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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潜浮-第40部分

小说: 潜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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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落了空,没过一会,秦潜的耳朵进了声。是一个吊着大嗓门的男音,他似乎离这个拍摄的人很近,粗狂的吼声刺破屏幕,“你怎么还不去死。”
  紧接着秦潜看宁浮思放下手,似乎在找这个发出声音的人。手一落,对方抬起头,他终于看清那张脸,还有那双眼。没有想象中的慌乱或者恐惧又或是生气难过的东西,而是茫然的一片。像他刚睡醒发着愣的样子。
  但只过了那么几秒,伴随着尖叫的声音屏幕中茫然的双眼霎时睁大,被错愕填满。颤抖的屏幕中,他看到一块砖头大的石头远远朝他飞去,而那个像靶子一样的人就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反而抬起手去挡。手机掉落的同时视频正好结束在叫好中。
  房中比他的心跳还响的是清晰可闻的骨裂声。直到他站到宁浮思的门口拍响房门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过来,不是躲不开,而是那个人的身后还围着躲闪不及的人。
  这么一想,拍门的声音更响了,带着说不上的气恼。
  宁浮思放下笔,这么晚了,会来找他的不外隔壁的秦潜。只是这敲门的声音是想把整层楼的人都叫醒不成?
  拉开门,还没抬眼,身子一踉跄撞进对方的怀抱中。
  “又抽什么风?”宁浮思推开秦潜,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手搭在门框上,要笑不笑:“怎么?不会是做了噩梦吧?”
  原本只是想敲开这个门,把这个人拉到眼前破口大骂一顿。可真到了跟前,满腹的五味杂粮顿消。秦潜看了他一会,视线落到他搭着门框的手腕上,哼了声:“没错。做噩梦了。”
  说完,他拽过宁浮思的手,进了门。
  身后的人就这么由着他拽,手腕的力道其实很轻,他能轻易挣脱,可不知道是夜太深,又或是在那堆情书中泡得太久,又或者是心里太过安静。更可能是腹中落空。他就由着对方一脸煞气地拖着他走,将他拖到沙发上,站在他身前一下一下揉捏着。丝毫没觉得两人的距离过近,也过于亲密。只觉习以为常。
  秦潜悄无声息地打量,房中仍是寂寂,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比刚才的敲门声还要响。这一刻,他剖开自己的内心,和里面装着的欲望短兵相接。而他败得一塌糊涂。
  管不了。
  不管你宁浮思愿不愿意,我已经沉沦进去,往后,就是悬崖我也得拉你陪葬。你不是很能?为了个为难你的陌生人能不管不顾,那我这个天天把你装在心上的人,你是不是也能大气一回,满足下我的私欲?陪我一起沉沦?既然是你让我不好过,那么你是不是也该一同体会一二!
  这么一掰扯,秦潜豁然开朗。俯身一揽,不管不顾吻了下去,吻得另一人怔过之后跟着敲起门。


第70章 
  唐先生:
  得亏你解读,我才听到院里那口井的心声。
  原来它一直在等我,从入秋等到深冬。我这才晓得了,原来它也盼着同我再见。可怜见的,一定和我盼着见你的心情是一样的。126个日夜,我过完了半辈子,等再见时,你只能看到一个白头老翁。届时不能嫌弃我脸上的皱纹。
  说实话,被惦念的感觉真不错。我晚上一定会笑到睡不着,虽然它只是一口不说话的井。
  再次多谢唐先生的传达。再见时,我一定要忘情亲吻它,才不枉它等了这么多个日夜。
  劳烦唐先生替我照顾好它,不能让它冻到饿到,否则我要找你算账。也替我代为传达,我十分爱它十分想念它。
  ——你的周
  睡袍松松垮垮挂在宁浮思身上,领子大大咧咧开敞着。
  性感的一字锁骨以及半掩半敞的大块胸肌就这么黏上秦潜的眼。他一手撑在床侧,整个身子还半俯在宁浮思身上,衣领是他刚才扯开的,现在他垂着眸,挂着笑,果断抬起手,想帮对方掩上。
  端的是君子作风,坦坦荡荡。哪想却在他碰到宁浮思衣带的时候,对方身子一偏,说:“没事,我自己来。”
  得,说不上冷淡,但又客气疏离起来了。
  秦潜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又收了回来,撑起身子,一转,脚落地,他站起来。抻平衣领,视线却仍然黏在对方身上,没再移开。
