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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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连御吗?自然是喜欢的,只是程度深浅的问题而已,没人能拒绝一个眼神永远专注热切,为自己重生一世的人,更何况他也是为对方而来。
他们无法拒绝日渐受对方吸引,日渐溃不成军。
可就像方才连御问他是否有话要说的时候,岑禛分明可以理性地剖析自己内心的进度,将那些一点一滴的心动和变化诉诸于口,说些让连御高兴的情话,但他却执意选择以吻封缄一样。
曾几何时,他还可以用权衡的态度对待这份结合,可以坦然地告知连御两人之间的羁绊和命中注定,他以为自己认识得足够深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不知不觉地开始依赖连御,开始在连御身上投入更深的感情时,很多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连御想让他说一句:我保证永远和你在一起,更多的只是为了一个情趣,一个让人高兴的、私密的情话,而非施压责任或者强求一个誓言承诺,岑禛没有想些什么世事无常,没有人能保证永远的高深道理,或者言不如行之类的理论,他其实完全可以顺着连御的意思说下去。
他只是……
他只是害羞了。
面无表情和冷淡只是习惯,只是没有必要,在那片空无一人的寒冷雪域里,没有需要岑禛表露情绪的人,而在这些之下,又何尝不是一颗会为在意的人澎湃跳动的心。
岑禛双手捏着窗扉,因为用力,压得指尖微微变形,确认连御无影无踪之后,他抿唇泄了气,一阵风拂过额头,吹动他鬓角边的碎发,碧潭也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岑禛感觉胸前有点痒,低头就发现雪豹双足搭在窗台上站立,此时正磨蹭他的胸膛,然后朝着窗外的右边嚎了一声。
“……”岑禛当即看过去,就见连御双手环胸,笔直地贴着这层的外墙站立,鞋也没穿,赤脚踩在不足五厘米的凸起处,灰绿色的眼眸故意眺望着远处,高楼的风卷着他的衣角飞扬,猎猎声中似要就这样将人带到远方,又一缕忽地吹散他本就随意扎着的长发,淡金色的发丝立刻泼洒在以晴空作纸的画上。
“哼。”连御偷偷吐出被这阵讨厌的风吹进嘴里的头发,敏捷地转身,长腿一迈,就从窗口上方跳进了屋里。
一双裸足无声无息落地的同时,金毛雄狮厚重的爪垫也踩在了地板上,嚣张地甩起鬃毛,雪豹也从岑禛怀里嗖地消失,下一秒就凑到狮子脑袋边,试探性地看它。
岑禛关上窗户,并锁死,回头就看见连御钻到床上,侧身脸朝里,一副我今天是哄不好了的样子。
“……连御。”
“别跟我说话。”
“……”
岑禛低下头,看见金毛狮子一下一下地舔着雪豹的耳背,他又唤了声连御的名字,慢慢地向床边靠近,“我方才不该那么说。”
连御动也不动,似是气极,但狮子却摇晃起尾巴。太好哄了,谁能想到凶名在外的黑暗哨兵会这样和恋人闹别扭,又会这样要人去哄,岑禛笑着单膝跪上床,倾身过去,含笑上扬的嗓音如同陈年的美酒,散发着醉人的馥郁浓香,“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雄狮嗷一声,又凑到雪豹尾巴后面用鼻子拱它屁股,床上的连御往里缩了缩,不耐烦地说:“走开,让我一个人安静会。”
雪豹被主人连累,无奈地不再挣扎,让狮子凑在它的铃铛前吸了个过瘾。
岑禛笑得停不下来,悦耳的男音萦在耳边,连御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回头看向从未如此笑过的人,他暗叹一句笑得真他妈好看,这狗向导就是小说作者派来克他的。
这谁能把持得住?谁能抵挡得了?
*
曜金和畔前后失踪的事在12个小时后就由教导主任上报给了高层,昼晴长告诉岑禛工会即刻就会派人前来调查,以他和畔的关系,极有可能被喊去问话。
塔和白塔对于在校生的管理十分自由化,一般情况哪个学生兴起出去旅游三个月,塔肯定不会有人追去撵你,不过回来肯定有惩罚。
就像没上过一天课的连御,如果他没‘买通’教导主任,要抄的课文估计可以绕特种星一圈,但绝对不会出现哪个老师死活抓着他回去上课的情况。
而这次之所以曜金和畔的离塔引起警觉,是因为塔失去了他们终端的定位,这代表着他们摘下了终端,而除非被迫和极为特殊的情况,没有人会摘下它。
连御出星搞事都是做一个假定位,他都不敢屏蔽信号,因为一旦塔失去定位,高层定会高度重视,会立即派人调查,保护学生的安全。
岑禛谢过昼晴长的告知,表示自己一定会配合工会调查,他关闭终端,指腹翻过小说相关章节的一页,连御并不在宿舍,他听到曜金和畔定位小时之后,当即兴致满满地出了门,因为在原文中,即便曜金被蛟人公主绑走,他的定位都是始终存在的,这也让畔很快知道曜金消失之后去了哪里。
然而现实中发生了变化,定位消失,代表着有人不想让曜金和畔在哪里,他要么是没有连御这样可以修改定位的能力,只能出此下策引起工会的注意,要么就是……有足够的底气,无惧于工会的搜查。
无论是哪一种,连御都很感兴趣,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走了两个活人,那他就一定要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禛哥:我记得隔壁同样从地球来的卫辙也给土著北渊讲过flag啊,为什么那边其乐融融,我这边直接生气了?
