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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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如此凑巧?
看来这亭外楼台,确有些未来的启示。
思索间,两人下到了一楼。楼外也是白雾弥散,一片晃然。
出楼的那个间隙,朱决向后望了一眼,透过层层迷雾,终于看见了那楼匾:
“月望楼”。
白光渐渐变弱,朱决睁开眼,又是只有他一人。
他位于一个高台,砖石砌成,古朴的样子同一路走来的长廊亭楼相当不同。
就像是高级公寓旁边的小矮房一样。
朱决沿着高台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生。台边便是白雾,尚不知出口在哪。
朱决身定台中央,黑色长发被风吹起,袖袍鼓风,而他却如一根定海神针,笔直站立。他想,我们来这边寻找启示,刚刚那个月望楼怕是启示的一部分,这里估摸着也是。没有事情发生,说明我不是应得启示的那个人?
刚这么想,天上缓缓掉落一个黑色物事。
那东西仿佛一片落叶,轻轻巧巧的,正好落在朱决手里。
是一个面具。
在澜水城见过的,玄红交加的木质面具。这个面具倒是不丑,像是被人特意设计过,整的还挺好看。只是它裂开了,深痕布及,像是要碎成木块。
朱决挑起眉,把这面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实在没能参破深意。
这次倒是没有情绪的传递了,朱决等了片刻,把这破损的特制型玄红面具收到乾坤袋中。
好疼!
沈要就刚刚接过从天上飘来的一块石头—对,飘来的石头—就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
从心脏泵出的痛意,疼得他四肢发软。这似乎是从石头上传递来的,他想摆脱这种痛苦,手却不由自主地将石头捏的更紧。
就像是握着最后的希望,抓着垂下的蛛丝,攥着某人的心脏。
只一瞬,他便泪流满面。
那石头不大,灰扑扑的,表面却光滑,似是被人磨拭了千百遍。
“这是……什么?”
痛苦,悔恨,他瞪大眼睛,却根本无法阻止泪水的横流。
眼泪一滴滴浇到石缝里的小草上,草叶震动几下,终于承担不住重量,那透明的水滴便击落于泥土。
“我想死……”
沈要就狠狠咬一下舌尖,阻止自己再被这意识控制。
“为什么,我为什么没有把那朵花……”
沈要就一震,这低语,在那个什么楼顶也听到过!
他勉强克制住自己自刎的欲望,想将这灰石里的意识听完。可这道意识境界太高,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承担不住。
听到“把那朵花给……”时,沈要就支地的手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重重摔在石台上。
失去意识的沈要就被白雾包裹着,渐渐消失在高台。
古朴厚重的石台,那株被沈要就眼泪滴灌的草叶中,一朵小花颤颤巍巍地耸起花苞,抖开花瓣。这花好似与金顶瓣花同模打造,花蕊吐丝,无香无味,只有金黄的花瓣如同挂天的太阳一般耀眼,像是被金子铸成,将整个石台辐射出华光。
白雾漫上脚裸,在朱决离开前,他脚下的石台突然浮现三个阴雕的大字:
“追华台”。
追华?追什么华?他再次扫视高台,没有任何事物出现。
他有一种预感,这是真正的关键信息。从玩游戏的经验中,他可以肯定,这次能获得关键道具。可惜这是多人副本,不知道这个道具能不能被别人刷出来。
信息太少,根本吹不开迷雾。朱决叹口气,回去复盘时重点考虑这些名字的联系吧。
第16章 回程,师尊出关了
稳稳落地,朱决将周身的风华除去,还未等观赏这无极高的大殿,便被倒在地上的一道人影吸住了目光。
“师弟?!”
身着白衣的大师兄快走几步,忙把黑衣的师弟翻过身。哪怕是在昏睡中,沈要就的身体也在不安地轻颤,脸上泪痕未干,哭得嘴唇都褪了色。
这是怎么回事?
颤动的根源好像来自沈要就的左手,朱决费力地将其掰开,沈要就便止住了颤抖。
不,该说是那块灰石发生了变化。
原本连朱决都能感到的苦悔突然转变成了狂喜,就像是找到了丢失许久的宝物一般。朱决被这种情绪煽动,竟有些想触碰一下那圆石。
就在他的指尖与灰石之间的距离将要化为无时——
“大师兄!你也回来了啊!”
——就被花生师弟的一嗓子打断了。
而那种玄乎其神的氛围也裂成了碎片,朱决自然地抽回手,把沈要就左手再次合握,顺便将其平躺着放于地上。
他转过身,点了点人数,道:“还差空星峰和灵生峰的弟子。”
花生师弟扭头看看:“好像是。对了大师兄,沈师弟这是怎么了?”
