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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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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骆向北又接着说,“季总和商律承打架那一次,听说商律承伤的不轻,肋骨好像断了一根,陈董还去找季总兴师问罪了,她还放下狠话说不会这么算了,会不会是她……”
  阮清宴摇摇头,“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等消息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些天你受累了,回去休息吧。”
  已经两天没合眼的骆向北确实很想睡觉,现在她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您要有心理准备,季总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医生说是因为脑部受重创的缘故,能不能痊愈,就连医生也不敢下定论。”
  阮清宴:“……”
  她怎么觉得这种狗血桥段很熟悉,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了,昨天她看的偶像剧就有这么一段剧情。
  男主伤到头,醒来后把女主忘了……
  她心想季凌衍该不会是装的吧,借此迷惑对手,然后上演一出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骆向北离开后,阮清宴进了季凌衍的病房。
  离婚半个月,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季凌衍头上裹着纱布,脸上的淤青比上一次和商律承打架还要严重,左腿打着石膏固定在病床上。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可怜的模样,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
  而此刻,季凌衍看她的眼神有哀怨,有愤怒,仿佛是她把他给打成这样的。
  

  ☆、离婚夫妻

  阮清宴看季凌衍这反应反倒放心多了; 刚才听骆向北说他记忆出了问题,她还以为是失忆了呢。
  想想也是,失忆那种狗桥段一般只出现在偶像剧里,那是推动剧情走向高潮的必备梗之一,用来突出男女主刻骨铭心; 至死不渝的爱情。
  她和季凌衍可不是生活在的男女主角; 用不着走虐恋情深的套路。
  有虐无恋; 更没有情深。
  离婚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这样的场景,两两相望; 无话可说。
  阮清宴想,既然是来探望病人; 她总该问候一句; 冷场僵持搞得像仇人见面似的不好看。
  “你怎么样?”
  “你来做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阮清宴的关心夹杂着几分温柔; 季凌衍精神不济,声音沙哑。
  他的态度让阮清宴很不爽,敛了笑; 呛声道:“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多管闲事给某个穷光蛋缴医药费的; 没想到好心成了驴肝肺,犯贱啊我!”
  季凌衍先是皱眉; 而后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和她讲道理。
  “女孩子不要讲粗话,还是文明一点好。”
  阮清宴白他一眼; 没好气说:“听说你脑子坏掉了,连耳朵也坏了吗,我什么时候不文明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了,就算我骂你你也得受着,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你没资格教训我!”
  她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是真的不讲理,心情不爽就直接开怼,结婚那两年她一直收敛着自己的脾气,都快憋坏了。
  压抑久了的怨气被他这么一激,根本控制不住。
  看她真的很生气,季凌衍没有再搬出大道理来说服她。
  他知道,有时候和女孩子讲道理是没用的,特别是现在她还在气头上。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季凌衍想笑又不敢笑,不过他憋笑还是被阮清宴发现了。
  “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我来给你缴医药费,你已经被抬出去扔在马路上了吧,我就纳闷儿了,之前你每个月给宋艺雯那么多钱,现在你躺在这里,她一句没钱就溜了,你确定你是她亲哥?”
  想起这事阮清宴就来气,季凌衍这么多年对宋艺雯的付出就跟喂了狗一样,好不如养狗呢,狗那么忠诚,谁对它好它也会对谁好。
  以前她以为宋艺雯是因为家庭变故和年幼时的那些遭遇才变得那么刻薄任性,季凌衍是宋艺雯唯一的亲人了,又是季凌衍一手带大,害怕别人抢走季凌衍,所以宋艺雯才对她充满敌意。
  可是现在,季凌衍躺在医院里,却不见宋艺雯守在身边。
  听她的这些话,季凌衍有点茫然,“我在星世工作,虽然薪资还算可观,但其实每个月能给雯雯的而生活费并不是很多。”
  到了这时候他还护着宋艺雯。
  一个普通大学生每个月光是零花钱就成千上万,有时甚至是几万,这叫不是很多?
