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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21部分

小说: 忠义侯天生反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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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见他嘴角噙着三分笑意,便扣住他的手,轻声道:“你笑话朕。”
  陈恨敛了神色:“臣不敢。”
  “无妨,你觉着好笑便笑吧。”
  又过了一会儿,李砚又道:“其实朕也不大喜欢这帷帐。”
  “那就换了吧。”
  “恐怕不行,行相子说,这帷帐是专用来困着你的,若是换了帷帐,你走了可怎么好?”
  陈恨嗤道:“皇爷听那牛鼻子老道瞎说。”
  李砚却道:“行相子还给你批了命格,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要。”陈恨一翻身,面朝着墙,合眼睡觉,“臣困了,睡一会儿。”
  “好好好。”李砚一只手拿起搁在床头的软垫,另一只手抱起陈恨的腰,将垫子放在他的身下,“你别总这么躺,小心压着伤口。要翻身的时候再喊我。”
  “嗯,谢谢皇爷。”
  一直等陈恨睡着了,李砚将他散在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去,低声道:“你是神仙。”
  其实陈恨根本没睡着,他漫不经心地接话道:“神仙是迟早要回到天上去的,那个老道士胡说。”
  李砚哄他:“好,你快睡吧。”
  这回李砚没敢再把话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道,就是神仙。
  天底下还有谁似陈恨的模样?他就是神仙。
  至于神仙迟早是要回到天上去的。李砚不怕,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老道士。这位老道士,连陈恨是神仙都看得出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神仙啊神仙。
  不过李砚有的时候又会想,是不是神仙都斩断了七情六欲?
  这也太不公平了些,自己不动情,反倒惹得别人心神大乱。
  趁着神仙睡着了,李砚凑上前去,虔诚地吻了吻神仙的鬓角。神仙不睁眼睛,挥着衣袖就要拍冬日的蚊子,李砚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你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课后思考题:
  1。皇爷到底信什么教?
  2。“国不可一日无君”下一句是什么?
  对不起大家!我把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记成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了(当时一心想着临邛道士鸿都客来着,我是傻蛋,捂脸),已经改正了!真的很对不起!(鞠躬)
  感谢30537663小可爱捉虫!
  感谢沙砾的一瓶营养液!感谢寒食的两瓶营养液!


第28章 旧事(6)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陈恨去了一趟大理寺天牢。
  李檀被关在最里边的牢房里。陈恨来时,他正靠在墙角出神。
  正是夜里,月光自小窗里投进来,照在李檀身上。手脚都被长长的镣铐拴着,他将铁链子团成一团,揽在怀里。
  月光冷得像铁一样。
  云纹锦靴踏在铺地的稻草上。常年照不见日光,稻草发了霉,那股子霉味仿佛自地狱而来。
  陈恨敛起衣摆,在他面前蹲下,将随身带的佩剑放在地上:“李檀。”
  李檀眼睫微动,却并不睁眼看他。
  陈恨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好傻。”
  “你……”李檀动了气,直起身子来睁眼看他,一睁眼却见他笑得恣意,骂他的话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出了。
  “你看看梁上那一条麻绳。”
  天牢的梁上挂着一条腐朽的麻绳,麻绳足有两根手指粗,尚带有老鼠啃食的痕迹。
  李檀幽幽道:“不用你说,我知道。那是李瑾自尽用的。”
  李瑾是从前的太子爷、李砚的皇长兄,几年前出事后,他在这牢里自尽,昭阳长公主才去了西北,李砚才去了岭南。
  “不知道这么些年了,这绳子还牢不牢。”陈恨撑着手,站起身来,走到那麻绳下边,一抬手就将绳子扯下来了。
  扬起梁上一片灰尘。
  他自顾自地又道:“那时候还是沈御史府的大公子带着皇爷,来给太子爷收尸入殓。”
  而太子入殓的第二日,沈御史府就被查抄了。
  给李瑾收尸那日,沈大公子穿了一件白衣裳,沈府被抄,沈大公子被带走时,连衣裳竟没来得及换下。
  成王败寇。其实李檀不在乎这些,他李檀,拿得起更放得下。
  只听陈恨又道:“如今你死了,你想,是否有人给你收尸?”
  李檀自嘲地笑了笑:“总不能惨到这种地步。”
  陈恨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扯了扯手中麻绳,自道:“果然还很结实。”
  李檀一伸脖子,冷冷道:“你要动手就快点儿。”
  “我改主意了,我要拿钝了的锯子,慢慢地锯你的脖子。锯到一半,留你半边的脖子,把你整成一个歪脖子。”陈恨说着这话,果真转头,吩咐门外守着的狱卒要一把锯子。
  李檀脸色一变,暗骂道:“疯子。”
  “老话说,杀人诛心。”陈恨想了想,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忽正色道,“从今往后再没有陈府,只有我忠义侯府了。”
  没了陈府,也没了陈温。
  李檀终于是怒了:“你……”
  “哎呀呀,陈府那可是——”陈恨笑着摇头叹道,“满门忠烈,尽为君死啊。”
  “你住口!”
