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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75部分

小说: 忠义侯天生反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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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漆的鸟笼子,藤蔓的雕花,精致的小锁与脚环。
  衣袖掩着,陈恨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他一生气,抬手就放下了榻前的帷帐; 爬到床榻上; 背对着人睡下了。
  后来那鸽子是李砚养着,闲时给它喂水喂食儿; 看它带着脚链子; 没心没肺的扑腾着翅膀上下乱飞。
  *
  又过了几日; 直到了五月十五。
  初一十五是大朝会,李砚坐在太极殿的高阶上,阶下是群臣百官。
  透过帝王冕旒; 看见满座衣冠。李砚想,有这么多的贤臣,他不缺陈恨这一个。
  可是他们跪拜叩首,他有这么多的人,却独没有陈恨。
  直到这时候,李砚才格外的想他,想他想得心口酸胀。
  李砚垂了垂眸,他想,等下了朝,就回去看看他,就算是吵架,同他说说话也好。
  大朝会散得晚,他越想他,朝会就散得愈慢。
  全是废话。
  好一副昏君模样。李砚恹恹的靠在椅上,想着凡事都有阁中部里处置,大件裁决才交由他,倘若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岂不是累瘫了?
  原本是要到午后傍晚才散的,好容易挨到了将将正午,李砚一甩衣袖,诸臣未及反应,他就从后殿走了。
  小太监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退朝,李砚恐怕连这句退朝也没听见,他快步往养居殿去。
  径直回了养居殿,李砚还没在内室门前站定,就看见里边有别的人,他凝眸。
  李释。
  这小兔崽子搬了把灯笼凳,就坐在陈恨榻前。
  陈猫猫趴在案前地上,陈恨坐在榻上,半披着薄被子,半弯着腰,伸手去揉陈猫猫的脑袋。
  陈恨整个人都放松了,全不像与他打架的时候。他微抬眸,好闲适的同李释说话。
  谁知道李释是怎么进来的,李砚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藏了这么久,连看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的宝贝,这么些日子来,一句话也没与他说,现在就这么眉眼带笑的跟李释说话。
  放下了朝政来看他,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原本没有什么,李释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两个人就这么规规矩矩的坐着说话,门窗都是开着的,门外还有李砚自个儿安置的人看着。
  可是他的心里,偏偏就冒起一股子邪火。
  大抵是妒火,烧得眼睛都红了。
  他推开门,快步上前,一言不发,提起李释的衣领,就要把他给拽出去。
  陈猫猫吓得跑走了。陈恨抬手放下榻前的帷帐,背对着他,枕着手躺下了,冷冷清清的,不愿意理他。
  连看也不愿意再看一眼,当真是不要他了。
  李砚怔了怔,而忽然被抓住了衣领的李释也愣了一会儿。
  李释来时,陈恨用被子将脚上环扣盖得严实,不给他看,也不告诉他。
  适才陈恨那些动作,他自个儿不甚注意,将脚上镣铐带得一阵响动,李释耳朵尖,就这么磕碰了两声,被他听见了。
  他猛地推开李砚的手,趁着他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手拂开帷帐,一手掀了陈恨脚上盖着的薄被,便看见了绕在陈恨脚踝上的镣铐。
  陈恨亦是一惊,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没事儿,世子爷回去罢。”
  也不知道李释听进去了没有,他只将弄乱了的锦被与帷帐都重新整好了。
  李砚看着,心中一把火烧得愈旺。不等李释再有什么动作,李砚再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他带出去了。
  内室的门一关,这两位兄弟在外边压低了声音吵架。
  “谁让你过来的?你胆子大呵。”
  李释不答,只道:“你就是欺负他,欺负他没人给他撑腰。他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雀儿……”
  李砚冷声道:“李释,宫里的规矩,你学得还差些呵。今日朕教教你……”
  内室里甩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哐当一声砸在了门上,将两个人都镇住了。
  陈恨在门里边怒道:“李释,你不懂,走。”
  到底还是听他的话,李释顿了顿,不再说话,恶狠狠的咬着牙朝李砚作揖,转身就走了。
  而李砚却要匪鉴去阁中传旨,他要把李释赶回瑞王府去,从此不用他在宫中念书了,回府去念吧,随他爱念什么就念什么。
  匪鉴去传谕,李砚推门进了内室。
  方才陈恨一抬手,把榻边木架子上放着的铜盆给甩到了门上,铜盆子里都是水,甩出去时洒了一地,湿了门前的一块地,还湿了陈恨的衣袖。
  陈恨就赤着脚站在地上,脚趾微蜷着。
  被囚着的这十来日,他被圈在屋子里,没怎么晒太阳,白玉似的,又习惯了不束头发。长发披散下,露出微红的耳垂,秀颀白皙的脖颈。
  听见开门的声音,陈恨警觉的回头。李砚才看见,他气得脸都红了。
  好像是好久没见他,李砚从不知道,他这人的模样,引得人那么想同他耳鬓厮磨。
  别的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碰碰他的耳垂与鬓角。
  但陈恨还是不理他,又重新缩回榻上去了。
  见他这副模样,李砚只好叹道:“我就待一会儿,等会儿马上就出去,好不好?”