  没想到这人穿上衣服看着瘦,脱了衣服这么有料。不管是腰线还是胸膛,手感——那是相当好。
  秦潜默默回味着,他不介意被唐桢再多骂几次,多来几个NG。考虑了这么做的可行性,只是一秒,他又立马否掉——真那么做的话,往后别说发展成男朋友了,怕是这人从此该对他360度严防死守,大有可能再重新覆上金刚罩。
  再说,似乎也不需要他走歪门邪道。这场戏他们对了大半天了,依然不能让唐桢满意,而原因……秦潜拔起自己的视线往上移动,一寸一寸移到宁浮思脸上。
  四目相对,两人又心照不宣的偏开眼。
  宁浮思站起来,视线跃过秦潜的肩,做好了心理准备,以接受唐桢新一波的“指导”。刚才是一句“宁浮思,你又装什么黄花大闺女”,现在不知道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这么想着,他立马拔腿擦着秦潜的肩走向监视器旁沉着脸的唐桢。他一动身,秦潜也跟着转身。
  宁浮思垂眼的懊恼,落在此时秦潜眼中,那是可人的低眉顺眼。宁浮思凝起眉头,落在此时秦潜的眼中,那是对他的又爱又恨。就连想起宁浮思昨晚那句冷淡至极的“秦潜,你他妈又犯什么病?”,落在此时秦潜心中,顿时也成了情到深处的嗔言。
  换言之,他秦潜已经魔怔了,自从昨晚豁出去之后。
  昨晚,宁浮思没有让秦潜亲太久,只亲到他开始呼吸困难……
  在戏中,他和秦潜也亲过几次。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来势汹汹。仿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又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不合时宜地,在这一刻,他的脑中想起多年前秦潜的那部影片,那部让他一头栽进去的《逆子》。
  影片中有一幕,只是秦潜的背影。他的前方是甬长的黑暗隧道,走过隧道将是未知的人生凶险环绕。而他独身一人,斩断与世间的一切联系,义无反顾向前。坚定,决绝,带着嗜血的疯狂。就像现在紧紧压迫着他的秦潜。
  脑中缺氧,反而清醒。许是抄了一晚上情书,心静得不甘,这会才会反弹,自发跳得厉害。他抓住秦潜的后背,猛地一把将他撂开。对方穿着睡袍,被他这么一抓,顿时衣衫不整。
  秦潜被掀倒在沙发上,不怒,反笑。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着。这是戏外,他刚才吻了清醒状态下的宁浮思。比起对方酒后无意识的状态,那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宁浮思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半卧着的秦潜。这个亲吻的热度,和白舫巷中那一次极其相似,却又不是。宁浮思出口的声音不高,出奇的冷静:“秦潜,你他妈又犯什么病?”
  “相思病。”秦潜翘着嘴角说,“你害的。”
  哑了一霎,宁浮思确定眼前的秦潜不是被夺舍就是喝醉了,虽然对方身上并没有酒气。他抿着唇,隐含不悦。“犯病了就上医院,别来我这撒野。”说着,他侧开身,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赶紧走吧。”
  这人说得克制有礼,但莫名地,秦潜就看出他努力压抑的怒气,猜想对方想说的应该是赶紧滚蛋。
  于是秦潜很听话地站了起来,宁浮思不由自主暗暗松了口气。
  他退开一步,为对方让路。只是没想到秦潜在走到他身前时,又陡然转身,一把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脖颈间,活像撒娇的癞皮狗,蹭个不停,完了还亲了两口。
  他的嘴唇贴在宁浮思颈间,低低说:“宁浮思,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秦潜,宁浮思的男朋友。”
  以他的慵懒和缱绻,声音没经过宁浮思的耳廓,而是通过两人相触的皮肤直抵宁浮思的神经。直接结果是心漏跳了两拍。
  其实,也就是咚的一声,小石头坠入水面激起的水花漾开的波澜,没一会便平静下来。
  宁浮思就由着这么个尴尬的姿势被对方依偎着,没有推开他,他轻笑了下,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了然又或是什么:“行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疯魔,演个戏至于吗?”
  秦潜乍然抬起头,盯着宁浮思晦暗不明的双眼,沉声问:“你觉得我是戏里戏外分不清?”
