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自己的替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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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长得漂亮很有好处,只要是稍微做出些与冷淡不一样的表情就是活色生香,引人深陷。
“你想多了。”
男人的声音很冷清,而与之不符的,是转身后明显加快的步伐,似是某种逃避。
池言歌则站在原地,撑着下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仔细端详,心里却没有赶走它之后很轻松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太对了。
第7章 归来(上)
但他可没太多心思花费在萧衡身上,对于这个前男友他一向的策略都是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什么死灰复燃、旧情难忘,不存在的,他可清清楚楚记得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池言歌没急着立刻就回家,他挂了个号,买了点治失眠的药,便拎着药袋子回家,一路上揣着兜走到公交站再挤公交回去。
不戴口罩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的时候很难得,池言歌很享受现在的片刻自由,不用担心被人认出。
前世的他虽然到后来混得不如意,穷得不像个明星,可明星该有的无隐私生活他可是一点儿没少。好的没沾边,弊端倒是一大堆全都碰全了,池言歌想起前世的滑稽人生时都是哭笑不得。
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女生看着像是高中生,穿着宽大的校服,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路明星,最后的话题点落在最近因死亡纪念日而特别火热的时代的伤痕——殷时的身上。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她们谈论自己的情况很奇妙,池言歌的注意力慢慢被前面俩女生吸引。
起先俩女生赞叹向往的语气和丝毫不加掩饰的溢美之词让池言歌很受用,可越说越离谱。
“真可惜啊,殷时哥哥去世太早了,还不到三十就走了。”
“是啊,而且死得也太惨了,我之前看报道说他死的时候饥寒交迫,都没钱交暖气费,冰箱里全都空荡荡的。”
“太惨了,好歹一个明星,怎么穷成那样啊……”
“嗐,还不是公司不做人。”
“……”
她们越说越离谱,池言歌在后面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在下一站就提前下了车。
看来这饥寒交迫、穷困潦倒的标签就是打在他身上摆脱不了了,池言歌在心里安慰自己,丢脸的是殷时,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会以池言歌这个名字归来,重新谱写他的故事。
……
虽然提前下了车,但地点离他住的地方也不过一站路,池言歌便直接走着回去,顺便锻炼一下原主这具因为长期不运动而虚弱的身体。
夜风拂面,神清气爽,池言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在小区附近闲逛,装在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口吻温柔而关切,“言歌,回家了么?头还疼吗?”
来信息的人的备注显示为〃赵芫〃。
池言歌想了几秒,立刻把这个赵芫的名字和今天下午在别墅遇见的青年的脸对上了。
赵芫、芫,原来他叫这个名字,挺好听,只是不怎么像本名。
池言歌跟他回了说已经到家了,让他放心,顺便又侃了一会儿。
对于对自己有意而他又合眼缘的人他从来就没拒绝过,风月场中常过,早就能轻易辨别谁只是单纯想交朋友,而谁又是暧昧地在互相试探。
池言歌有种直觉,赵芫在若有若无地增进他们的关系。
身体里残存的记忆随着两人聊天的深入慢慢复苏,池言歌跟他聊了一会儿便记起原主之前其实也就跟赵芫见过几面,不是什么特别深交的朋友,都是在那别墅见的。
那别墅里的人说破了都是情敌关系,争风吃醋常有,但赵芫却从来不在其中,他始终都是安安静静的,却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就连袁秘书也是对他更好一些。
而之所以赵芫是原主在那别墅里唯一一个朋友的原因是,他几乎和别墅里所有人都是朋友。
哦,当然除了作为金主的萧衡。
池言歌其实很好奇赵芫是怎么能和被同一个金主包养的人和谐相处的,不过,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赵芫是个性格很不错的人,和他聊天很舒服。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池言歌肚子响起来了才作罢。
“不说了不说了,都忘记时间了,我要吃个晚饭去了。”池言歌打完一行字,准备回家。
赵芫问他,“晚饭吃什么?”
“泡面。”
那边发来一串长长的省略号,赵芫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唉,你今天头疼还吃泡面啊?”
“那要不怎么办?我做的饭不能入口。”池言歌调侃道,“我以前养过的狗都不吃我做的饭。”
赵芫被他逗笑了,发了一条语音,笑音未歇,“下次不想做饭的时候来我家,我给你做。”
池言歌挑了挑眉。
这进展有点太快了吧,这就邀请他去他家了?
