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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没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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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来着?好像跟自己又是一个班的。
  真不怪张淙。张淙经常逃课,我行我素,来上学也是来听讲的,听完就走人。班里的人他很少搭理,平时更很少说话。谁看他不顺眼或者他看谁不顺眼,他就直接揍谁,且屡揍屡胜。
  大概也就是张淙这么冷漠又不好惹,他才被冠上了个“很有本事”的校霸名头。
  张淙又看了眼纸条下面的落款,上面很体贴地写著名字:邹姚。
  没什么印象。
  张淙抬头在班级里看了一圈儿,果然靠墙那边有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女生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张淙把纸条折了两下,扔进了座位里,也没搭理,继续听课了。
  物理课上午最后一大节。中午放学的时候,黄亮立马就站了起来,张淙知道他要过来,本来想坐在位置上等,但他一抬眼就瞥见了汤福星站在后门口,正把肥大的一只脑袋往门里钻。
  “……”张淙站了起来,把书本收到包里,挂上肩膀往外走。
  邹姚立马挡在了他身前,急道:“张淙!黄亮打不过你的!你别!”
  “谁他妈说我打不过他的!”黄亮听自己女朋友这么说,立马嗷了一嗓子。
  邹姚看着黄亮要往上冲,马上又转身推着黄亮,可把她忙叨坏了,小身板瞅着特别费劲:“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周围不少同学连饭都不着急吃了,就停那儿看热闹。
  开玩笑,要知道这可是张淙,张淙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稀罕人,竟然卷进三角恋纠纷了,光是听一耳朵就配得上校报头条。
  奈何张淙不解风情到了极点,他转头看了一眼班里的人,众人立马作鸟兽散,从前门争先恐后往外走。
  围观全程的汤福星不得不感慨:“张淙这震慑力可以,真是一霸。”
  “让开。”张淙发话了,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对脑残情侣皱了皱眉,“我要出去,你们挡路了。”
  正拼尽全力迎战的黄亮:“……”
  正竭尽心血阻止战斗的邹姚:“……”
  张淙啧了一声,推了黄亮一下,又朝汤福星摆了摆手:“你出去。把门带上。”
  “…。。。哦。”汤福星看了黄亮一眼,说,“有事叫我。”
  “用不着。”张淙从兜里摸了烟盒,熟练地抖出来一根叼进嘴里,却没点,只是咬着。
  “想干什么,说吧。”张淙问。
  “刘恩鸣让你打我的?”黄亮说,把邹姚挡在了身后。
  “嗯。”张淙叼着烟,吐字有点含糊,“他说你把他给绿了。让我收拾你。”
  “你就答应了?”黄亮猛地瞪眼,“姚姚和他上学期就分手了!个傻/逼贼心不死!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我他妈没揍他就不错了!”
  张淙懒得跟他梳理剧情,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有事。”
  这明显是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黄亮沉默了一会儿,推了邹姚一把:“你出去。”
  “黄亮…。。。”
  “出去。”黄亮安抚道,“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惹事。”
  等邹姚出去了,黄亮才又跟张淙说:“我这人一向分得清,你跟我没过节,我不跟你折腾。”
  黄亮:“但是我跟刘恩鸣有。”
  他揉了揉鼻子,鼻梁上很明显有一块青:“刘恩鸣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照样给你。”
  张淙勾着嘴角笑了,多光荣啊,他这是被当成专业打手了。
  “钱。”张淙说。
  “什么玩意儿?”黄亮简直都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他琢磨了一早上,本来以为是张淙有什么把柄在刘恩鸣手里,但他不敢这么问。闹了半天,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问题。”黄亮比了个巴掌,“这个数。我压岁钱都给你。”
  黄亮:“你也听见了,我答应姚姚了,我不方便出手。”
  “你是脑子没发育好吧。脑仁有没有脚趾盖儿大?”张淙说,“刘恩鸣前脚让我揍你,我后脚就去揍刘恩鸣一顿?畜生都想得出来是你…。。。”
  张淙停顿了不到一秒,轻轻笑了:“买凶打人。”
  黄亮:“……”
  黄亮皱了皱眉头:“我又没让你露面,反正你想个办法,揍他一顿,吓唬吓唬也行,反正叫他老实。”
  张淙想想,点了点头:“行吧。”
  谈完了一拳头买卖,张淙这才从教学楼出来,汤福星一直站在校门口等他。看见他就劈头盖脸问了一嘴:“怎么回事?那孙子…。。。”
  “没事。”张淙叹了口气,“你别瞎打听,你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啊?”
  汤福星撇了撇嘴,唉声叹气顺着他:“是,我跟这些事没什么关系。”
  他看了眼张淙身上的书包:“下午不回来了?”
  “嗯。”张淙顿了顿,“新找了个新活儿。”
  “干什么的?”汤福星立马问,“靠谱吗?”
