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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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尘脱力地靠在秦筝身上,不住地喘气,喃喃着,“是我拖累你了。”
秦筝低声道,“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拦着,我得被人戳个窟窿,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卫冰清把地图展开来看,那残缺的一角已经补全,他看过后十分满意,吩咐道,“让周老过来,给这位国师大人把伤治一治,二人一并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他们。”
“是!”
宿涵忍着腿疼,跑到卫冰清身边低语道,“师父,地图得手了,何不将其杀了永绝后患!”
卫冰清横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擅作主张,这地图虽是补全的,可墓穴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玄机尚不得知,秦筝现在可是个狡猾诡诈之人,在彻底打开金券的大门之前,此人杀不得。”
宿涵恹恹答了一声“遵令”,可眼底明显有不甘的怒意。
卫冰清抱着手转过身往外走,临了还是嘱咐了一句,“傅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让他先来见我。”
“是。”
墓穴里七拐八绕的通道两侧都空着许多石室,在建造初期,这些石室可短暂停放物料,也供工匠们休息,如今广寒山庄进驻这里之后不但将爆炸后被阻隔的碎石都清理了出去,还将这些石室改造成了弟子暂居之处,宿涵将秦曲二人安排在了一间又小又不通风的隔间,铁门一架,扣上锁便成了牢房。
曲尘躺在冰冰凉凉的地上,满头大汗嘴唇发白,卫冰清安排的周老也只是做了最简单的止血处理,而后把剑取了出来,丢了一瓶金疮药就走了。
反正落入他们手中也不怕逃得走,秦筝没有被敷住手脚倒是方便他照料曲尘,他探了探曲尘的额头,已经很烫了,只好把人放在自己腿上靠着,脱了衣服尽数盖在曲尘身上。
这番动静不小,曲尘并没有昏睡过去,他抬眼看见秦筝只穿着里衣,自己身上反而盖了还几层衣服,挣扎着要起来,又生生被秦筝给按了回去。
“你躺好吧,发烧了。”秦筝也有些疲累,他把衣服又盖严实了些,尽力憋了个无所谓的笑,“伤口不是太深,将养几日就能好,这瓶是广寒山庄上好的金疮药,我记得……还是我娘研究的方子,虽然只给了一瓶,紧着些用应该够了。”
曲尘烧得有些头晕,抬眼看他也看不真切,迷迷糊糊道,“那时候你也这么……让我枕过你的腿,你还记得么?”
秦筝笑了笑,“记得,你被那些世家公子欺负狠了,搞得一身的伤,偏生还是个不服输的,见着我的时候明明都烧得糊里糊涂了,还拿剑指着我,说自己……”
“死也要死回南疆去,不要在中原丢这个脸。”曲尘接过话头,笑得温和,“我以为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世家公子,许会和他们一样,用尽下三滥的手段将我逼出赛场,谁知……你照顾了我两天两夜,差点……差点连累得你也遭了他们算计。”
秦筝蜷起那只无处安放的腿,往后一仰,想起陈年旧事,心里五味陈杂。
“我可没少吃亏,他们都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是后来不敢了,见到我都绕着走,不然你以为他们不想连着我一起弄?”
秦筝叹了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看这才五年,有的人混得人模狗样了,有的人却……”
“你一直都没有变。”曲尘纤长的睫毛抖了抖,怔怔地盯着秦筝,“至少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没有变过。”
曲尘微微抬着双眼,迷迷糊糊地笑着,把秦筝的手抓过去贴在自己脸上道,“你说会和我并肩而行,肝胆相照的。即便南疆和中原路途遥远,每年……都会来找我喝上几坛子酒,要和我比剑,看我有没有进益……”
曲尘愤愤道,“明明都说好了的。”
秦筝的手被他蹭的有些痒,不自在地想往回抽手,却被烧迷糊的曲大国师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扯着秦筝的手不给松,含糊不清边咬边问,“那些话……你不是出自真心的吧?秦筝,你真的……觉得……我会害你吗???”