众人聚集过来,看到沈要就的状况,不由得面露担忧。
朱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在那个月望楼时就这样了。”
“月望楼?有五层楼高的那个?”
“那铃声真是,像催命一样。”
诸峰弟子开始了讨论,花生师弟嘿嘿一笑:“我觉得不错的,还看见了清雪呢。”
“说起这个,我看见一艘空陆海三栖的大鱼飞船!”本来在圈外的柯男师弟也兴奋地加入了讨论。
符阵峰弟子无语吐槽:“除了鱼,你就没什么别的创想吗?”
“有啊!飞鱼,爬鱼,变形鱼……”
“大师兄你呢,你看见什么了?”受不了继续鱼的话题,花生师弟赶忙将话头转给朱决。
朱决只好将回答沈要就的答案又复述了一遍。
闻言,花生师弟叹了口气:“再这样您怕是都要把空绝峰长什么样都忘了。”
还真别说,他好像还真不知道空绝峰是个什么样。
朱决咳了两声,刚欲开口,就被两道白光打断。两道人影分别从那光中走出,见着被众人围住的朱决,颔首行礼:“大师兄。”
朱决回礼,余光瞥见沈要就悠悠转醒,他一扫众人,道:“想说的话回船上再说,诸峰已齐,是时候离开了。”
朱决一把扛起晕眩的沈要就,同其他师弟一同出了金殿。
千尺万丈高,白云青风间。
一条长着翅膀的大鱼妖娆地扭动身躯,灵巧地在云海中畅游。
今日已是回程的第三日,众人花一日定好路线和排班表,又回房休整了一日,这才聚在一起讨论起亭外楼台的经历。
“忆远廊,静思亭,月望楼和追华台。这是已知的四个建筑名称。”朱决坐在圆圈中,其他人以他为圆心坐在圆周上。
“忆远廊可回忆过去,月望楼可看见一些景象,而追华台……”朱决顿了顿,还是没有把那个长得和澜水城关系匪浅的面具说出来,“和静思亭一样古怪,什么也没有。”
他隐晦地用余光瞥了沈要就一眼,那块灰石,他俩从月望楼出来时沈要就还没有,十有□□是从追华台得来的。
沈要就没有反驳他,其他人也没有。通过众人的表情,他无奈下了定论:除了他和沈要就,没有人从追华台获得任何事物。
空星峰自小就有分析名称和景象的训练,除了卜算未来,正确的解析也是重要的一环。能像如今的掌门那样,找到不触动世界规则下的补救方法,更是每一位空星峰弟子之愿。
“若以时间来联系,长廊为过去,红亭为现今,木楼为未来……”下任掌门缓缓道。
“可那个……叫什么,哦,追华台!追华台呢,难道是未来的未来吗?”
“未来……”沈要就喃喃,一想起月望楼的景象就恐惧得僵住。
这个质疑确实无法解释,空星峰弟子摇了摇头,尝试换个思路。
又是一时静默。
“或许追华台是获得启示之地。”朱决打破了僵局,“走过过去,路过现今,见过未来,在追华台获得启示。”
空星峰弟子沉吟片刻,点头道:“是一种解法,不能因为我们没有获得启示就否定这种情况。”
“如果是启示的话……”碧丹峰的代表弟子,嗓音沙哑,像是声带被蛮力生生撕扯过一般,“我可能知道一些。”
“什么?!”
这下,连默默吃灵肉干的花生师弟都惊起了。
沈要就的手刚抚上乾坤袋,就触电般收回。他垂下头:“我从追华台获得了一块石头,可那之上的意识太强,我还不能自如将它拿出。”
朱决皱眉,那块石头能影响沈要就,他在金殿便猜到了。但让他奇怪的是,沈要就并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事情随意往外说的人,之前都没有反驳,但如今却主动透露,师弟此举定是有什么目的。
“那块灰石传递给我无法克制的痛苦和后悔,再结合我在月望楼看到的未来……”他的声音渐小,甚至断断续续的有些听不清,沈要就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道,“空山长老很可能收到魔修的袭击,我需要找到一朵叫‘九转轮回花’的灵花。”
沈要就尚不敢称顾不可为师尊,他说完,便看向灵生峰的弟子。
灵生峰弟子被沈要就阴狠的目光吓了一跳,忙道:“这灵花我是听过的。只是世间难寻,在炼狱崖边,三百年一朵,金色的便能摘。”
这些他都听朱决说过,沈要就又问:“这灵花可有什么功效?”
“据说是能解百毒,平魂乱,安魄动。这些功效用其他灵草灵花也可代替,再加上采摘困难,这灵花就无人去采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听到“平魂安魄”时,朱决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发出了极小极小的一声“滴”。
“炼狱崖?!那太危险了!”