  阮清宴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多管什么闲事。
  “哦对,你可是季总,给宋艺雯那点钱那叫零花钱不叫生活费,毕竟你有的是钱,既然你这么有钱,那请你尽快把我给你垫付的医药费还给我。”
  季凌衍点了点头,“好,你垫付了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
  他示意阮清宴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一下,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阮清宴一度怀疑骆向北骗她。
  骆向北不是说季凌衍没钱么。
  季凌衍拿到手机后犯难了,摆弄了好一会儿还是皱着眉,好像遇到了难题。
  阮清宴看着十分无语,他分明是故意拖延不想还钱,他自己的手机他怎么可能解不开屏幕锁。
  “季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解个锁用不着这么麻烦,平时你用指纹解锁不是挺快的吗,怎么这会儿你在我面前装傻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她不耐烦地提醒了一句。
  季凌衍看了看她,疑惑问:“指纹?”
  阮清宴点头,“对,你用右手食指试试看。”
  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她没查过他的手机,但还是知道他的手机密码的,除了指纹,还可以用数字密码解开。
  看他右手在打点滴不方便,阮清宴直接拿过他的手机输入密码解开了。
  让他装!
  她一系列熟练的操作令季凌衍惊讶,在她把手机递给他时他没接。
  “你自己转吧。”
  他怀疑这是她的手机才对,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款手机,因为太贵了,他买不起……
  阮清宴懒得跟他废话,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要他还钱,可是他竟然装傻充愣,多半是故意的,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然而,她还真没从他的账户上看到多少钱,几个账户加起来竟然还不到三千块钱,她看着季凌衍,心情很复杂。
  “季凌衍,你真的很穷。”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钱财方面和她相比,季凌衍多少是有点受挫的,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伤了自尊心。
  “你帮我垫付了多少钱?”他问。
  阮清宴把单子拿给他看,“白纸黑字写着,我不会讹你一分钱的。”
  看清数字,季凌衍心生窘迫。
  “我卡上可能还有几万,剩下的以后我分期还你吧。”
  他记得为了以防万一他会在一张卡上慢慢存钱,大学期间算下来也该有五六万左右,只是他现在脑袋昏沉沉的,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阮清宴审视了他一番,不禁叹气,“你所有的卡我都看过了,现在你的总资产不到三千,骆向北说你脑子坏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堂堂星世集团的总裁沦落到住院付不起医药费的境地,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阮清宴突然觉得季凌衍很可怜。
  “算了吧,反正你也给了我不少钱,就当我还你的,不用还了。”
  季凌衍抿唇,沉默良久后哑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不像徐有宁有家世背景,没他有钱,你生日他送得起钢琴,我连一支钢笔都买不起。”
  好端端的又扯到徐有宁身上,而且还是很是很多年前的事,阮清宴不明所以。
  而且徐有宁送给她的那台钢琴在结婚后没多久就被季凌衍捐给贫困山区的学校了,之后季凌衍又给她买了一台更贵的,现在还放在她以前那个家的琴房里。
  因为陈芸住在那里。
  她爸去世没多久,她就和季凌衍搬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她也很久没碰过钢琴了。
  他现在提起那些事是什么意思,跟她翻旧账?
  骆向北说他记忆受损,可她觉得他记的比她还清楚。
  他不提,她都忘了。
  “这和有宁哥有什么关系,你没钱又不是他造成的,季总,你这就没意思了,在我看来你有无理取闹的嫌疑。”
  她不喜欢翻旧账,也讨厌别人跟她翻旧账。
  季凌衍别开脸不看她,负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搞笑。
  “你之前都叫我的名字,叫季总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所以故意打击我么?”