鲢鱼:隔壁剧组和我们世界观都不一样好吗,他们永久标记是买可乐,我们呢??啊??啊?!!
第59章
“白塔三年级12班岑禛同学是吗?”
“嗯。”
“你与失踪的哨兵和向导,曜金、畔的关系如何?”
“……”岑禛思考了一下,脑海中莫名一闪而过曜金那条信息,以及畔哭着举杯的模样。
“朋友。”他说。
坐在他正前方的向导在终端上随意勾划着什么,目光深沉地观察着岑禛脸上的微表情,向导在工作生涯里见过太多人,有跳脱外向型的人,他问一句对方能回三分钟,自然也有眼前这样沉默内敛的人,不管情绪还是信息素都消失在无波无澜的眼睛里。
“为保证话语的真实性,接下来可以放出你的精神体吗?”为了缓和这句话中的压迫力,向导率先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优雅的帝企鹅,黑毛皮毛就像是穿在它身上的一袭天然的西装,脖子下面的橙黄色羽毛则是画龙点睛的领结。
岑禛点点头,下一瞬也放出了雪豹,与寻常向导不同的肉食性猛兽精神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但也仅仅是几道眼神,帝企鹅向导轻咳一声,又继续开始问话。
先前昼晴长提示工会可能会派人来调查,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有向导联系上岑禛,出示证件之后在一个空教室里对他进行问话,工作效率非常高。
但这场问询注定没有什么结果,事实上在这一系列的对话之中,从头到尾岑禛口中唯一有用的话就只有:曜金有一个朋友,红星,或许他知道什么。
负责记录的向导一丝不苟地将这句话写下来,而问询员则是点点头,表示他们已经有同事联系到了该位同学,稍后也会进行例行问话。
“如果有任何思路,或者仅仅是想到什么不寻常、奇怪的事情,无论多么不起眼,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工会派来的向导站起身,礼貌地向岑禛抬手指向门口,示意他可以离开。
岑禛给自己买好了晚饭,又给连御带了份据说是食堂今日强推的新品哨兵套餐,推开门,却没有发现熟悉的那个人,就连房间里残留的信息素都十分浅淡。
他独自解决了自己的那份晚餐,在宿舍里复习昨日课上和课后的笔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时钟竟然已经指向了十点,而连御则一直没有回来。
“……”岑禛点开终端,给连御发了一条信息,因为不确定对方在做什么,所以他没有贸然弹语音邀请,确认信息送达之后,他起身去浴室洗澡,等一切结束人躺在了床上,不知踪迹的哨兵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回音。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岑禛准时在23:59分的时候熄了灯,房间陡然陷入黑暗的同时,不远处的书桌上亮起了一盏暗黄的小夜灯。
小夜灯外表是可爱的鸭子形状,是某日连御从星网上购入,与他的洗发香薰同出一家商品店,香薰是最受猫类向导欢迎的No。1,这款鸭子小夜灯就是最受向导欢迎的华而不实废品榜首。
广告词是‘生活需要点仪式感’,这句话简直瞬间戳中连御的G点,要不是亿万家产全握在岑禛手里,他可能当天就把店家所有产品都搬空。
岑禛看过连御列来的预购清单,从第二个芳香蜡烛开始删,删到草莓牛奶的时候手背上冒出了一根青筋,连御还火上浇油得诶了一声:“你不是最喜欢草莓口味的吗?”
