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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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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多少猜出其中存在猫腻的寇准等人,此时则压根儿没往陆辞故意纵容的这一可能上想。
  面对突然撕破脸的党项,再想想吉凶难料的王钦若,哪怕是平日与其势如水火、针锋相对的寇准,都没有丝毫落井下石的心思,而只有同仇敌忾。
  倒是历来与王钦若一派的朝臣在震惊和焦虑之余,想也不想地就对陆辞攀咬几口:虽不至于直白地怀疑他与党项一方勾结寻机报复、消除异己,但一个督查不利的帽子,却是铁了心要扣上去的。
  听他们信口雌黄,越说越离谱,原本还有些心虚的赵祯,都被活活气乐了,当场斥道:“在你们看来,究竟是救人要紧,还是先将陆秦州拿下定罪的好?”
  听出一向温和好脾气的官家语带怒意,群臣不禁噤声。
  将人镇住后,赵祯无意去顾及众臣那些浮动的小心思,径直点了几名最为信任的军机重臣和宰辅留下,便提前宣告散朝了。
  半日后,由皇帝亲书,宰辅副署的一份份任命诏书,被快马加鞭地送往包括秦州在内、处于西北防线上的诸多州郡。
  只是在陆辞收到这诏书之前,更早遇上的,却是一批西夏降将。
  在局势极其微妙的此刻,身为李元昊表叔的赵山遇竟举家来投,不免让人起疑。
  在官衙上下一致反对的时候,陆辞略作沉吟,还是决定派人前去,将为首的赵山遇单独请进了城。
  滕宗谅一脸的不赞同,委婉道:“何必多此一举?不论是真是假,朝中自有定策,即使说服得了我等,旁人也是不愿冒这风险的。”
  “正如你所说的,他不管是真降假降,都无关紧要。”陆辞莞尔:“重点只在于表明宋军的态度。”
  如有弃暗投明者,是可不究的。
  尤其赵山遇还与李元昊有亲缘关系,连其亲表叔都不赞同该人所作所为,光是这点,就可拿来大做文章。
  不过,为防对方身怀武艺,或有行刺的歹念,自认十分惜命的陆辞虽不好使唤忙碌的李超,还是将狄青和高继宣从军中请了来。
  二人虽生得人高马大,但从面容上看,很轻易就能分辨出年纪颇轻。
  对精神紧张的赵山遇而言,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压迫感。
  果然,当满心忐忑的赵山遇被人请入城中,面见秦州知州时,看到对方身边还有两名护卫,在丝毫不觉意外之余,还悄悄地松了口气。
  ——当然他并不晓得,就是那个一脸老实巴交、眼观鼻鼻观心的高瘦小子,凶狠起来能活活打死一头牛。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与其他党项人不同的是,赵山遇的的确确下定决心举家降宋,对陆辞所怀抱的自非恶意,而更多是紧张地进行观察。
  陆辞一边优雅地沏茶,一边保持着大方的微笑,在将茶盏推过去前一直不发一语,给足了赵山遇平复下来的时间:“慢用。”
  “多、多谢陆秦州。”
  赵山遇与宋商没少打交道,虽谈不上精通,汉话着实算说得不错的了。
  于是在接了茶后,赶紧以汉话向这位据闻说一不二的秦州长吏给道了谢。
  听得他那口蹩脚的汉话,陆辞微笑不改,狄高二人则忍不住皱了皱眉。
  ——公祖的党项话才学了一年不到,可比眼前这人要好太多了!
  只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分明操得一口流利党项语的陆辞,却未如他们想象的那般以党项语同人进行交流,而是面不改色地忍受着对方的怪腔怪调,甚至听得一脸认真。
  倒是他们,若只是些常听好懂的话倒罢了,但凡碰到易混淆的那些,就得苦思冥想许久,才能靠着下文分辨出来。
  在陆辞看来,赵山遇带来的党项贵族内的惊天消息,可比计较那口破汉话要重要上太多了。
  按对所言,别看明面上的党项王还是李德明,但从几日前起,实际掌权的就变成世子李元昊了。
  原来李元昊先是公然袭击榷场,掳走宋廷高官王钦若,又中了宋军埋伏,失了一千党项精锐……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其父李德明。
  李德明初初听闻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前不久尚且应了徐徐图之的,怎就眨眼功夫,大斧便落下去了?
  还一下劈歪,狠狠地砸中了自己的脚!
  对于李元昊年轻气盛才中了宋人奸计这点,李德明非但无法理解,只感到深深后怕。
  他辗转反侧几宿,越发不安。
  一方面是唯恐受了李元昊的连累,让自己多年来卧薪尝胆的心血皆付诸东流;一方面又是着恨极了对方不听劝解、还越过自己行事的出格做派,便起了废其世子之位的心。
  尽管一直以来他颇以李元昊为傲,但此番榷场之祸,足见其之桀骜、已至藐视王权这一地步,着实触碰了他的逆鳞。
  若还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话,往后族人哪儿还将自己这一党项王放在眼里?怕是干脆听从李元昊的号令了!
