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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没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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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我这就去。”晏江何说,挂了电话。
  晏江何一早就联系了徐怀,徐怀在警局里有熟人,晏江何托他问了问,知道张淙没出什么大岔子,这才松了口气。
  张淙这作妖的玩意,这情况肯定是要找监护人。晏江何考虑了一下,张汉马定然白搭,昨天还被张淙弄了一脑瓜血。晏江何也不想让张淙去警局,很明显,那个四五六不懂的鳖犊货真不一定能老老实实接受教育,别再闹出什么大扑棱蛾子。
  于是,晏江何只能好说歹说,找关系不算,最后还得纡尊降贵,亲自跑一趟。
  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晏江何几乎要把嘴里的口水说干。他赶紧去旁边的小店买了吃喝塞下去,又在心里按照烙饼的方法,将张淙翻来覆去捅鼓了八千个回合,这才觉得舒服。
  他没立刻回家,倒是先去了趟医院。
  晏江何去瞄了眼冯老。他去的时候老东西在睡着,挂着吊针。晏江何走进去,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些。他大逆不道指着老头的鼻子,没好气儿小声道:“你可真是有个王八精一样的鳖孙子。”
  他骂完,转身又去找了趟老许,沟通了一下冯老的病情。
  晏江何觉得,老头出院这事儿张淙应该不会再拦着了。他想了想,得先跟科里打个招呼,当天他要请假。
  晏江何犹豫再三,又去拿了吗啡。老头之前说过不打这东西。晏江何是怕他打。病人打上了这缺德的,基本就完了。全完了。但老头那病,最后疼起来太折磨,他该是需要的。
  晏江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不好形容。他这人难为做得来矫情那套,从里到外不像话,更真心感慨不出一个香屁。反正,他就觉得手里掂着的吗啡一会儿轻一会儿沉,异常烦人。于是,晏江何便臭不要脸地怪罪科学,硬谇地球引力出了毛病。
  张淙抽了风,真的按照晏江何的吩咐,吃了水果喝了粥,又把厨房的一壶热水全给喝了。
  他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头脑也清明多了。这会儿,张淙正站在客厅里,瞪着电视旁边,晏美瞳那个粉色的猫窝发愣。
  晏美瞳在地上轱辘了个滚儿,凑到张淙脚边,扬起小脑袋瓜子蹭了蹭他的脚踝。
  “……”张淙犹豫了片刻,缓缓蹲下/身子,他看着晏美瞳,“你怎么这么烦?”
  晏美瞳平日里该是被晏江何呲儿出抗性了,对于张淙拎的这点脸子浑然不当回事。就见它拱着脑袋,又用耳朵蹭了一下张淙的手背。
  张淙被它这般厚颜晃得下盘不稳,不料脚底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这一腚墩儿坐得甚妙,直接给了晏美瞳可趁之机。晏美瞳扒拉着小腿儿,爬上了张淙的身,脑袋搁在他膝盖上趴着。
  张淙:“……”
  张淙半晌没动,终于伸出手,摸了一下晏美瞳的头。他鬼使神差地想:“瞎眼猫是一条命,真的被晏江何捡活了。”
  晏美瞳就是块年糕,沾了就不好甩。它这下搁在张淙掌心里,便跟嗑了毒一样蹭脑袋,蹭得欲/仙/欲/死。
  “……你有什么病?”张淙横它,又抬眼看了看晏江何给它买的猫窝。——特别正的芭比粉,周围还带着一圈儿很梦幻,很公主的白绒毛。
  张淙一把掐住了晏美瞳的脑袋,它终于蹭不动了。张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薅着晏美瞳翻了个个儿,低头瞅了瞅。
  晏美瞳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公猫。
  张淙顿时眼皮一抽,嘴里干巴巴往外蹦字,旨在替晏美瞳讨回公道,谴责晏江何:“神经病,脑神经被拿去编麻花辫子了吧。”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晏江何正好开门进来:“什么辫子?”
  他打眼望了下,客厅里两个小崽子还挺和谐。
  张淙瞪着晏江何,张了嘴自己都不知道:“给晏美瞳编辫子。”
  张淙:“……”
  “什么癖好。”晏江何撇了撇嘴,先去把卫生间的浴霸打开了。
  张淙又扭脸看了下那芭比粉的公主猫窝。癖好?谁的癖好?
  晏江何换上鞋,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好,走过去踢了下张淙的腰:“坐地上干什么?给我拖地吗?洗衣机洗衣服不要电费吗?”