不过,他可不是会拒绝这种从天而降的好事的人,当即答应道,“却之不恭。”
回到家,心情愉悦,池言歌泡过泡面之后仔细找了一下原主和萧衡签下的协议,才知道他们签的协议不是那种动辄几年的卖身契,他这份也就截止到今年年末。
啊,年末,那还有将近半年呢。
池言歌咬着泡面的叉子,想,要是赔违约费得赔一大笔,把他卖了斗赔不起。
不过…
他赔不起,有人应该赔得起嘛。
第8章 归来(下)
算盘已经打好了,只是来解救他的人来得有点慢,当池言歌按照协议约定每周一次固定去别墅里躺尸睡大觉过了将近一月之后,江留那边才给他发来了通知。
他的试镜成功了。
这个消息对池言歌是意料之中,能进组,自然就接触到江留,之后的一切嘛,那就不言而明了。
所以在接到进组消息、预计自己下周就可以见到江留之后,池言歌果断地把袁秘书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之后每周一次的供人监视的‘耍猴项目’正式宣布告终,池言歌可没空儿继续陪萧衡玩下去了。
他这些天明明就什么都没干,每天到了地方就进房间蒙上被子睡觉,池言歌就纳闷萧衡就算看被子还能看出个花来么?
就他这么消极怠工的情人,萧衡那边居然还不打算辞了,在他上次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站在他门前,话语中有点要继续续约的意思。
太可怕了,池言歌想想就慎得慌,他可没兴趣一辈子给人看。
池言歌也不去想等到周末萧衡那边发现他不配合了是什么态度,他这几天好好养了养精神,去参加了开机仪式,在正式开拍的那一天便准备伺机跟江留好好谈谈。
江留现在混得人模人样的,昔日穿个大裤衩就在监视器前摆弄的青年早就换上了一身西装,挺直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十分有精英气息,再配上那天生冷淡的气质,经过他的人都自觉地屏息静气。
而只有第一天进组却异常胆大的新人敢大大咧咧地把手臂架在江大导演的肩上,拿着剧本就问,“导演,一会儿我演这段儿是吧?这个状态您能不能帮我找找?”
江留冷冷瞥他一眼,视线落在他放在自己肩的手上,视线如刀,某人却似不觉,周围经过的工作人员们和演员都鸦雀无声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江留,传说洁癖特别严重跟演员们讲戏都要隔三尺远的江留!
而这个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印象的小新人居然敢直接上手?要知道许多影帝影后们对比他们年纪小得多的江留都要尊尊敬敬地喊一声‘江导’呢。
池言歌却笑得春波荡漾,好像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也没发现周围忽然的安静有什么不一样,还问,“江导,你怎么不说话啊?是这段儿有什么问题吗?”
看这笑,众人默默低头,各自转过视线,在心里默认为他已经被踢出组了。
新人长得不错,也挺有魅力,刚进组就好多小姑娘偷偷瞄他,可奈何没提前打听清楚情况。
要勾搭其他导演的话,也许还有点门路,但要撩拨江留?不可能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趁讲戏之由暗中撩拨江留的小年轻,可无一例外,全都被赶出了剧组,大家已经默认一会儿江导会叫保安把这人给拎出去了。
可四周的人们暗搓搓等待了几秒,没看见江留有叫保安的意思。
江留的视线在他脸上转过一周,伸出两根手指拎着他的袖管提了起来,只说了一句,“说就说话,不要乱碰。”
“是。”
某人立刻虚心受教,问,“那现在可以给我讲讲戏了吗?”
“你还需要我讲?”
江留冷哼一声,“这不就是你试镜时演的那一段儿,照着演就行了,不要浪费时间。”
池言歌笑得眼睛快成了一条缝,语调拉长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原来导演你觉得我试镜时演得还是可以的嘛,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您不喜欢,所以才一直板着脸呢。”
“你……”
江留那密不透风的面具终于裂了一条缝,忍无可忍,“你到底还能不能演了?”
