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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潜浮-第7部分

小说: 潜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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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亡魂这种名字吗……比他的赴死还惨……
  宁浮思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只要一生病就爱瞎想……
  仅这么一会,他觉得头更晕了。
  宁浮思回身,朝里屋扫视了一圈,他想进去关上门拉上窗帘再打开灯。可是,客厅的窗户没窗帘。至于卧室……好像有点阴森……
  踌躇了一会,宁浮思倾身拉过一旁的木椅。他坐在门前,百无聊赖地环顾这个小院子。
  可屁股还没坐热,他又猛然起身,抬脚直奔桂花树。
  直到那口井边上,他停住脚步探出上半身。
  是口枯井,没有水。
  还好,还好没水。
  那个……刚才王…王师傅说的人是唐导唐桢没错吧,虽然没有直接说是,但是他的态度是默认的……可唐导他,没提过酿酒的事啊……真的是那个唐导吗?
  他往井里面认真观望了一阵,底下只有树叶。
  虽然看起来只有树叶……他转身环顾了一圈,没有能盖住井口的木板。
  宁浮思意识到自己正在干嘛,忍不住暗恼:出息,自己吓自己。
  离开那口枯井,他回到木椅上,继续打量这个院子。看了一会,脑袋里还是忍不住冒出一句“为什么这个院子都不长草?”
  肯定是打扫的人把草都拔了。
  一定是这样。
  宁浮思把椅子往后推了推,以便他能靠着墙。
  靠在墙上,他闭上眼揉了会太阳穴,总算没那么晕了。
  从小就这样,一生病就爱瞎想。宁浮思自嘲地笑了笑。还记得小的时候,算命的人说他手纹细密且杂乱,易多思。可他却不记得,是原本就爱瞎想还是算命的说了之后才应验……
  所幸,这毛病只有这么些时候才冒头。
  朦朦胧胧间,他忍不住想,那个人怎么还没到?
  是不是被粉丝堵住了?
  毕竟是大牌。
  究竟是哪个大牌?
  脑海里又再次将他知道的大牌一个个过了一遍,结果竟和数绵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过着过着便困意来袭。
  就在即将入睡之际,突然响铃大作,宁浮思一震,惊醒了过来,忙站起身。
  他屏息聆听,寻找铃声来源。
  哦,原来是放在床上的手机。
  跑进卧室拿起手机,接听。
  “喂,你好。”
  “喂,我是送外卖的骑手,你外卖地址没写错吧?”
  宁浮思眼前一黑,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那个地址……有问题吗?”
  对面静了一瞬:“哦,地址没错就行,之前接到几个搬走了没改地址的,所以向你确认下。”
  宁浮思松了口气:“地址没错。”
  “好,我大概十分钟后到。”
  骑手很守时,说十分钟,果然十分钟后到。宁浮思从骑手那得知,原来这个地方将在两月后开始拆迁,大部分人已经陆续搬离,而现在还住这里的多数是些老人,不多,寥寥几户。
  一碗热食下肚填饱了肚子,吃完药随意洗了把身子,顺着困意,宁浮思回屋钻进被窝。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夜深人静,宁浮思看了下时间,凌晨半点了。确认那个人今天不可能来,他起身锁门,接着又继续钻回被窝。
  酝酿睡意,却屡屡失败。
  看着窗台上印着摇晃的树影,宁浮思有股冲动,他想打电话给唐桢。
  他想再次确认下这个地址到底有没有错。


第12章 
  “你把地址发给我,正好下星期我要去南京录个节目,可以顺道去看看你……”电话里的刘毅如是说。
  “别,我又不是来度假的。”宁浮思想都没想立马拒绝。
  “思——”
  宁浮思打断他:“再说,万一把你那些粉丝也招了过来,这戏我也就别想拍了。”他可不敢忘,这边并不是他的仓库,还有个迟迟未到的大牌。
  昨晚上没睡好,断断续续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今早八点多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原本只是小烟嗓,这下变成明显的沙哑。
  “好吧…诶”刘毅夸张地叹气,毫不掩饰他的失落,宁浮思刚想再开口,便听对方话音一转:“和你一起演对手戏的那人是谁?”
  “不知道,唐导没说,他也还没过来。”宁浮思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早起来,就跑到五公里外的超市买回窗帘挂上。如今窗帘紧掩的客厅中一片昏暗,原本想在沙发上补个觉,故没有开灯。他习惯性将厅门虚掩留了条细缝,厅中唯一的光源只剩通过细缝钻进来的一缕光线。
  “我去,搞得这么神秘,”刘毅不解,“连你这个当事人也没说?”