  倒不如将元昊抢先一步交至震怒不已的宋廷手里,多半便可表明态度,算是有所交代,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以宋廷素来软弱好欺的做派,只要姿态放低,元昊也不至于真伤了性命。
  只是打定注意的李德明,浑然不知,自己亲手蓄养、放纵出的这头豺狼虎豹,不仅洞察了他的心思,还将宋太祖登极前的那点猫腻弄得清楚,甚至还仗着比他果断狠厉这点,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赶在李德明集结精锐,要秘密拿下李元昊前,嗅到危险气息的李元昊已抢先一步,残忍地来了个将计就计,将最有实力同他争夺世子之位的弟兄暗杀不说,还将李德明本人重伤,软禁起来。
  待包括赵山遇在内、深受李德明恩惠的那党项贵族得到消息,一切竟已尘埃落定了。
  李德明生死未卜,人也不知在何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浑身浴血的李元昊漫不经心地坐在王座之上,自立为王,径直朝他们发号施令,部署分兵三路讨宋的事务。
  且不说赵山遇根本不看好一直有野心勃勃的吐蕃环伺,辽国则摆明作壁上观的党项族人能否再抵御发怒的宋军,单是李元昊是夺了于他们有恩的前党项王李德明之位这点,就足够让他们对其心怀怨恨。
  人心散乱,饶是自知犯了众怒的李元昊及时以杀止乱,也防不住赵山遇等人的离心。
  只是旁人姑且要多犹豫一会儿,远不比赵山遇的坚决——他当晚就带上积存多年的财物,率妻儿亲属数十口及所属部落,日夜兼程地来到秦州城门下,孤注一掷地投宋了。
  赵山遇自知所投的时机极为敏感,为取信于陆辞,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他所知西夏的军事情报到底十分有限,且因其出逃事泄后,李元昊暴怒之余,必定会对作战计划进行调整,以免再在宋人手中吃个大亏。
  这也就意味着,赵山遇所提供的信息,大多无法再起用途。
  陆辞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却还是耐心地听完了赵山遇的讲述,末了还亲自起身,将人客气送出内厅。
  等他重返厅中,就见狄高二人一脸凝重的模样,不由失笑,随口问道:“你们认为如何?”
  狄青与高继宣对视一眼,狄青便率先回道:“回公祖,我与高弟皆认为,此人应是可信。”
  “不错。”陆辞颔首:“我亦如此认为。”
  若非李元昊直接夺了李德明的位,那李德明纵使再能忍,也不可能放任对方至如此地步,而势必要做出些惩戒的举措来。
  只是李元昊这一手棋,从最后结果来看固然没有下错,但也不可避免地失了一部分民心了。
  高继宣则一脸不怀好意地好奇道:“只不知权力更替后,那位王尚书可还好。”
  对于李元昊的反应之果决,陆辞又非神人,自然未能预测到。
  按常理推断,哪怕李元昊再想发战,也会因李德明的压制而不得不偃旗息鼓,而王钦若的安危也就能得以保障,顶多吃点苦头罢了。
  能让朝廷不得不正视党项的野心和威胁,陆辞一番筹划的短期目的,也就彻底达到了。
  却不料李元昊为保全己身,宁可选择弑兄伤父,以如此不光彩的方式上位——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得不靠与宋廷真正开战,来暂时抑制内乱苗头,再靠争取出来的备战时间,来紧急梳理内务了。
  两国即将交战,被迫做了‘来使’的王钦若能否侥存,就全然取决于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想他活,愿意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可想而知的是,急缺物资的李元昊,必然是要狮子开大口的。
  他无奈道:“官家仁厚,定然不会弃王尚书于不顾……至于其他的,就得看王尚书的运气了。”
  真说出来,正受苦受难的王钦若铁定不会相信的是:比起恨其时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的寇准,或是一直有心压制对方、不令其出头的王旦,他毕竟无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知晓源头还在宋真宗身上,对这位虽也有政绩、却在士林中声名狼藉的佞臣,并称不上太多厌恶的。
  ……说白了,就连这场算计,也完全是王钦若自己莫名撞进来的。
  哪里想到,人还能倒霉到这一步?