  宁浮思没有回答,但是很显然的笃定。
  “宁浮思。出不了戏这种事不会发生在秦潜身上。”
  “行了,我相信。”宁浮思拿下秦潜的手,后撤两步与他保持可攻可守的距离,他打定主意,这次秦潜若再犯浑,他就不客气了。事不过三,看是一脚还是一拳解决。他虚虚掩嘴打了个哈欠:“回去洗洗睡吧,别再废话秦潜,我真困了。”
  哈欠过后,眼眶湿润盛着暗涌的浪潮,宁浮思转身抬步,背对秦潜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房里的灯明亮却不晃眼,但是秦潜还是被晃到了。有种一拳打进棉花中的感觉,凶他一句也成,可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的脸。太过平静,以致于他怀疑对方此刻泛红的脸颊只是灯光下的错觉。
  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秦潜还是认真地对上宁浮思的眼,似笑非笑:“宁浮思,明早千万别让我看到黑眼圈。”丢下这么一句半是威胁的话,秦潜留下懵在门口的宁浮思。
  久久地,他才从秦潜的话音中回味过来,这是打算跟他耗上了?看来对这个人就不应该太客气。
  唐桢的目光落在宁浮思脸上,转了两圈,出乎意料,他没有额外的“指导”,只是说了句他一早已经说过的话:“在这场戏中他们捅破窗户纸,情感的转折点,虽然镜头不长,但是很重要,再走一次我们直接拍。”
  沉吟片刻,宁浮思抬眼说:“好,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这是唐桢见底的耐心,也是他该有的态度。抛开和秦潜的私怨。
  房中的工作人员不算多,唐桢亲自打板,加上灯光摄像收音,统共四个。此时和露台相连的那两扇门正紧闭着,杏色窗帘落下,外面是漆黑的夜。今天属于他的就这么一场重头戏。
  捅破窗户纸,转折,宁浮思一面在心里默念着,一面走回到床上,而秦潜则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一边扣着外衣的纽扣,走到门外。
  楼下的酒会还在继续,楼上的人隐隐能听到从门缝间泄进来的音乐声。摘下眼镜准备睡觉,却在这时,门被推开。
  这个点,这间房,会造访的人只有这间房子的主人。
  床头灯的光只堪堪笼罩住床上的人,宁浮思偏过头,毫不意外遇见门后秦潜的眼,他在半昏暗中,举着个酒杯,眼中是隐约的迷离,和涌动的光。
  “丢下一屋子的客人,跑上来做什么?”宁浮思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
  “一屋子的客人,我只想和你喝一杯。”拿着酒杯的人已经朝着床靠近。
  “不喝了,我打算睡了。”
  秦潜挨着床沿坐下,晃动手中的酒杯,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仍然帅气逼人,只是脸上的神色是少见的暗淡。两人之间隔着两臂的距离,他就这么定定看着对面的人,一言不发。
  终于,对面的人在他的灼灼目光中败下阵来,叹气道:“行,陪你喝一杯,喝完这杯我再睡。”
  他伸出手想去接对方的酒杯,却在此时,门外一声轻响敲响耳膜。秦潜拿酒的手一偏,躲过对方伸来的手,他倾身俯到对方耳边,低语:“先生,践行酒,我和你一起喝,陪我演完最后一场。”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答,仰头饮下一大口。将杯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含着酒液,拥住对面的人,四唇相贴,醇厚的酒气就从他的口齿间一点一滴渡到对方口中。
  仰着脑袋,蜿蜒的红色酒液顺着宁浮思的嘴角滑下落到脖子上,落到浅灰的浴袍上。
  喉结滚动,酒被咽下。一杯算是喝完,秦潜却没有远离,反而加深这个吻。掠夺他口中的酒香。
  他一手回扣着宁浮思的后脑,亲吻的同时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紧接着将床上的人摁着躺下,几乎在第一瞬间,宁浮思拧眉撑着床想爬起,却在对方紧盯着他的目光下,手腕一软,又重新靠了回去。
  秦潜脱去外套,解开衬衣的扣子,覆了上去,继续刚才的亲吻。宁浮思短暂的恼怒过后,索性眼一闭,跟着回应起来。
  深吻强势而凶猛,但只是恰到好处的忘情并不粗暴。即便如此,彼此还是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宁浮思的两只手爬在秦潜的背上,隔着薄薄的衬衣,他报复似的下了力气,同时启齿一咬,惩罚对方的自作主张。
  一声吃痛的闷哼响起,秦潜却低低笑出了声。他放开对方的唇齿,顺着他的唇角曲折向下,沿着红色液体淌过的地方,自下颌经喉结至胸膛,他向下舔。舐。
  方才从对方口中流淌而出的液体,经对方的皮肤再次淌回他的舌尖,醇香更浓,他醉了,深醉其中。
  亲吻细舔之中,他清楚感觉到这具身体的颤抖,于是他又安抚地在对方颈间亲了两下一面抚摩他的脸颊哑着声说:“没事的,没事的。”却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浴袍的带子落到一侧,他的手往腰间探去。
  几乎在他的手一动的同时,对方剧烈地反抗了下,软了下去,对了半天的戏,这个人哪里敏感秦潜了如指掌。他餍足地眯起眼。只可惜,边上那么多人,实在碍眼得很。
  裹在鼻尖的是酒气,肌肤上传来的是对方烙上的热度和带着不顾后果的占有。宁浮思憋着气,牟足劲地想掌控自己的身体。只怕不小心漏出的声息会泄了情绪。
  心念陡转间,不是唐守明和周望先的情难自禁,而是他宁浮思多年前的记忆。在这一瞬,它们和着秦潜的抚摩亲吻如蜂涌般倾巢而出,轰进他的大脑,直打入心房,吞噬着他的理智,和这一刻的肌肤相贴重叠在一起。
  什么上锁的铁皮箱,烈日灼烧下通通捻灭飞灰,只留下赤裸裸的不堪的回忆。
  睁开眼,他看到的不是周望先,而是四年前的秦潜和此刻沉浸中的秦潜。这个认识,让他颓败,让他忍不住自嘲。
  可笑什么入戏太深,原来,唐守明不过是他套上的一层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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