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靠我续命-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祁轶表示自己了解了。
程醉抬脚踢了踢,示意祁轶背着他走走,祁轶闻意真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城南小筑的装修简洁大气,东西该有的都有,不过户型不大,看着虽然宽敞,但要走起来,还真只能在客厅卧室打个来回转。
“叔叔,谈恋爱这个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今天摸一摸,明天亲一亲,牵手拥抱这些都是水到渠成,你不懂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嗯。”祁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闷着头背着程醉在客厅转圈。
背上的青年体热,胸膛贴着他的背脊,软软的,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祁轶步子稳,一走一步,程醉贴着他,不知不觉就被这股沉稳的气质吸引,连心都静了下来。
祁轶这个男人,冷酷,没有感情,浑身冷冰冰的,远远瞧着就让人害怕,可程醉偏偏从这么一个人身上,从这么一个人宽厚的背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程醉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从谁身上体会到安全感这玩意儿,包括上辈子他爱得要死的祁成杰。
祁轶被心脏病吊着可怜,他和祁轶差不到哪儿去,渴血症也拖着他,治不好,只要有血,这条命也死不了。
可世上万事千变,命不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太糟了。
人造血虽能吊着命,可到底不能和真正的血比,时间久了,就没有作用了。
所有患上渴血症的吸血鬼,在找不到与自己血液匹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类情况下,大概率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说他和祁轶的命绑在一起,真没有夸大其词。
他们两个一个心脏病一个渴血症,他是祁轶的续命药,祁轶是他的血罐子,也算是绝配了。
“叔叔。”程醉叫了声,“你把我送回屋吧。”
祁轶嗯了声,背着他进了主卧。
程醉一脚踩上被子,拉了一把祁轶,跟人面对面望着。
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姿势,但祁轶也不脸红,他就跟程醉那么对望着,反倒把程醉看得先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程醉都做出这番动作了,不干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祁轶看着小少爷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呼吸交错间,有一片温热落在了祁轶的眼上。
这动作实在过快,等祁轶睁开眼时,程醉已经拉开了距离,如果不是眼皮上还停留着没散尽的热意,祁轶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可程醉的确亲了他,不是亲的嘴,而是眼睛。
祁轶不太明白,他指着自己的嘴,问,“我看见的爱人之间亲吻,不是亲这里吗?”
程醉没想到他们家祁叔叔还会有这么呆萌的一面,这指着自己嘴唇问他为什么不是亲嘴的表情着实可爱得很。
祁叔叔太纯情,他问的坦荡,程醉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说自己本来是想亲嘴的,但是因为祁叔叔看得他不好意思了?
眼见面前青年的脸上慢慢蔓上一片绯红,祁轶仿佛不嫌事大似的,直指出来,“你脸红了。”
程醉:“……”
“叔叔,就算是爱人之间,刚确认关系时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也是会害羞的。”程醉自己招了个直男,还是个宇宙级的,他也只能自己把这后果咽下去,“不止是我会脸红,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是会脸红的。”
“我不会。”祁轶又是一句话,把程醉差点噎了个半死。
程醉看着眼里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只是在就事论事的祁轶,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他要怎么告诉祁轶为什么他不脸红?因为祁轶不喜欢自己,所以不会害羞?
可这话说出去扎的是自己的心,程醉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横竖祁叔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喜欢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程醉一不做二不休,捧着祁轶的脸,结结实实地跟人嘴对嘴啃了两口。
“行了,别问了,再问打死你!”啃完后程醉抬手做了个威胁的动作,总算是把祁轶的欲言又止给堵了下去。
洗澡时程醉有点愁,他泡在浴缸里叹了三回气,想起刚才祁轶冷着脸说他不会的样子又乐了。
“我的祁叔叔诶,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教一个没有感情的直男谈恋爱,这该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干的最傻逼的事儿了。
第28章 我们去放风筝吧
两天后程醉收到了何飞的电话。
何飞先是斥责了他说好上个周末去他家吃饭却放了他鸽子,再是谴责他没良心也不知道抽空去看看嫂子和侄女,最后邀请他去参加甜甜外祖母的生日宴。
何飞老婆名叫张芸菲,是T市老牌豪门张家的女儿,张芸菲还有个哥哥,从政。
因此张家可谓是豪门显贵,不光有钱,还有权。
张老太太极其疼爱张芸菲这个孙女儿,程醉救了她,自然也成了张家的贵人,因此邀请他去参加张老太太的生日宴,还真没什么毛病。
张老太太的生日宴没当成家宴来摆,程醉寻思着到时候估摸着会有T市不少豪门名流去祝寿,毕竟可是能搭上张家的机会,就算搭不上张家,也还有不少豪门在场呢。
不过亲自邀请的总跟那些主动上门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当天晚上吃饭时程醉问祁轶,“叔叔,张家老太太的生日宴请你们家去了没?”
