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替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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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拥抱……
那些简柯以为已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最终全都停留在云彬嘴角的笑容。
云彬停下了脚步,隔着来往的行人与简柯对视。
这一眼,像是穿越了几年的光阴,把他们的彼此的生活又拉到了同一个维度。
云彬说:“好久不见。”
简柯看着云彬,用他的目光仔细地描绘云彬的轮廓。
云彬和池信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相似,最多只有四五分的相像,他的眼尾微微下垂,而池信的眼尾却是稍稍上扬的,他的嘴唇薄得有些寡情,池信的嘴唇更有肉感。
云彬和几年前的变化并不大,唯有笑起来时眼角细细的纹路,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简柯以为自己再见到云彬时会很激动,会不顾一切地将这个人拥进怀中,可等这一天真的到了,他却冷静得不可思议。
他的心脏没有疯狂鼓动,他的血液也没有火热沸腾,他只是看着云彬,目光甚至有两分冷漠。
简柯想:哦,这个离开我多年的人回来了。
仅此而已。
赵利言接过云彬手里的拉杆箱,很识趣地后退几步,把空间留给了简柯和云彬。
云彬伸手在简柯面前晃了晃,说:“简柯,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简柯冒出第一个字时,惊觉自己的嗓子干哑,说话都说不利索,他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说,“我当然认识你,云彬。”
云彬长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你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那我主动过来跟你打招呼岂不是很尴尬。”
简柯说:“难道不是你忘记了我吗?”
“怎么会呢?”云彬垂下了眼,他的睫毛也很长,且天然带着些卷翘,这个表情让他显得十分无辜,“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简柯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简柯和云彬在一起没多久后,云彬就不告而别。
简柯最开始以为云彬出了事,到处寻找,可没两天他接到了那通无声的电话,他突然间明白了那是云彬在给他报平安。
云彬能给他报平安,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解释自己的消失。
这件事成了简柯的心病,他始终想不通云彬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连只言片语都不给他留下。
简柯和云彬两个人都是外貌出色的人,他们站在机场中央谈话,引得不少过路的人看他们。
云彬左右看了看,说:“柯,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柯,这是独属于云彬对简柯的称呼。
他每次叫简柯的名字时,只叫名,不叫姓,总能显出几分与旁人不同的亲密来。
简柯说:“走。”
简柯带着云彬上了车,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靠着窗,隔出来的位置够再坐一个人。
赵利言问简柯:“简总,回哪里?”
简柯说:“回池……市中心的公寓。”他这些日子里以来都住在池信的公寓里,差点脱口而出报了池信的地址。
赵利言得到答复后,便半个字都不再吭,权当自己是个哑巴,专心开车。
当车行驶了一段路后,简柯说:“你可以说了。”
云彬说:“柯,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不是吗?重要的是我们又重逢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就看以后不好吗?”
简柯冷声说:“你想谈什么以后?”
“我们的以后,”云彬用自己的指尖去触碰简柯的指尖,简柯收回了手,他也不介意,说,“我又回来了,你也找到了我,这么些年里,我天天都在想你,你也没有忘记我不是吗?否则也不会在机场等我,我以为我们也许能谈一谈以后。“
简柯像是听了天方夜谭,笑了,说:”云彬,多年前你不告而别,那个时候你就没想过我们的以后吗?现在你突然回来,什么都没和我解释,要跑来跟我谈以后?我看上去像个傻子吗?“
云彬说:”你当然不是傻子,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云彬这说话安抚的方式,像极了池信。
池信也爱这么说,他会说简总最棒了,简总最厉害了,那些夸奖的话你不知道他是敷衍还是出自真心,但听上去总是让他愉悦。
然而云彬口中的夸赞,却让他没有半点开心。
云彬坐在他的旁边,他却在想池信。
简柯想,这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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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简柯带云彬回了他市中心的公寓。
这间公寓有两三个月没人住了;虽然有清洁阿姨定期打扫并没有灰尘;可没人住的房子总是少了几分人气,再加上灰色调的装修风格,让这间公寓显得冷冷的。
简柯说:“你才回A市没有住处的话这间公寓就先给你住吧。”
云彬在公寓了走了一圈,说:“柯,这不是你平时住的地方吧?我可以住到你住的地方去吗?”