  陈恨不答。帷帐被风吹起,隐隐约约的显出他很瘦削的背影。
  李砚试探着往前走了半步,再问他:“我看你那衣袖湿了一截,用不用换一件衣裳?”
  陈恨停了许久,悄悄偏过头去,见李砚还在门那边等他回话,便摇了摇头,道:“不用。”
  原本就是夏日里,湿了一片衣袖罢了,很快就干了。
  但李砚似是全然没听见他说话,放缓了脚步,走到放衣裳的木柜子前:“你穿我的衣裳好不好?不喊他们进来,今日换我伺候你,好不好?”
  这回陈恨倒是回话回得快:“不用了。”
  而李砚早已拿了一件全新的中衣,双手捧着递给他。
  陈恨撑着半边身子坐起来,却愣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李砚这样委曲求全,就算陈恨因为镣铐的事情,要发火,要闹脾气,这时候也找不着机会。
  “方才怎么那么凶?李释都被你吓跑了。我从前同他吵架,你总打圆场,一人给一个巴掌,再一人给一个枣子。这回怎么变了?怎么单单训他?”李砚笑了笑,轻声道,“你说你不要我,是说真的说假的?”
  他说了好长的一段话,也不知道陈恨听见了没有。
  李砚愈发软和了语气:“就是想同你说说话,算算日子,你我闹脾气,我们好久都没说话了。今日在朝上,想你想得心跳得又急又重,病了似的。”
  李砚将叠好的衣裳放在他身侧,俯身上前,双手扣着他撑在榻上的双手,附在他耳边道:“对不起,我们讲和好不好?”
  就靠在他耳边,转眼就能瞥见他的耳垂与鬓发。天知道李砚多努力的克制着,才没像动物似的直接靠过去蹭他。
  陈恨脚上的镣铐响了一阵,很吵杂的声音。
  “还在记恨这个?”李砚无奈道,“先不管这个,讲和好不好?”
  险些就着了他的道儿了。
  陈恨稍屈了脊背,避开他。
  见他反应,李砚也不非逼着他要一个答复了,只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罢,你换衣裳罢,想好了再说。”
  他转身时,陈恨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应的是他的那句话。
  *
  上午的大朝会,李砚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下午在西边的暖阁里批折子。一直到了傍晚,李释来请罪。
  大约是阁中的旨意传到他那里去了,李释不愿意出宫去,所以来请罪了。
  李砚跪坐在案前,将批复好的折子往边上一堆折子里一丢,头也不抬,道:“知道错哪儿了吗?”
  “知道了。”李释跪在地上,垂着头,“臣弟不该犯上,不该忤逆皇帝。”
  “嗯。”李砚勾了勾唇,挑衅似的问了他一句,“你服不服?”
  “服。”看不清李释的面容,他应了一声,“明白了。”
  “去罢。”李砚不大在乎的摆摆手,“回去念书罢,几位老先生不是傍晚给你讲文章么?别叫他们等急了。”
  这日里看折子看到深夜,将睡时,李砚喝了两杯清酒。
  就这两杯酒,把李砚的胆子养肥了,他摸黑摸去了寝殿内室。
  陈恨早睡下了。夜风吹着,将帷帐吹掀起来,月色朦胧,恍惚打了一片影。
  李砚放轻了动作走过去,又极缓极缓的在他身边躺下。
  还没躺好,陈恨迷糊着,自个儿就投怀送抱了。
  李砚笑了笑,翻身把他压在榻上。
  这一下陈恨就醒了,李砚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搭在李砚的腰上,是他自个儿搭上来的。
  他靠的近,陈恨闻见他身上酒气,便问他:“喝酒了?”
  话是冷冷的,但却是他主动说的。
  “喝了两口。”李砚顿了顿,“你同酒,总得有一个在,朕才睡得着。”
  陈恨抽回手推他,还是冷言冷语的:“皇爷太重了。”
  “好。”李砚抱着他的腰,翻了个身,叫他压在自己身上,“让你躺回来。”


第99章 兵败(2)
  李砚一个不防; 差点被陈恨推下床去。
  猫伸出爪子来; 把人划了一道口子。
  李砚一愣,忽然恨自己没能多喝两杯酒再过来。
  他喝的不多,先前只是趁着酒力未消,趁着陈恨还睡着的时候凑过去; 碰他两下,一解相思之苦。这时候酒醒了,他也就再不敢了。
  被他磨得没脾气。李砚苦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陈恨一翻身,一摆手,又把他给甩开了。
  还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模样。
  李砚同他多少年,而李释同他又有多少年?
