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男配穿错剧情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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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听见这话,徒手抓起地上的烂泥巴,砸向青年,“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胡说八道!我自家的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黎卿快速朝后一撤,可淤泥还是在他的裤腿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脏渍。他看着还在‘不依不饶’的王婶,眼里的温色渐渐退去。
负责人借机抬脚,用力挣开王婶。后者一时没有抓稳,脸朝地跌在泥地上,发出惊天的假哭声,“出人命啦!杀人啦!乡亲们帮我评评理啊……”
“阿生,你看看啊,他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他们要是今天不给我钱,我就撞死在这破墙上,你在地底下要接我呀!”
潘岳村的村民们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蹙起了眉梢,却没一个想要搭理王婶。
黎卿自动过滤了这些聒噪,转身对着众人宣布,“各位,我是这次学校的总设计师。大家伙儿也都看见了,因为受到村里人王婶的阻挠,我代表节目组宣布——放弃本次的公益学校建设。”
大家听见这话,全部愣住了。
没几秒,人群中就有孩子带着哭腔喊了起来,“……我要读书!我要学校!”
“阿诚啊,你这是怎么了?”王诚的父母被自家孩子给惊着了,连忙蹲下身子安慰。
王诚眼眶通红,吞咽声一抽一嗒的,“都是王婶婆,我们好不容易盼来的新学校,现在建不成了!我以后不能上学了吗?妈!我、我想上学!”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孩子跟着哭诉起来,“王婶婆为什么不让建学校啊?我们想读书啊呜呜呜……”
“我也想要读书、想考大学!去山外面看看!我要学校啊!”
不过三分钟,孩子们的哭诉声就连成了一片,狠狠打在了各位村民的心坎上。
陈芳适时拨开人群,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孩子们才是我们潘岳村未来的希望,学校必须要建!他们必须要上学!”
“你们想想,王婶的儿子就是读了大学,才当上大老板的!”
一语惊醒了不少村民。
王诚的母亲最快反应过来,指着王婶就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糊涂东西,凭什么拦着我们家阿诚上学!”
有人跟着破口大骂,“臭不要脸!平日忍你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孩子们的头上!我问你,这是你们家的地皮吗?”
“当年,你儿子是靠我们的资助才能上大学!你现在倒好?拦着全村的孩子读书的路!我看你是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别说你儿子,这些年,我们村救济你的人还少吗?你这是恩将仇报!死后下地狱,连阎王爷都不收你!”
有工作人员忍不住了,狠狠吐了一口恶气,“骂得好!”
“就是!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人!”
黎卿掩唇,示意节目组的人员退到一侧。
他们作为外来人,的确不好管村内事。可潘岳村的村民不同,这几十年来,他们对于王婶的贪婪已经忍到了极限。
从漠视到爆发,只需要一击小小的助力。而孩子们的哭声,就是一个很好的引爆点。
他们穷苦农民对于生活的最好期盼,无非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未来有钱可赚、有福可享。而实现这一愿望的最好办法,就是读书。
而现在王婶的做法,根本就是在毁了孩子们的期盼,也毁了潘岳村的未来!
节目组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的事,正好可以借这些村民去说、去做。现在,事态的发展和他预想得一样。
村民们都是乡野俗人,骂出来的粗话也是一套套的。
王婶被这一句接一句的谩骂震在原地,老脸有些烧得慌。她连忙定住心神,拿出往常的套路,“……你、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哆哆嗦嗦地起身,狠狠吸了口气,“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死后还要到阎王爷那边告状!是你们把我逼死的!”
“你糊弄谁呢!”王诚的母亲气急,红了眼眶。她撸起袖子,走近一把拽住王婶的手臂,“要死是吗?来!我按着你的脑袋往墙上砸!”
王诚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力气大,一路拖着如小鸡仔般的王婶,朝着老屋的破墙走去,“反正孩子读不了书,村里看不见未来,过不上好日子!我也不活了!”
“等我除了你这个祸害!我才死得甘心!”
众人看见这一幕,刚有些提心吊胆,哪知原本‘死/志’强烈的王婶,这会儿满脸惊慌,结巴认怂,“我、我不死了!谁说我要死了!”
“你放开我!这钱我不要了!我不要死啊,救命啊……”王婶彻底憋红了脸颊,挣扎着想要逃离王诚母亲的控制,哪知一个踉跄,自己磕在了墙上,“——哎呀!”