  “反正早晚会知道……”宁浮思半阖着眼看那道白光,点点纤尘漂浮在白光之中。风吹门扉轻摇,那束光也像有了生命一般轻轻晃动。经过昨晚的‘思考’,他已经比前些天都淡定了。不管那人是谁,对他而言好像都差别不大。蓦然地,宁浮思想起了他的祸害:“小家伙在你那怎么样了?”
  “好得不能再好,”提到这只猫,刘毅瞬时一阵无语,他不知宁浮思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小家伙’三个字,“它这么胖真的没事吗?”
  “没事,它只是懒了一点。”宁浮思轻笑着。
  岂止是一点,已经懒出境界了吧!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连走路都透露着费劲。
  刘毅不知道好好的一只猫怎么会被这个人养成这样。想到以前去他那边的时候,似乎很少看到这只猫的身影,难不成都在睡觉?虽然是懒吧,但是——“它这么安分的懒猫,你是怎么给它起了‘祸害’这种贱名……”
  “这你就不懂了吧,”宁浮思一边揉着脑壳一边向后靠,几乎是半躺了下来,他敛起笑意:“它刚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安分,动不动就张牙舞爪,自从叫了这个名才安分下来。”
  “不然你以为以前叫二狗,驴蛋的都是为什么?”
  刘毅不信他的鬼话,狐疑道:“真的假……思啊,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刘毅原本就粗线条,都聊了大半天了才发觉。
  他这半个月尽忙着各种节目和采访,就连前天宁浮思送猫给他时也是让助理去接的。两人偶尔会在微信上闲聊几句,而聊的内容又多数是刘毅吐槽,宁浮思捧场。他这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对方几乎没主动提过自己的事:“你生病了?多久了?”
  “没什么,小感冒而已,就快好。。”好字未落,方才那道白光骤然间在宁浮思眼中迅速扩散,伴随着厅门转动的嘎吱声响,厅中大亮。
  宁浮思偏头,背光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靛蓝色行李箱,紧接着从门槛上跨进一条长腿。他眯眼抬起头,入眼是一件印花衬衣,与行李箱同色,然后…是那张脸。那张就算被墨镜遮去了一半也依旧熟悉的脸。
  “思思?”听筒里传来刘毅的叫唤,可宁浮思浑然不觉。他怔怔盯着突然出现的人,最后举着的手缓缓垂下,按掉了电话。
  宁浮思想到了拒演。
  什么老天睁大眼,且向他投来和善的目光?原来,人家压根没睁过眼,更没正眼看过他,只是把他当泥一样捏着玩。
  娱乐圈,果然,只是一个圈,将他圈着娱乐了一番。
  曾以为,一切终成过眼云烟。
  尽管心里头惊涛骇浪,宁浮思还是站了起来,提步上前,对着来人浅浅一笑:“你好,我是宁浮思,以后还请多加关照。”
  秦潜摘下墨镜,垂眼扫了一秒对面伸出的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自顾拉着行李箱,踏步往前。
  宁浮思收回手,嘴角扯出的笑意也跟着慢慢收起。他没错过对方沉沉眼底蔓延开来的冷意,猝然间他明白了唐桢的用意,怪不得需要提前培养熟悉感。
  宁浮思跟在秦潜身后,抬手往主卧的方向指了下:“秦公子,那间是你的。”言罢,他转身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门。
  一关上门,他就虚脱了,直直趴倒在床上,像是再也起不来。
  他猜过所有人,却唯独没想过这个人。
  宁浮思用额头敲着床板,他想,该怎么办?拒演,可是合同都签了。
  一把租下六年的仓库已经耗光了所有积蓄,如今虽然不至于身无分文,他粗略算了下,银行卡加起来也能有个几千块吧。但是违约金的数额,估计只能卖身了……可他这把年纪,就算愿意卖,还不一定有人捧场。
  为什么会是他?
  敲了一会,他突然想到这边的隔音大概不怎么样,便不敢再敲,任脑壳阵阵抽痛。
  秦潜一走进他的房间,也顺手关上了门。为了学酿酒,他最后还是向唐桢妥协。也向自己妥协,他不允许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到这部戏的一分半点。
  想起刚才一幕,秦潜的眸光又冷了一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原来那个人品渣出滓的人长这样,倒是人模狗样,老天可真是瞎了眼。
  这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皮囊,可别以为空有副好皮囊就能为所欲为。
  还想跟他握手?搞笑了。
  想太多了吧。
  就算是唐桢看中的人,那又怎么样。秦潜心中雪亮,想和他套近乎讨点资源的人数不胜数,他心情好的时候尚可陪人玩一玩姜太公钓鱼的游戏。可他心里却有根线,泾渭分明。而你,宁浮思,显然不在他划下的河域。
  秦潜坐在床侧,抬眼扫了下这间屋子,比预想中的好了不少。


第13章 
  那是五年前的夏天。
  宁浮思记得,大三那年的暑假他依旧没有回家,和往年所不同的是,这个暑假他需要找一份实习工作。
  那天,是他们期末考的最后一天,下午的最后一科是让他大为头疼的心理学研究方法,他抓肝挠肺到铃声响起的前两分钟才勉强把试卷填满。交完卷后,一出教室,就看到他们寝室的另外三人,正嬉笑着杵在门口等他。
  刘毅一看到宁浮思出教室,便跑过去勾他的肩:“笑一个啊思思,就算挂了下学期还可以补考,怕啥?”
