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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无忘斋诸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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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了,不痛的。”
  每一次文然触碰那些伤口的时候,宋怡临都这么说。
  宋怡临其实很害怕文然流露出这样心疼的神色,他害怕文然担心,与文然在一起这两年他几乎没有再受伤了,徐州一个不小心,还是没瞒住。
  宋怡临握住文然的手,挪了两寸按在自己另一侧腰上,嬉闹道:“我身材这么好,你怎么偏偏琢磨那块痂。”
  宋怡临经年习武,身上一分赘肉都没有,结实的很,肌肉线条明朗,诱人的很,所谓秀色可餐也不止是文然的模样而已,而这个时候却让文然觉得硬邦邦的,像是一身甲胄,实则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更心痛了。
  文然知道宋怡临是想哄他,可一想到他还牵连在徐州案中,文然就无法不担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一言不发地给宋怡临敷了药。
  宋怡临有些慌神,将文然拉起来,抱进怀里,低在他耳畔道:“然,我没事,也不会有事,为了你,我会小心。”
  文然与宋怡临安静地相拥在一起,才渐渐安了心下来,他知道宋怡临不会骗他,就算是哄他的话也会说到做到。
  宋怡临身上很暖,就这样毫无挂碍地拥抱着文然恨不得将所有的热都传递给文然,也忍不住心里痒痒的,生出旖旎的念头。
  宋怡临慢慢地、悄悄地伸手探入文然的衣内,手掌灼热的温度让文然一烫,突然一凛,压住了宋怡临的魔爪。
  “你身上有伤,不许乱来。”
  宋怡临将脸埋在文然颈窝里撒娇:“然,那你帮帮我吧。”
  文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宋怡临的话,倏地红了脸:“你不是立刻要走?!”
  “我何时说要立刻走了?”
  “你进了樊府?见过了魏少?”
  “进是进了,却没见到魏少。”
  “那你还能悠闲地待在家里?”
  “不是悠闲地待在家里,是与你在一起。”宋怡临又忍不住要耍流氓,文然一时的心软和半推半就令得宋怡临一下子就长了胆,将文然抱到了自己身上,蹭在文然心口又说,“帮帮我嘛……”
  文然被宋怡临撩拨得禁受不住,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想推开他,可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不用宋怡临摆弄,自己就扒到了宋怡临身上。
  ……
  “若让魏少晓得,定是要骂死你的。”文然还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一地狼藉,不由地念叨了宋怡临一句,其实是自己羞赧难当,埋怨自己又禁不住他逗弄,纵容自己也纵容宋怡临。
  宋怡临极为满足地舒了口气,笑说:“魏少哪里能什么都知道?文先生难道会告诉魏少?”
  “……你!”文然伸手就拍了宋怡临一掌,扭头拿被子蒙了头,惹得宋怡临笑得更开心了。
  “放心,他这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左右今夜也做不了什么,何况是他自己要留在那里做人犯的,他怨不得我。”
  文然气得哼了一声,忍不住长叹,将下午琢磨请柬的事情告诉了宋怡临,说想等翌日去一趟府衙问问看。
  “说起这个,我回来其实是有事情想问你的。”
  “嗯?关于魏少?樊府?”
  “正是。我今日装作厨子混进去了一次,没机会四处查探,但临走时瞧见了樊府的马车和运来的几箱东西,想问问你。”
  “马车和箱子?这些我能帮得上你的忙?”文然诗文书画是无双才士,举国没几个人比得上,可马车箱子这些凡俗常用的东西反倒是他全然不熟悉的。
  “京城大户人家都习惯在自己的马车上打上自家标记吧?”
  “是没错,京城皇亲国戚、高官贵胄众多,马车自然也多,总要有个能分辨的法子,否则上个街立刻就分不清楚了。所以各家都会留有标记,一般在车辕上。那樊荣是锦绣坊的东家,马车上有标记也不意外,多半不是樊姓标记,就是锦绣坊了。”
  宋怡临点头,瞧着文然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在他额上轻轻啄了一口,才说道:“是有标记,车辕上是樊字,不过,箱子上既不是樊姓,也不是锦绣坊,而是另一个,虎符纹。”
  “虎符纹?可有云纹样?”
  宋怡临摇头:“没有。”
  “卧坐之样,还是扑咬之势?”
  “扑咬之势”
  “怎会……?”
  “以为我知,这虎符纹该是兵部样式吧?但朝中制式我知之甚少,只能问问你了。”
  “虎符纹极为少见,只有两种,一种是卧坐云头,但凡封了亲王的皆可用,京中的王爷们一般都喜欢另制其他的符样,另一种呈扑咬之势的,是兵部的样式。”文然坐起身来,面对宋怡临,正色道,“那种虎符纹是寻常用不得的。就算亲王、公伯侯爷都不能用。若私制,按谋逆论罪,祸连九族。”
  谁敢?!
