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替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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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惊喜吗?”
池信震惊于简柯的脑补,嘴上老老实实地说:“我跟剧组的人聊剧本。”
简柯说:“放屁!把你手机给我!”
简柯向来不查阅情人们的手机,可现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池信整天捧着手机不是为了给他挑选生日礼物是为了什么。
池信握着手机没松手,指甲下意识的在屏幕上抠,简柯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对着池信的脸一扫,解了锁。
简柯翻阅池信的微信和短消息,瞳孔蓦地放大,这些时日里以来,与简柯聊天最频繁的人居然是祁柏连!
祁柏发来的消息里,十条中有一半都夹杂着暧昧的因素,各种勾…引挑…逗十分直白,简柯看了眼日期,这几乎是从池信进组后没几天就开始了。
简柯想起池信一天没事儿就捧着手机,他一靠近就紧张兮兮的样子,顿时脸就黑成了锅底。
他以为池信是为了不破坏即将给他的生日惊喜才会一直避着他,没想到池信是为了不给他惊吓才会避着他!
他瞬间有种后院起火的荒谬感。
简柯的视线停留在池信和祁柏连最后几条消息上。
祁柏连:【池哥,你现在是简总唯一的情人啦,他肯定会跟你续约的~你要不要跟他续约呀?】
池信:【不关你事。】
祁柏连:【怎么不关我事呢?我时刻准备着给池哥你当备胎呢~】
池信:【我不需要备胎。】
祁柏连:【嘻嘻嘻,那池哥你到底要不到跟简总续约嘛~你要是不跟简总续约的话,不如等你们解约后让我转正哇~】
池信:【你也没在我这儿实习,转什么正,我跟简总解约了也轮不到你。】
祁柏连:【呜呜呜,池哥你怎么这么有大猪蹄子的潜力哦~明明以前夸我可爱来着~】
池信:【那是我被你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祁柏连:【我不管我不管,我等池哥你和简总解约后就去追求你,亲亲。jpg】
池信:【那你等着吧。】
祁柏连的语气和用词都充满了挑…逗,不过祁柏连这人说话向来不着调,简柯无从分辨祁柏连是不是真的对池信起了什么心思,但他知道池信没有声色俱厉地拒绝祁柏连,他甚至跟祁柏连聊得还挺好,这对简柯来说无异于一颗惊雷炸开,炸得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冒出了燃烧的怒气!
这还不是最让简柯在意的,最让他在意的是在这最后一段对话中,无论祁柏连如何穷追猛打地追问,池信从头到尾没正面回应过跟他续约的事情!当祁柏连说等到池信跟他解约时如何如何,池信非但没有否认,甚至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池信是真的不想跟他续约!
池信不续约是为了得到更多,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他应该知道,简柯给不出这样的身份,不续约就等于离开简柯,所以池信这是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吗?
简柯一想到池信在合约到期后就要离他而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暴躁的情绪。
他无法忍受,绝不容许!
简柯用力地握着池信的手机,那力道几乎要把手机的机身挤压出裂痕来。
他狠狠地瞪着池信,眼神像是一把刀。
简柯说:“池信,你很好啊!你知道了祁柏连的身份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还跟他调…情?!”他的一字一句都带着火,仿佛有实质的热度烧得池信有点慌。
池信说:“我没有。”
简柯大吼着说:“是啊,你没有,是祁柏连在撩你,可你不是也没有明确地拒绝吗?你纵容他发给你那些暧昧不清的消息,你纵容他对你抱有幻想,池信,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池信说:“我……我没想什么,祁柏连很热情,我不太擅长应付这么热情的人。”
简柯说:“那你擅长应付什么样的人?应付我吗?你一边跟祁柏连调…情一边把我哄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池信为自己辩解,说:“简总,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耍过你!”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情人岗位上兢兢业业不是吗?
简柯说:“那祁柏连问你和我续约的事你为什么态度含糊不清?当我向你提出续约时你也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池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更多了!”
