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总想和我结婚[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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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吃,会将汤盅里两块肥嫩的鸡腿都留给我自己却假说不喜欢,还会在我被师尊罚跪以后,冷着脸给我上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没人喜欢的小孩。”
主殿那边,嘈杂声隐隐传来,怒骂、呵斥、兵器相触声混杂。
“主殿那边什么情况?”池允探头出廊桥,隔着山烟重重,往主峰的方向看去。
骆青却目视前方,嘴角抿出了一弯笑意,面上晕着层微红,拉着他继续走:“师兄现在虽然变了许多,但我好像……越发地喜欢师兄了。”
池允蹙了蹙眉,拉着他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他:“所以你这是真的病好了?没有说胡话?”
“师兄,你看着我。”骆青一手牵着他,回过身来,牵起他另一手,微微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又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你,祁向幽,我,骆青。我骆青,心悦于你,祁向幽。”
池允这下受的刺激有点儿缓不过来,呼吸都滞住了。
这人上一刻还本座夫人的,怎么下一刻突然就病好了?
难道是因为荆疏雨的死?
“师兄,若我此番能侥幸活下来,师兄可愿……可愿与我……”骆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面上更红了,眼中却带着小小的希冀。
“愿意愿意,你说什么都答应你。”池允说,“但你不能去。”
算了,管他是因为什么,反正结果都是这家伙现在病好了。
不仅如此,他还铁了心要回了尘派去请罪,还抱着可能会死的决心跟他表白。
他可不能让他去。
即使黎渠可能会留他性命,但他之前屠了大半个门派的账,其他人可没那么容易放下。
而且这家伙可是之前自己冒着背弃师门的险把他救出来的。
这么一想他更觉得不行了。
他把骆青从无妄崖弄出来,那时骆青是戴着卸灵锁的,所以整个了尘派的人肯定以为他现在还戴着卸灵锁。
平时因为对这魔头的修为有所忌惮,一直也没人敢贸然前来殁幽境找他算账,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主殿那边的动静让他内心十分不安。
骆青要还是那副魔头派头也还好,可现在这家伙是想负荆请罪啊!
不行不行,他得收拾铺盖卷带这家伙出去躲一阵。
池允拉着骆青就往回走。
这时骆青身边的一名护法自廊桥另一头疾步走来。
池允听到脚步声,心中越发不安,拽着骆青走得飞快。
奈何那名护法比他更快,到近处时,在二人身后单膝跪地,凝重道:“尊上,了尘派九名首座携其门众,以及经云首道赤炎派与凝望崖浣花飞渊一同前来,扬言要来……要来讨伐尊上……现已攻上主峰。”
骆青脚步顿住,池允假装没听见,闷头往前冲;骆青手上略微施力,一把将他扯回了怀里。
“师兄,你听我说……”
骆青话刚出口,又被池允打断了。
“不听,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不想跟你说话,”池允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掐指要招御剑,“你跟我走,等你冷静了再说。”
“师兄,”骆青按住他的手,仍是紧紧将他搂着,“我意已决。”
池允红着眼,边推他边喊:“你决什么决?是让师尊再废你一次灵核?还是用这条命去抵债啊?你想过我吗?!”
护法道:“尊上!不如您就与……夫人先走,如今尊上重伤未愈,他们人多势众,恐怕……”
骆青却跟没听见似的,轻声问他怀里的人:“若我真被师尊废去灵核,成了一个废人,师兄还会……”
池允愤然打断道:“不会!你今天要是敢去,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骆青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带着些释然,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如此……也好。”他说着,紧紧搂了一下池允,将他推开,以灵力作壁,将池允困在了一个半丈方圆的圆形结界里,而后招来御剑,头也不回地往主殿的方向御剑疾飞而去。
“你放我出去!你这个大猪蹄子!大魔头!混账东西!你不要我了吗?!你回来!我没有跟你闹着玩!你要敢去死,我真的再也不会去找你了!”池允不断释出灵力,想要攻破那层灵力结界,奈何他释出去的灵力却是如同溪流汇入大海,全被结界吸收了。
最后,他无力地撑着结界跪下地去,额头抵在结界上,眼泪滑过眼睫,一颗一颗砸在地面,哽咽着说:“我累了,我真的不想……不想再一个又一个世界地追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分开……一直循环,就像被诅咒的轮回……我真的累了,你回来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殁幽境,这个世界那么大,你还没带我好好看过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廊桥上脚步声响起,池允自恍惚中猛然惊醒,擦干眼泪一骨碌爬了起来,满目欣喜地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笑容僵在脸上。
黎渠走到结界跟前,一手轻触结界,释出些灵力,结界散去。
骆青以灵力设下的结界,自然不是这么容易被破的。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设结界的人已死,要么这人的灵力已散。
池允失魂落魄地后跌了一步,又猛然惊醒,擦过黎渠身边要去找骆青,而后一臂被黎渠攥住。
“向幽!”黎渠眉头紧蹙,把他拉了回来,不认识般看着这个他疼惜了多年的爱徒,“你究竟是怎么了?”
