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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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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以‘寻常’为年号,未免显得太不‘寻常’,群臣在感到哭笑不得之余,也不过有寥寥数人递上奏疏,予以简单劝导而已。
  见新帝心意已决,遂就此打住,随官家之愿了。
  比起只要别过于出格,便无伤大雅的年号,众人更为关心的,显然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封赏。
  于是,寻常元年元月。
  依循惯例,新帝继位以后,在正式地筹备治丧下葬之前,最早发布的命令无一例外地都与封赏有关,赵祯亦不能免俗。
  万事孝为先,他先从被自己唤了十余年的“李娘子”,相见亦不识的生母李宸妃开始。
  在先帝后位空缺的情况下,他理所当然地将李宸妃的位阶晋为太后,移居先太后曾居的西宫嘉庆殿。且在天子尚未娶妃的情况下,将由李太后先代为执掌后宫事宜。
  对前者群臣并无异议,只在后宫权柄尽数落入李太后手中后,才颇有微词。
  但仔细一想,后宫经刘娥这些年的‘精心筛选’,不说甚是空虚,所剩嫔妃皆是清一色的安分守己,老实度日,貌不惊人。而属于新帝的妃子,则……
  一个都无。
  当朝中重臣猛然意识到这点后,纷纷大吃一惊。
  其实也不奇怪。
  赵祯自身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料理国家大事上,又未至少年慕艾的时期,对风花雪月之事除了懵懂,便是无知。
  而唯一能为他的婚事做主的先帝赵恒,则卧病在床好些年,清醒的时日寥寥无几——尽管他就算自称清醒,也无人愿信就是了——自然想不起六哥的婚事还未有着落。
  阴错阳差下,竟让当今圣上在男女情爱方面,仍是一张彻头彻尾的白纸,连侍寝的女婢也无。
  ……这么看来,即便叫德不配位的李太后掌了后宫权柄,除了听些根本不曾受宠过的先帝嫔妃的无病呻吟外,也的确无事可管。
  实在不行,等过了这年,官家虚岁将为十五,届时必将开选纳秀,充盈后宫。
  等到那时候,再回收后宫主事权便是了。
  不必非挑在此时此刻,驳了正在兴头上的官家的面子。
  对这些个老奸巨猾的臣子所打的算盘已有了不少了解的赵祯,在顺理成章地将生母提至太后之后,就将皇亲贵族,挨个往上提了几级。
  哪怕是对子嗣险些叫刘娥抱走抚育、准备日后拿来对付他的那位八皇叔,赵祯也不曾有迁怒或记恨,照样予以封赏。
  对那位被刘娥选中利用的堂弟本人,赵祯更是毫不介意,封其为安定郡王,逢年过节,还可进宫来请安。
  反倒让自那场大火后,就变得圆滑谨慎不少的‘八大王’疑神疑鬼,惶惶不安了几天,才打消了进宫请辞、举府外驻的念头。
  对内的封赏结束后,对外的安排,赵祯索性就照搬了爹爹登基时的做法:大赦天下,所有官员的官阶都晋升一级,尤其前东宫官,一时间更是炙手可热,人人艳羡:首辅李迪加封为右仆射,次辅寇准加封为……
  除此之外,赵祯又曾因反对天书而卷入党争,被贬出京的以王曾为首的一干官员,进行了更优厚的封赏:王曾被擢升为参知政事……
  一大串名单念下来,直让内臣口干舌燥,唯有听的人目光炯炯,奋力掩饰内心激动。
  即便是一直忐忑不安的王钦若和丁谓等党派,都在听完之后,一颗心彻底落了地。
  赵祯虽对他们略有不喜,但也知他们皆是有能之人,若能予以正确驾驭,亦可为百姓、为大宋出力。
  之前的荒唐,与其归罪于奸佞作乱,倒不如老实承认,就是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还是得将责任大半归在爹爹的顺水推舟上。
  然为人子,到底不好责父过。
  赵祯轻轻叹气。
  况且寇准和李迪再忠诚可靠、才华精干,毕竟人非圣贤,为人处世间,绝不乏短处。
  偌大朝廷,又岂能单单依仗这两人呢?
  既然王丁二派皆是能极快认清局势的精明人,也愿被他‘利用’,他便先借力制衡,而不必着急赶尽杀绝。
  思及此处,赵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往丁谓和曹利用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切好说,只要这两人老实一些,别再无事就来挑拨离间他与小夫子就行。
  赵祯还颇为看好,曾被小夫子提起过的那位聪明人‘王曾’,现重新予以副宰职位,也寄托了他的浓重期望。
  只是在听完那长长的封赏名册后,眼见着尘埃落定,在场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涌现出同一个疑惑来。
  ……陆辞何在?
  怎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却彻底不见最受官家看重的那位陆三元了?