池信说:“简总,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从你这里得到更多,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这一年多,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从一贫如洗有了自己的存款,是你把我从地狱边缘拉回来,我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情人这个岗位。”
简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短促地笑了笑,“感谢,岗位?池信,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池信毫不犹豫地说:“简总,你是我的金主,是我的老板,我是你包养的情人,你的员工,这在合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的不是吗?我从来不敢越界。”
简柯的喉结动了动,他像是忽然醒悟了过来。
他对池信好像有些误会。
他以为池信喜欢他,他以为池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一个能被承认的身份,可与池信的这一番话,让他的信念产生了一丝动摇。
池信真的喜欢他吗?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真的会对那个人别的情史毫不在意吗?真的会对离开这个人没有丝毫留恋吗?真的能这么客观地说出我们是金钱关系这样的话吗?
简柯观察池信的表情,没有伤感、没有愧疚、只有一点点的慌乱和尴尬,他慌乱的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简柯的问题,尴尬的是没想到简柯会突然问这些问题。
和池信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暴风一样在简柯的脑海中呼啸而过,池信听话乖巧,恪守着情人合约上的每一条规则,池信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爱慕,都像是用尺子量过般的恰到好处。
那些他很喜欢的特质,那些他以为池信喜欢他的证据,到头来不过是因为池信并非真的喜欢他。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简柯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压制住那些即将喷薄而发的暴戾的情绪,他沉声说:“池信,你不是忘记了我的生日,而是你本来就不记得我的生日,对吗?”
池信抿了抿唇,说:“是的,这一点是我没做好,对不起,简总,如果你想要生日礼物的话,我……”
简柯猛地把池信的手机摔在地面,手机屏幕一下就碎成了蜘蛛网,他犹自不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手机上踩了两脚,那高档皮鞋的鞋跟毫不费力地就把手机给碾成了两半。
池信有点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没敢吭声。
他总觉得那被简柯碾碎的可怜手机,就是替他遭的罪。
简柯真正想碾碎的人,是他。
池信咽了口口水,说:“简总……你……你冷静一点。”
简柯把手机踩得稀烂,抬起头来笑了下,他眼底尽是阴霾,这个笑容却非常英俊,他说:“我很冷静,我为什么要不冷静?你不过是被我包养的小情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你失去冷静!”
池信忙说:“简总说得对,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情儿而已。”
这是池信惯常的乖巧,可他此时的乖巧在简柯看来实在刺眼。
简柯说:“对,你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情儿!别以为我跟别的情人解了约只剩下你一个你就有多么特别!”
池信说:“是的,我一点儿也不特别。”
简柯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转身就走,速度快得池信要小跑才能跟上。
简柯走到车边,弯腰上车,池信刚要去开副驾驶的门,简柯却像没看到他一样,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直接把车彪到一百二十迈,绝尘而去。
池信:“……”
池信左看看,右看看,懵逼了,心想这可怎么办?
这天文了望台在郊区,最近的公交车站也得走上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出租车路过,他的手机被简柯给摔坏了也没法喊车,再加上这场地被简柯给租用了,连一个别的游客都没有,池信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被简柯给丢下了。
我要怎么下山?池信发愁了。
这周围黑黢黢的,路灯也没几个,最亮的光源就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徐徐的山风吹得人有些冷,池信原地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臂。
池信在说出“我没有给你准备惊喜”这句话时,就料到了简柯会生气,但简柯的生气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池信想了想,这句话也许只是一个□□罢了。
这些日子,池信和简柯之间其实存在很多矛盾,不过他们双方都在尽力隐藏这些矛盾,不说出来罢了。
简柯想让池信续约,池信婉拒了;
池信早就知道了祁柏连的身份,但他隐瞒了简柯,简柯压抑了怒火,没有多说;
简柯为了池信与祁柏连解约,让他成为唯一的情人,池信却半点不高兴,反而压力倍增。
池信想对简柯说:我不想续约,我没有义务跟你说祁柏连的事,我不想当你唯一的情人,让我们的关系停留在简单纯粹的金主和小情儿这个层面不好吗?不要给我增加工作负担!