随即,就像个软骨头一样,趴到在了地上!
王诚母亲出了一口恶气,叉腰道,“大家伙儿看见了没有?这种脸皮厚成老树根的人最惜命!命也硬得很!”
“要是敢在阻止建学校,直接拿绳子捆了她,饿她个三天三夜!”
“好!”
王婶捂着额头上的伤,吓得直颤抖。她也只敢耍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会儿对全村人都失灵了,她哪里还敢造次啊?
忽然间,一个煤球大的烂泥巴砸了下来,疼得王婶又是一叫唤。
王诚跑上前来,气冲冲地喊道,“我看见了!刚刚是你拿泥巴砸的黎卿哥哥!”
“什么?王婶婆砸黎卿哥哥了?”又有几名皮孩子冲了出来,狠狠挖起泥巴砸了过去,“坏人!不让我们读书!居然还敢欺负哥哥!”
王婶缩在一团,叫苦连天——
原本是想要贪点钱,没想到弄巧成拙,不经激起了全村人的怒气,现在连几个小孩都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她还图个什么劲啊?
村民们面面相觑,却没上前阻挠。
小孩子而已,砸几团泥巴的力度不伤人。更何况,王婶这些年干出来的缺德事,哪里是几团泥巴就能砸完的?
众人瞧见这一幕,全部舒坦地松了口气。
宋嘉述轻笑出声,看向青年,“小卿,这群小孩都向着你,你还真是在哪儿都受欢迎。”
黎卿心里涌出感动,笑道,“……是我的糖果和巧克力受欢迎。”
厉淮深听着两人的互动,神色一凝。
与此同时,助理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走近,“厉总,你要找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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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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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群里响起一阵骚动,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子跟在助理身后,急匆匆地赶来。
有眼尖的村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欸?这不是王婶的儿子阿海吗?真是变成有钱的城里人了,这模样打扮,都快认不出来了。”
王海推了推黑框眼镜,有些尴尬地招呼,“根叔,是我。”
“阿海啊,你可算回来了!赶紧管管你妈,别让她在这儿丢人现眼。”
“是。”王海连忙应答,脸皮有些臊得慌。他一眼望见缩在墙根底下的王婶,瞳孔深处钻出一抹羞恼,却又不得不向众人赔礼道歉道——
“各位叔婶,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听厉总的助理说过了,是我妈给村里还有节目组添麻烦了!”王海的态度还算端正,一直在鞠躬道歉,“请你们卖我一个薄面,让我和她好好说说。”
“我保证,她不会再打扰村子里的学校建设了。”
王婶终于在吃痛中回过神,她看见许久未见、一表人才的儿子,眼中爆发出狂喜。她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阿海!是你呀!你终于肯回来了!”
掌心的淤泥渍蹭在了西装上,惹得王海蹙了蹙眉梢。
可王婶没察觉到这点,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挺起腰板来,“你们看见了没有,我儿子回来了!你们谁要敢在欺负我,我们家阿海和你没完!”
她将目光落在节目组,指着手指头叫骂,“儿啊,就是他们!强/占我们家的地皮!”
王海对上厉淮深的冷眼,喉咙紧张地滚动了一瞬。
“阿海啊,妈和你说,你跟着我强硬点,这块地皮说不定能值一百万呢!到时候,妈就把这些钱都……”
“够了!”王海一把甩开母亲的手,怒不可遏,“妈,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还觉得你自己不讨人嫌吗?”
王婶看见面红耳赤的儿子,霎时愣在原地。
王海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指着那处破败的屋子,“你看看,那是我们家的地吗?那是我爸死后,村里人施舍给我们母子两人住的!”
“阿海,你这是怎么了……”
“村里人供我上大学,你却在这儿耍无赖、不让他们建学校!你这是忘恩负义,你知道吗?”王海哽着一股怒气,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巴掌,“你不要脸,我要脸!”
“这些年我努力赚钱,好不容易才还了当年读大学的恩情,给咱们家建了一层平屋,叔婶们能看得起我了!”王海高声质问道,“你现在狮子大开口的要一百万?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我平常寄回来的钱和东西,不够你花吗?”
“你非得闹那么一出,让大家伙儿看笑话,是吗!”
