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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没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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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福星瞪着他:“你他妈杀猪啊!不会轻点儿?卧槽颠死我了!”
  张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不远处站在那儿不动,盯着他的刘恩鸣,只低声说:“走。”
  汤福星顿了顿,扭头顺着张淙的视线看了过去,又唰得转了回来:“那不是刘恩鸣吗?那孙子干什么一直看这边?”
  汤福星突然想起来了:“我靠,他不会发现是你吓唬他的吧?”
  要说刘恩鸣那事儿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也没再激起什么浪花来。张淙也是服了黄亮那脑残,还专门给刘恩鸣写了个纸条,写道:“好好做人。”只是没有署名。
  不过就刘恩鸣那孙子德行,张淙并不怕他能翻腾出什么浪来,那货怂得只配哭鼻子。
  于是张淙就说了:“发现了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再说他就算发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汤福星沉默了一会儿,只能给张淙竖起大拇指,又撇了撇嘴。
  “你赶紧走,烦不烦。”张淙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书包里,“快滚。回去晚了你妈抽你。”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汤福星飞快蹦了起来,他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又扭脸朝张淙絮叨一番:“你肯定是不舒服,估计是感冒了,你自己弄点药吃,不行去看看,听见没有?”
  汤福星:“有药吗?”
  张淙突然就想起了晏江何往他包里放的两盒胃药,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能唱一腔“三花脸”,半晌跟骂一样吐出一个字:“有。”
  “真有?”汤福星又找死。
  张淙抬头缓缓看着他,不说话了。
  汤福星猛地缩了一下脖子,推车就走,这胖子皮糙肉厚太扛摔打,走两步又转头崩了一屁:“你自己注意点!”
  “滚。”张淙有气无力。
  汤福星终于滚了。张淙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一眼,刘恩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影了,没再看他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怎么烫。但他估计汤福星是说对了,他是病了。不然这一身软塌塌的跟拆迁了一样又怎么解释?
  张淙拿过书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盒晏江何给的胃药。他坐那儿盯着怔了半天,眼睛都被风撩红了,好像这盒药里有什么魔来仙儿。
  张淙慢吞吞把药盒打开,先拿了说明书出来看。
  他初步估计自己是感冒了,受了风。说来也难怪,就他这德行,两条腿上遮一层布,不感冒天理难容,这会儿才感上那得是老天仁慈。
  张淙自然不长“感恩戴德”这憨货,他不比着中指骂天都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力气。
  张淙垂眼睛就琢磨了:“胃药能治感冒吗?”那大概是不能的。不过他又想了想,他刚才还吐了一口水呢。他吐了,那胃药应该也有点用,并不算瞎吃。
  他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地强词夺理,就说明标准一丝不苟,从板子上抠下两粒药来。这次他学乖了,为了避免再吐出来,他没用水送,仰着脑袋瓜子磨了一嗓子眼儿苦涩,可算是把药给咽下去了,那脸拧得,活似刚吞了鹤顶红。
  只是晏江何跟开药的方主任不在。这俩大夫要是看见张淙如此这般祸害,方主任估计能苦口婆心教育一通,比王老师还恐怖。至于晏江何,按照脾性,大概是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刮子扇上算完。


第24章 “爱的教育。”
  当医生的真是后脚跟撵腚都赶不上热乎,晏江何这段时间忙成倒栽葱,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终于舒畅地叹了口气——他明天休假,这可太珍贵了。
  钟宁个孙子特别会赶时候,正巧约了他今晚吃烧烤。晏江何琢磨着他这几天过得都是驴的日子,忙叨是常态,可今儿个又被“老头开始等死了”这种消息给烦得五体投地,也是时候去吃吃大肉串子败火,便应了约。
  钟宁约他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的烧烤店,而是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店。这家味道好,又实惠,他们念大学那会儿常去,以前就是大学城里的一个小摊子,前几年做起来了弄了个店面,店的面积不大,在新东街。
  念起新东街,晏江何又想到了冯老和张淙住的那破地方,他登时就又不太得劲儿起来,决定等进了烧烤店直接点十个牛筋啃,拿来磨牙花子。
  晏江何打老远就看见了钟宁的车,钟少爷骚包/骚/进了骨头缝,一裤/裆子的钱偏偏对高档跑车没什么兴趣,非弄个雪白的大狗哈雷太子蹬上。
  这会儿太子就停在路边,晏江何瞅那么一眼就只咂舌,他自哂审美不行,比喻那玩意儿不像个摩托,观摩该矫情的搔首弄姿,神似趴在地上做猫式伸展的花楼招牌,跟钟宁一组合就要美成一段佳话。
  晏江何把车停在一边,故意离这摩托远了一些,这才下车进了店。
  店家是一对儿两口子,小本买卖。晏江何和钟宁从学生吃到现在,吃了那么多年,跟两口子早就熟上了。今儿个老板不在,就老板娘和两个服务生在忙活。
  “小晏来了!”老板娘五十左右的妇女,身材微胖,圆脸上飞着一抹高原红,看着很亲人。
  “来了,姨。”晏江何笑笑。
  “小钟在里面呢,给你俩弄了个小包厢,你进去找他吧,外面闹腾。想吃什么说,姨给你烤。”
  “行,姨,先给我来十个牛筋。”晏江何说。他打晃儿看了一眼,大概是因为今天就老板娘自己忙,外面撤了几张桌子,也就剩五桌,现在坐了三桌。
  晏江何就这么一扫,视线却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盯着一个男人的背影没动眼珠子,多看了几秒。
  那男人戴着个帽子,看不清脸,但晏江何就是觉得很熟悉。他一向是想不起来就拉到,并没多咂磨,且记性不好又转眼就忘,更没放在心上,抬脚便钻进了后面的小包厢。
  说是包厢也就是弄了个布帘子挡着。晏江何掀开帘子,看见钟宁正吃的一嘴油。
  “来了。”钟宁朝他招招手,往杯子里倒了雪碧推过去,“都开车,还是别喝酒了,饮料凑合吧。”
  晏江何乐了,走过去坐下:“上次在Azure我也开车,你怎么还给我塞酒?”