可他不敢说,这些话都憋在了心里。
简柯想对池信说:我给了你这么丰厚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续约?你和祁柏连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当唯一的情人你为什么不开心?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问了这些问题,池信却都没正面回答。
两个人在同样的问题上持有不同的看法,这本就容易滋生矛盾,
池信叹了口气,要是他记住了简柯的生日,给他准备好了惊喜,这个矛盾也许还能往后拖一拖,不用这么早爆出来。
可他偏偏没记住,触怒简柯也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
简柯盛怒的脸在池信的脑海中闪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盛怒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委屈。
池信在面对那样的简柯时,甚至来不及心疼自己那被踩碎的手机,只想给简柯顺顺毛,让他不要那么生气了。
然而简柯不是什么毛绒动物,顺毛这个动作并不管用。
池信就等着简柯发完脾气。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发泄完了,两人再好好谈谈,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吹风吹久了,池信有点冷了,他越缩越小团,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这时,一辆跑车飞速驰来,在池信的面前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后停下。
简柯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对冷得有点发抖的池信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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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车上的气压极低;池信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发出个声响又引爆了简柯躁狂的神经,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
那就太凄惨了。
池信靠着窗户,偷看简柯的侧脸。
因为生气,简柯的下颚线崩得紧紧的,更显出脸部线条的立体感来。
简总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帅的;只要不冲着我发火就行,池信想。
简柯像是察觉到了池信的视线,转过头来;刚要声色俱厉地说些什么,池信就冲着简柯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池信:“……”
简柯:“……”
池信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简柯;说:“简总,是我帮你擦擦脸还是你自己擦擦脸?”
简柯说:“你……”
池信又打了个喷嚏。
简柯额头上青筋直冒,怒骂道:“池信你他妈故意的吧!”
池信说:”对不起啊简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阿嚏……不住……对不起……“
简柯正面迎接了池信的三个喷嚏;当即什么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他接过池信手里的餐巾纸,机械地给自己擦脸。
池信说:“山风太凉了,我刚吹了风;可能有点……阿嚏……感冒了。”
好在打这一个喷嚏时池信眼疾手快地用餐巾纸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再殃及简柯。
这阵子在入秋,季节渐渐转凉;再加上山上气温本就比城里低,池信穿得又单薄,被简柯扔在山顶一个人吹了半天冷风,不感冒才怪。
简柯说:“你是林妹妹吗?身子骨这么弱。”
池信说:“我觉得不是林妹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冒吧。”
简柯斜睨着池信,说:“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池信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简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池信,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胆子最大的了。”
池信觉得这顶帽子实在是扣得冤枉,说:“简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简柯冷笑不语,池信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在副驾驶座,努力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免得又触怒了简柯,换来一顿阴阳怪气的损。
简柯把车开回池信的公寓,在车库停好车后,他看向旁边的池信,这个让他窝火的家伙已经靠着窗子睡着了。
简柯没有叫醒池信,而是摇下了车窗,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左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目光则停留在池信的脸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察觉到池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时,他的怒气值简直要突破顶点。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无论池信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么喜欢他,池信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没有道理为了情人大动干戈。
金主因为小情儿而动气,这是掉价。
可池信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池信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能轻易让他沉溺在这段看似超越包养的关系之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简柯莫名的有点无奈。
一根烟抽完,简柯对池信说:“醒醒,到家了。”
池信迷迷糊糊地在副驾驶座上挪了挪,带着鼻音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简柯说:“睡什么睡?你想在车里睡吗?一会儿全身都麻了,起来!”
池信说:“不要。”
简柯说:“池信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简柯说着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