祁轶彼时口里正嚼着块肉,直至咽下去了他才回话,“张老太太和奶奶是好友,前几天派人过来请过,奶奶身体不舒服,让我代她去。”
程醉默默数了数,笑了,“叔叔!你这次说了三十四个字!有进步!下次继续努力!”
祁轶夹菜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话少,也养成了说话只说重点的性子。但小少爷这些日子说他话太少,要想到什么说什么,别人才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祁轶觉着自己表达的意思挺清楚,可小少爷坚持,他也就默认了。
“张老太太的寿宴在大后天,咱到时候一起过去呗,不过我还没买礼物,叔叔这几天有时间的话陪我去挑挑?”程醉放下碗擦了擦嘴。
现如今晚饭都是祁轶在做,程醉摸摸自己肚子,直觉再这么吃下去,他的腹肌堪忧。
“好。”祁轶饭量比程醉大,多吃了会儿。
程醉吃完就想葛优瘫,但又懒得挪到沙发上。
于是小少爷两颗眼睛转了转,拉开祁轶边上的椅子,一屁股坐上去人就往祁轶身上倒。
祁轶被他弄得有点手足无措,站又站不了,只能硬生生坐着。
程醉躺在他大腿上,笑嘻嘻,“叔叔你吃,我就借你腿躺会儿。”
祁轶对上那双滴溜溜的眼睛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吃饭。
程醉仰躺着,只能看见祁轶的下巴和他时不时送进嘴里的筷子。
祁轶的下颌骨很好看,线条流畅,肌肉紧实,连着咀嚼的动作也很优雅。
程醉突然发现,祁轶虽然吃的多,但他吃饭时好像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而且从来不会吧唧嘴,嚼东西时嘴都不会张开。
祁轶跟他以前接触过得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太自律了,自律到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
他的兴趣爱好是看书下棋,一周健身两次,周末会出去晨跑,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也不和朋友约出去玩,哦,不对,祁叔叔没有朋友,所以最后一点挺正常。
啧,明明就是个年轻气盛的长相,偏偏是个老干部性格。
又冷又闷,还不喜欢笑。
偏偏程醉就喜欢这样的祁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毒了。
“叔叔,咱们明天去放风筝吧?”
“嗯?”
“不是春天吗,现在这个时节不就适合放风筝?前两天我下班的时候路过梅溪公园,那里面飘了很多风筝,云特别白,天也特别蓝,风吹得很大,花花绿绿的风筝飘来飘去,还拖着长长的尾巴,特别好看。”程醉枕着祁轶的腿,描绘着拿他见过的情景。
“叔叔你放过风筝吗?”
“没有。”
祁轶小时候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念书,心脏病让他无法进行一些娱乐活动,比如说打球骑车这一类的运动。实际上除了上学他连门都鲜少踏出过,放风筝就更别谈了。
“那明天咱们去放风筝吧!就这么说定了!”程醉一锤定音。
程醉的表情实在欣喜,眼里都盛满了一种名为开心的情绪,祁轶本想说明日下午有个会议要开,但最后话到了喉咙口,变成了好。
两人约的时间是下午一点。
程醉事前回了一趟程家,和祁轶约好后他提前打电话让家里保姆准备了点吃的,程家下人少,都是些有年头的老人,以往程妈带他出去踏青放风筝,都会带些便当零食。
比如寿司,饭团,面包,水果之类。
为了衬公园景色,程醉还特地挑了一个淡绿色印着小白花的桌布。
不仅如此,程醉为了这,第二天上午还特地翘班去买了风筝。
他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个段子,说是有人看到了观音的风筝,以为真观音显灵差点跪下。程醉觉着有意思,他不仅买了个观音,还给祁轶买了个佛祖。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刚巧中午,程醉饭也没吃就开车去接人了,就等着和祁轶去了公园吹着清风一起吃便当。
这次南益的前台看着面生,不过看到程醉倒没问他是谁有没有预约,而是直接把人放进去了,想必上次的事过后祁轶特别交代过。
“程总,总裁那边会还没开完,他说您如果来了的话先等一等。”这次接待程醉的还是那个女秘书,不过这次她不止给程醉泡了一壶茶,还放了几颗迪克多的巧克力。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程醉掰了颗巧克力放嘴里,心里多了点对女秘书的好感。
不愧是做上秘书的,和上一个拦着他还冷嘲热讽的前台着实不是一路货色。
当然还因为程醉心情不错,和祁轶去放风筝这件事让他心里雀跃不止,连带着看祁轶的秘书都赏心悦目不少。
“这不是我的功劳,”孙秘书笑道,“是总裁吩咐的。”
“叔叔?!”程醉一口巧克力噎住喉咙,连忙抄起茶杯猛地灌了两口水才顺下气来,他咳嗽两声,指着茶盘上的巧克力球,“你说这是叔叔准备的?”
