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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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祭剑?!饶……饶命,秦筝,秦大侠,是你师父要你的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你不是说不会不留情……”
面字未出口,大汉脖颈一凉,剑身直接割破了喉管,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秦筝潇洒地把剑一甩,上面滴血不沾,对着众人阴着一张脸道,“跟你们这些人讲什么情面,还有谁?来吧。”
他低头笑笑,扭了扭脖颈打算大干一场,抬剑指着前方,“在下秦筝,诸位有何指教,本人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小筝,终于,站起来了!
第86章
张铁蛋瞬息之间就被抹了脖子;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筝身长玉立,气宇轩昂地站着,眉眼柔和; 嘴角带着笑; 江湖传言从前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此番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 颇有些震惊,不是说只是个乞丐了吗; 不是说武功废了在做皮肉生意; 这般好端端就人模狗样地就杀了个人; 怎么看怎么诡异。
难道传言有误,他根本没有被废了武功?
众人心惊不已,要饭的秦筝他们当然不怕; 可要真是有什么契机让他又重拾了功夫,单打独斗绝对没人是他的对手。
那就只能以人数压过去了。
秦筝一个人横剑挡着,迟迟也没人再敢上前,那边温庭云被包围得越来越深,他一个人在内圈跟割韭菜似的; 上来一波割一波; 人墙渐渐也不敢蜂拥而上。
秦筝很清楚单凭他们两个人要把这些埋伏的人都收拾了是不可能的; 此时出击迎敌; 只是想给刘翘她们几个做好掩护; 在酣战之余,可以护着人慢慢离开。
一人负责一边;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对方损失惨重,可也越来越谨慎提防,温庭云和秦筝打着打着两边人就挤在了一起。
俩人背靠着背,站在圆心里,秦筝微微有些气喘。
温庭云偏头关切道,“哥哥还好吗?这是你恢复功体以后头次下场,不要勉强。”
秦筝清楚自己这身体并不是体力不支的问题,要是突然用了猛力,或者内力流转过快,刺激心脉会加快毒素侵蚀,刘虞早就提醒过这是必然的,可他不想让温庭云知道,只好打了个哈哈,“这不怪你吗?昨晚那样弄我,就没给我个休息的时候,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偏生还没缓过劲儿来又来这么一出,坏得很!”
温庭云是正经问他,谁知道他当着人面就这么回了他一句,虽然背对着看不到秦筝的表情,温庭云瞥见他有些微红的耳垂,自己也懵了一下,“咳……我,我那个什么,我以后……”
秦筝也知道不分场合打情骂俏纯属脑子有病,可他这些话还正要这时候说一说,便道,“你还年轻,血气方刚我理解,不用改,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温庭云后仰着脖颈,压低声音对秦筝的耳朵道,“你认真的?你喜欢我那样弄你?再……狠一点?”
秦筝脸有些热,硬着头皮道,“再狠一点,我喜欢!”
这番没脸没皮的话被最近的几个大汉听见了,人人面色如土,看着俩人当众调情,更是坐实了外界传言。
秦筝爬上了魔教谷主的床,借其势力意图破坏正道武林,颠覆武林盟主地位。
纯粹一个不要脸皮,厚颜无耻之徒!
当然,秦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他私心想着,江湖上不管传言如何,把他形容得多不堪,只要名字旁边跟着一个温庭云,那这个人就不会总是在担心配不配得上,要不要得起了。
秦筝悄悄拿后肘拐了他一下,“给她们开路,把人引开。”
温庭云还有些发懵,痴痴地,“嗯!”
而后寒牙一扫,划破站在最前面几人的腹腔,鲜血如注,痛苦的哀嚎肆起。
秦筝趁机跳出圈外,灵动地变幻脚下的走势,打散了包围圈意图把人都引开了去。
刘虞她们招呼着受伤的百姓,林故言背着赤伯,几人慢慢向山上的小路挪动。
却在这时,又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山上岩石滚落,浓烟骤升窜入天空。
秦筝心一惊,“这里也有人埋了火/药??”