众人待灵生峰弟子说完,齐齐惊呼。
“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的,毕竟谁都不知那是何时发生的未来。”沈要就向灵生峰的师兄行礼道谢,又坐回原位。
接着,空天门各弟子将这个启示翻来覆去分析完,又开始分析起了亭外楼台的景观,甚至讨论起了配色的深意。
朱决:“……不如来分析一下这四个名字。”
花生师弟啧了一声:“久远的回忆,静思如今,望向如不可触摸明月的未来,还有……”
“还有?”
“怎么总是卡在那个破台子上!”
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一个话头的朱决笑了笑,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他站起身,笑道:“就到这里吧,先回去休息。”
得到大师兄的指令,众人便迅速散开了。偌大的空厅,只余朱决和沈要就两人。
“师弟也快些睡,明日是你来填充源气,可别迟了。”
沈要就迅速回了句“要就知道了”,又看向船外的皎月。他想,他竟能离银月这么近。这么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朱决最后看了沈要就一眼,便闪身消失在空厅。
去时多少人,回来仍是多少人。一时间空元广场人声鼎沸,人挤人脚踩脚,只有飞在空中的师兄师姐才免于此难。
“总算是回来了,我带的吃食都见底了。”刚下船,花生师弟便抱怨道。
“只是为了吃食?”旁人揽过蔡师弟肩膀,打趣说,“虽然你走的时候她没来送你,但回来的时候嘛……”
“真的?嗷我看见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朱决不禁轻笑道:“还怎么办,快去找她啊。”
从去时就绷着脸的空星峰弟子也难得放松一笑,把花生师弟向前一推:“把想说的说出来。”
于是在空天门众人的注视下,站在清雪身前的花生师弟别过脸,大声道:“你,你来接我,就是丹炼完了太闲了吧!”
清雪:“……呵。”
朱决等众人:“……”
被女神离去的身影打击跪地的花生师弟,手脚并用扒住空星峰弟子的大腿:“大佬,大佬!求您了,给我卜一情卦吧!”
空星峰弟子深沉摇头:“这个情况,我也救不了你。”
“噗—”
朱决回过头,阴沉着脸好几个月的沈要就终于阴雨转多云,一丝阳光破开了厚厚的云层。
朱决刚要调笑他几句,就被袖兜里一块骤然变热的石头打断。
同时,一道传音钻入他耳中:“吾已出关。”
踏风而行,朱决带着沈要就向空绝峰飞去。
空绝峰于主峰东北侧,悬空最高。带云锁遥峰,重山沉絮雾 。青翠点明绿,银月伴白衣。沈要就一动不动,任由朱决扛着,朱决见沈要就如此没精打采,也就歇了玩笑的心。
朱决想,花生师弟的嘴是不是开过光?
他的确是不熟悉空绝峰,但还好峰上只有一座大殿,顾不可召他们过去定是要在那里议事。那殿显眼的很,起起落落间,两人便到了。
虽然沈要就对这里比他还熟,他还是充当了一个好师兄的角色:“前面就是空绝殿。师弟莫怕,师尊瞧着严肃冷漠,其实对我们弟子用心得很。”
沈要就抬起头,被朱决耀人的笑容闪得一晃神,心中的愧疚和挣扎意外地被抚去了些。于是他也像真正紧张的师弟一样,轻轻揪住朱决袖子的一角,点点头。
空绝峰皆是杂草丛花,乱石杂岩,一副没有人修整的景象。倒也是,顾不可长年闭关,朱决和沈要就搬到了碧丹峰,二师姐在外游历,天下第一峰就被糟蹋成了这样。
推开空绝殿大门,咯吱咯吱的声响提醒开门者早该上油。朱决走在前,沈要就跟在后,顾不可端坐殿上,银发自然垂地。
空山长老相貌的确是一等一的。饶是朱决,这个见过不少美人的鉴赏家来评级,也是一等的。当然,特等是他自己。
银发如冰,垂下似月辉。顾长老长年积威,再精致丽美的脸也带着压人的威严。那眉眼,那鼻,那薄唇——可惜都不是他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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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无奈地想,沈要就什么时候能成年,虽然这个世界也有些趣味,可到底比不上现代世界,现在的他,也就把成年的沈要就当作盼头了。
两人走进空绝殿,大殿也是许久不经打理的样子,但古朴更显厚重。没有那么多金银装饰,以整块砖石盖称成的大殿也不辱没天下第一峰的大名。
“恭贺师尊出关!”两人齐齐跪地。
“嗯。”顾不可应下,道,“亭外楼台之行如何?”
朱决简单概括一遍,连在回程时与众人的讨论也没落下,唯有澜水城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