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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重生后渣攻倒追我-第51部分

小说: 重生后渣攻倒追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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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砸到脊柱后,因为压到神经,陆景曜左边的身体就有点麻,一直没太缓过来。阮向笛没事时就帮他按按。

    陆景曜自嘲地笑道:“就怕你觉得我挟恩图报,利用你的愧疚让你对我好。”

    阮向笛的动作顿了顿,脸色不太自然,似乎有点生气了:“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陪着你,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陆景曜:“我救你也是心甘情愿,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阮向笛眼眶有点热,低着头不让陆景曜看见,低声道:“你看这回,你妈和叔叔要恨死我了,心里指不定在想那个狐狸精,把你害成这样。”

    陆景曜低低地笑出声:“你要真是狐狸精,我能高兴得现在从床上跳起来。”

    阮向笛看着他:“怎么?”

    陆景曜:“那你就不会对我冷言冷语,不会不理我了。”

    阮向笛一时说不出话,别过脸问:“你怪我?”

    陆景曜:“岂敢?就是如果我受个伤,就能让你对我多笑两下,我再多挨几次也合算。”

    阮向笛:“合算个屁!你有没有脑子!”

    陆景曜看着他笑:“脑子都喂狗了。”

    阮向笛咬唇,半晌突然低下头去,在陆景曜干枯的唇上亲了一下。只一下,就退开了。

    陆景曜颇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可惜了我现在不能动。”

    阮向笛:“怎么?”

    陆景曜:“不然怎么可能这样放你轻轻松松地退开?能再亲一下么?”

    阮向笛:“别得寸进尺啊!”

    陆景曜笑着说:“那你会纵容我得寸进尺吗?”

    阮向笛被他问得答不上来,要不是纵容,他们怎么会走到现在呢?

    阮向笛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还疼吗?”

    陆景曜轻轻道:“疼,好疼。”

    “尤其是麻醉药效刚过的那天晚上,最疼了。我疼得一夜没睡着。”

    阮向笛:“那你还跟你妈说不疼……”

    陆景曜:“我不想让她担心。”

    阮向笛:“你不怕我担心了?”

    陆景曜看着他笑,人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要软弱一点,只愿意对着那个人卸下铠甲,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疼,你亲亲我,好不好?”陆景曜说。

    阮向笛有些不好意思,但望着陆景曜恳求的眼神,还是没忍住:“一下,就一下啊,多的再没有了。”

    于是阮向笛低下头去,再次吻到了陆景曜唇上。



227累了,休息吧
    感受到唇上的温度,陆景曜有些怔忡。他们有多久没好好接过一个吻了?阮向笛有多久没主动亲吻过他

    7?

    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虚幻。

    他曾以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温存只得片刻,阮向笛有些羞赧,想要退开,陆景曜察觉到,抬起右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阮向笛轻轻拍开了他的手,微红着脸别过眼,低声道:“你绐我适合而止一点。”

    陆景曜笑,又点头说:“好。”

    “能让你主动亲我一下,这一下真值了,我好高兴,阮阮。”

    阮向笛嘀咕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景曜不和他争这些,抬起右手伸向阮向笛的脸,阮向笛原本是打算躲开的。但陆景曜的手靠过来时,他的身体就像僵住了,不听他的使唤,停在了那里,直到陆景曜的手轻轻贴到了阮向笛的面颊上。

    陆景曜拇指指腹抚过阮向笛眼下,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受伤时,这人可是为自己哭过的。他知道现在说出来,这人肯定又要闹别扭不肯承认,索性不说,微微笑着道:“你累了吧,好好休息。”

    阮向笛微怔,垂下眼问:“你困了吗?”

    陆景曜摇头:“我白天没什么事做,睡得很多,精神得很。但是你白天拍戏,明天也要拍戏,不睡会儿身体撑不住。”

    阮向笛:“要是你晚上想喝水,想上厕所……”

    陆景曜微笑道:“我就叫你。”

    阮向笛确实也困了,剧组医院两头倒,他连续这么多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拍戏又是个高强度的体力活,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

    为了阮向笛休息方便,在陆景曜的床边另安排了一张小床,他晚上睡觉就可以睡那儿。阮向笛个子也不算矮小,那床睡着有些憋屈,陆景曜觉得委屈阮向笛,阮向笛倒觉得没事。当年他出道前,家里穷,床也是又小又破旧。

    阮向笛原打算只合上眼小憩一会儿,躺上去后眼睛还盯着陆景曜,可没盯一会儿,眼皮就越来越沉重,很快睡得人事不知。他太累了。

    白天睡了很多的陆景曜,则安静地看着睡在一旁的阮向笛。

    由于睡眠不足,过度疲劳,阮向笛眼里有些血丝,眼底黑眼圈很重,为了拍戏用妆遮住了,血丝却遮不掉。一天下来妆有些花,黑眼圈也露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阮向笛,陆景曜怎舍得让他继续这么熬着?