池允却看也不看他,红着眼,挣扎着喃喃道:“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师尊求求你,你放开我……”
“他自废了灵核,现已被押往无妄崖,你去有什么用?”黎渠打断了他,紧紧攥着他的手臂,“他与仙门百家为敌,现如今,为师也……救不了他。方才为师也是费尽口舌才暂时留住他一条性命,但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你还是……随为师回去吧。”
“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我去救他,我现在就去救他……无妄崖……无妄崖,我这就去……”池允兀自说着,要挣脱黎渠的手。
黎渠只将他攥得更紧了,凛然地厉声说道:“你之前私自放走他的事还未了结,你若再执意如此,那便是与了尘派上下、与仙门百家为敌,你可有想过后果?”
“我不在乎,我只想带他走,他现在自废了灵核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饶他一命?他过去做的那些,是因为他病了啊!而且他的病也是因我而起,如果要论罪……那我也有罪。”
黎渠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是了尘派尊座首徒,你现在是要背弃师门与那天下人口中的魔头为伍?与天下为敌?你让为师……”
“弟子有罪!请师尊也废了弟子的灵核,将弟子逐出师门!”池允猛然跪在他面前,膝盖磕碰地面,砸出一声闷响。
“混账!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黎渠气极,拽着他一臂扭头就要走,“为师看你必是日前中的蛊毒仍未彻底清除,尽胡言乱语,现就去流荧谷,让芳华为你解蛊!”
“师尊!我没有!”
池允跪在原地没动,低下头去,轻轻地说:“我没有中蛊,我……我爱他。”
“你说什么?!”黎渠猛然回头,双目通红地看着他。
池允说:“我说,我爱他,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你……你简直是疯了!” 黎渠丢开他的手,拂袖转过身去,重重喘息。
“师尊,对不起。”池允悄无声息地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招来御剑,趁黎渠不备,御剑疾飞出去,离了廊桥,离了殁幽境,往了尘派、无妄崖飞去。
“你回来!现如今由你师祖坐镇无妄崖,你救不了他!”黎渠愤然喝道。
池允却已飞远了,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愿听。
黎渠重重呼出一口气。
第82章 脑子有病大魔头(13)
杨花涧高处,无妄崖景色依旧; 只山崖各处、洞口守了不少身着青衣的了尘派弟子。
一名作长老装束的中年男人在洞外的空地上支了个茶棚; 悠然地泡着茶。
——正是了尘派前任尊主、黎渠曾经的师尊、现了尘派不离长老邱湛寂。
邱湛寂为人随性; 对世事早已看淡,平日里好饮茶吟诗,闲了听听小曲儿,三十多岁的外貌,活得像个老头儿——他也确实是个老头儿。
他外表虽是一副三十多岁的模样; 实则已三百岁有余,早就淡出了修界,在了尘派挂了个长老之职,却并不参与派中之事; 与挚友隐于市井多年; 已许多年未曾回过了尘派了。
如今竟是有人去将这老头儿请回来看守骆青; 可见骆青虽自废了灵核,在众人眼中却仍是那令人闻声皆颤的不殆魔尊。
“有病嘛; 就得治; 逐出师门这事儿就算完了?这事儿当年若是处理好了,哪儿能造就你这么个‘魔头’?我这徒弟可真有意思。”邱湛寂边以滚水淋着茶具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一旁的随侍小童蹲在地上呼呼地扇着风; 满头大汗地煮着一壶清水。
骆青刚刚自废了灵核,面色苍白,倚靠在洞内,双目紧闭; 眉头压得死死的,也不知醒着没。
滚水淋进茶壶中,茶叶飞卷,漾开一抹绿色。
邱湛寂将茶壶放回一旁的小炉上,忽而抬眼,就望见那天际、暮色中,一名青衣年轻人御剑飞来。
邱湛寂眯了眯眼,见是自家门中弟子的装束,又垂头滤茶去了。
池允在崖边的空地上收了御剑,沿着小路匆匆往洞口走来,被两名了尘派弟子拦了拦。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位尊主首徒祁向幽?”邱湛寂眼皮一抬,瞬间了然,“这算来也是我的徒孙啊……让他过来吧。”
那两名弟子闻言愣了愣,而后迟疑着往两边让开了。
骆青眼睫颤了颤,却仍是闭着眼。
邱湛寂离派多年,在原剧情里虽然有提过,但没出过场,祁向幽与骆青这两师兄弟都没见过他。
但黎渠喊的那句话池允还是听到了的。
也就猜到了眼前这看上去三十多岁、作长老装束的男人就是黎渠口中的、他的师祖邱湛寂,虽然模样看着年轻,岁数原剧情里却是有提过的。
黎渠他都打不过,更别说黎渠这三百多岁的师尊了,池允不敢硬来,只得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了声:“徒孙祁向幽见过师祖。”而后慢慢走到茶棚前,视线却不住往洞里瞄。
但骆青这次靠在洞中侧旁的石壁旁,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人。
“废了灵核而已,死不了的,坐吧。”邱湛寂取来两个小茶盏,往茶盏里倒入清嫩透澈的茶水,“又来救他?”