  阮清宴:“……”
  公司那么多人叫他季总他都没意见,她叫就不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驴唇不对马嘴,是她傻了还是季凌衍真的脑子坏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她就暂且不和他计较了。
  反正她只是来看一眼,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不要和我说话了。”她很认真地说。
  季凌衍眸光微黯,垂眸道:“既然不想见我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阮清宴走近看了看吊瓶,快没了,她按了铃等着护士来换。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位好助理,人家骆向北为了照顾你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而你人缘又差,没人愿意来照顾你,我先来顶一阵,一会儿你弟弟来了我就走,不会多待一分钟碍你的眼。”
  “什么助理,骆向北是我的助理?”这时的季凌衍就像一个好奇宝宝,觉得她说的话太深奥。
  阮清宴看他像是在装傻,懒得理他。
  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阮清宴出去接电话,是季凌寒打来的询问情况的,季凌寒已经快到医院了。。
  季凌寒自己开车,阮清宴简单说了几句就没说了,回到季凌衍的病房,护士已经走了,她看季凌衍精神还算好,应该能坚持到季凌寒来守着他。
  她和季凌衍离婚的事已经传开了,季凌寒给她打过电话问是不是真的,她想多说,让他自己问季凌衍,可他说季凌衍不肯说一会儿季凌寒见到她肯定要问离婚的事。
  她不想说,所以不想见季凌寒。
  “小寒马上就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自己按铃。”
  她只是交代一声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说完就往外走,头也没回。
  季凌衍沉着脸看着她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阮清宴去到电梯间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电梯,身后好像有人拄着拐杖走来她没有留意看,低着头回米小蛮的消息。她跨进电梯后才发觉身后异样,想起新闻上报道的有女孩子在医院电梯里遇到坏人,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的人也压了过来,将她困住了。
  她想尖叫的瞬间嘴被捂住了,伴随着什么东西倒下发出声响。
  她下意识挣扎,碰到对方手臂,听到闷哼声,熟悉的声音让她怔住,定神一看,发现本该在病床上躺着的人竟然跟着她出来了。
  “别怕,是我。”
  季凌衍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身体的大部分重力却还是压向她,靠着电梯墙壁支撑。
  渐渐冷静下来后阮清宴才发现刚才听到的声响是手杖落地的声音,跟在她身后的人就是季凌衍。
  “你有病吧!”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季凌衍将她困在身前,微微低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阮清宴觉得莫名其妙,想要推开他,可是推不动,他一条腿打着石膏,手杖掉在地上了,几乎是靠一条腿和双手支撑着没倒下。
  刚才输液的那只手手背上流着血,他浑然不在意,。
  她无奈了。
  “你究竟想干嘛?”
  季凌衍的样子像是要吃了她。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转身就和别人好上,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信不信我玩死你?”他咬牙切齿。  
  看着季凌衍虽带淤青但还勉强能看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阮清宴平静下来。  
  “季凌衍,我们已经离婚了。”  
  季凌衍僵了一瞬,随即更加愤怒了。
  “阮清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阮清宴不想和他浪费口舌,把随身携带的离婚证拿出来给他看。 
  “你好好看看,我们一人一本,才半个月而已,你别告诉我你那本弄丢了,就算丢了你也没办法耍赖,事实就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举到他眼前让他仔细看。
  确认之后,季凌衍茫然若失,“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阮清宴:“季凌衍,这种套路实在太低级了,是我玩剩的,你学不像的。”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她脑袋一热,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亲完后发现他醒着,她吓得跑回房躲起来,当第二天他找她兴师问罪时她装傻不承认,反过来问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要他拿出证据……
  她亲了他,他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做了那件事,但离婚这件事她是有证据的。
  季凌衍又问:“既然结了婚,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阮清宴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问谁啊,婚姻破裂无外乎就那几种都快被人用烂了的破理由,我们属于哪一种并不重要不是吗?”
  这时有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进了电梯,看见两人极其暧昧的姿势赶忙将孩子拉到身前,然后回头用谴责的目光看了眼两人。
  “这是公共场合,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能注意一点,真是世风日下……”
  年轻女人的嘀咕声足以让两人听见了。
  小女孩蹲下身,把手杖捡起递给季凌衍,目光清澈懵懂。
  “叔叔,给你。”
  季凌衍微笑接过,规规矩矩站好,轻声道谢:“谢谢小朋友。”
  然后小朋友还把手里的棒棒糖递给阮清宴。
  “姐姐吃糖,不要生叔叔的气,他受伤了。”
  “……”
  姐姐和叔叔之间差的可不是辈分这么简单。
  孩子母亲不高兴地把孩子扯到身前,快速按了要去的楼层,电梯合上,孩子转过头去对着两人笑。
  不到一分钟,电梯门再度打开,孩子母亲拉着孩子往外走,出去后孩子回头,和阮清宴道别。
  “姐姐再见。”
  阮清宴回以微笑,温柔说再见。
  孩子走远了,电梯门合上,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眼神从温柔怅然。
  季凌衍没有错过她下意识抚上腹部的动作,一些零散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心跟着一阵钝痛。
  阮清宴感觉手腕被他抓住,力道大,把她抓疼了,怒火蹭蹭往上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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