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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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宁在她有起身的准备时伸手拦了一下,微笑看着她,“没关系的,小度心里有数,小蛮心情不好,今晚让她尽兴一点。”
阮清宴还是有点担心,徐有宁轻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果然,徐有宁这边话刚说完,那边米小蛮听到熟悉的音乐前奏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拿起话筒开始唱起了撕心裂肺的情歌。
徐有度笑了笑,端着酒杯来到阮清宴面前,“你现在应该可以喝酒了吧?”
从她小产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之前徐有度只给她喝白开水,现在想和她喝一杯了。
阮清宴接过徐有度递来的酒杯后与徐有度碰杯,她只喝了一口,徐有度喝了一杯。
一整晚下来,米小蛮醉得不省人事,徐有度虽然也有点醉了,但人还是清醒的,阮清宴喝的比较少,酒意微醺,觉得头有点沉。
而徐有宁滴酒未沾,散场时他做了安排,叫了代驾开徐有度的车,让徐有度先把米小蛮送回家,他送阮清宴回去。
阮清宴想拒绝的,她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她叫代驾就行了,但徐有宁不放心,坚持送她回去。
没有徐有度和米小蛮在,阮清宴与徐有宁独处很不自在,上次对他的那些话,阮清宴事后想想觉得有迁怒的成分在里面,因为他妈妈说的话做的事让她不舒服了,又因为季凌衍,她所以把气撒在徐有宁身上。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弥足珍贵,她欠他一句道歉。
“有宁哥,之前的事我得向你说声抱歉。”
徐有宁看着前方,不在意地笑了笑,“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我妈对你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说到底所有的事是我不对在先,不该那么逼你的,更不该放任我妈妈去伤害你。”
话说开了也就没那么别扭了,阮清宴也你笑了起来,没提他妈妈。
“我脾气不好,从小到大都是你和小度一直让着我。”
徐有宁说:“因为你值得。”
这话阮清宴没法接,沉默下来,尴尬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现在徐有宁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另有深意,她很懒,不想去猜别人的心思。
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闭目养神,徐有宁也专心开车。
将她送到,徐有宁先下车去帮她开车门,阮清宴微笑道谢。
“谢谢你有宁哥,已经很晚了,你开我的车回去,明天我让人去取。”
徐有宁抬手,想要替她抚顺额前乱了的发丝,她不着痕迹躲开了,他眼露失望,一瞬便恢复如常。
“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阮清宴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至耳后,礼貌性地笑了笑说,“不了吧,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徐有宁沉默几秒,直接拆穿她。
“不是因为太晚,而是因为不方便,季凌衍现在就在你家里,对吗?”
关于季凌衍出院后住她这里的事原本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没想到这才半天的时间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暗处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她和季凌衍,季凌衍的行踪根本没办法完全隐藏。
徐有宁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话是应该早一点说清楚。
“有宁哥,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你那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珍视一生的好女孩的。”
她这一生亲缘寡薄,至亲之人一个接一个先离她而去,好在她身边还有几个对她不离不弃的朋友。
徐有宁和徐有度兄弟俩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她不想这种单纯的关系的变复杂,从而失去他们。
商律承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有宁还没来得及再次表明心意就被她拒绝了,她给他发了好人卡,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直都是这样,做别的事都没什么耐性,唯独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
“小晏,你是不是还爱着季凌衍?”
他其实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的。
论感情,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替她写作业,陪她弹钢琴,看着她笑,也看过她哭,他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可是终究还是错过了,在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时,季凌衍出现了。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可他还是时常回想,如果他能早一点认清楚的心,他与她是否还有另一种可能。
就算曾经错失,现在他也还有机会争取。
季凌衍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幸福,还伤害了她,凭什么还能一直霸占她的心。
这个问题米小蛮也问过她,她已经忘了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现在徐有宁也这么问,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是,我还爱他。”
她说真话才能让彻底掐灭徐有宁因为怜惜而对她生出的某些不该有的情感。
“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虽然他是被逼无奈才和我结婚的,可我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只是强求来的东西终究无法长久,我和他的婚姻一开始就错了,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在此之前,徐有宁从没见过她如此坚定的样子,只有说起季凌衍,她的眼睛里才会有这种特别的光,美好得让人羡慕。
羡慕季凌衍好运,得了她的青睐。
“小晏,我愿意等,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在你身后。”
阮清宴心怀感激,对他一笑。
“有宁哥,谢谢你,我这个人太任性了,你是徐家长子,你的父母和家族对你寄予厚望,你未来的妻子应该是一个能和你共同进退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目送徐有宁离开后阮清宴才上楼回家。
开门进去发现灯亮着,已经快到两点了,季凌衍竟然也没睡,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
阮清宴换上拖鞋,朝季凌衍走去,看到茶几上的荔枝,稍有讶异。
“你出去了?”