  陆辞按了按发胀的眉心。
  虽说只是备战,两国还将象征性地走一走交涉的程序,少则一年两年,多则三四五年……但发展过于急速,宋军中将才还处于青黄不接的地步,堪用的老将仅曹玮一人,也绝对不是他所乐见的。
  不过反向看来,李元昊亦是手忙脚乱地面临着内忧外患,可比宋军要头痛得多。
  这些话,当然就不好同狄青他们说了。
  “好了,你们回去罢。只是这些天清查细作之事,你们既然略同党项语,便多费心些,有机会便协助一二,”陆辞笑着鼓励道:“青弟姑且不论,对舜举而言,这些功绩,事后都会被算在内一并上报的,记得卖力一些。”
  高继宣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狄青给当机立断地拖着带走了。
  陆辞好笑地看着二人,摇了摇头,走出内厅,刚回到签事厅,不由一愣。
  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一群人静静地候在厅中,最前的是一列神容整肃的禁军,而为首者……刚好还是他认识的。
  目光交汇的瞬间,仗着站在最前无人会看到自己,那人原本一丝不苟地板着的脸倏然化开,还冲陆辞飞快地眨了眨眼。
  即使略微发福了一些,还是不难认出,就是与他曾有过两事之缘的羽林郎将齐骆。
  真不曾想,连这种场合,都能乍逢故人。
  陆辞微哂,瞬间会意,即刻整衣正冠,俯首等候。
  诏令一至,要么是将他诏回京师去说明情况,要么是空降高官,让他顺利退居二线,专心辅佐。
  若是前者,那还真不奇怪:毕竟将他召回京中,可是小皇帝念叨已久的话了,自己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难推脱开的,还得为事情脱离掌控而向小皇帝请罪和进行说明才是。
  若是后者,他亦是求之不得:得以留在熟悉的秦州这条前线上,以小皇帝和寇准等人对自己的厚待,会派来这一路的那位高官,与他不说相识,也多半会是脾性和理念上都颇合得来的人。
  难道是曹玮?
  这一念头甫一冒出,就被陆辞自己给否决了。
  不大可能,朝廷此时只会盼着这位最顶用、也是老当益壮的悍将有分身术,一人掰成几瓣,每条防线放一瓣,而不可能会做出拆东墙补西墙的荒谬决策。
  那么会是寇准,王曾,还是吕夷简那位被临时提拔上来的参知政事呢?
  —— “秦州知州陆辞陆摅羽听诏。”
  陆辞在心里不慌不忙地猜测着,低敛眉目,口中不急不慢答道:“臣在。”
  许是朝野震怒,又知事态十万火急,在这封诏书中,那位杨知制诰并未过多展示风流文采,而只清晰明了地罗列出已由宰执副署的一道道皇令。
  偏偏就是这么难得简练的诏书,陆辞却是刚听完第一条,脑子就嗡地一声炸开了。
  “其一,任命秦州知州陆辞知定难军兼定难军路都部署,同时授予陆辞节度使头衔,待以降麻,赐旌节,铸节度使印,负责该路防务……”
  陆辞满目茫然。
  他做梦也想不到,根本没有什么临时委任来、好相处、说不准还认识的高官。
  ——他那位一直巴不得将他使得跟陀螺似的好学生,趁机对他来了个破格擢升,直接趁乱力排众议,让他成了那高官!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赵山遇:宝元元年(1038)十月,蓄谋已久的元昊抛弃了宋朝赐封的各种官爵,在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市)正式称帝。十二月,西北前线才将消息报送到开封。面对这一事实,君臣不免感到愕然,因为就在三个月前,朝廷才处理完一件涉及元昊谋乱的棘手事件。此事原委大致是这样:
  是年九月中,元昊的一位堂叔赵山遇(我这里改成了表叔,因为我觉得堂叔应该跟李元昊同姓才对……虽说李是跟着李唐皇室的,但也不该是赵啊?很迷)派人到金明寨(位于今陕西安塞县东南,延安市以北)请降。据来人说,元昊不久前召集境内部族首领聚会,商议分兵三路伐宋,凡有人提出异议,立即遭到杀戮。赵山遇因曾数次劝谏过元昊,惧怕被杀,所以打算归降朝廷,并愿意提供西夏内情。随之,赵山遇又与驻守金明寨的守将李士彬约定,由他率妻儿亲属数十口及所属部落来归,并将自己积存多年的大量珍宝寄放在李士彬处。
  然而,当西夏降将举族抵达保安军(今陕西志丹县)时,该区域最高军政长官的延州知州郭劝却狐疑不敢接受。李士彬看到上司态度消极,也改变了主意,他为了私吞贵重的宝货,竟背信弃义地否认了与对方的协议。郭劝随即传令沿边守军不许擅自接受西夏降人,又向朝廷上奏反映了处理意见。于是,天子降诏陕北各地,如遇到赵山遇手下的人,当即令其返回,以免影响边境安宁。接到诏书后,郭劝便要遣返来人。此时,赵山遇告诉这位朝廷知州,自己出降前曾遭到许多亲属的反对,母亲为了不至于拖累他,竟让儿子烧死了自己,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返回。但是,郭劝等人惧怕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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