保持缄默了。
  他生母李婉仪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尽管无人怪他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地私下调查,才叫刘娥察觉,落得东宫一派臣属皆这般进退维谷,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全是自己的责任呢?
  ——若他不态度坚定地站出来,敢于承担风暴的洗礼,又如何保护得了想要保护的人。
  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寇准却清晰地嗤笑了一声。
  在成功引来众人迁怒的目光后,寇准不顾李迪眼神的警告,懒洋洋道:“既已真相大白,容臣也添上一条——圣人多年无子,犯七出。陛下认为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历史上赵祯一直不知道生母身份,都被刘娥瞒得死死的,直到李妃死后才被人告知。
  明道元年二月间,仁宗的亲生母亲李宸妃病死。当日,天子对自己的身世真相一无所知,只有少数知情者清楚死者的身份。太后当然不愿公开这个秘密,便打算以普通宫女的规矩隐秘治丧于宫外。
  2。关于称呼:
  “母后”一词与“父皇”一样,在宋朝只能用作书面语。皇子皇女无论是否皇后所生,在平时口语中,都得称皇后为“孃孃”或“娘娘”。但同时,“娘娘”也是太后的通用称谓。因此,皇子皇女们称皇后为“孃孃”的概率应该比“娘娘”大得多。在正式场合,皇子皇女们可以和大臣们一样,称皇后为“皇后娘娘”。
  宋朝妃嫔的统一称谓是“娘子”,也可以直接称呼妃嫔的份位封号,比如淑女张氏,可称其为“张娘子”“张淑妃”或“淑妃娘子”
  。对于身份是妃嫔的生母,皇子皇女们只能称其为“姐姐”,而不能用宋人对母亲较为普遍的称呼“娘”或“娘娘”来称呼她。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朝中对‘是否当废后’、‘太子此举是否不妥’以及最重要的‘官家的神智究竟是否清醒’这三点兀自争论不休时,赋闲在家的陆辞,除专心辅导狄青功课,料理花草外,还从馆阁的小宋处要来了与各府各州风土人情相关的书籍目录,兴致勃勃地翻阅起来,还仔细做起了笔记。
  若只是寻常休沐,他也许还会将更多时间用于交际上,与友人们维持联系。
  但这会儿情况却有所不同。
  他既对自己严重得罪了皇帝一事心知肚明,前途未渺,又何必让朋友们冒着被牵累的风险,与他相聚闲聊?
  倒不若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先保持距离,横竖多半要离京外任,送行宴上总归能见上一面的。
  至于柳七和朱说二人,则与他关系历来密切,为众目所睹。
  若真有牵连,那恐怕无论是好是坏,都是躲不掉的了。
  而以俩人的固执性子来看,也定然不会容许他刻意撇清关系。
  这么一想,对柳朱二人,陆辞就只能选择顺其自然了。
  他虽未宣扬,友人中大多也不是朝官,但他们却不乏有升朝的亲朋好友。
  于是在事出几日后,皇帝在朝中大怒,要将他撤职驱逐的事,也很快传遍了。
  有明哲保身,立马选择对他划清界限,从此不闻不问的,就如对押注大失所望的林内臣;也有对他举止满腹不解,派下仆前来询问的,就如在王曾家宴中所识的那些官员;还有对他的未卜前程充满忧虑,递帖求见,愿要问清原委,好提供帮助的小宋等人,都被被陆辞以回信一一安抚回绝了。
  等陆辞回完最后一封信,正悠悠然地活动着酸痛的指节时,就见狄青一脸严肃,顿时忍俊不禁:“你该不会在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吧?”
  狄青大方承认道:“正是如此。”
  他没好直接说出来的是,平时隔三差五要来陆辞家里串门,要么讨酒喝,要么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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