  他又一脚把张淙膝盖上的晏美瞳蹬了下来,对张淙道:“赶紧起来。”
  晏美瞳是记吃不记打的典范,挨了一脚,却还凑过去拱晏江何的拖鞋,吸晏江何一只脚丫子活像在吸大烟。
  张淙看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这瞎眼猫是被毒品灌瞎的,抽一巴掌怼一下,都能犯瘾。
  晏江何弯下腰把晏美瞳捞起来,扔在自己肩头上:“乖。来,举高高。”
  晏美瞳愉快地嗷了一嗓子,听着很兴奋。
  张淙站起来,好悬没把腰扭了。他暗骂对面一人一畜……不,一双畜生都不正常。全都有毛病。
  “张淙,粥喝了吗?”晏江何驮着晏美瞳,慢悠悠晃进了厨房,检查了一遍,又去弄了药过来。
  “。。。。。。嗯。”
  晏江何把药和水都塞进了张淙手里,“晚上睡前再吃个消炎药就行了。”
  他笑呵呵的,活似个祸害,跟晏美瞳大白脸贴小白脸,全朝张淙眯缝着眼睛。


第31章 晏江何朝他伸了手
  睡前?
  张淙愣了愣,没顾上吃药:“什么意思?”
  “先吃药。”晏江何收了笑,推了下晏美瞳贴过来的脸,将猫头扣在掌心里箍着。
  张淙默了默,把药给吃了。
  看他吞药下了肚,晏江何才又说:“你今晚住这儿,别想嘚瑟。你现在的状况不能走。”
  “……”张淙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错开视线,“我回家。”
  “回家?”晏江何吊着脸皮冷笑一声,把晏美瞳从肩膀上撸下来,弯腰放到地上,“回去再跟你爹打一架?明早我直接联系火葬场的卡车去楼下,给你收尸,喇叭唢呐爱听吗?我顺便雇几个去吹丧。”
  张淙:“……”
  “你明天还得再休息一天,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晏江何歪过头朝张淙笑得人畜无害,“你们班主任王老师还挺唠叨的。”
  张淙猛地瞪圆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视觉产生了病变,他形容面前的晏江何,仿佛见了牛头马面。
  张淙:“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所学校念书,是几班?还能联系上班主任?”
  “学校是六中,我之前问过老头。”晏江何笑容不减,“班级和班主任的话,我回家路过了趟宠天下,托汤福星帮我问了问。”
  张淙闭了闭眼,做好计划,准备把汤福星那头蠢猪给宰了炖萝卜干儿。
  晏江何本来还琢磨要不要放张淙走。但很明显不行。放了人,这王八鳖孙下一秒就能继续完蛋,到时候再抓来还得遭一趟罪。
  张淙和他亲爹那是两个牲口。张淙一晚上没回家,张汉马或者是被张淙打爆了,定然找都没找。再说,张淙一身贱病不算,都走进非法小诊所做非法勾当了。这妖儿作得太邪性,晏江何不敢打马虎,非得明天给他拎医院去做个检查。他要是早知道,别说服个软,张淙就算哭给他看,他也会直接把这熊货塞医院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晏江何走到张淙跟前,脸上的笑一瞬间就消失了。
  晏江何沉声说:“张淙,你真的想走吗?”
  晏江何:“我给了你台阶,你还准备等我抱你下来?差不多得了,也要点儿脸吧。”
  张淙站在原地没说话也没动,呼吸几乎都要被逼停了。
  又来了。晏江何的本事又来了。张淙被他撕得鲜血淋漓,也不过就是吐息之间几个字的功夫而已。
  张淙扭头看着晏江何,甚至想伸手把对方的嘴捂上。可他还没等动胳膊,晏江何却又笑开了:“衣柜下面那层,有洗干净的床单被套,你先去给我换上。你昨晚发烧出了一身汗,我那床再搁着就要嗖了。”
  张淙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你让我给你换床单被套?”
  “是啊。有什么问题?”晏江何看着他,“你把我床睡得都不香了,给我换一下难道不对?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连最基本的道德品质都没有?”
  “我的确没有。”张淙硬邦邦道。
  “但是你会去换的。”晏江何又说,“毕竟寄人篱下嘛。”
  张淙不能再看晏江何,他怕自己跟晏美瞳一样瞎了。张淙转身撞了一下晏江何的肩膀,走进了屋子。
  晏江何在后面直接笑出了声,看张淙吃瘪他简直心情大好。
  张淙进屋,站在衣柜前入定了一会儿,终于缓缓拉开了柜子。
  “打开柜子了,这就证明你今晚不走了,决定寄人篱下了,是吧?”晏江何个讨人嫌的缺德玩意,搅和热闹不嫌事大,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了。
  张淙全身顿时一僵。逼他就范这一套,晏江何的心得秃噜出来,应该能够装订出版。
  晏江何瞅着张淙的脸。张淙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恢复了一些血色,但还是不健康。
  晏江何走过去,伸手指了指:“把下面那层被套什么的拿出来就行了。”
  他又说:“不用你换。你没道德我还是有的,医生怎么能奴役半死不活的病人呢。”
  晏江何贱到极点,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全都歪歪,真该被大罗金仙甩一套排山倒海给糊死。
  就听他做了个总结陈词,真心实意夸赞道:“张淙,你逗起来可真有意思。”
  晏江何的话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看张淙。
  张淙脑子里咣咣凿着大锤子,登时全身泼砸上癔症没地儿撒。他慢慢蹲下/身子,盯着晏江何指过的那床单被套发呆。他应该想些什么,但他想什么呢?除了“晏江何是个该死的神经病”以外,张淙什么都没想。
  直到蹲得脚都麻了,张淙才伸手把床单被套抱出来,扔到了床上。
  张淙站在屋里没动弹。说来真是奇妙,胳膊腿儿都全乎着长在自己身上,他倒是跟个重度残废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动。
  “张淙,出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嫌丢脸啊?要不要我抱着晏美瞳过去,让瞎眼看不见的给你舔舔脸?”晏江何的声音带笑,从外面传了过来。
  张淙深深呼出一口气,嘴上骂了晏江何一句“王八蛋”,然后走了出去。
  “去擦擦身。”晏江何指了指卫生间,“但是别洗澡。用热水,洗漱台上有新的洗漱用品。”
  晏江何说着,又从茶几上拎了个袋子扔给张淙:“滚吧。”
  张淙低头看了一眼,晏江何扔给他的竟然是一次性内裤。
  “滚呐。”晏江何不耐烦了,“你耳朵坏了?还是你神经系统发育不良,反应迟钝啊?”
