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没辙 >

第57部分

没辙-第57部分

小说: 没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淙:“……”
  晏江何笑笑,瞧张淙那副刚睡醒的懵样儿,坏心眼子鹊起,牙缝里塞毛病,故意欺负张淙说:“从来没见你睡过头。是昨晚想事儿睡不着,还是跟你哥一个被窝觉得安分,睡得特别好啊?”
  谁知道张淙心底抹黑,他垂头擦晏江何的肩膀去卫生间,竟低低甩下一声:“都有。”
  晏江何:“……”
  晏江何牙根酸痒,不得不嘬着,他心道:“这狗东西活泼了?真不学好,也会耍花腔了?”
  他瞪着张淙的背影,小声笑骂:“可真不得了。”
  而尽管嘴上玩花哨,晏江何的心坎却还微有揣揣。——有关陶静仪,张淙仍旧很坚强。
  晏江何的早餐到底是没买成,因为张淙叼着一根牙刷出来把他从门口撵了回去。张淙吐出一嘴牙膏沫,说:“不用买。之前阿姨送的饺子在冰箱下面冻着,我煮一下就行。”
  晏江何:“……”
  他怎么不知道周平楠还包过饺子送来,现在搁在冰箱冷冻里?
  这家的房产证上写的似乎不是晏江何的名字。晏江何太不像话,“家”都快易主了。
  吃完一顿饺子,晏江何继续心安理得的偷懒。他趁张淙收拾厨房,将陶静仪的电话号码发进了张淙的手机。
  这事儿他不能掺和。晏江何坐沙发上撸晏美瞳,搓猫头又想:“我们家淙淙我放心。”
  但晏江何本质上属于贱胚子那类王八货。他的“放心”穷不过崩狗屁。
  当张淙掩着门给陶静仪打电话的时候,晏江何还是没管住脚,贼眉鼠眼地偷渡到门口,丝毫不念伤天害理,弯腰听响儿。
  张淙在屋里拿手机贴耳朵。电话已经通了。他还没等怎么说话,陶静仪已经在里头哭了。
  张淙被她哭得烦,皱眉强硬地先出刀子:“我永远不会跟你走。”
  陶静仪尽力控制着,然而白搭,她的哭腔颤抖:“……我没奢望过你愿意认我,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妈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见见你,……我就是想见见你。”
  陶静仪:“你长高了很多……”
  “我不想见你。”张淙阴冷地打断她。
  陶静仪又没了话,电话里只剩下抽泣声。
  晏江何杵外面瞪眼,接着听张淙说:“但是,这是我电话号码,你可以记一下。”
  张淙说完,飞快挂了电话。他熊犊子一只,歇斯竭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都是晏江何给他的力量,他才敢往悬崖外爬。他是腿软。但只要晏江何在,张淙想,某一天,他也许能爬向边缘,仰头望一望天光。
  晏江何已经溜了。他正抱着满肚子的感动,离开张淙的门口,跑去喂晏美瞳。他心情好,一边喂猫一边弹猫尾巴,对晏美瞳和颜悦色地哄道:“明天出去给你买一管进口化毛膏。猫薄荷要不要?”
  晏江何在外头扯淡,并不知道张淙搁屋里看门缝。
  张淙盯着门缝瞧了半晌,站起身拿过桌上唯一剩下的那根棒棒糖——巧了,这根是草莓味的。他喜欢。
  其实张淙并不算多喜欢草莓。再说这廉价的倒霉棒棒糖,根本也吃不出什么草莓味儿。
  张淙之所以最偏爱这个味道,是因为他吃遍了所有的口味后发现,从他的味觉上,草莓味的棒棒糖甜得最齁儿。那种低劣的,饱含色素的涩腻,非常突出。——很像陶静仪于九年前的冬夜,面对他蹲下/身的样子。
  张淙的舌尖卷糖球拨弄,他躺床上不想动,嘴皮子含糊不清地小幅度动唤:“笨蛋,偷听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明目张胆……”
  ……


第77章 畜生不如的扫把星
  从那以后张淙再也没买过棒棒糖吃。他早断了烟瘾,而现下,拖了九年的“棒棒糖瘾”也断了。
  陶静仪偶尔还会跟张淙屁股,但没有太偷偷摸摸。比如她有时候会在画室的门口,或者校门口站着,不远不近地眼瞧张淙出来……陶静仪不会走过去,张淙也全当没看见。
  陶静仪之后又找过一趟晏江何。她这回重新给了晏江何一张卡,照意思还是有钱了会往里头打。她还对晏江何一通千恩万谢,那样子只差跪下磕头。
  陶静仪的经济条件依旧不好,卡上挺削薄。其实别说张淙不跟她,就算跟着她也养不明白。可能她也没想过能真带张淙走,选择做贼一样偷偷跟踪,多少也许因为这个。或者真的让张淙说对了,她不过是孤零零没了依靠,想儿子了。
  一如她九年前懦弱地抛弃张淙一走了之,她现在大概也没能耐找回张淙,充其量不过是替自己找找活下去的勇气。
  果然“厚颜无耻”也能遗传。张淙跟他爹妈,都有相似之处,全该下十八层地狱。
  而晏江何是泼痞子,什么感恩戴德都懒得嫌折煞,他更不必废话,正反看不顺眼,全部漠然地照单全收。但他没兴趣要卡里的钱。晏江何忖度二三,最后还是回家将卡甩给了张淙。