  钟宁皱了下眉头:“我那不是喝高了吗?再说我塞给你那杯没什么度数。”
  晏江何:“这个社会上就是有你这种知法犯法的败类。”
  “喝进嘴的是你好吗?别以为我不记得你自己又倒了一杯!”钟宁狠狠“呸”了他一声,“被抓酒驾了?”
  “没。”晏江何乐了,“抓了就和你绝交。”
  “去你的。”钟宁也乐了。
  这个时候老板娘捧上来一盘牛筋放下。钟宁道过谢,等老板娘走了才说:“你点的?”
  “泄愤。”晏江何说着就拿起一个啃了。
  钟宁啧了一声:“最近很忙吧,反正你们医院天天忙。你上次跟我说你家老头进去了,我还忘问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别提他,快出院了,治不明白了。”晏江何说,他叹了口气,“这人啊,真不扛活。”
  钟宁没接茬,他安静地拎起杯子,把雪碧喝光了。生老病死这种事儿,也就那样,没什么可讨论的,更没什么可感慨的。
  “不过老东西也是,临了也要折腾我一下。”晏江何也喝了一口雪碧润嗓,润了一嗓子眼儿齁甜,“甩给我个倒霉孩子,可把我烦死了。”
  “倒霉孩子?”
  “嗯。他认了个孙子。小兔崽子特别刁。”晏江何突然想起来了,“还记得那天晚上在Azure打架的那群王八蛋吗?就有他一个。”
  钟宁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儿,观察到晏江何是真的不待见那崽子,瞧他这模样现在应该是想掀桌:“这什么孽缘啊?”
  “成天还得给他来点爱的教育,真他妈的,揍一顿算了。个皮痒的完蛋货,还指望我给他按摩呢。”晏江何摆摆手,大有一种心累的姿态在。
  “那不说这个。”钟宁吃着羊肉串,也递给晏江何一个,“你和云蕾,怎么回事?”
  晏江何吃肉:“嗯?云蕾去找你了?她说什么了?”
  “这倒没有,人家也什么都没说。就是她生日的时候,来Azure楼上喝酒,我送了她一杯新加坡司令。”
  钟宁突然笑了:“你爽人家约了吧。”
  “聪明。”晏江何又给他倒了杯雪碧。
  “至于吗?人家生日,吃个饭你会死?”钟宁也不客气,直接骂道,“你真一点都不念旧情,当年对人家那么好,快宠上天了,现在真是,专门伤人。你怎么想的啊?就那么怨她?”