  瞧他这张蠢嘴问的。张淙还没满十八,能有什么靠谱的活儿用他?
  张淙没说话,侧着眼睛冷冰冰看汤福星。
  “哎,我知道了,跟我没关系。”汤福星又说,“那吃饭去吧。吃什么?”
  “喝粥。”张淙说。
  “啊?”汤福星愣了愣。
  “喝粥。”张淙重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
  汤福星多有眼力见儿,屁颠屁颠接上就问了:“你胃不舒服啊?”
  “没。”张淙把嘴里没点的烟吐进了垃圾桶,“顺便给老头带一碗。”
  “哦,行吧。”汤福星跟张淙并肩往下走,“我知道有个粥店,特别好喝。”
  汤福星干什么都不行,但吃饭第一名,个饭桶投胎的货色,满脸横肉长出了人类奇迹。——只要提到吃,他就跟人型导航一样自动寻路,那口味绝对不带错的。
  张淙胃空了太久,没喝太多,刚刚好一碗皮蛋瘦肉粥。他喝完就走,也没稀得等汤福星那呼噜呼噜喝个不停的饕餮玩意。
  打包好一碗白粥,用保温塑料盒装上,张淙立马就去了医院。
  大冷天的,得快点,不然粥不热了。
  但张淙依旧没打车,他抄了一条小路,抡着腿跑了起来。以他的脚程,跑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中午的太阳光明显要温暖一些,街道上的雪基本都化了,淅淅沥沥一滩滩的跟水和在一起。张淙跑得不拘小节,校服裤腿溅上了一片黑泥。
  这条小路直通医院后面的花园。现在天冷了,不然能有不少患者被人扶着,或是转着轮椅出来放风透气儿。
  张淙直奔大楼,脚下速度也没缓,他刚蹬上楼梯,还没等抬头,一脑袋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怀,扑面全是暖意和酸痛。
  “卧槽!”张淙只来得及骂一句,手里的粥撞翻了,他脚底一滑,仰头就要往后倒!
  这一瞬间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掐住了。张淙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鸡崽子一样,被对方给猛劲儿拎了起来,手腕都被撸麻了。
  他脚下还没等站稳当,就听见对面气势汹汹破口大骂:“劳改犯你赶着去投胎呢?用不用让太平间给你空出个床位啊!”
  晏江何现在脾气特别差,属于炮引子已经就位了那种,愣差根小火柴棍。
  刚才张淙手里拎着的热粥被冲撞得飞了出来,眼见就要扑上张淙那张“劳改犯”的脸,晏江何反应飞快,除了把他拽起来避免他以头抢地进急诊室,同时还伸出了另一只胳膊挡了过去。
  所以现在,晏江何外衣袖子上淋漓着白粥,还冒热气儿呢,呼呼得,蒸腾而上。


第12章 张淙特别乖
  晏江何一只胳膊肯定挡不周全,电光火石之间也只能堪堪护住张淙的脸。
  张淙胸前照旧不能幸免,被扑了一大片白粥,正滴滴答答往下掉白热汤。汤福星这件外套终于可以滚蛋了。
  张淙稳住脚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晏江何。
  晏江何站在他上一层的台阶上,张淙只得微微仰着头。于是阳光就这么毫不客气扎进了他眼睛里。
  张淙眯缝了一下眼,咧着嘴笑了,话出口阴阳怪气的:“我这几天,是不是撞邪了?”
  晏江何猛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儿道:“不好意思,我挺正直的,你没撞邪。”
  “操。”张淙骂了一声,“怎么哪哪都有你?阴魂不散也要有个限度。”
  “这话应该我说吧。”晏江何哼了一声,抖了抖袖子上的大米粒,掏出纸巾擦了擦,又从兜里拿出来他的胸牌往前一伸,几乎要砸张淙脸上。
  张淙往后仰了一下头,看了一眼。
  晏江何。还是个大夫。胸外科。
  老头也是胸外科的。看来胸外科真的不出什么好东西,老的年轻的都很该死。
  张淙转念又觉得晏江何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他愣是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你来这干什么?”晏江何问,“来医院偷钱包了?”