  张淙当时沉着目光盯了半天,眼神似乎是准备给银行卡盯穿个窟窿,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将卡揣进了兜里。晏江何这才敢神经兮兮地松口气。
  ——晏江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近段时间偶尔就会从张淙身上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这其实太过瞎说,张淙那般听他话,他还有什么是摆弄不成的?心头会犯咯噔还真是摸了鬼了。
  晏江何认为,新卡给了张淙,那点钱花不花不一定,但张淙应该不会再扔了。
  期末考完试就是寒假。张淙早出晚归,基本成天泡在画室里,晏江何动唤鼻子仔细闻闻,都能从张淙身上嗅到石墨味儿和颜料味儿。
  赶上快过年,这天趁着晏江何休息要去大超市置办年货,他赶快抓张淙当壮丁。晏江何替张淙着想:“这臭小子都要变态了,必须拽出去放放风。”
  然而他大抵是在高估自己,实际上不过为奴役张淙干活而已。正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所以,张淙忙里偷“闲”,这一天就没去画室。两人吃了早餐便一起去了超市。
  年前几天的主干道上车水马龙,车堵得叫人巴不得摇天窗骂街。晏江何满腔缺德脾气,又懒出一张混账人皮,自然不会去坐驾驶座。
  他将车钥匙扔给张淙便窝进副驾驶。晏江何左右都不好伺候,不踩油门却又闲出淡来,杵着下巴隔窗玻璃东张西望,等堵车等得非常闷。
  这时候张淙就跟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号保温杯递过去。晏江何眨眨眼,接过来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是热乎乎冒甜香的奶昔。
  于是晏江何终于有事儿干了,他开始舒舒服服吹车载热风喝奶昔。张淙车开不快,平均三十秒一脚刹车,便总有时间将余光扫去身侧。因此,他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全程就没掉过。
  等张淙好不容易开车轱蛹到超市,晏江何一瓶奶昔也嘬完了。他胃里舒坦,心情也好,以至于两人转悠许久才扒拉到停车位,晏江何都还是眉眼带笑。
  可等进了超市,晏江何又傻眼了。里头说一声“人山人海”都算贬低。
  晏江何抽眼皮,嘴里碎叨:“超市是不要钱吗?这人多的,跟大锅下饺子似的,一个挨一个,一漏勺舀一堆。”
  “……”张淙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忽然就很想笑。
  晏江何这人可真是……成天往他身上洒糖,齁儿得慌倒还行,只是张淙现在这德行,明显是要被腌化了。
  “洒糖精”推了两个购物车过来,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撇嘴道:“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
  晏江何:“这张纸条上都是周平楠女士钦点的,我去买这上头的。”
  ——纸条是周平楠早前给晏江何的。周女士嫌弃超市太过拥挤,道上又来往困难,遂指使亲儿子往家里搬运年货,顺带着坑晏江何一笔钱。
  晏江何又说:“咱家的你去买。毛巾牙刷,吃的喝的什么的,你看着拿吧。”
  张淙:“……”
  晏江何不愧是孬,他自己拎着一张纸条不用动脑瓜,只伸手挑架子,倒是骗张淙裹人堆里边挤巴边穷琢磨捡货。
  晏江何推给张淙一辆购物车,嘴皮子再耍祸害:“去战斗吧。别走丢了,我可没处捞你。四十分钟以后收银台见。”
  “哦。”张淙瞅过晏江何一眼,乖乖接过购物车拱进了人群。
  的确是“战斗”不假。晏江何这一趟买下来简直比打仗还累。等他将货都拿齐,到收银台找到张淙的时候,头顶都冒出了一层汗。这感觉直像翻山越岭了似的。
  “赶紧结账赶紧走。”晏江何催促道。
  张淙于是飞快过去排队占位置。
  等结账的功夫晏江何汗消了,他呼出一口气,在收银员开始扫码时才突然发现,张淙那一车东西好像有点神经。
  吃喝不算,只说日用品。比如毛巾,牙刷,新的喝水杯……甚至新的睡衣,拖鞋……最多只有颜色和尺寸的差别,款式完全相同。
  “……”晏江何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问张淙,“你怎么都选的一样的啊?”
  张淙面无表情,随意道:“人那么多,看到差不多的拿着就走了,这些东西还要挑不同样式啊?”
  “……”晏江何觉得张淙说的有道理。他们两个男人,家里用的玩意也不太注重模样,差不多好看,颜色区分开,用不混就行了。他寻思这个做什么?