  哪怕不靠这场太子继位的东风,单凭这几年来亮眼的战绩和政绩相加,也足够回京,官复原职了。
  官家虽看似信重陆辞吧,却愣是将人留在那随时再起狼烟的苦寒之地,硬心肠得两年多过去了,都不曾召回。
  也是耐人寻味。
  要不是当初秦州遇袭、战况告急时,还是太子的官家那副作不得伪的心急如焚、火速调兵的模样仍历历在目,他们怕都忍不住怀疑,这宠爱完全当不得真了。
  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对陆辞要么看重、要么交好的寇准、晏殊和王曾等人,在默然蹙了蹙眉后,纷纷抬眼,看向赵祯。
  新帝端坐于珠帘之后,面庞若隐若现,却不难看出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但在微抿的唇角,那抹轻轻上扬的弧度,却与陆辞有着惊人的相似,
  因此,这几位牵挂陆辞的人心念微动,略有所悟后,一同选择了暂且保持缄默——信任陛下自有更妥当的安排。
  要让赵祯知道,寇准等人方才心里晃过的那份打抱不平和担忧的话,铁定要深感冤枉。
  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这天底下最盼着小夫子回京的人,怕是除了被留在京中的那‘四友’中的柳朱二友外,就是他了。
  偏偏谁也不会想到的是,在别人眼里是个避之唯恐不及的晦暗去处的秦州,却值得让陆辞三番四次地推脱掉他的三催四请,俨然要在那不呆够三年资满不挪坑的坚定架势。
  拗不过小夫子,赵祯只有郁闷地先背上这口不恩荣最亲近的臣子的‘黑锅’,再继续努力:雷打不动地每月一封信寄去,连同御膳房特制的一些好存放的小食做‘饵’,走邮送到秦州去。
  然后就眼巴巴地盼着,看哪天是否能将这条乐不思蜀的大鱼钓回来了。
  这天下朝后,刚将新的信写好,封上,赵祯就准备起身,去亲自询问关于先帝治丧下葬的事宜进展。
  却在半路上,就被李太后的内侍给叫了去。
  赵祯虽不解,仍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
  ——若说这宫中还有对皇帝那称得上在中规中矩中偏慷慨优厚的封赏,真觉不妥的,必当数一个李太后了。
  尽管在赵祯的努力下,母子得以相认,但因长年以来一直被刘娥勒令不得靠近赵祯,现一下子真相大白,反倒让李太后心里多了几分近亲情怯,也有了几分无所适从。
  更何况赵祯年岁虽说不大,却也不小,更因从小通读经史子集,早过了最孺慕的时候。她再有心亲近,也难免显得太过刻意。
  “娘娘。”
  赵祯进到殿中,温声唤回了李太后刚跑丢几分的神。
  李太后忙道:“你来了。”
  赵祯颔首。
  在询问李太后着急请他来、究竟是为何事后,赵祯不免有些无奈。
  原来李太后自知出身低微,又受刘娥压制多年,惯了谨小慎微,唯一做过的胆大事,就是在祈福灯上悄悄写上自己骨肉的名字,再偷偷为其祈福了。
  现乍然掌权,她着实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想将这烫手山芋般的权柄还给皇帝,好让官家另外交予可信之人。
  但目前的后宫,除了生母之外,赵祯哪儿还寻得出可信的人呢?
  赵祯只得好生安抚她一阵,她才渐渐摆脱了六神无主的状态,怀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愿意努力一把。
  又知不好耽误了皇帝儿的正事,她既羞又惭,赶忙将人送出门去了。
  只在分别之前,郑重叮嘱赵祯待春三月,就赶紧选些女子入宫,充盈后庭,也好让她尽早还权。
  赵祯嘴上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是兴趣缺缺。
  在寻常元年里,他可多的是更重要的事要做,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使,又哪儿有功夫可浪费在男女情长上呢?
  而且,赵祯心忖,在见惯了小夫子这个耀眼夺目、又学富五车、八面玲珑的俊俏人后,等闲女子,根本不可能入得了他眼了。
  ——他不想成婚,都怪小夫子。
  理直气壮地将错归到不在身边的小夫子头上的赵祯,所不得而知的是,此时的陆辞,可半点没有‘优雅风趣、温润如玉’的模样。
  陆辞被厚厚的衣裳裹着——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简直毫不在意形象,不惜将自己包成了里三层外三层、一颗完全看不出纤瘦匀亭身形的温暖圆润的球。
  滕宗谅相对好些,但在寒风凛冽中,也不敢贸然维持风度了,同样穿得十分厚实。
  两颗从远处瞧,都威风凛凛、份量十足的球,就这么在一片寒风烈烈中,傲然毅力在城头之上。
  陆辞正与滕宗谅讨论着挖池养鱼的计划时,忽就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毫不犹豫地又往温暖的围脖里缩了一缩。
  “你穿这么厚实,着实不像被刮冷的模样啊。”滕宗谅仗着耐寒一些,笑眯眯道:“该不会是京中有女名柳氏,一心念归薄情郎吧。”
  陆辞淡淡地睨也呈球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友人一眼,又瞟了眼高高的墙下冰雪,意有所指道:“你可想领略下,什么叫‘大珠小珠落玉盘’?”