  张淙笑了:“来投胎,不是说太平间有床位么。”
  “。。。。。。”晏江何瞪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那一胸腔冒着热气的大米粥。
  “先把身上擦擦。”晏江何叹了口气,把一包纸巾甩给张淙。
  晏江何看着张淙边擦边转头下了楼梯,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空餐盒和纸巾都扔了,又走了回来。
  晏江何挑了挑眉梢,感觉非常不愉快,转身就往回走,张淙竟也一起进了大楼。晏江何把手里用完的纸巾扔掉,跟张淙前后脚进了电梯。
  “跟着我干什么?你来医院看病?”晏江何眼瞅着张淙煞白的嘴唇,“哪儿不舒服?瞧瞧你那一脸虚样。”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按晏江何的经验,这会儿“望”着,他是真觉得张淙可能不太舒服。
  张淙的后背轻轻靠上了电梯门:“你得赔我衣服,还有粥。”
  “你……”晏江何那点医德登时泯灭,他脚底板蹿火,想脱鞋抽这小王八蛋一鞋底子。
  但转瞬间他脑子里又晃出了冯老跟他念叨的那些话,那位孙子。叫张淙,跟眼前的鳖羔子差不多大。
  可能是他神经错乱生出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大冬天脱鞋光脚踩地上太凉。——晏江何估计是后者,反正他这鞋是没脱。
  电梯“叮”得一声开了,晏江何把张淙领进了自己的诊室里:“先跟我进来。”
  他从抽屉里抽了两张湿巾把衣服袖子又擦了一遍。抬眼看了看张淙胸前那一大片,晏江何觉得根本没有擦的必要,直接脱了扔垃圾桶正好。
  张淙突然开口:“赔钱。”
  “是你撞的我,你知道吗?”晏江何瞅着他,说。
  张淙勾着嘴角笑得讨人厌:“下行让上行,不知道吗?你还开车呢,驾照怎么考的?”
  晏江何简直被他气笑了。他伸手隔空点了点张淙:“别跟我贫嘴,要不是我拽着你,你现在后脑勺得开个窟窿!”
  一说这个张淙就更不忿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现在还通红一圈,也不知道晏江何扯他那一下用了多大劲儿。
  张淙皱着眉,反击道:“要不是你撞我,我有后脑勺得开个窟窿的隐患吗?”
  “……”晏江何有点牙根儿疼,他沉默着瞪了张淙半晌,倒是乐了,“行,嘴皮子够利索。前途不可限量。”
  “谢谢夸奖。”张淙马上说,旨在气死人不偿命。
  晏江何没说话,他也有道行,自然不会被张淙气死,也不会自掉身份跟个熊孩子一般见识。只是他仍不自觉往对面那张苍白的脸上观望——真的是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晏江何皱了下眉头,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又弯腰打开了身后的柜子,薅出一件纯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来。这是晏江何放在医院备着用的衣服。齁儿暖和,他一般是留着哪天值夜班的时候穿。
  晏江何把羽绒服往张淙身上一扔:“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的吧,小了不止一个X。”
  晏江何:“你怎么成天穿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张淙的手捏了捏晏江何扔给他的羽绒服,很干净,又软又厚实,看样子就非常暖和。
  “这件是我的。”晏江何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淙,“咱俩身高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晏江何满脸的不乐意:“先借给你,记得洗好了还我。”
  张淙手里拿着衣服,一动不动,眉头拧一块儿都打成死结了。
  “赶紧的。”晏江何把手揣进裤兜里,很怕一不小心就抽过去了,“还用我帮你脱吗?”
  张淙终于站了起来,他把身上汤福星那件毁了容的蹩脚小棉衣脱了,穿上了晏江何的。张淙一天到晚穷找死,把自己折腾得挺瘦,衣服有些宽大,但他骨架且铿锵着在那摆着,还算是撑得起来。
  晏江何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塑料袋递给张淙,张淙把汤福星那件衣服卷了卷装进去了。
  “你带着粥,是来探病的?有家里人在这儿住院?”晏江何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可惜张淙实在不知好歹,并没接着,只是道:“赶紧赔我粥,病号等着吃呢。”
  “……”晏江何懒得因为一碗粥跟小孩儿掰扯。再说,这粥是给病人的。
  晏江何虽然没什么道德,但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一碗粥才几块钱,作为一个医生,他不能跟无辜的病人过不去。
  晏江何掏出手机,翻到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粥店。
  他本来出去就是想吃饭的,结果被张淙撞回来了。反正要订外卖,正好了。
  晏江何又琢磨了一下,想到了冯老,顺便给老头也叫了点儿吃的,准备趁着午休上楼陪老头吃个饭。
  张淙觉得这会儿和晏江何站在一起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他很想跟对面的混账医生新账旧账一起算,暴躁细胞急需要缓和一下,不然非得在医院这种墙上有“静”的地方打起来。
  他见宴江何真的赔了他的粥,老头的午饭有了着落,就马上说:“等下麻烦帮忙送到616,谢谢。”
  张淙话里客气,语气和动作却毫不客气。他说完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再呆,半分余光也没再赏给晏江何。
  晏江何:“。。。。。。”
  按照晏江何那副完蛋脾性,他定然是不会做这个“送外卖”的,甚至应该可以不辞寒凉,脱鞋教导青少年了。但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张淙的背影,直到张淙出门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直到张淙把门“咣”得一声关上,晏江何才回神儿,他感觉自己是被鬼给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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