  再说的确人多,有多艰难他自己是深有体会。
  想到这儿晏江何点了点头,正巧收银员扫完了码,晏江何赶快递出去一张卡付账。
  张淙看晏江何刷卡看得无比顺心。他这丧天良的残次货,腹腔里净琢磨一些欠杀千刀的肖想。他就是只披好人样的孽畜,在暗处窥伺觊幸。
  张淙作孽专业作在晏江何身上,而晏江何就不同了。他是到处闹妖。
  晏江何今年逛商场,竟然给张淙挑了一件纯白色的工装长款外套,领子绕一圈亮银外边。张淙竖起衣领穿身上,衬托白脸皮儿黢黑瞳,一双剑眉锋利入鬓,唇色浅淡,鼻梁又挺……
  晏江何眨巴眼,赞叹道:“还真帅啊。”
  张淙听了这话脸上不见喜乐,下巴却立马杵进领子里一小截,也不知他钻下巴颏熊什么怂,睫毛垂下来眼珠望地。
  晏江何嘴一秃噜,莫名其妙磕起了驴年马月的陈芝麻烂谷子,半调讽地又说道:“怪不得有小姑娘给情书。”
  张淙耳朵竖着,心肝里咂摸来咂摸去,最后下巴从衣领里抬起来,颇有嗔怨地剜了晏江何一眼,转身进屋了。
  “……”晏江何觉得青少年就是有病。
  而晏美瞳却撅腚跟张淙脚后跟,似乎是被美色所惑,漂亮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晏江何看不起它身为一只猫,竟长了四条狗腿,对着它撅起的屁股就去了一脚。
  这还不算完。晏美瞳向来在家地位卑下,被打击报复。腊月三十除夕这天,晏江何为晏美瞳穿上了一套华服。
  晏江何霍不肯消停,医院忙炸锅也没叫他老实。他还能抽空给晏美瞳折腾一套欧式的酒红色连衣裙。套装,还附带一朵酒红色的蝴蝶结,中间吊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金铃铛,甚至可以嘚啵响儿听。
  张淙看得眼睛疼,晏美瞳却好像很乐意,迈猫步都要轻缓许多,妥妥进化为一只扭捏贵妇。
  年三十,又是张淙生日。夜晚周平楠在家做了一大桌好菜,光饺子就包出两种馅儿,晏涛去年买蛋糕,今年继续买蛋糕,只是尺寸比去年买大了不少。就连宁杭杭个小丫头蛋子都送了张淙两盒彤红的旺仔小牛奶……
  所有一切都温暖得让人恐惧,竟惹得张淙学会心神不宁了——这一家人非亲非故,却如此待他,他对晏江何呢?
  老天爷没日没夜欺他这条命,他却不能指天再骂凉薄,因为晏江何在。张淙摸着脉搏寻思,他能在这里,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他何止一只白眼狼,那得是畜生不如的扫把星。
  吃完饭后长辈在沙发围坐一圈看电视。宁杭杭蹦哒累了趴亲爹怀里睡觉。晏江何则挂在沙发角落,手里捧着手机回消息。除夕夜定然是有人朝他问候的。
  张淙加凳子坐在晏江何身边,腿上蹲着晏来财,他趁看电视,臭不要脸地往晏江何手机上扫斜眼。
  这一扫不要紧,竟叫他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蒋蕊。
  张淙基本是瞬间就想起蒋蕊是谁。她是早前让晏江何伤了手的小护士。张淙听过晏江何叫她名字。
  张淙平素并非多留心的人。可关于晏江何的全不一样。那小护士害晏江何受伤,更害他担惊受怕吃飞醋。或者形容得更恶劣一些,晏江何身边出现的女人,只要看见了,他都忘不了。真假全是敌人。比如晏江何的那位前女友,他也还记得叫云蕾。
  晏江何什么时候跟蒋蕊交换微信了?
  张淙定然不乐意。可惜他癔症还没等撒出去,周平楠又要催他跳崖:“对了晏江何,你王阿姨的外甥女从南方的大学毕业回来了,要不你过完年去见见?”
  晏江何:“……”
  晏江何回完消息放下手机,扭脸瞧亲妈:“妈,你怎么又来了啊?”
  周平楠听这话便挑起眉梢,不乐意道:“哎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又来了?你不打光棍儿,我能总来吗?你过年都三十了……”
  “哎哎哎,停啊。”晏江何赶紧看晏涛,又看表姐周倩,企图寻求帮助,“我工作那么忙,哪有那功夫啊。我初二就有班。明天初一还得去巡个床。”
  晏江何:“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操心了。缘分该来就来了。”
  晏涛就坐在周平楠身边,或许是怕被自家夫人一脚蹬残,没敢接话。周倩便只能勉为其难,笑着帮腔:“王阿姨那外甥女今年才二十二三吧?年纪那么小,可能也不太合适。江何怎么不得找个二十五六的。”
  晏江何赶紧附和:“对啊,太小了不要。有代沟,还得哄着,处不来。”
  周平楠骂他:“你少跟我来这套,我看你……”
  周平楠还没数落完,一侧的张淙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晏来财几乎是被他直接扔地上去,倒霉狗差点在地板上撅个大跟头。
  张淙听话听得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了。他五脏六腑就像在脏兮兮的沼泽地沉底儿,不见天日,透不来半点空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