简柯说:“不行。”他平时住的是池信的公寓;他怎么可能把云彬带到池信的公寓去。
云彬的眼底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说:“我才回A市的确还没有找好落脚点,那我就不客气地在这里住下了;柯,你也住在这里好吗?我这几年厨艺渐长,能每天不重花样的给你做饭呢。”
简柯说:“不用了。”
简柯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他的感受;云彬莫名其妙地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么多年,可当他一回来,似乎又毫无违和感地重新走入了他的生活。
云彬自然而然地住进了他的家,自然而然地说要为他下厨,自然而然地邀请他同居……
自然得过了头;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那空白的几年。
云彬打开冰箱,说:“柯,你的冰箱好空哦,我们一起去超市买食材好不好?”
简柯说:“不了。”
一起去超市买食材;这是他和池信才做过的事。
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但很能提高生活的幸福感。
他想和池信一起去很多次超市,在面对云彬的邀请时;却提不起什么兴趣。
云彬像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简柯的冷淡,脸上的笑一下就淡了
云彬走到简柯身边,蹲下…身,去握简柯放在膝盖上的手,简柯躲了一下,没躲过,就任由云彬握着了。
云彬把简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慢慢地摩挲,他说:“柯,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简柯抽回自己的手,沉声说:“云彬,你真的以为几年前你不告而别的事能够轻轻松松一笔带过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要我不生气,你觉得可能吗?”
云彬说:“嗯,你生我的气是正常的,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简柯说:“是不能还是不想?”
云彬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柯,你今晚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可以秉烛夜谈啊,我想尽快填补好我们之间的空白。”
简柯说:“我还有事。”
简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云彬,然后不顾云彬的挽留,打开了门,想要离开这间公寓。可他的脚才踏出门槛,身后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他本能地回头一看,就看到云彬满头大汗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简柯忙回过身去将云彬扶起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两分着急,说:“你怎么回事儿?胃疼?”
云彬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简柯,宛如一只无尾熊,“嗯,这两年染上的毛病,要回A市太紧张了,我一天没吃饭,本来以为没什么事,结果还是发病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吧。”
简柯抱着云彬坐在沙发上,力道适中地给人按…摩胃部,说:“你带药了吗?”
云彬点头,说:“在我的行李箱里。”
简柯去开云彬的行李箱,里面的物品归置得很齐整,最面上放着的则是几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人全是大学时期的简柯和云彬,他们都在笑,看上去简单又快乐。
云彬的声音在简柯背后响起,说:“我时常怀念大学时光呢。”
简柯说:“怀念终归是怀念,我们的大学时光已经过去了,你的药呢?”
云彬说:“那我们过去了吗?”
简柯充耳不闻,说:“药。”
云彬说:“在最下面的袋子里。”
简柯翻出了云彬的胃药,又给赵利言打电话让送吃的上来。
他本是想走了,可云彬胃病这么一犯,他就没法走了。
胃疼是真的很疼吧,简柯想,上次池信胃疼时他却忽略了他那么久。
云彬说:“柯,你在想什么?”
简柯说:“你这几年没有好好吃饭吗?”
云彬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能将就就将就了,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就这么落下了病根儿。”
简柯说:“你故意在我面前犯胃病,是为了让我心疼?”
云彬说:“柯,胃病并不是什么设置好的程序,我说犯病就能犯病啊,这真的是意外。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我要是一个人的话这胃病倒也不会觉得怎么疼了,可一在你身边,我好像的确变得矫情,这胃疼仿佛也比平时更疼了些似的。”
简柯说:“云彬,从你跟我见面到现在,你不提当年为什么会离开,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为什么要回来吗?”
云彬沉默了会儿,说:“因为我想你了。”
因为我想你了,短短的几个字,却让简柯柔软了下来。
他对云彬的那些警惕和防备,好像也在这几个字里变得松懈了。
简柯说:“你先休息吧。”
云彬拉着简柯的手腕,说:“柯,你陪着我好吗?”