之前黄龙山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就让人心中起疑,江湖门派和各大武行动刀动棒都寻常,鲜少有人能动用到火/药,能炸毁山脉的火/药可不是一般私运或者黑市就能蹿得齐的,朝廷又不是瞎子,一次能攒那么多,两次就不是偶然,走江湖的人都有个默契,尽量不与朝廷产生什么瓜葛,连杀人都要避开官道,何况是和朝廷暗中勾结,这闹大了是要掉脑袋的事。
可是显然,这么巨量的火/药,若无人从军中私运出来,绝对无法形成如此规模。
温庭云一脸阴鸷地穿梭在敌人中间,紧锁着眉头,他显然也对这□□颇为忌惮,随时提防着是否还有人藏在山中。
果不其然,林间草木耸动,渐渐又出来了许多人,刘虞一行人已经移动到山脚,正好被这些人堵了个正着。
秦筝运了一道强劲的内力,掌风剑气并起,将周围的人全部打散了,疾掠到刘虞身侧护着他们离开,山林上窸窸窣窣射出无数箭矢,秦筝和林故言几人拼命挡在前面把流失打了下来,却闻到了一股不祥的气味。
这硫磺味混杂着“兹拉”声,暗中不知多少火铳对准了这群无辜的百姓。
“砰”地一响,有人率先开火,朝着千日红打了过去,赤伯被林故言背着,腿脚不便无法动弹,可他眼尖瞧见了危机近在咫尺,只好以身相护,用手臂当下了药弹。
“啊!!”
听见赤伯这身惊呼,林故言心下一惊看过来,他的手上血止不住的往外涌,除了血腥味还有淡淡的焦糊味,伤口边缘都被烧成了黑色,肉已经焦了。
又是“砰”的几声,众人毛骨悚然。
秦筝顾不得多想,催他们快走,自己蹿入了林间,朝着射火铳的地方飞去。
源源不断从山上涌下来的人堵住了去路,林故言把赤伯放下让刘虞照料着伤势,千日红被秦筝那一掌打的厥了过去至今还在昏迷,老老小小跟在身后的花农也围了上来。
林故言和刘翘刘棠几人拿着刀剑冲将过去,誓要打开一条血路,奈何百花宫主修轻功和药理,于身法上不甚钻研,林故言武功虽好,可他一边要把人打散,一边要顾忌刘棠刘翘的安危,也是分身乏术力不从心。
对面人数众多,又都是卫冰清从四处招揽来的三教九流,手段阴毒下作,打起来不尊道义。
这厢撒着毒飞镖,那边泼着莫名其妙的药粉,一波下去一波又下着黑手上来,让人防不胜防,刘棠刘翘轻功再好,也架不住这么多阴损招数。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都负了伤,林故言将她们二人拦在身后,一个人挡在前面力战。
“刺啦”一声,不知是谁趁乱甩出几记飞刀,割破了林故言的小腿,伤口渗了些黑血出来,林故言已经大汗淋漓后背都被汗打湿了,这毒飞刀虽只是割破了皮,毒却劲道,已经渗入皮肤,让他无力站稳,单膝跪了下去。
“故言!”刘棠飞到他身边,迅速封了两肩筋脉,想把他往后面人聚集的地方拖过去,“切勿恋战,先解毒!”
林故言倔强地扭了扭头,示意她走,自己还能撑一下。
而山上时不时爆发几声火铳的声音,却不是打向山下的,显然秦筝在和那些躲在暗处的火铳兵周旋,注意力集中在秦筝一人身上,下方暴露在外的众人才得以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山林之间草木茂盛,敌人便于藏身,秦筝只身进入之后,树丛反而成了最好的遮蔽,他游刃有余地剔除火铳威胁,顺藤摸瓜找到了打火石,切断了还没来得及点燃的引线。
“哪里有人!哪里,他在哪里?”
“啊啊啊啊!!!!我的手啊,我的……我的手!!!”
“瞄准那边,那边开火啊!”
“轰”地一声,秦筝方才落脚之处被砸出一个大洞,脚下埋着的□□把身边藏匿的人给炸了个稀碎。
这么一闹,大家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抱着火铳的人胆战心惊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突然再冒出来个人,还没看清长相就被断了四肢,更有甚至把火铳丢开拿起了剑,对着空旷的树林上方叫嚣。
“滚出来!姓秦的!”
“你有本事偷袭,怎么没本事出声儿啊!”
“别叫了别叫了,趁他没来找咱们,先溜吧,打不过的。”
“哎哟!!!!!”