  李释就值得他言笑晏晏; 他李砚却连他一个眼神也得不到。
  最尊贵的人,在他面前是最低微的人。
  李砚一直都知道,陈恨对人好。
  从前为他兄长陈温出头,为吴端出头; 近来为徐醒求恩典,给李释讲文章。
  之前李砚不在乎; 偶尔吃吃小醋; 当是闹他玩儿。
  他总以为陈恨待他最好,从前陈恨自个儿也说过; “我同皇爷交情最好。”
  谁知道,算计来算计去,他被陈恨推出去了。
  谁都值得陈恨对他好; 偏是他李砚不值得。
  还是妒火,白日里渐渐平息的妒火在夜里重燃。
  大抵是残存的酒劲真上了头,李砚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将他按到了墙边。
  陈恨有些急了,伸手推他。
  “朕喝酒了,你小心点。”李砚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乱撩拨了。”
  “李寄书……”
  “你又喊名字。”李砚闭了闭眼睛,“在床上的时候咬着唇死活不喊,你也就在这时候才喊两声。”
  “你说话能不能……”
  “离亭猜猜我今晚吃的什么酒,猜中了奖你。”
  “你做什么……”
  李砚贴过去吻他,一只手将他的手压在胸前,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揉了两下。
  两杯罢了,酒气不重,也不冲人,只是微醺。
  猝不及防被他封住了唇,口鼻之中全是酒味,呛得陈恨的眼角沁出泪来。
  他轻咳了两声,李砚却只以为他是软和了,才要愈发凑近,就又被陈恨咬了一口。他还咬在原先咬的那个地方。
  李砚疼得抽了口气。
  酒气同血腥气混着,至醒至醉,至生至死,也不愿意松开他。
  陈恨的双手被按着,动弹不能,提脚用膝盖顶了他一下,很快就被李砚别开了。李砚学他的模样,一只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也碰了碰。
  变过位置,李砚将他按在榻上,用双臂圈着。唇齿研磨许久,才微微抬起头,当是放过他。
  “你急什么?”李砚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两声,见他目光往边上飘,又道,“别看了,没有花瓶。”
  陈恨眉骨上一道伤还没好全,原本揭开了细布,不再包着了。他双手双脚都被制着,便用额头狠狠地撞了一下李砚的脑袋。
  疼,疼得他眼冒金星。
  脑子里嗡嗡的响,陈恨靠在榻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容易才缓过来。
  陈恨抬了抬眸,看见李砚倒是没什么事。心中嘲道,是,他脸皮厚,头也硬。
  李砚伸手搓了搓他的额头,还摸了摸他额上的伤。伤口结了痂,所幸没裂开。
  “就这么不愿意?”
  陈恨恶狠狠地往前一靠,还要再撞一下。李砚偏了偏头,避开他,也顺势松开他了。
  “对不起。”李砚在他身边躺下,转头看他,“喝了酒。你又总是不理人,你对谁都好,就是对我不好。白日里看你同李释相处的好,我想见我们从前也是那么处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越不愿意,就越是撩拨人……”
  陈恨转过身子,抱着手背对着他。
  李砚看着他的后脑,看了有一会儿,只听陈恨道:“皇爷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好一阵儿歹一阵儿的磋磨人的?”
  “不是。”
  一开始确实是想要好好哄哄他的,只是陈恨脚上的镣铐一天不解开,他二人之间就永远不可能讲和。
  李砚停了停,轻声道:“想你,是真的想你了。”
  陈恨一字一顿道:“就算我从前不是头狼,现在也不会被皇爷熬成只狗。”
  李砚一怔,停了许久,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却做了让步,道:“你要是闲得无趣,让李释过来陪你,你给他讲文章好不好?”
  “我该欢天喜地的扑进皇爷怀里,然后向皇爷道谢吗?”
  “不用。”
  李砚伸手,五指穿过他的头发,顺着往下滑。
  陈恨的脊背崩得很紧,是警戒的时候,猫弓起背的模样。
  他难受,李砚也不多碰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陈恨低声问道:“皇爷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
  “不是。”李砚语气认真,不似作假,“原本是我犯的错,不过此后也不会改。我的罪责,我来担就是。”
  “皇爷分明就是特别委屈。”陈恨轻笑,学着李砚的口气说话,“‘你看,朕都放下身段来哄你了,你怎么就是不识趣呢?’”
  “不是。”
  “你就是这么想的。”陈恨仍是笑着,“所以你一会儿好温和,连石头都能给你焐热了;一会儿又好暴戾,恨不能把人按在榻上,现在就给办了。”
  “不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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