  谁都不敢!至少没人敢这般明目张胆。
  所以樊府里送进去的箱子都是出自兵部,而且并不属于樊荣。
  秦棠为大理寺办差,他知不知道兵部也有人来?
  文然一时无措,宋怡临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第49章 
  屋内一片静谧。
  文然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宋怡临的伤口,确认没事才算心安。
  宋怡临憋着笑,不敢在这个时候开文然的玩笑,生怕惹他不开心,又要把他赶去无忘斋,最近他们真的没什么机会两个人好好的、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的待在一起了。
  文然仔细地替宋怡临合上衣衫,好像怕他疼一般小心翼翼,宋怡临忍不住一把拉住文然抱进怀里,轻声唤他:“然……”
  “嗯?”
  “就想抱抱你。”
  “……”文然没有说话,安然地拥抱着宋怡临。
  “对不起,把你也卷了进来,让你担惊受怕。”
  “给我递请柬的人又不是你。宋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境之下,你都不需要说抱歉的话,是我想待在你身边的,就算碍手碍脚的,我也不想离开。心之所向,身之所往,你能不能明白?”
  过去总是宋怡临爱说那些浓情蜜意的话,突然文然说这些反倒让宋怡临一时无措起来,下一刻又开心得不得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明白!”宋怡临最是明白,当初他第一次见文然就明白了,一心一意都系在文然身上,不听劝地往文府里闯,让文远峤发现后,遭了好一顿毒打。
  那时候文远峤还不知道宋怡临是无忘斋的人,下手一点没留余地,府中仆人是真下死手狠狠地打了,文然听着院里的动静,心头直跳,他以为经过这一次,宋怡临就不会再来了。
  可宋怡临还是不死心,带着一身伤还要去,魏楚越见他那样子,居然没有再拦,笑了笑,喝着茶说了句风凉话,“被打成这样,美人计是用不成了,换苦肉计也是不错”,看着宋怡临的身影没入夜色。
  文府上下也都以为宋怡临不会再来,值夜的人松散了不少,让宋怡临有机可乘,又钻进了祠堂里,文然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可瞧他伤痕累累的可怜模样实在难狠下心来,再唤人来将他再一次打出去。
  有了第一次文然的心软,就有了之后无数次的心软,到现在文然比宋怡临自己更舍不得他。宋怡临心里清楚的很,旁人只瞧见他对文然唯命是从,其实是文然更宠溺他。
  “你夜里还走吗?”文然靠在宋怡临怀里,忍不住问一句,私心里,他不想宋怡临离开。
  “在家陪你好不好?”
  “可以吗?”
  文然还是担心魏少的处境,毕竟魏少不是去做客的,而是阶下囚,万一出点什么事,宋怡临恐怕会内疚自责一辈子。况且他这里并没什么事。
  “无忘斋的人在樊府外守着呢,若有情况会报于我知晓的。现在这种情况,魏少自己恐怕也始料未及,我又无法向他传递消息,确实麻烦。”
  文然轻叹一声,道:“我下午一直在研究那请帖,却看不出太多有用的线索,若一定要说些什么,这位送请帖的樊老爷定是位富贵显赫之人。”
  宋怡临一想,问道:“兵部里有谁与瑞王有关?”
  “瑞王?瑞王早年领兵在外,在军中声望极高,回到京中之后,虽不再掌军,兵部自上到下对他依然十分敬重,兵部侍郎李济宁就是瑞王一手提拔的。”
  瑞王的出身不好,生母是宫中女官,是先帝诸多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及冠便早早就封了王离开了京城前往封地瑞阳府。不多久,北边起了战事,那是瑞王少年热血,不声不响就投了军,待先帝知晓时,瑞王已经一战成名,从此战功赫赫,朝中再无人敢看低这位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在太子失宠后,渐渐地,有声音说瑞王也有可能继承大统。
  不过瑞王一直不曾回京,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让那些人的揣测都落了空。
  太子出事的同年,瑞王当胸中了一箭,伤及肺腑,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救了回来,不过落下了病根,这才被先帝接回了京中修养,这一养便是两年之久,直到陛下继位。
  文然自幼在京中,文氏曾权势滔天,文然又得陛下喜爱,自然是见过瑞王,瑞王瞧着是张冷脸,对谁都淡淡的,瑞王在军中数年,一身冷冽杀气,即便是多年以后,依然叫人不敢轻易接近,靠近时会忍不住收声屏息,大气都不敢喘。瑞王喜武喜弄刀兵,文然哪里入得了瑞王的眼,并没有机会与瑞王说上话。
  “瑞王在京中十分低调,只听闻瑞王严厉,又不喜政事,领了个虚职,从不上朝,与宫中走动亦不勤快,倒没有其他的了。”
  宋怡临听着文然说完,想了想,又问道:“徐州节度使曹升,与瑞王可有关联?”