  宁浮思果然笑了,嗤笑道:“谁说我怕了?这不是还有你这货陪我?”
  “得了,嘴硬,当大家眼瞎看不到你眉毛都拧到下巴来了?”
  “三宝,都三年了,你还真以为学这个专业就能看透别人心思啊?”
  走在前面的陈崇生听到他的话,也转过头来打趣道:“思思你错了,三宝要能记得住他学的专业全称,说不定就能上最强大脑了。”
  刘毅朝他竖起中指外加翻了个白眼,转头继续对宁浮思说:“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透?当然了,像陈胜和吴广这种腹黑心机男我肯定是看不透的。”
  在一旁摇头晃脑听着歌的学霸吴广夏突闻锅响,摘下一边的耳机,慢悠悠吐了句小学生特色语:“刘三宝,还我字条。”
  “还就还,”刘毅收起搭在宁浮思肩上的手,在两边裤兜里一通翻,翻出一团团纸条出来,递给吴广夏:“全在这,给你,收好了,别被风给刮跑了。”
  宁浮思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走到窗前,拿起书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红南京,垂头点上。本该忌烟,早上买窗帘的时候顺手买了一盒备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烟雾升起,视线的尽头是窗外开得热烈的紫红色三角梅,正随风一晃一晃的舞动,何等快意。
  原来,已经过了五年了,如今吴广夏已经成了国内知名心理学专家,陈崇生在本市一所重本当讲师,刘毅也已经是坐拥六千万微博粉的偶像明星。
  而他,在那一天扭转了一生的轨迹,直到如今,只留下斑点污痕。
  宁浮思忍不住朝窗外伸出手,想把花枝拉近了观赏,却不查被茎上的刺扎到手指,又讪讪将手缩回。
  三角梅不耐寒冬,在这个地方并不多见,可他记得,他们学校也是有的。
  四个人嬉闹到了学校停车场,二十分钟后,他们坐着刘毅的大奔抵达“寻宝”。
  “寻宝”是家慢摇型酒吧,占地四百多平,离大学城不远,开业时间半年不到。来这里的多数是附近学生,大概是暑假刚开始,此时还未到高峰时期人也不算少,这是宁浮思第二次来这个地方。
  一进酒吧,整个人就被红蓝灯光和袅袅烟雾包裹其中,身为酒吧老板的刘毅自然而然带着他们享占最好的位置。
  奔着一醉不归的决心,他们桌上摆满了各色酒瓶,当时的宁浮思比起五年后,酒量可谓是浅到不行,才喝了两瓶黑啤就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他斜靠在椅背上,一边看另外三人互呛着吹瓶,一边听着台上的歌声。酒吧的驻唱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及肩的头发披散着,圆圆的脸上很干净,闭着眼自弹自唱。他唱的是民谣,这首民谣宁浮思没听过,猜想是歌者的原创。
  歌者一曲终了,谢幕离去,一旁的刘毅便转过头来撺掇他:“思思,上去来一首。”
  对面的陈崇生也跟着附和:“是啊思思,上去亮把嗓,助消化。一会下来后又可以接着喝。”
  “干巴爹,思思。” 吴广夏打着酒嗝拍了拍他的肩。
  宁浮思没有扫兴,他上去对伴奏吩咐了两句便站到舞台中央。事实上他也想吼两嗓,但他并没有吼,他用他那天生的小烟嗓缓缓唱起了舍歌。
  底下三人一听到奏乐响起就跟着乐了,纷纷放下酒瓶,随着台上的人一起哼唱……
  大一军训结束的那天,正好是五月天巡回演唱会上海站,他们几个寝室的男生一起组队过去观看。原本对五月天无感的宁浮思,在这场演唱会过后也时常哼起了他们的歌。后来到了宿舍投票选舍歌的时候,四个人不约而同选了五月天的歌,有倔强有知足,最后他们却选了这首《笑忘歌》。
  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放学后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不会再让步更多了
  唱一首属于我们的歌让我们的伤都慢慢慢的愈合明天我又会是全新的
  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永不回头的火车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不会遗憾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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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人一出口,偏低的嗓音带着砂质的颗粒感,可在含情的部分却又成了细腻的拉扯,穿透力极强,让人不自觉迷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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