  虽然只有一颗大珠可滚。
  滕宗谅瞬间敛了笑意,往后退了两步。
  陆辞却清楚,比起还恼他不肯回京的柳七,催得更紧的,其实另有他人。
  虽从小皇帝来信的频率能判断出,那看似乖巧懂事的字里行间,透着再明显不过的促归之意,他还是不得不昧着良心选择假装不知,才能继续在秦州待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普通这个年号,是真的被梁武帝用过的。
  不过古意非今意,那时的普通,貌似和佛教有关。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秦州的凛冬冰寒刺骨,即使陆滕二人将自己裹成了球,也没能在城墙上撑太久,于检视完该检视的后,就毫不犹豫地下墙来了。
  “不前往实地探查,着实难觉军士辛苦,”陆辞回首望去,不禁感叹,这北地寒风,可真不是自己这等斯文娇贵的文臣能扛得住的:“等来年收了二税,若有不少结余,我再上请,看能否将士们的御寒冬衣再加厚一层吧。”
  滕宗谅深以为然地颔首。
  他们仅在城墙上晃了几圈,就已冻得不行了,但那些需在高墙上驻守整整一日才可轮转的兵士,可穿得比他们要薄多了。
  在身上积了冰雪仍纹丝不动的守兵们善意而尊敬的打量下,二人哆哆嗦嗦地缩进颈间围脖里,于一阵比一阵急的北风的催促下,逃命似地快步回到了营房中。
  在倒上满满一杯热汤后,灌下大半杯后,才觉缓过这股锥心的凉气来。
  滕宗谅只要一开口,就是一大团白雾,更忍不住怀念起汴京那家家户户都烧得起、能叫全城都变得暖融融的旺盛炭火来:“每逢凛冬,便额外想回汴京去。”
  “那还不容易?”陆辞莞尔:“只要捱过这回,到了来年冬,你就能换个地方过了。”
  滕宗谅敷衍地嘟哝一声。
  对资满磨勘,转任别处之事,他可谓兴趣缺缺。
  算上这一资,他入仕也不过满六年。
  得亏他在两任中都有过亮眼表现,遇上的长官亦是厚道的,才令他得以擢升至正八品。
  于外人看来,对当初第五甲登第的名次而言,能这么快有这般成就,已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况且待这一资满后,可想而知的是,凭着与陆辞的默契配合,奋力开拓,注定是一笔厚资。
  这么一来,转任的地方绝无可能比秦州要差,而多半会挑个较为富庶的辖地给他。
  但再怎么快,也不可能那么早回京的——少说也得再等个两三轮。
  柳朱两位友人,若不是当初顺利乘上那场荣王府大火、致馆阁损失书籍惨重、才临时遴选馆阁官入试的东风,此刻定然也与他一般,还在地方转来转去。
  而且新的任命,他还能遇到像陆辞这样既果敢有胆略,又怜爱百姓与他理念契合,最重要的是,还会百般信任、任用他的长官齐头并进吗?
  简直是想都别想。
  思及此处,滕宗谅不由抬眼看了笑吟吟的陆辞一眼。
  陆辞收到皇帝每月雷打不动、必定送达的催回信时,并未特意瞒着滕宗谅。
  因而滕宗谅很是清楚,被不少人充满疑虑地揣测着是否已在新官家处失了信重、才一直不召回京的陆辞,纯粹是出自自身的意愿,才久久不肯回去的。
  小皇帝还是太子时,对陆辞的看重就是众所周知的头一份。此次回归,定能一扫被先帝贬谪至秦州的阴霾,风光无限,前程锦绣。
  对回京后将得到的优厚待遇,陆辞可能不知晓吗?
  滕宗谅哪怕拿脚趾头想,都清楚这不可能。
  偏偏陆辞却能忍得住不取那金珠玉果,把所有人都当苦差事的秦州知州一职坐得稳稳的,铁了心地不肯提前转任。
  若换作是他的话……
  滕宗谅脸上微烫。
  扪心自问,他恐怕是抵御不了那诱惑的。
  “滕兄?”
  陆辞没等到问题的答复,抬眼一看,就见滕宗谅手捧热茶,一副悠然出神的模样,顿时挑了挑眉,再唤了一声。
  滕宗谅猛然回魂:“什么?”
  陆辞眨了眨眼,善解人意道:“滕兄若是挂念嫂夫人,今日便到此为止吧。余下的明日再说。”
  滕宗谅嘴角一抽,揭穿道:“若我没记岔的话,今日原本就是休沐,不过因是陆弟挂心渔业,我才不得不舍命陪君子,来这转一遭的。怎到陆弟口中,却成了你大方放行了呢?”
  陆辞笑眯眯道:“滕兄这话说得,未免过于见外了 。只不过,我亦对斫鲙之味美颇为想念,若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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