秦筝皱着眉头,被咬得有些疼,可他余光瞥见曲尘泛红的眼角,心里突然一软,只得无奈地当他是烧糊涂了,手没有忍心抽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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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壁上插着一根火把; 火焰偶尔晃动几下,把两个人的影子也撩拨得有些纠缠不清,曲尘喃喃了几句就听不太清了; 一时; 落针可闻。
秦筝觉得尴尬,即便他清楚曲尘要不是烧晕了也不会做出这些对他来说已经算出格的举动; 可曲尘几次表达过他对秦筝的心意,饶是自己心如止水; 秦筝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心软; 让曲尘会错意。
见曲尘似是睡着了; 秦筝把手抽走,谁料曲尘睁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看来你是对他动了真心了……我早该断了念头的,自看着你和他相拥跳崖开始,其实我就该明白执着于你,是我在给自己画地为牢。”
这不是想得很明白么,想明白了怎么还咬人呢。秦筝闷闷地想; 没有多言。
曲尘笑得无奈又苦涩; 眼睛望着秦筝缩回去的手; 上面被他咬了个牙印; 这辈子或许同这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止于此了; 他没有糊涂,这也不像他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一想秦筝已经把心,或许连人都交给别人了,曲尘就少有地会满肚子嫉妒和不甘,说来说去,这是他头一次特别想要个什么,他道,“从小我就被送去了国师院,按照他们的希冀教养长大,这辈子该做什么,能做什么都是定好了的,除了忠于国主一人,我是谁我在何处我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都不重要。也没有人觉得国师院里圈养着的这些孩子需要他们自己的人生,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曲尘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秦筝的腿,只是视线能保证落在他身上。就这么盯着秦筝的下巴继续道,“你活得……比我自由多了。笑是真心的,生气也是,好像不管你做什么都能尽兴,我还真的有些……羡慕你。”
秦筝淡淡一笑,“事实证明,无拘无束恣意妄为只是表面美好,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会被打入深渊。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至少你的忠诚没有错付给不值得的人……”
曲尘笑容淡了些,“嗯,国主是个明君,我……秦筝,我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别无选择……我别无选择。”
秦筝不知道他东一句西一句到底想说什么,干脆又把话绕回去道,“尘哥……我疑你并非空穴来风,问你的话是我真实所想,你要是有难言之隐大可告诉我,我不细问就是了,但是……能不能不要瞒我?”
曲尘无奈的笑笑,闭着眼睛,嘴角那丝苦涩怎么都化不去,“我没有瞒你,这儿……确实是我第一次来。如今我俩身陷囹圄,无法脱困,我实在不明白你纠结我是不是来过到底是为什么,我犯得着在这么小的事上骗你么?”
秦筝眼神晃了下,对着他笑笑,“是犯不着,就算我多心了吧,你为我受伤,我还想那些有的没的确实不该,你睡会,保存体力,卫冰清恐怕马上就要来折腾我了……”
曲尘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果然就算拿到地图,他也进不去。那地图……”
“地图是真的,”秦筝揉着自己的肩膀,暗暗笑了下,“不过这里面不止一个金券。”
之所以暂时不担心会有性命之忧,是因为那地图缺失的一角有两面,温庭云把关窍悄悄告诉了秦筝,正面着看确实可以进入金券,可背着光再看,才是第二道金券的路线图。如地图显示没有太大差错,光进入第一个都会花点不少时间,而且石室很大,他们要找东西必然是连个石缝都不会放过地仔细搜查,秦筝打算以此拖延时间再想办法。
不过这些,他不会再跟曲尘透露半个字了。
卫冰清自得到地图之后,除了派人严加看守秦筝和曲尘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和工匠和弟子在奋力清理通往金券的通道,翌日下晚时分,来人禀报,傅严回来了。
卫冰清带他去了另辟出来的隔间,屏退左右后,冷着脸问他断水崖的情况。
傅严拱手道,“禀盟主,我带人堵截魔教出口,可他们负隅顽抗情况并不乐观,大部分兵力集中在断水崖上,期间数次爆炸导致断水崖彻底垮塌,魔教是否有伤亡尚不得知,可咱们的人……死伤无数。后温庭云带人从断崖废墟上来于我们正面交火,连后山出口的人也集合过去了。属下收到信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前,金老庄主他们已然节节败退,要不是人数压制,恐怕早就不成了。”
卫冰清嘲笑道,“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那些人要和魔教这些从刀眼子里滚出来的人对上自然没胜算。梅庄和少林竟如此没用,节节败退??照你这么说,现在他们怕是已经打得不剩几个人了吧?”