  晏江何没忍住,抬腿踹了张淙一脚:“一身的拐子病,怎么没把头拧巴掉。”
  “……”张淙没说话,小腿被晏江何踹得生疼。他深深看了晏江何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啧……”晏江何拧了下眉头,他也说不准张淙那一眼里有什么,大概是错觉,就那么一片刻的功夫,他居然感到有那么点儿毛发耸然。
  晏江何早就开了浴霸,卫生间地方不大,真的很暖和,甚至脱了衣服还有些热。张淙头上顶着四个锃明瓦亮的浴霸灯泡,被暖色的光烤得皮肤发烫。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又低下头看洗漱台上新的洗漱用品。
  定然都是刚买的。晏江何并不是个走心的货色,就一只牙刷,一条毛巾。套在塑料袋里,毛巾上的标签还没摘。
  张淙拿出毛巾,把标签拽断,湿了热水,抹上香皂洗了洗。他用热毛巾把身体擦干净,又呼噜了一把脑袋。的确是舒坦太多了。
  晏江何在洗衣机上给他扔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打眼一望肯定是晏江何的。
  张淙板着脸,并琢磨不清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他的思维好像被卫生间里氲着的热气熏昏了,毫无作为。
  张淙犹豫了一下,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晏江何骂骂咧咧的那句:“洗衣机洗衣服不要电费吗?”
  张淙:“……”
  他没有听医嘱,把自己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浇水,不过浇的是热水,就这么干用水洗了遍头。
  张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晏江何已经把床单被套换好了。他正趴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支化毛膏喂晏美瞳。
  晏美瞳蹬着两条后腿站得一颠一簸,它扭腰撅腚,小嘴嘬着舔,活似个正愚笨着扬米去糠的白毛簸箕。
  晏江何或许是嫌弃它太烦,一巴掌推着脑袋,给晏美瞳推出一个翻身后倒:“别吃了,你太小了,吃不了那么多。”
  晏江何放下化毛膏,又抬眼瞄了瞄张淙,啧了一声走过去:“不是让你别洗澡吗?”
  “没洗。”张淙皱了下眉头。
  晏江何看了他一会儿,竟抬手呼噜了一把张淙脑袋上的毛寸。——是热水,还算听话。
  张淙:“。。。。。。”
  晏江何手掌拐了一下张淙的后脑勺:“头发短也进去吹吹,给我速干。再发烧,你就自尽吧。”
  张淙于是又扭身回卫生间吹头。
  神奇。不能更神奇。
  张淙不知道是因为病傻了,还是疯得过了头。自从他被晏江何戳破掩护以后,他的脑子和行为几乎就挂不上钩,脱轨了。张淙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怕。他怕,自己在晏江何面前越来越毫无遮挡,越来越真实。
  张淙这样的人,扎进了淤泥里,从来也说不出“求你把我连根拔起”这种话。但是晏江何朝他伸了手。抛开晏江何那副混账模样不看,他是的的确确,朝张淙伸了手。
  张淙吹完头,发现晏江何肩上扛着晏美瞳,在厨房煮姜汤。他下手非常糊弄事儿,姜片切得参差不齐,再撇进去一大勺红糖进滚热的水里,盖上锅盖子搓搓手,就算完活儿。
  晏江何伸手逗晏美瞳,手上的姜味儿引得小东西晃着脑袋打了个喷嚏。
  晏江何对张淙说:“等姜水好了就弄出来喝。顺便给我盛一碗。”
  张淙在一屋子甜得发辣的滚烫香气里,盯着锅底下的火苗眯起了眼睛。
  两人喝完姜汤,便开始心照不宣,企图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晏江何拎出一本医学专业书坐在一边看,张淙则是啃着苹果一言不发。晏美瞳趴在张淙腿上,冲着秃顶的目标猛蹭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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