孙秘书道,“确实是交代我去买的,虽然没明说,但我想给您准备的。”
第29章 请你吃饭
程醉喜不自胜,他当然明白孙秘书的话,祁叔叔不爱吃甜的,但他喜欢,而且只钟爱迪克多的牌子,所以他让她去买巧克力为了谁不言而喻。
“成,我知道了。”程醉乐得有点找不到北,“你忙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他开完会。”
孙秘书点点头出了门。
程醉一颗一颗数着茶盘上的巧克力,越数嘴角扬得越高,叔叔真是出人意料啊。
在第一次家宴时,程醉就观察过,桌面上偏甜的菜祁轶一口都没动过,那会儿他就推断出祁轶不喜欢吃甜,甚至算得上讨厌,后来住在一起,他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可是极度厌甜的祁叔叔居然愿意为了他买巧克力。
别问,问就是爱情!
…
祁轶这个会开的有点久,因为牵扯到一块地皮的所有权和开发,几方人马在会议室吵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敲定已过了三个小时。
他回办公室后发现程醉已经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小少爷丝毫没有在陌生地方的不自在,躺在他沙发上就跟躺在自个儿家沙发上一样,他睡得安稳,茶几上还放着吃完的巧克力包装纸。
祁轶看了看,那堆纸里面没有一个完整的球,应该是都吃完了。
还真跟他说的一样,特别喜欢吃巧克力。
祁轶把文件放回桌上,坐下敲了下酸痛的脖子。
室内视线慢慢昏暗下来,祁轶抬眼一看,发现窗外已经变了天,厚重的乌云慢慢碾压过来,原先的明媚日光被赶得一丝不剩。
下午三点多的时间,黑得却像是晚上七点。
风渐渐地大起来,祁轶起身将窗户关上,呼啸的风声顿时被隔绝在外。
虽然知道程醉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和他一起放风筝,可眼下一会儿就要下雨,放风筝是放不了了,程醉睡得正熟,不如让他多睡会儿。
俗话说人如果睡久了,就会越睡越想睡,期间程醉迷迷糊糊醒过两回,但雨天的昏暗和潮湿让他意识都没能挣扎两下就又掉了下去。
最后还是祁轶把人叫醒的。
程醉瞪着两迷糊的眼睛,坐起来缓了半天,突然大叫,“放风筝!!不是说去放风筝吗!叔叔你怎么不叫醒我!”
“下雨了。”祁轶解释道。
程醉往窗外一看,果不其然正在哗哗下着雨,黑云压顶,昏暗都压得人透不过气,雨水倾盆而下跟不要钱似的。
这鬼天气别说放风筝了,出门都嫌麻烦。
程醉泄气地躺回沙发,嚎了一声,“我想放风筝啊!!”
祁轶安慰他,“下次再去。”
祁轶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程醉顿时就从沙发上跃了起来,他鞋子都没穿就气冲冲走到祁轶面前,一边戳祁轶的胸一边质问,“都怪你!”
“昨天说好跟我放风筝,今天我来接你时候你居然还在开会!开会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开个没完没了!”
程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清楚地记得他吃完巧克力的时间是两点多,都那个点了,会还没开完,想想都知道放风筝这事铁定黄了。
他气啊!!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程醉脸上都还带着怨呢,不凑巧地肚子开始咕咕了两声。
一时之间现场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祁轶握住程醉的手,站起身揉揉他的头,“怪我,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
祁轶请吃饭,挑了个比较高雅的地方。
所谓高雅,就是指那种放着古典音乐,吃饭特别讲究的地儿。
这餐厅名叫Amant,法语中情人的意思。
Amant是家不折不扣的法式西餐厅,消费昂贵,吃一顿一万起步,但生意很好,而且需要预约。
程醉英语很好,可对法语实在是一窍不通,看着菜单上一大串的法文,他只觉得有点头昏脑涨,索性把点菜权交给了祁轶。
“我没吃过法式西餐,叔叔应该有推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