“演,演,这就来,立刻!”池言歌嘿嘿一笑,马上认怂。
日常调戏好友任务达成,自然要开始干正事儿了,他就看不惯江留这冷冰冰板着脸的样子,跟假人似地,这一生气就鲜活多了。
而其他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的工作人员们早已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江留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还没有把他给赶出剧组?看来今天的江导脾气挺好。
立刻有人也拿着剧本,态度殷勤地去找江留,打算在他面前混个面熟,想着也许还能像池言歌那样碰一碰素来以才高貌俊闻名的名导,却不想手没还没碰到,已经被某导厉声训斥要做什么,当即就被旁边的副导演给拉开了。
啧,看来江导今天的脾气也没那么好。
池言歌要演的角色戏份不多,也算不得什么正面形象,他要演的是一个风流浪荡的富家公子哥,在青楼里狂掷千金时看中了片中女主所饰演的花魁,两人春宵一度,但公子哥却并不打算按照约定带花魁回家,就被黑化的花魁抹了脖子。
这片子名为《临安》,以女主角名字为片名。
《临安》并不像传统片子那样女主为男主守身如玉,忠贞不二,女主反而是无数绿叶中过的那一个,而男主却是个纯情木讷的将军,男女主都由口碑很好的影帝影后接演,而池言歌的角色虽只是女主在遇到男主之前的一个插曲,却也不容忽视。
池言歌的古装扮相其实比现代装要好看,当他换上一袭玄衣、发冠高束地走出来的时候,听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嘴角渐渐勾起一点弧度。
他知道原因,那些人自然不仅仅是为他的扮相惊艳。
“像,太像了。”
“是啊,真的好像那个人。”
“嘘,声音小点,不要被导演听到了,江导要是听到会伤心的……”
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而池言歌面色无波,一派淡然。
他在换衣间的镜子里就看过了,如今他的扮相很像他前世的样子。
这具身体本来就和他前世有七分像,而如今换上古装,两边鬓发垂下修饰了原本不太像的脸型,再加上一些化妆的修饰,活脱脱和他前世有九分相似,他在镜子前乍一看的时候都愣了好久。
池言歌隔着人群,向着摄像机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了,他知道江留会在监视器那边看到。
过了几秒,对讲机那边传来了江留的声音,“《临安》第一幕第一镜第一次,开拍。”
池言歌则缓缓走到他该坐的位置,端起一盏酒,对着摄像机微笑,一瞬间入戏,神态都变了,似乎真的成了那个秦淮河畔浪荡不羁的纨绔公子,此时正对着台上曼妙起舞的艳丽花魁得意微笑。
这是他归来的第一部 戏,所以池言歌演得格外认真,以至于入戏了过了几分钟都没出来。
之前在试镜间就看过他表演的副导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赞赏地说他做的不错,比那天试镜时状态还好,池言歌谢了他,问了他江留所在的地方,便立刻走了过去。
推开门,除了江留还有其他的拍摄组的工作人员在监视器前回放他之前那段表演,而江留看得格外认真。
池言歌咳了一声,提醒他,“江导。”
江留停了几秒,转过来看他,静静说,“你拍得不错,可以回去了,今天没你的戏份了。”
“不是,我不是来问这些的,只是……”
他的视线在江留周围转了一圈儿,说,“有些事儿想跟您单独谈一谈。”
“……”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众人落在池言歌脸上的目光意味不明,很是暧昧。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还需要单独说么?现在,可是傍晚,日暮沉沉,没多久就要入夜了呢。
池言歌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他们是在想什么,但也不管,只是笑得更深,有点挑逗的感觉,故意问他,“怎么样?”
“去隔壁房间。”江留站起来。
第9章 信不信
隔壁是导演的休息室,里面摆放得很简单,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类的东西,完全是江留的风格。
江留走过去,把门关上,问他,“你想说什么?”
池言歌没着急回答他的问题,他视线落在房间桌子一角的相框上,然后停住。
青年看着那照片怔了怔,随即嘴角舒展开柔软笑意,道,“之前跟你说让你摆上,你不是不乐意摆吗?怎么现在又摆上了?”
相框里装裱好的照片那么熟悉,以至于池言歌看到它第一眼时就认出了那是他们一起拍的第一部 电影杀青的时候,那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一起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江留和他一样,还穿着普普通通的T恤,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而他则勾着江留的肩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那时候可真穷啊,全剧组上下没一个穿得像样的,杀青宴为了省点钱还是去大排档吃的。你还记得么?老徐喝醉了耍酒疯还差点进了派出所,也就你能治住他,板下脸就把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训得说不出话来……”看到照片,便想起以往的时光,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那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他被封杀雪藏到处接不到戏,而江留初出茅庐没有名气,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