喜欢草莓味的岑先生当即一键清空了清单,只留下最顶端的小黄鸭夜灯,也算是给怕黑的连先生留下点颜面。
岑禛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光,所以大部分时间这只鸭子都只能在柜子里落灰,恐怕小夜灯本灯都没有料到它还有一天能重见天日,发光发热,为在外贪玩的哨兵指引回家的路。
迷迷糊糊之中,岑禛隐约感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耳边是衣服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床也跟着微有摇晃,因为来人的味道太过熟稔,几乎是镌刻在灵魂内的气息,所以岑禛依旧放任自己处在浅眠中,只在连御携带一身水汽贴上他的背时,微微往床里躲了躲。
连御坏心眼地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故意用还还湿着的手摸向岑禛干燥温暖的脖颈。
因为已经被永久标记过,岑禛的武力值又高,不必担心半夜有陌生哨兵闯进门被强制标记的情况,所以他睡觉时为了舒适,惯会取下颈带,受过地球二十年隐私观念的影响,岑禛大概几十年都无法理解他这样裸着后颈对一名哨兵的诱惑力有多大。
在连御的眼中,岑禛的这一行为根本与不穿睡裤没有两样,浑身写满了诱惑、勾引和没有防备。
岑禛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被连御性骚扰地一摸,忍不住缩起脖子,又往角落里避了避,可惜他额头已经顶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连御唇角笑意更盛,眼睛弯弯如窗外枝头的上弦月,小夜灯兢兢业业地亮着,温暖的光在连御翻窗进屋的那一刻,便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融暖了他周身的风尘仆仆。
又一次被湿凉的指尖触碰后颈,岑禛终于忍无可忍地被冰醒,他没好气地在床上转过身,犹带着倦意的深蓝眼瞳在昏黄的光下,对上连御的绿眼睛。哨兵淡金色的长发是夜色下最惹人注目的丝绸,被主人大方地拿出供人观赏,又因为展示的地点是床褥,背景是连御圆润的肩头和凹陷的锁骨,平白添了诱人去染污、去破坏的色气。
半夜被折腾多次,活活冻醒,就算是没起床气的人也能被闹得一肚子火,连御眨眨眼,正要狡辩,却见岑禛沉着脸攥住他两只手,小声问了句:“怎么这么冷。”
随后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捂着,然后把落到肩下的被子扯回来盖住两个人的脖子,做完这些事,岑禛重新闭上眼睛,就在连御愣神的几秒间,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竟然是又睡着了。
“……”
一瞬间,连御心脏疼得他难以呼吸,一抽一抽地在他的胸腔里彰显著存在感,但他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粗重地喘息,只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岑禛。
甚至连御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似乎是岑禛黑长的睫毛,又似乎是高挺的鼻尖,也许是曾被他品尝过,滋味很好的嘴唇。
这一切都属于他……哨兵捧着独属于他的珍宝,舍不得闭眼。
*
岑禛做了个梦,梦见连御半夜回来,说他今天去了趟南极,带了条鳕鱼给他吃,岑禛拒绝不吃,连御死活要给他,推搡之间冰冷的鳕鱼就跳进了他的怀里,岑禛就这样一下子被冻醒了。
睁开眼,怀里哪有什么鳕鱼,只有连御的一只手,早被暖得冒热气。
“醒了?”连御依靠在床头,单手操控着终端,相信如果不是实在要用手操作,他肯定不会忍痛在两个小时前从岑禛怀里抽出右手。
宿舍被他搞得跟特工总部一样,到处都是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悬浮界面,岑禛也半坐起来,没有急着起床,而是像连御那样半靠在枕头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睡了吗?”
“2点多,”被岑禛的这句话提醒,连御打了个后知后觉的哈欠,“托你的福,没睡。”
闻言,岑禛皱眉,不懂他怎么就让连御失眠了,连御也不想让他就着这个问题思考下去,忽然转头展颜一笑,“岑禛,想不想出去玩?”
“嗯?”
“我这边对于曜金和畔的行踪有头绪了,还在确认当中,如果真的是这条线的话……”连御兴奋至极,“那可比宇宙博览会有趣多了!”
“……”
“不过首先要解决飞船的问题。”连御舔舔唇角说干就干,绿瞳里映着虚拟屏的蓝光,这就手指翻飞地开始联系交通工具,“顺便,正规的月余假期就让渠帮我们请,反正他还欠我一件事。”
“对了,要不要带上陈无忧?小说里不是写他是神医吗?”
岑禛一夜好眠刚刚睡醒,反应没那么快,等他迟钝的脑细胞正式运转的时候,连御已经给陈无忧敲了十条信息过去,亢奋得像是小学生春游。
“昨天在外面遇上什么好事了?”岑禛问,连御疑惑地歪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你比平时要高兴。”
连御眉眼一扬,笑道:“是碰着好事了……不过不是在外面。”
“……”岑禛抬眸,意识到什么,开口道:“昨天我梦见有一条冰凉凉的小鱼,在我胸口钻来钻去。”
连御笑得肩膀狂颤,将左手伸到岑禛眼前,“你看我这只手,像不像你梦里滑腻腻的鱼?”
“……”岑禛拍开这条讨人厌的‘小鱼’,“曜金他们去哪里了?”
“别转移话题啊,你还梦到什么了?这鱼有没有游到什么敏感的地方啊,比如雪地上的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