  晏江何拿起一串韭菜慢慢吃着:“我可以对她好,也可以对很多人好。只要我长了脑子,想对别人好,那就可以,也知道怎么做。云蕾喜欢体贴,我就给她体贴。这太容易了。”
  晏江何:“我也没怨她,那件事不过是我们看法不同而已,主要是我对她还不够。当年我不能为她让步,更不能为她考虑,这就不对。现在跳出来客观看,她熬夜坐飞机回来,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她当时承担了很多,我只知道问她表面的冷热,却从没留意过那些东西,说到底,我当初对她,就不够深刻,现在更不能瞎祸害。”
  钟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深刻的。”
  “是啊,的确不是谁都能有。”晏江何说,“但没有就没有呗,又不会怎么样。”
  他只说:“云蕾心高气傲的,也快到极限了。”
  “你俩真不能和好了?”钟宁不知道在想什么,略有些恍惚地问了一句。
  晏江何端详了他一阵儿,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他说:“十几岁的感情单纯又冲动。可能就是因为她今天穿的很漂亮,老师留作业的时候我没听清,她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对我笑了一下,这些,都可能心跳加速,导致喜欢一个人。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就这么扎进去一发不可收拾了,有的人呢,就是三分钟热度。很不才,我就是夭折的那一类。”
  晏江何懒得拐弯,直接说:“你就不一定了。”
  “管好你的初恋白月光,别琢磨我。”晏江何这一句话把钟宁说得有点哑巴。
  “我看你就是个感情洁癖。”钟宁咂咂嘴道,“成天追求什么‘深刻’。有一点儿不对,你就快刀斩乱麻。你想找那个能让你豁出一切的人,但是不好找啊。”
  “那就不好找呗。”晏江何说,“自己过又不会怎么样。工作都忙不过来。”
  “小心你妈催死你。”钟宁埋汰他。
  晏江何笑着没说话。
  钟宁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云蕾彻底没戏了。晏江何这人实在是狠,他拒绝云蕾,这些年身边也没留人,都是因为他只想找那种“深沉”的东西。他最深情也最薄情,找不到大不了算了。毕竟并非上帝抽了谁的肋骨都会给变成爱人,保不准就扔荒山野岭喂了狗肚子。
  就在他俩沉迷“初恋”这种混账玩意儿的时候,外面突然接二连三传来“咣当”几声,乍一听像是桌子被踹倒,打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了老板娘的惊呼。
  两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俩对了一下视线,一齐站了起来,钟宁道:“出去看看。”
  晏江何抬手还没等把布帘子掀开,就又听见外面嚎过来一嗓子:“你他妈给我滚!”
  这声音几乎是撕裂开的,带着沉重的沙哑,又卯足了愤怒,一股脑的玉石俱焚。但还是被晏江何给听出来了。
  晏江何立时眼皮一蹦,嘴里低低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吃个肉串儿都不能让你哥吃安生,真他妈该一铁签子戳死你。”
  钟宁一脸见了鬼地瞪着他,都忘了出去:“啊?你胡咧咧什么呢?”
  晏江何冷哼一声,古里古怪吊着腔调,咬字道:“爱的教育。”
  钟宁愣了一下。
  晏江何这时候已经把布帘子扯下来了,挂钉子的绳儿估计是被他扯断了,布帘子像极了风雨飘零,孤苦伶仃地被他掷在地上,还很委屈地被踩了一脚,落下个大鞋印子。
  “……”钟宁看出来晏江何有些动气,他没再多问,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果然就是张淙。晏江何一拐脚就看见张淙站在他对面。这鳖犊子手里拎了个圆木凳子,然后“咣”得一下甩了出去,砸上了一个男人的肩膀,凳子腿儿都砸劈了,他气冲山河撕出一个咆哮:“滚!”
  那男人头上的帽子或许是被张淙薅下来的,这会儿泡在一地啤酒里。他从地上蛆一样磨蹭起来,脑袋上有血淌下来,边往外走边骂了一句:“小王八蛋,有种你就别回家,不然看我揍不死你!”
  周围吃饭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基本全跑了,也不知道给没给钱,就有崩星儿胆大的躲一边看热闹。那两个服务生全是小姑娘,无疑不麻了爪儿,老板娘大概更没见过此等泼皮,这会儿连往外走的客人都不知道拦一下。
  桌子被弄翻了两桌,一地的烧烤和酒水饮料。大厅里花里胡哨,要是能把张淙那王八东西剁巴两下切碎了拌进去,应该就可以媲美下水沟。
  直到那一脑袋血的男人走没影了,晏江何才突然想了起来,那男的不就是张汉马吗?那晚摔在他车前,以及冯老口中——张淙的亲爹。
  晏江何倒了一口气,冲着张淙的背影就走了过去,一路踩踏了一脚底板烧烤串。他心道自己可真是开了眼了,儿子揍老子这种反了天的桥段,竟能被他给亲眼瞅见。


第25章 “我快恨死你了。”
  张淙两粒胃药下去就觉得快要被噎死。他也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嗓子眼儿这么浅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滚着喉结,把喉咙拉得生疼也没将那股子苦涩劲儿给滚下去。
  张淙边走边拿出水杯,还是尝试着慢慢喝了一口水,这更好了,那苦味在水里大展身手,倒是晕开了,甚至似乎都波及到了他的胸腔里。
  张淙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赶紧撕开放在嘴里。他没含着,立马一通咔擦咬碎,跟咽玻璃碴子一样吞下,疼得想砍脖子,又闹出了一腔令人作呕,终于把眼睛憋红了,这才自暴自弃地消停。
  他今天不准备去医院,就他现在这样,老东西肯定要啰里啰唆,张淙懒得去惹那个烦,他已经够烦了。反正那老头有院里的人照顾,倒是他,现在走路都觉得下盘不稳,视线仿佛在长江大河上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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