    能在病房看到阮向笛他当然很高兴,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阮向笛在一起,心软答应他留在病房照顾,现在又不忍心看他累。

    陆景曜抬起右手,隔着虚空描摹阮向笛的睡颜,俊美的眉眼,停止的鼻梁,红润柔软的唇……刚才那唇还曾吻过他。陆景曜舔了舔嘴唇,贪恋阮向笛的味道和气息。

    虽然身体上的伤口依旧很痛,如火在烧灼,时时刻刻不停息,他睡不好吃不好。但只要一想到,他是为阮向笛挡的这一下,心里就感觉到丝丝密密的甜。



228出院以后
    林瑶觉得他疯了,陆华民也觉得他疯了。他们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值得。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想跟陆景曜沾上一点关系,阮向笛的脸虽然好看,也不是多么难找,总有像他一样好看的,而且脾气还要比阮向笛更好,不会让陆景曜生气难过。

    但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阮向笛曾经爱他爱得那么深,尊严被他践踏进泥里时,也从没想过值得不值得。现在换他来,追着他,很公平。

    想到阮向笛会担心他,为他流泪,为他脸红,他真觉得此生死而无憾了。

    陆景曜关了灯,让病房整个陷入安静的沉睡。病房窗外清冷的月挂在云上,月辉洒下来,星星点点如银霜落在阮向笛的发梢、鼻尖。再难的难关,只要有人陪着你,都能跨过去。

    陆景曜动了动发麻的左手,苦笑:可别变成残废啊。

    阮向笛这两头倒的日子,慢慢地结束了,陆景曜出院了。

    在得到医生许可后,陆景曜出了院,回家休养。陆景曜家就离阮向笛的剧组很远了。阮向笛没空再每天在剧组和病房两头倒,于是只好把所有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戏之中,九月,阮向笛的戏份杀青了。

    杀青当晚,结束聚餐之后,阮向笛就连夜赶到了陆景曜家。

    他太想见他了,以至于忘了林瑶的存在。

    直到阮向笛在门口看见屋里和陆景曜低声说话的林瑶时,阮向笛才察觉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大晚上,跑去人儿子家里,总觉得透着不太单纯的意味。阮向笛的步子在门口僵了僵,然后他看到陆景曜看见他时,陡然亮起来的眼睛。

    ——是否爱一个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那原想打个招呼赶紧闪人的念头,被陆景曜这一眼看得烟消云散。

    阮向笛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只是陆景曜就罢了,林瑶在,就显得阮向笛有点不合礼数。阮向笛打算补救,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景曜,伯母也在啊。”

    林瑶轻轻帮陆景曜按着肩膀,抬头看了阮向笛一眼。

    “来了。”她说。

    林瑶也知道阮向笛在拍戏,脱不开身。

    “伯母好。”阮向笛点点头,想问句你怎么在这儿,觉得有点傻,没问。问陆景曜道:“景曜,你感觉怎么样?”

    陆景曜笑着向阮向笛伸出手。

    阮向笛看着那只手,有些犹疑,看了林瑶一眼,有点怕怕的,再一看陆景曜眼里的鼓励和爱意,顺着心意,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放在陆景曜掌心。

    “戏杀青了?”陆景曜拉着阮向笛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阮向笛点点头。

    陆景曜道:“我记得我看你行程时,杀青似乎还要几天吧?怎么现在回来了?”

    阮向笛解释道:“导演赶得紧,提前结束了,我就提前过来了。”

    陆景曜:“那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林瑶坐在一旁,开始用挑剔谨慎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儿媳妇。



229我太开心了
    林瑶其实还是有点难接受的。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得死心塌地、死缠烂打不说,那人还对她儿子爱理不理。她搞不明白这男的有什么好,却也不得不接受。

    毕竟,没了丈夫,她只剩下儿子,不希望再和自己的儿子产生什么不快。

    原本林瑶还暗暗地想,假如陆景曜一直追不到阮向笛倒也好,时间一长,陆景曜说不定就放弃,还是觉得女人好,就跟女人在一起了。

    直到这次陆景曜舍命救阮向笛,林瑶才惊觉,她原来只是在痴心妄想。陆景曜连命都能给阮向笛,她还有什么办法、又能有什么原因能阻止陆景曜?