池允在小桌边坐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回避了这个问题,只道了声谢。
老头儿悠然地喝着茶,态度看似并不强硬,还很温和,他暂时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你师弟?”邱湛寂问。
严格来说应该是“曾经的师弟”,但老头儿这么问了,池允也就点了点头,又没忍住往洞里瞥了一眼。
“因何救他?”邱湛寂又问。
池允斟酌着说:“他的病,是因为我;他犯下的那些错,也是因为我。”
邱湛寂眯了眯眼,一双眼能看透他一般地看着他问:“只因如此?”
池允也知道自己那点儿心思瞒不过这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于是说:“我和他,已经结……已经成婚了。”
“哦?”邱湛寂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池允咬了咬牙,说:“我爱他,我想带他走,无论什么代价都行,废了我的灵核也没关系,我只想找个地方,和他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
邱湛寂轻笑了一声:“什么代价都行?若是你的命呢?”
池允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他如果死了,我不会独活,我死,也要他陪我一起。”
“你这小孩……还挺有意思。”邱湛寂笑着打量了他一阵,“也就是说,你这是死活都要与他一起了是吧?”
“嗯。”池允坚定地点了点头。
天际黎渠御剑而来,自小路边走过来,沉着脸扫了一眼池允,在茶棚前躬身行了一礼:“弟子见过师尊。”
“你现在都是这了尘派尊主了,还跟我行什么大礼?坐吧。”邱湛寂说着,给他也斟了一盏茶,“今日咱们这师门便算是到齐了啊?要不将里面那个也请出来,喝个师门茶什么的?”
黎渠却是不坐,一撩衣摆跪下,一脸沉痛:“弟子教徒无方,那孽徒作恶多年,弟子却无力将他引回正途,才扰了师尊清修;如今这原本乖顺的徒儿,却也……”
“没错,你确实有过。”邱湛寂正色扬声打断了他,“此事我现下也已了解了,要论过,并非全是他二人之过,你这做师尊的心眼儿太偏,过也不小。但你既然将我请来了,就应该清楚,这人我愿不愿意留,那得我说了才算。”
池允震惊地看了黎渠一眼。
这人是黎渠请来的?黎渠请他来的目的,难道其实并不是防着他把人救走,而是有意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黎渠之前的态度……或许他也在赌,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件事上邱湛寂的态度。
但至少可以说明,黎渠并没有放弃这个徒弟,这个因他的不愿尽力而堕入魔道的徒弟。
池允突然又有些鼻酸,埋头掩饰着喝了口茶。
“你收的这两个徒弟都挺有意思的。”邱湛寂又道,“原本桀骜的,如今改过自新自废了灵核;而原本乖顺的,如今却和你执拗上了。你怎么就没想想,或许正是因为他乖顺了太久,才会一旦堕入情网,便愿意万劫不复呢?是生,你今日失去两名曾经的徒儿,是死,你收获两缕死也不愿分开的亡魂。细想起来,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就……一并杀了成全了他们吧。”
池允吓了一跳,不过也只吓了一跳。
反正对他来说,死也并不是结束。
黎渠也一时摸不透邱湛寂的意思,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师尊……”
邱湛寂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而后一挥衣袖,撤下了洞口的结界,“开个玩笑。”
池允迟疑着看了看洞口,又去看黎渠。
“还不快谢过师祖?”黎渠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
池允忙起身与黎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