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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夜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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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莫之城狠狠挥手将她摔下地板:“滚……”他夺过桌面的酒杯,拂手摔去,七零八碎爆裂声,深撼整个餐厅:“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哐当——
哐当——
他砸烂了酒柜,砸烂了一瓶瓶红酒,破碎的渣子飞溅她身旁,耳畔尽是震耳欲聋,支离破碎的声响。
“滚啊!”
他疯了般拖拽住她,她踉跄的跟上他脚步,哐的一声,她被他扔向了别墅外,铃兰一个趔趄,摔倒在外。
所有的风暴瞬间凝滞,别墅外星空稀疏,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心跳。
她的泪已无法抑制的狂掉不止,铃兰紧紧的环抱住自己,所有的感情瞬间崩塌,只剩下胸腔里那冰冷的、无助的心跳声。
夜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
“呜……”铃兰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嚎啕,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呜……”
******
走了一夜,铃兰没去医院,直接回了家中,昏暗的楼道里,感应灯闻声亮起,铃兰踏上最后一层楼梯时,才看清坐在门前阶梯上的男人,垂首埋在双膝,晦涩的灯影落在他萧瑟的身影。
“叶少……”她怔了怔,轻声喊过,
男人徐徐抬头,眼前的视线已是朦朦胧胧的影子,虚芒间看到她形单的身姿,他浅浅一笑:“我没等到你!”一句低沉声中暗藏着那么多失落,
她说等她回来,
可是,他却没等到她!
“我手机和钱袋被偷了!”她淡语着,扶着不锈钢栏杆,虚软的坐下,来回行走四个小时,她脚疼的再跨不出步子:“你怎么跑出医院?你肺炎引起高烧还没全好,怎么就跑出来?”
叶胜寒起身,踏下了几步阶梯,在她身边坐下,隔着暗光,却看到那一双哭红的双眼,她哭了,而且哭了很久。
叶胜寒伸手,搂过她肩背,将她纳入自己肩背,铃兰缓缓闭着眼,她真的累了,昏沉沉中不觉睡去,即便在睡梦中还依稀看到那双暴怒的眸子,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狠狠的响起,压低了声音了,带着可以席卷一切的恨意:“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身子寒蝉的一颤,他说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心似狠狠抽痛。
叶胜寒低头见她身子颤颤巍巍,他抱紧,直到她渐渐安定下。
******
叶胜寒一直到初七后才出院,这段日子也都是白宇晨和叶铃兰轮流照顾他。
铃兰有时旁推侧击问过照片的事,叶胜寒握着手机,原本定于初八向外公布消息,可如今已是犹豫,他思绪很乱,理智如他,此刻已无法做到从前那样帷幄。
而初八铃兰重回‘天城’,她已将手底下的事提前完成,同时将资料与文档整理好,无意间瞥过桌上那盆仙人掌,紫罗兰色的花盆上仍印刻着那一行隽美的字迹——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寰!
她无奈的笑了笑,莫之城年后就消失不见,新年开工第一天也出现在‘天城’,而冷听雨也好似说好了般,一并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铃兰已无心顾瑕,将辞职报告书递给了林佳。


一卷:潜入 他失控是因为他爱你


铃兰已无心顾暇,将辞职报告书递给了林佳。
林佳许些诧异的接过,拿到手时才看清真的是辞职书,她一览而过,与其他人不同,整面纸页间满满笔墨的微香,一字一句都是女人清隽逸美的字迹。难得有心手写下,也难得她字迹如此隽美,
“铃兰,”林佳喊过她,
铃兰抬眼,看过眼前端庄优雅的女人,轻声应着她:“林经理,这次要拜托您了,我想尽快能办辞职手续。”
林佳自她苍白的脸色猜的几分,此事或许与莫总有关,她和莫总的关系在‘天城’已是透明的秘密,只是自冷总入‘天城’以来,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大多人从这捕风捉影中揣摩些什么,而今叶铃兰的退出又意味什么?!
铃兰见林佳片刻沉默,也知道这样的决定会带来不少猜忌,她淡淡一笑,心中叹及,无所谓,既然走到这一步,她便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她心口的位置落空的仿佛无法填满,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稀疏轻薄。
她若有所思,已觉身子些许轻软,她扶着檀木桌的边缘,再迎上林佳的视线时,林佳已出声给她回复道:“集团公司人员调动和离职最后都需要莫总签字才行,这事也急不得,辞职报告先放我这吧,等莫总回‘天城’,我再递交给他。在这之前,好好把手头上的事做好,不过,以我在工作上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敷衍以待,是不是?”