简柯犹豫了下,坐在了床边,一下一下地给云彬按揉着胃,直到云彬睡熟。
另一头,池信的公寓。
池信在等简柯回来,再好好地谈一下合同的事。
他和简柯在情人解约合同的签署上有一些争议,他认为他已经签了字那么双方解约已生效,可简柯固执地认为这份合同已作废,池信的签名做不了数。
这相当等于是就业问题当中员工和公司的解聘纠纷,若是普通的工作,能到劳动仲裁等相关部门请第三方作出裁决,但因给简柯当情人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而简柯是绝对的甲方,池信认为还是得跟简柯议定清楚才行。否则以简柯的力量,以后在他的演艺路上给使个什么绊子,他所有的努力都会瞬间化作泡影。
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职场人来说,和前东家不欢而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池信等啊等,等到月上中天,简柯没有回来,也没有一条短信。
池信扶额,自嘲地笑了笑,他虽然一直说自己只是简柯再普通不过的情人之一,但他近日里对简柯的回应的期待不可否认地提高了。
他们同吃同住,每天都在一起,一有空闲就给对方发消息,双方都能明确掌握对方的行程,这种没有半点消息不知对方人在哪里的情况,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金主有自己的事忙,情人的等待落成。
这才是金钱关系中最现实也最普遍的情况。
池信把被他用透明胶粘好的情人解约合同用书本压平整,然后拍了一张照,发送给简柯。
池信:【简总,关于提前解约的事,请问后续是什么安排呢?我现在住的这间公寓在情人合约中承诺过解约后属于我,但提前解约的话这所公寓的所有权该如何划分呢?还有别的一些相关问题想要和你详细商讨,期待你的回复。】
池信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人,简柯这一走——他依稀听到赵利言跟简柯说谁回来了,那是一个人的名字,能让简柯倏然变色的人,他只能想到是那位令简柯念念不忘的初恋——跟初恋久别重逢,也不知何时才会想起他这个已解约的情人,这会严重耽误他的工资结算,因此,池信给简柯发去了催促的微信。
这条微信石沉大海,简柯一晚上都没回复。
没有回复倒也正常,池信想,恋恋不忘的初恋情人强势归来,那总得互相倾诉分离之苦,再来一场激烈的鱼水之欢,否则要如何表述自己激动的心情呢?
简柯正忙着,理应没空理他。
池信此时的心情像是交上辞职申请后等公司批文的职员,他能理解程序繁琐公司很忙,可还是希望公司能第一时间处理他的事情。
池信跟剧组请假只请了一天,这天又该去剧组上班了。
池信一到片场,祁同就像好久没见到他是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祁同说:“小信啊,你这一请假,我组里唯一长得好看还有点演技的人就没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都拍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鬼!”
池信多次被祁同夸奖演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说:“抱歉啊祁导,昨天确实有事耽误了,我发誓从今天到杀青位为止,我再也不会请假了。”
祁同说:“那就太好不过了!你快去化妆吧,一会儿先拍你的个人镜头。”
池信说:“好。”
池信在化妆间遇上了祁柏连,祁柏连嚼着口香糖,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
祁柏连挤眉弄眼地说:“池哥好啊~昨天干嘛去了哦?”等化妆师一转过身,他就用口型说,“是不是跟简哥一起过生日呢?”
池信说:“算是吧。”
祁柏连说:“啊,这可真是令人羡慕,我一直想跟简哥一起过一次生日呢,我跟着简哥的时间短,都没有赶上过他的生日。”
池信说:“也没什么好过的。”
祁柏连吐了吐舌头,说:”你每年都跟简哥一起过,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好过的了,你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池信:“……”要是你知道我在他生日这天主动跟他提前解约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祁柏连又笑嘻嘻地说:“池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虽然不能跟简柯一起过生日,要是能跟你一起过你的生日也很好啊~”
池信说:“那还早着呢。”
祁柏连说:“早也没关系,我等你啊~”
池信笑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池信一回归,剧组的拍摄进度就顺利多了,祁同的脸上笑容不断,更是把池信夸出了一朵花。
祁同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