  “未曾听说。”
  “曹升已经死了快一年了,朝廷到如今都还未派下新的节度使来,会不会与樊府有关?”
  “一般新官上任都有文牒先行,倒未必都是大张旗鼓的。徐州节度使掌军权,是十分重要的职务,朝中该有不少人惦记,而且曹升的案子一直悬着,所以才会久久定不下来吧……但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情,既然秦枫岚来了,兵部就不会再插手。你在樊府看见了兵部的箱子,猜是新任的节度使,倒也不无可能。”
  宋怡临摇摇头:“你莫操心这个了,我们这么胡乱揣测也不是办法,还得想法子问一问魏少。”
  “你不是说进不去樊府吗?”
  “我进不去,却不是所有人都进不去。”宋怡临翻了个身,斜侧着抱住文然,说,“再两日就到琼林宴了,大不了就那日正大光明的去。”
  “你陪我去。”文然这般说道。
  宋怡临一愣,未及应声,又听文然说:“请柬是寄给我的。所以,你陪我去。”
  文然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宋怡临微怔片刻,点了点头。他不愿意文然涉险,却也知道劝不了文然,在琼林宴之前,他一定要弄清楚樊荣的底细,想办法见一见魏楚越。
  以他的身手,要偷摸着樊府或许可能,但要悄无声息地出来却不容易,樊府的暗哨比之前更严密,并不是轻易能闯的,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连累魏楚越。
  若他做不到,那除了琼林宴一条光明正大的路,就还剩一个选择了,找一个轻功和武功都比他更好的人来帮忙。
  宋怡临心里有人选,却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第50章 
  翌日一早,文然就出门了,宋怡临没有陪着,去府衙这一趟宋怡临没有“资格”陪同。
  文然走到府衙门前,遇上了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魏林。
  “文先生。”魏林向着文然抬手一揖,含笑道,“真是巧呐。”
  文然愣了愣,临行前,宋怡临收到了口信,告诉文然会有人在府衙门口接应他,他还以为会是阿乔或者小胖爷,或者其他什么人,没想到居然是魏林。
  魏林是无忘斋明面上的东家,寻常事务一律是魏林处理。文然自然是认得魏林的。但是他并不喜欢魏林,他总觉得魏林的笑一团和气却实则疏离,有时候也显得虚伪。
  魏林对文然一直很客气,不过也仅仅是客气而已。
  “魏老板。”文然端正回礼。
  “文先生来得真早。”
  文然笑了笑,看来宋怡临早也与他想到了一起,昨日听他提起时又什么都不说,枉费文然一番苦思冥想了。文然想到这里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宋怡临难道还能差使魏林吗?他就算想到,与魏林说了,来不来还是魏林的决定。
  但宋怡临既然知道魏林要来,为何没拦着他,让他也来呢?按理说,有魏林的面子在,知府大人应该能透露一些的,哪里还用得着文然?
  “文先生,请。”魏林笑着伸手,给文然让路先行。
  文然点了点头,道了声谢,问道:“我们来得早了些,不知道能否见到知府大人。”
  魏林笑说:“今日是知府大人特意请文先生来的,如何能见不到呢?”
  “请我?可宋哥早上只说会有人在府衙门口等我,并没说其他的。”
  魏林还是一脸笑意,眼眉略弯:“若让宋哥知晓,恐怕他就不会让你来了。”
  文然皱眉,不明白魏林的意思,瞬间顿住了脚步,停在了府衙的朱红大门门口。
  “文先生不必紧张,此番并非出于恶意,而是怕文先生不高兴才没有事先说明。那封请柬,文先生该是收到了的。”
  文然点了点头:“今日来便是想请教一下知府大人,这位发请柬之人究竟是何来路,又以何名目办这场琼林宴。魏老板既然说起了,那该是知晓些什么的吧?”
  魏林笑意不减,点头应道:“昨日宋哥来,说及此事,让我查一查其中关节,我便来拜访了一下知府大人,所以确实略知一二,这也才答应了知府大人,请文先生走这一趟。”
  “需要瞒着宋哥请我来?”文然看着魏林,脸色并不好看,“那还请魏老板明示了。”
  “此事呢说来话长,细枝末节略去,我先来回答文先生的两个问题,第一,给文先生送请柬之人就是樊荣樊老爷,京城锦绣坊的东家。他之所能得知府大人青眼相待全是仰赖与郭博彦郭老的一些旧交情。至于这第二个问题,樊老爷设下琼林宴,宴请三州俊杰才学之士,打的自然是中秋佳宴的眉目,为的么,是结交三州名士。”
  文然听着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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