  李檀忽然往前一扑,陈恨往后一倒,双手撑在了地上。
  扣在墙上的铁索镣铐一阵乱响,向前冲出一段距离之后,李檀被制得死死的,再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
  陈恨看着他扑腾,忽然想起了什么:“诶,你从前说我要殉李砚是傻,现下你还没死,陈温就殉你了,那他是什么?”
  “他是真心待你好。”
  “我知道。”陈恨笑了,且不说每回李檀刁难他,陈温都及时赶到,就是怡和殿他自己扎自己一刀那一回,他想除了陈温,也不会有别人帮他包扎伤口了。
  李檀啐道:“你知道个屁。”
  “行。”陈恨满不在乎,“那我就知道个屁吧。”
  “你……”这是李檀第三回 说不出话来了,他缓了缓,冷笑道,“那时李砚在岭南,与河东总兵通书信,若不是有他,你以为这事儿这么容易过去?再说,李砚能去岭南,你也要谢他。我有时候挺不明白的,就为了你娘一句话,你怎么值得他这么对你?”
  天阴了,乌云蔽月。
  陈恨的眸光一闪,双手一撑地便站起来了,俯身看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你知不知道,怡和殿上那一刀,我刺在了哪儿?”
  不等李檀说话,陈恨便再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心口旁两寸处:“刺这里。刺中了一点儿也不疼的。”
  李檀低头,看着他手指所指的地方。
  临走时,陈恨垂眸,轻声道:“我与我兄长一块儿待了十来年,你——”
  陈恨一皱眉,竟朝他吐了吐舌头:“你才懂个屁。”
  从天牢出来,要经行一条长长的走廊。匪石与一个引路的老狱卒提着灯笼,在廊前等着。
  陈恨加快了脚步离开,似乎不大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
  直到要出大理寺的正门,到街上去时,陈恨才似恍然惊醒,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掌中:“糟了糟了,佩剑落在里边了。”
  天牢不似其他牢房,是单独的房间,还是全封起来的。
  狱卒再一次打开牢房门,只看见一把长剑插在李檀的胸口,长剑穿过他的身体,鲜血淋漓。
  年老的狱卒一见这场景,心道自己看管不利,必是死罪难逃,顿时抖如糠筛。
  陈恨伸手扶住他,只道:“那是我落下的长剑,我的罪责我来担。”他朝匪石使眼色:“去看看。”
  匪石上前,伸出手指去探了探李檀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回禀道:“侯爷,人死了。”
  “派个人去告诉负责此案的官员,人嘛,丢到城外乱葬岗去。”陈恨又转头安慰那狱卒,“您放心,我上折子给皇爷说这件事儿。”
  狱卒只道:“小的哪里……”
  陈恨定定地道:“若是上边要问,您实话实说便是。您没错,出错的是我。”又转头对匪石道:“把老人家吓坏了,扶下去歇一歇。”
  匪石扶着狱卒下去了,只剩下陈恨一人,他缓步踱出天牢,慢慢地走过那一条很长的阴暗走廊。
  他出来时,云开月明。
  天也完了,陈恨伸了个懒腰,才要感慨一句“剪不断、理还乱”,眼角余光忽然看见有个人站在边上大理寺的幡旗下,正看着他。
  方才搞了点小动作,陈恨尚有些心虚,而李砚自当上皇爷之后,气势逼人。
  陈恨一见他,不自觉就要给他下跪:“皇爷。”
  “你过来。”
  这就是不要他跪的意思,陈恨拍了拍衣袖,凑上前朝他作揖:“皇爷。”
  李砚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陈恨想了想,索性还是跪下了,将方才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李砚盯着他,只问:“你落下了佩剑?”
  其实熟悉陈恨的人都知道,他平素根本不佩剑。陈恨垂着头,心想这回是在劫难逃了。若是上奏章,他能说出一朵花儿来,要是面对着面说,他道行太浅,骗不过李砚。
  默了半晌,李砚又道:“你只要说话就行。”
  陈恨微微点头,应道:“是。”
  “你起来吧。”
  夜深了,两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因为方才的事情,陈恨不大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路。李砚时不时看他一眼,他也装作看不见。
  走出去一段路,陈恨忽惊道:“糟了,马还拴在大理寺门前呢。”
  李砚只道:“叫匪鉴连着朕的马一起牵回去了。”
  陈恨应了一声,又重新低下了头。他说李砚怎么知道他在大理寺的,原来是看马识人。李砚也真是的,好好的马不骑,偏要与他走这一段路。
  李砚道:“今晨工部说把忠义侯府修好了,朕去逛了一圈。”
  陈恨奉承道:“皇爷好雅兴。”
  李砚瞥了他一眼:“正经说话。”
  “诶。”陈恨悄悄偏头看他,只轻轻唤了一声很久没喊过的称呼,“爷。”
  “怎么了?”