众人听见王海发泄般的质问,全部噤了声音。
“……”就连王婶也吓愣在原地,她脸色惨白地动了动嘴皮子,“阿海呀,不是的,妈、妈这笔钱是想给你啊。”
“我能靠自己的双手去赚!用不着这昧良心的钱!”王海直接拒绝,语气失望又痛恨透顶,“你每次喊着我爸的名字寻死觅活,把他生前的面子往地上踩!”
“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死后敢见我爸吗?”
王婶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阿海啊,你别说了。”
“别说了?大家忍你多少年了?”王海狼狈地抹了一把辛酸泪,自嘲道,“我忍你多少年了?你还不清楚吗!我就是没投好胎,才碰上你这么一个妈!”
王婶愣神,眼泪啪嗒一掉哭出声,辩解道,“你以为我想要这一百万吗?还不是因为你、你一直都不回来!妈想见你呀,可这手头又没点东西,只能、只能想办法弄点钱呀。”
哭诉间,又是拉住王海的手,“妈就是想见你啊,阿海!”
“别给自己找理由了。”王海甩开她的牵扯,摇了摇头,“我为什么不回来?是你,铁了心要把我们往外赶!”
“当年,我带你的儿媳妇回来,你想想你做了什么?一大早拉着她去讨邻居家的剩饭剩菜!在村里惹了好大笑话!”王海想起这事,脸色十分难堪。
“妈,我今天就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把话和你说明白!往后的日子没人管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会管你!”
王婶看见儿子决绝的神色,双腿一软,彻底瘫在原地。这一次,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阿海,妈错了!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我只是被猪油蒙了心啊,糊涂了啊!”王婶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仿佛捅了蚂蚁窝一般煎熬。
人最怕什么?老后孤苦伶仃!
往后没有乡亲们的照拂,就连唯一的儿子也忍受不了她的贪得无厌,弃之不顾。这往后的日子,她可怎么活啊?
早知道会这样,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啊!
村民们叹气摇头,谁都没站出来替王婶说句好话。会落得今天这番田地,完全是这个老女人自找的!
……
没多久,王婶哭晕在原地,最终还是王海将她带回了家安顿。
村民们得知学校能够正常建设,纷纷都安心下来,带着自家的孩子回去,不留着给节目组添麻烦。节目的拍摄计划重新步入正轨,负责人正在抓紧时间对接。
黎卿瞥了一眼正在补妆的宋嘉述,快步走到厉淮深的身侧,笑问,“……你怎么想到找王婶的儿子回来?”
“有些‘刀子’,自家人捅了才会长记性。”厉淮深回答。
昨天,他私下从村长的口中得知,王海一直就瑞城工作,是个小公司的职员。逢年过节,他只会派人将钱财和衣物带给王婶,但本人从不回来。
想来是不满意自己母亲的做法。
“我让张助理去了瑞城,从旁‘敲打’了一番。”厉淮深的声音里透着点强势,“王海自然知道今天该怎么做。”
“怪不得我看王海有点怕你。”黎卿目光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流连,揶揄,“还是厉总威风,光靠气势就能唬住人。”
厉淮深望了过去,眸潭深邃,“我要回去了。”
“什么?”黎卿一怔。
“回悉城。”厉淮深定定地望着他,眼里带着点看不懂的微光,“免得再待下去,你每天还想办法躲我。”
不知为何,后半句话的语气低了不少。
黎卿生出点心虚,“……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难道不是吗?”厉淮深眉梢微动,丢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追问,“自从前天晚上,你窝在我怀里睡觉后,早起你就在躲我。”
黎卿连忙掩唇咳嗽,“没有的事,你想多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块怎么了?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大哥呢,我……”
“我不是。”厉淮深忽地打断,意义未明。
黎卿一愣,抬眼看去,“什么?”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呼声,“黎设计师,我们要开始拍摄了。”
“好的,马上来。”黎卿应话。
厉淮深不着痕迹地后撤半步,给青年让出离开空间,眉眼间依旧冷淡得无色彩,“去吧,张助理会暂时留下来协助你,等拍摄结束后,你们一起回去。”
黎卿抿唇,微微颔首。
还没等走出两步,身侧的男人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手掌的相握隐隐有些用力,似乎带着某种不着调的克制。一股似有若无的信息素传了过来,微妙地将他包裹其中。
黎卿的心跳漏了一拍,天性使然地想要服软,却又不服输地挺直身板,小声警告,“厉淮深!”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男人的名字。
尾音勾出了男人唇侧一闪而逝的笑意,快得似乎只是黎卿的错觉。
令人心悸的信息素气味随风散去,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