林佳把话说到如此,她也不好再回些什么,只是……“莫总不在吗?”她疑惑问道,
“莫总已经好几天没回‘天城’了,再者,他的行踪也不必向下头的人交代。”
铃兰掩着眸底,点了点头,自那晚他把她扔出别墅后,他们俩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断了所有的联系。只是,短短几日分别,已漫长的犹如几年之久。她怔了怔,干涩的眼球已疼的发涩,再瞥见林佳脸上诸多猜疑,她淡淡一笑道:“有劳您了,林经理,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叶铃兰刚退下时,林佳取过电话,直接拨通内线,出声问道:“莫总到底去哪了?没消息吗?”叶铃兰顺道关门时,便听见林佳问声,提及那个男人,她心中似被揪起,脚下迈不开步子,她凑近,怔怔的听着。
“莫总‘新年开工仪式’都没出席,‘天城’上下都没有一人知道他的行踪。目前现在都是汤沛主持工作,连冷听雨也不在,”
铃兰握着门把的手指紧了又紧,接着又听到:“不仅如此,今天还收到一封辞职信,谁的?!”女人浅浅一笑:“叶铃兰的,所有的事情都一并碰在一起了……不过,以我女人的直觉来看,冷总对莫总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还看不出来吗?女人的感觉是相通的。再者以冷家的财力及地位,冷听雨是男人最明智的选择,现实就是现实,这世上哪有什么灰姑娘,门当户对,老祖宗留下来训言当然有他的道理,你看,辞职信都递交上来了……还能意味着什么,莫总这样的男人,很少有女人能掌控的了,叶铃兰她配不上……”
铃兰叹着,已经无心顾暇那些闲言碎语,只是,真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吗?铃兰半垂着眼帘,只要她空下来,满脑子都是男人怒斥的声色,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如她所愿,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如她所愿,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何难过?难过到只想知道他在哪儿,却忘了别人对她的冷嘲!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把自己关在了茶水间,他不会知道她为什么只喝开水,不喝咖啡,铃兰颔首囫囵的咽下,温热的开水平淡没有任何味道,可是她却觉那一抹汹涌而来苦涩在心端弥漫。
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直到茶水间门背忽然打开,她诧异瞥过,意外撞见男人,不是他,却是汤沛,她唇边水珠溢过,滑过嘴角,铃兰黯然的垂着眼眸,轻轻拂拭过,不料男人和门而上,顺道落了锁。
听到那一声脆响,她些许不解望过汤沛:“汤总监!”话音落下时,铃兰才意识到礼貌,适时的问候道:“新年快乐啊!”轻声溢出,却只是看似轻快,暗掩不住她的失落。
汤沛一言不发的看向她,仿佛好长时间没见到她,自那晚ktv聚会到现在,整整十几日,铃兰见他不语,别过视线,轻问:“要喝点什么吗?”
“——”
“给你冲一杯咖啡?”虽是探问,铃兰已下意识拉开茶水间里右边第三个柜子,望见柜中整齐摆放的白色毛巾,她怔了又怔,
——外出办事没打伞吗?头发和衣服都湿了,你用毛巾擦擦头发,水汽捂在头上容易着凉,我现在在忙,没法出去,要不然就会让你等我给你擦。
铃兰轻颤的想取那条白色毛巾,手指还是顿在空中,恍惚间她越过,只取出了一漂亮的纸杯,猝不及防的关上那个柜门。只害怕太多、太多的回忆涌入眼前,她匆匆别过身子,失神的启开水瓶,却被汤沛适时的拦下:“不用了,铃兰!”他喊过,她才发现那宽厚的掌心覆着她的手指,她一怔,匆忙间抽过手心。
她背过身子,铃兰深深的一叹:“小汤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是不是?”
汤沛望着那轻颤的身影背对着她,黑色套装覆着她的清瘦,从这个角度看那影让人犹怜不止,面对她的问话,可是,他的答案却是:“不知道!”
铃兰一怔,
汤沛只知道那天晚上莫之城电话不通,他有重事与莫之城商讨,于是赶到莫之城别墅时,却被眼前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一屋狼藉,满地碎渣,甚是触目惊心,他步步走近时,客厅里还有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他眼睁睁看着莫之城挥手砸了茶案边那一具明清时代的古董,汤沛惊呆了,一件细腻独到,价值千万的瓷器,一瞬之间竟砸的七零八碎!!
他抬眼,更惊恐的是莫之城的手掌已是血淋漓的一片,那时鲜艳的红色,一滴接着一滴,地板上满是一滩可怕的殷红,他连忙拦下莫之城,又从急救箱里取出绷带,汤沛惊了,莫之城的伤口几乎横过了整个手腕,当他将莫之城稳住,令他坐在皮质沙发上时,汤沛耳边已尽是男人的急喘,还有肌肉和骨骼发力的声音,
汤沛那时低吼道:莫总,你冷静,冷静一下!