  他问了这话,陈恨却又不答。
  李砚自衣袖中探出手去,想要牵他的手,兜转一番,最后却重新抓住了衣袖,他道:“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做一个宠臣。”
  “嗯?”
  “你大可以恣意些。”
  “皇爷是想说——”陈恨抱着手,歪着身子靠着他往前走,“恃宠而骄?”
  李砚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臣可以做和茄模俊背潞尴肓讼耄值溃俺几室补瞳|的故事吗?”
  李砚只是点头,后来道:“你讲过,可以。你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皇爷怎么知道?”陈恨用大拇指一指自己,“奉皇爷方才的口谕,臣可是要做宠臣的人。”
  “你要什么,朕给你。”
  陈恨抬眼含笑看他,只道他是从哪里学的,怎么还就宠臣了。
  从前他才说李檀与陈温,君臣相处甚欢,这会子就轮到他了。
  他嘴上开着玩笑,其实心里还暗搓搓的有点儿爽。
  皇爷的恩宠呀,砸得他晕头转向的。
  陈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活像一块牛皮糖。
  李砚道:“你别这么靠着了,朕都被你推到墙上了。”
  陈恨闻言,立即就直起了身子,自己开迈步子往前走。
  李砚拉住他的衣袖,暗地里还绕了两圈:“诶,你靠吧,你靠吧。”
  陈恨摆手道:“不靠了,跟傻子似的。”
  他是这么说的,李砚却也不曾松开他的衣袖。
  后来陈恨随口道:“皇爷都是皇爷了,怎么还像从前一般一个人出宫?”
  “无妨碍,若朕连长安城都逛不得,算是什么皇爷?”
  “是是是,我朝治安非常棒。”
  李砚又道:“近来朕时常想,兵进长安,到底是对还是错?”
  “臣也说不清,这种事情,自有史书来证,后人评论。”
  李砚不语,这回答也确实不怎么好。陈恨再看着天想了想,又道:“皇爷是为什么来的长安?”
  “为了给皇长兄翻案,为把皇姊从西北接回来……”
  天色泼墨似的黑,陈恨全然不知李砚的灼灼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垂眸,一拱手,他虔敬地说:“吾皇当为尧舜。”
  作者有话要说:  李砚:“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做一个宠臣。”
  陈恨:“嗯?和茄囊部梢裕俊�
  李砚:“不可以,你是承宠的臣子。”


第29章 怡和(1)
  永嘉二年,正月十五。
  陈恨叹气。这大好的日子,他从掖幽庭出来才一年,一年前李砚还让他学做宠臣,结果才一年,所有事情就又回到了原点——皇帝都是大骗子。
  原本也是他上的折子要辞侯爵,没有侯爵,他不在乎。只是谁知道李砚还给他加码,顺手就把他弄进了掖幽庭。
  ——还是用奴籍把你在宫中钉死了,最为妥当。
  陈恨哭丧着脸想,不但如此,他还把李砚给惹毛了,李砚彻彻底底地疯了。
  ——竟教你与朕都忘记了,朕原本就可以对你做些什么。
  他要做些什么?陈恨是完全猜不透了。
  他跟在李砚身边这么些年,只要是关于李砚的事情,他自认为没有他不知道的。谁知道李砚重生一回就全变了。
  老猫抓住老鼠之后,一般不直接吃,要玩一阵儿,把老鼠玩得奄奄一息了再吃。
  陈恨觉着自己现在就是这只老鼠,被老猫压住了尾巴。
  老鼠再叹了口气。
  这回进掖幽庭,就算是把老鼠甩到猫窝里了。下回老猫在窝里一翻身,爪子微微一动,他的喉咙就要被划破了。
  陈恨有时想直接问问李砚,问他到底要什么。他要什么,自己毫无保留地全都给他,只求他别再吓唬人了,快把造反的这一页掀过去吧。
  若李砚非要他的命呢?陈恨三叹,那才是真要命呢。
  养居殿偏殿内,陈恨换上掖幽庭中人所穿的蓝裳。蓝颜色的衣裳染起来方便,所以掖幽庭中人都穿这一身。
  时隔一年,他再穿这身衣裳,感觉还挺熟悉的。陈恨挽起袖口,再提了提衣摆,就是这衣裳有些大了,他觉得自己被装在一个蓝颜色的麻袋里。
  掖幽庭中人没有父兄在身边给他们加冠,所以此间人一辈子都不曾束冠,只是用与衣裳同颜色的发带将头发束起来。
  都是掖幽庭的人了,侯王的玉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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