傅严蹙眉,听这话的意思,卫冰清知道他们打不过,既然打不过还召集那么多人去送死是什么意思?就连自己也是突然接到信才知道卫冰清带着自己的人来圣女墓了,金胜寒和隐悲似乎对他并未如约出现有些不满,但大战在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所以卫冰清早在一开始,就没打算攻打断水崖……傅严也想不明白,只好他问什么答什么道,“盟主所料不错,属下半路上收到线报,武当山驰援魔教,如今堵住了金胜寒他们的退路,怕是还有一场恶战。”
卫冰清冷笑一声,他早就知道武当山不服自己管教定不会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甘愿与魔教为伍,他道,“如此甚好,铲除武当本来也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悠悠之口,他们上赶着送给我一个理由,我收下就是。传话下去,武当背弃正道之义,和魔教同流合污,视为一党,不必再留什么情面,尽数歼灭即可。”
“是!”傅严后背有些发毛,出去传了话又折回来,“外面的人说,盟主要见的人带来了。”
卫冰清坐下,在石桌上烹起了茶,叫傅严也坐过来,悠悠道,“安插你去魔教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如今你已回来,倒也该让你见见这个人。”
傅严之前听卫冰清提起过,他和这个人一手促成了今天的局面,傅严之前猜测是少林寺的隐悲大师,妄图坐上少林掌门的位置何其联手二分天下,可当卫冰清把人都安排到断水崖独自面对魔教大军后,傅严也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背后这人是谁。
傅严道,“属下谢盟主提拔!”
门外响起轻轻扣响门扉的声音,戍守在外的人禀报道,“禀盟主,人已到。”
卫冰清特意在自己身边留了个上座的位置,听闻后站起身来,客气道,“请他进来。”
略有些腐朽的木头门被推开,傅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人缓缓而入。
竟然……
是他!
断水崖上,一天一夜浴血奋战已经耗光了大部分人的体力,金胜寒疲累得已经有些握不住自己的武器,靠人搀扶着往后撤。小门小派的人死伤无数,而少林、梅庄和胜义堂还在殊死一搏。
十八铜人阵困了温庭云好一阵子,他和张穆远二人齐力才破了阵出来,这十八位高僧并未对温庭云下杀手,只是听命掌门才极力设阵困住他,温庭云以礼相待,脱了阵也没有赶尽杀绝。
金胜寒啐了一口血,吩咐了旁人几句,那人趁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他瘫倒在一棵巨石上,恶狠狠地盯着地藏神教已经杀红眼的亡命徒。
还是失算了,这些人本就是地狱罗刹,怕什么都不怕死,他们知道唯有拼死一搏才能换一线生机,而正道的人呢,在太平日子里浸泡久了,连最后那点骨气都泡没了。
金胜寒枯坐在一边冷笑,没有骨气也罢了,没有命也罢了,死多少人都不足惜,死多少人……江湖上传出去,这也是打着讨伐魔教惩奸除恶的正义之战,他们站在正义里,不择手段又有人能指摘什么呢?输赢当真重要么,魔教能有什么立场,这些人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下不来,就算打赢了……也不过是给下一次声嘶力竭的讨伐添把火而已。
苏耽跑到温庭云身边低声几句,而后,他突然下令停手,与此同时,正道的人也自觉开始往后退,金胜寒要把他最后的杀手锏交出来了……
山崩地裂再次袭来,地下不知埋了多少火/药,轰隆隆地在脚底闷响,突然破土而出炸出了无数的大坑,碎石被弹飞几丈高,淅淅沥沥砸落在脚边,温庭云用寒牙撬在地上才勉强站稳,他提着苏耽的后领,才让他没有滚到远处去。
一番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地藏神教地人都面面相觑,大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反而是对面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
轻功好些的连忙护着自己的掌门逃脱,那些反应慢武功差的,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手不见手,脚不见脚,除了一地的血泥,便是根本拼凑不成一体的残肢。
清虚道长带着一众武当弟子围了上去,把落荒而逃的人后路彻底给堵了,逼得他们渐渐往后退,将人集中到了一处。
寒牙拖到地上刮得人耳朵生疼,温庭云朝金胜寒和隐悲走过去,十八铜人阵见其气势汹汹,挡在道前。
温庭云面上淡淡地,给诸位拱手道,“你们对我手下留情,我自不会伤害各位高僧,若还念及已故掌门虚慈大师在天之灵,就把路给我让开。好好看看,到底是我神教之人让少林陷入这两难之地,还是你们护着的这个伪君子。”他抬起寒牙,指着隐悲,“佛家以慈悲为怀,大师却甘愿以这所有人的性命为代价,给你们少林和广寒铺一条金光大道,踩着他人血肉坐享天下武林,万世荣光,算盘可打得真响啊!”
隐悲眯眼,大喝一声,“胡说八道!”
金胜寒被炸了一身的伤,他根本就没料到这场蓄谋已久的屠杀会发生在自己脚下,温庭云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是遭了自己人的算计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偏过头问隐悲,“大师……你……你告诉我,卫盟主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