    这些日子,看阮向笛在剧组、医院两头跑,连续那么多天不合眼,也要陪着陆景曜,林瑶便知道这事差不多成了。阮向笛就算嘴里说着不喜欢,却也没办法看着陆景曜不管。

    林瑶又是高兴又是感叹,高兴儿子心愿达成,感叹自己抱不到孙子了。

    “伯母,伯母?”听到声音,林瑶回神,见阮向笛正看着自己。

    “伯母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休息?”阮向笛眼神关切,声音温柔,五官在灯下显得格外夺目,一瞬间,林瑶明白了自己儿子为什么对他这么痴心不改了,“这里有我,我会好好照顾景曜的。”

    林瑶看了看陆景曜,陆景曜眼含期待和歉意。

    从儿子的眼神中,林瑶读出他是想跟阮向笛独处的,便点点头,揉了揉额,叹道:“年纪大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既然你来了,那景曜就交给你了。”

    陆景曜露出一个略带感激的笑。

    阮向笛道:“我会的,这些日子伯母辛苦了。”

    照顾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辛苦?

    林瑶站起身,最后看了儿子一眼,却发现儿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阮向笛身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阮向笛,像是一秒钟都不想错过。林瑶暗自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吧,随他们去,与青灯古佛做伴三年,也不能白做不是?

    林瑶走后,阮向笛松了一口气,陆景曜坐在沙发上,却突然将他一拉。阮向笛重心不稳,立刻向陆景曜身上倒去。

    陆景曜的手术伤可还并没有完全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伤到脊柱?

    眼看自己就要摔到陆景曜身上,千钧一发之际,阮向笛眼疾手快,撑住了沙发,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撑出了—个空隙,留着陆景曜。

    阮向笛低头看陆景曜的脸,生气道:“你干什么?”

    陆景曜:“对不起。”

    “……”阮向笛:“没、没事,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你伤还没好……”

    阮向笛话没说完,陆景曜抱住了他的腰。

    细腻温热的触感,有一点痒。

    阮向笛不禁想:陆景曜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阮向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陆景曜一这样,他就没办法。

    陆景曜道:“只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你会一杀青就过来。”陆景曜说,“我太开心了。”



230留宿陆景曜家
    “杀青后暂时也没什么工作,刚好顺路……就过来了,”阮向笛企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且,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理应来看看。”

    陆景曜笑着点头,也不戳穿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阮向笛调整了一下姿势,顺着沙发和陆景曜的力道,滑到陆景曜身旁坐着,陆景曜仍旧可以保持着抱着他的腰的姿势。

    “吃了杀青宴。”阮向笛说。

    “杀青宴?”陆景曜嗅了嗅阮向笛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以往陆景曜不许阮向笛在外面随便和别人喝酒,总觉得阮向笛喝着喝着就会被占便宜,而且还不自知。

    阮向笛习惯性地心虚,捏着食指和拇指:“就一点点,陪导演和制片人喝的。”

    阮向笛不爱喝酒,以他的咖位,一般也没人能逼他喝。也就只有像导演制片人这些得给点面子。

    陆景曜道:“偶尔少喝一点也可以,但是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阮向笛静静地看着他。

    “……而且,”陆景曜说,“确实也不太安全。”

    阮向笛:“你又来了。”

    陆景曜:“我说真的,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一点了解……只要不是那种直得要死的直男,都会被你吸引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阮向笛抱怨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你。”

    陆景曜道:“行行,算我多嘴,那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阮向笛嫌弃地推开他,别过脸:“为什么总是要亲啊?”

    陆景曜:“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简直思念成河……就一下。”

    陆景曜环着他腰身,一副不亲不松手的样子。阮向笛坚持了半晌,还是妥协了:“一下,就一下……”

    他闭上眼,靠近陆景曜,飞快地在陆景曜唇上啄了一下,立刻就退开了。

    “别这么不正经,伯母还在呢。”阮向笛说。

    陆景曜笑得像个傻子,摸着自己的嘴唇,点点头,笑道:“那你去洗个澡,咱们睡觉吧。”

    阮向笛确实累了,杀青宴有那么多人要应付,之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陆景曜家,疲惫得不行,没多想就熟稔地走到了浴室。去了才发现浴室里自己的一应洗漱用品都在,就好像他从没搬离过陆景曜家,就好像他们一直同居在一起。牙刷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牙膏是他喜欢的味道,沐浴露也是他喜欢的气味……

    洗澡洗到一半,阮向笛想起自己没衣服,想叫陆景曜,又觉得不好意思,凯蹦了许久。

    “衣服放到门口了,开门就能看见。”恰好在这时,陆景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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