他慌乱的为莫之城简单的处理伤口,男人终渐渐平息下,汤沛那个时候看着他,平时那么完美无瑕的人,那刻却狼狈疯狂至极,衬衣的袖口被血染的一塌糊涂。
汤沛对铃兰说下这一切的时候,言语里平淡未有波澜,可女人听着,不觉的转过身子,直愣愣的望着他,满眼惊愕,与疼痛,仿佛不可置信,可他又看见那瞳仁里覆着薄薄的雾气,他便猜到她心中有多痛。
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
“我不知道那晚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冲突,但是,我能猜的到莫总的失控一定与你有关。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控、疯狂。你也知道,像他那样理智的男人,并不那么容易会动怒。而他为了你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
“你有没有想过他爱你!”
“小汤哥,”铃兰颤着,


一卷:潜入 我答应你;放你走


——而他为了你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汤沛望着阳光犹如裙裾飘飘的纱裙,在她身边摩挲起舞,他静默的睨着她,望过她脸庞有一点哀伤,有一点无奈,有一点孤傲,仿佛这天地间,只有她一个,观望人世烟火。
可是,汤沛知道,多伤多痛,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真正的清楚。他说:“有没有想过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汤沛探着声音问道。
铃兰眼中的眸光一瞬之间黯然失色,她对自己说,请勿难过,请勿哀伤,请勿耿耿于怀,请勿念念不忘,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有没有想过他对你的不一样,是因为他爱你!”
叶铃兰看着眼前的男人,平静的话语里却透着万分的不平静。
爱,那个字眼,于她而言太过神圣,竟令她不忍亵渎。
爱情纵然诱人,于她却是毒药。一旦沾惹,她无法想象抽身时心如刀绞的痛苦,如果注定要失去,注定要伤害,她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可是,她的生命里,再遇到莫之城后,遇上太多的‘可是’……
于他的话语,铃兰已经无法回应,汤沛的声音仍在她耳边,他说什么,她只看到他唇边一张一合,诉说着那个晚上那个男人的疯狂,他说,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他那时的眼神,又有多在乎,就有多绝望,绝望的仿佛丢失了整个世界。
她身子一抖,再也听不下去,只能站在原地,她能怎么说,她无法告诉汤沛,以她的身份,她潜伏在他身边,‘胜齐’从‘天城’手上夺过的单子,正是因为她从碎片机里找出原合同。倘若有一天他知道她的身份,他会怎样看她,她已经无法想象他的愤懑;倘若莫氏惨遭的境遇与叶伯父有关,倘若他真为复仇一个个清算当年陷害他一家的罪魁祸首,他又会怎么看她;再者,让她夹在他和叶少之间,她无法做到。
只是……她选择了最心狠、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不仅伤了自己,更伤了他。
汤沛说着说着,便看到她双眼里红通通的,他以为她会哭,却还是静静的矗立在那,眼神呆滞的如掉漆的木偶,已经麻痹的不为所动。
“铃兰,”他喊着:“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短短十几日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我也知道有些痛,只有你自己知道,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过多的慰藉,或许是一遍遍重复着你那些伤痛。可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你。”
可是他迎来的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汤沛突然为她感到难过,她越是这样的强忍情绪,却越代表她的难过。
铃兰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脸庞,男人的容颜重重叠叠,她好似看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容,她怔了怔:“谢谢,”轻声说过,却凄凉的笑了笑:“可我没什么好说的,难道你也觉得我和他合适吗?”她忽然想起林佳的轻嘲:“他身价千亿,身边自会有不少名媛美隽的仰慕,我又算的了什么?”
“你这是在自卑吗?”
她别过视线,不可否认,她身体有先天性缺陷,从小到大她一直比平常人更全力以赴,仿佛要证明什么,还是源于她骨子里的自卑感,
宇晨哥曾问她,这是不是你不向叶胜寒告白的原因?
铃兰轻掩着双眸,心底满是苦涩:“不是!”她说:“因为,我心里有别的人,没办法想着别的男人时候和他在一起。”
汤沛怔了又怔,已觉她刻意避开的目光,闪躲的神色,他若有所思,唇瓣已溢出低沉的声音:“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撒谎。”
一语道破,铃兰匆匆逃离那刻,却不料被他拦下,汤沛握着她手臂,脱口而出:“铃兰!”
“——”她别过脸只为遮掩过那被识破心思后的不堪。汤沛许些心酸望过那娇柔的侧颜,她被他握在手里,仿佛已感觉到她柔软的身架骨,更感觉到她无助的一抖,不料那句话不偏不离戳中她的伪装,汤沛不愿再继续追问,只任由着她。
“铃兰,我只是告诉你,你手机一直不通,工作时联系不上。”汤沛顺势提起,这些日子他一直试图联系她,却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淡淡一笑过:“手机被偷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补办手机卡,汤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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