树林里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和呼喊声,引起的一片惊慌,但凡抱着火铳埋伏在后方的都被秦筝解决干净了,其他人尚且活了下来,都跑出了山林掩护,来到空旷的地方,你是你,我是我,正好人多势众能与其一战。
秦筝跳回到刘虞身边,仰头喝下一口酒,呼吸有些不顺畅,烈酒入腹稍微能压下去一点心口的疼痛,他余光看见赤伯血淋淋的胳膊,拧眉道,“不能再耗了,二姨,一会儿要是你们冲出去了可别回头等我们,走就是了,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刘虞有些为难,“可是……”
秦筝把酒壶拴回腰带上,抹了下唇边的酒,笑道,“没有什么可是,不用担心我俩。”
说罢,众人似乎突然得了令,齐聚在一个方向,保持着几丈宽的距离,神色戒备。温庭云回到秦筝他们这边,准备着破釜沉舟地一战,正待要冲上来时,山林里响起清脆的叶笛声。
只见几十个身着灰白道袍,手提拂尘和宝剑的道士,就这么从山林里翩跹而落,马蹄声踢踏而来,秦筝眯眼细看,马上全是身着铠甲的骑兵,而领头的人一身雪白长袍,纤尘不染,黑发束冠,看上去尊贵非常。他眉眼冷厉如刀,肩上蹲着一只小雪貂,冷着一张脸,行于军前威严无比。
正是曲尘。
道长们跳到花农们身边护好,曲尘一马当先,于众人身后勒停了宝马,骑兵鱼贯而入把人都围了起来。
曲尘压了压下巴,眼睛一转却是盯着秦筝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那一眼既是焦心担忧,又有些秦筝不太理解的暗色一闪而过。
秦筝对他温和地笑了一下,曲尘轻轻点头,并未说话。
他转头在那帮乌合之众里翻找起来,沉声道,“谁要和丘池国抢人,先问过了我再说。”
乌合之众没料到把这么一尊大神给招惹来,皆是心惊肉跳地往后慢慢退开,谁知下一刻,又听见了让他们更加窒息的声音。
“贫道来迟,还请无情婆婆赎罪!”清虚道长从人群里走出来,声如洪钟地道。
千日红刚有些转醒的迹象,看见如此大的阵仗,自是心惊不已,等见到清虚向她走来,她脸上变幻莫测也瞧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思。
清虚走向诧异的秦筝面前,拱手一礼,“秦少侠,别来无恙,见你和温谷主安好,武当这罪过也算少了一些。”
温庭云也颇为诧异,戒备地盯着他打量起来,“道长转性了?我这是该信你,还是该把你打出去才好啊?”
清虚淡淡一笑,“有武当在,自保身后之人万全,温谷主怪罪之言,贫道理解,先解燃眉之急再细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呀走剧情。
第87章
温庭云并不十分信任武当派; 讪讪笑了下没说话,倒是秦筝好好对清虚行了个礼,“清虚道长言重了; 何来罪过之言; 你瞧,”秦筝侧身示意身后躺了一地的伤患; 凝眉道,“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这场祸事怕是针对我们二人而来; 不想连累他们至此; 恐怕要苦得他们背井离乡一段时间。如今江湖上门派纷争,正道不两立,我自知身份尴尬; 也不敢妄求道长为我做主,可这些人是无辜受牵连的,秦筝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长可以答应!”
秦筝躬身,清虚了然; 虚扶了他一把道; “贫道明白; 武当自会尽力保全你们所有人; 他们要争给他们争去; 我武当绝不同流合污!”
秦筝诧异地抬头,看着清虚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问道; “道长可要想好了,我今后肯定是不会再同他们有什么瓜葛,可武当是大派,万一卫冰清安个什么勾结魔教奸佞的罪名给你们,百年声誉岂非毁于一旦。你们可以不掺和这些事,把花农带出去就行,其他的自可交给我们和百花宫的人应对。”
清虚知道秦筝什么心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笑道,“经历这番风雨,还能让你说出这些话,贫道心有愧疚,哎……秦筝啊,走一步是一步吧,咱们一起把人救出去再商量别的。”
人群之中骚动起来,那些光膀子满身横肉的大汉让出一条路,从后方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扛着巨斧,头上戴着个毡疙瘩,毛裤毛靴大皮袄子,他手下的人都是露着肉的,唯独他与众不同,百花宫这离南疆很近,天气湿热不比漠北大雪连天,这人才一走出来就气势十足,有模有样地晃着他的皮披风。
温庭云冷笑一声,“也不怕捂出痱子,卫冰清可真是狗急跳墙,都哪张罗来的废物?!”
秦筝道,“好歹他总算是敢露面了。”
温庭云粗粗估算了一下国师府和武当的人马,皱起眉来。且不说他信不信得过这两拨人,就算都是来帮他们的,人数也依旧被压制着,漫山遍野的山匪,手里还捏着数量不少的火/药,实在是件棘手的事。
毡疙瘩膀大腰圆,松了松脖颈,对曲尘嗤笑一声,“啧,叫来个小白脸算什么事儿。”
曲尘还没动怒,他身后的骑兵们就勒马上前,挥着刀剑威胁地扫视戒备起来。
毡疙瘩旁边有个下属低声提醒他,“老大,这是丘池国的国师,轻易不能忍的。”
毡疙瘩原就是漠北的山匪头子,对南疆诸国没有什么了解,更不知道国师是个什么官职,他打量了下曲尘,瞧他肤白俊秀,肩膀上还蹲了个毛球贼眉鼠眼地盯着自己,心想,跟漠北皮糙肉厚的汉子比起来实在像个手一捏就能捏死的小倌,便没把他放在眼里,“什么国什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