季凌衍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应了一声‘嗯’后没反应了。
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坐在那里,低着头看自己的掌心。
阮清宴感觉之前喝下去的酒的后劲现在才涌上来,头重脚轻晕乎乎的感觉,她去到季凌衍身边坐下,伸手想摘荔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往后一靠,使不上劲,动也不想动了。
“看来真有点醉了……”她小声咕哝着。
这时候她看见一只手摘下一颗荔枝,她的目光不由得跟着修长白皙且灵活的手指动,看着他剥了荔枝壳,白嫩的果肉被递到她嘴边。
她张嘴含住。
季凌衍问:“甜吗?”
听他问,她才咀嚼尝了一下,而后将核吐出来。
“你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甜不甜了。”她说。
季凌衍又剥了一颗喂给她,她欣然接受,像刚才一样打算把一整颗含进嘴里,可是她含住了,季凌衍却不松手。
她咬着荔枝,歪头看他,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就是了。
她想松口,但他松手了。
在她疑惑是听他到他说,“是啊,甜不甜只有尝了才知道。”
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他突然捧住她的脸,急切的吻压了下来。
她口中的荔枝被他夺去,很快又还了回来,大概真的是荔枝太甜把她给迷惑了,她竟沉迷于与他争夺荔枝核的游戏里,唇舌交战,最后她还是输了。
一吻作罢,唇上麻麻的,荔枝核被他抢了去,他把荔枝核吐了出来,对她挑眉。
既是炫耀也是挑衅。
“还想吃?”
酒意上头的阮清宴经不住他的挑衅,该死的胜负欲根本控制不住,眼睛只盯着翕合的薄唇,行动比大脑反应更快,感性压制了理性,坐到他腿上,将他压在沙发靠背上,开启了反攻模式。
这一次明明嘴里什么都没有,却比争夺荔枝还要激烈,一开始是胜负欲在酒兴里无限放大,渐渐的掌控权就不在她手上了。
唇舌发麻,季凌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醉夜
醉夜迷离; 打开了欲,望的阀门,所有的情绪无限放大,澎湃汹涌,积压心底的委屈、怨气似乎只有通过如此激烈的方式才能得到宣泄。
喝酒的人是她; 可季凌衍好像比她更醉。
酒醉人; 情醉心。
他与她也是这世俗樊笼里最平凡不过的饮食男女。
人生在世; 有诸多不如意,但拥有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 却不知为何这条路他与她走得这样艰难。
有时候觉得幸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伸出手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此刻机会摆在眼前; 错过了就没了。
所以; 在阮清宴恢复几分理智将要清醒过来时被季凌衍夺去了掌控权,他单手将她的头往下压; 另一只手将她扣在怀里与他紧紧相贴,不容许她分神。
他的吻不疾不徐,温柔里不乏强势霸道; 又用足够的耐心诱她入局。
阮清宴想,大概是之前喝的酒后劲十足; 不然她怎么真栽在他的美男计上。
在这种事情上季凌衍好像只有在两人的第一次时发生过失误,之后他的技术越来越好; 至少后来在夫妻生活方面的质量上她是满意的。
不过她也没和别人试过,所以不敢保证他的技术就是最好的。
她不认为在这种事情上一定就是女人吃亏,毕竟每次出力多的人是季凌衍; 整个过程她还是挺享受的。
你情我愿的事不能只把责任推给另一方。
完事后,阮清宴被季凌衍揽在怀里,她趴在他身上,两人保持着叠在一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头发乱糟糟,刚才一番运动下来大汗淋漓,脸上的妆肯定花了,口红也被季凌衍啃得差不多了,他的嘴都是红的。
阮清宴趴着看身下的男人,伸手戳戳他唇边染红了的地方,玩味笑着。
“你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嘛,自制力奇差,图一时的欢愉命都可以不要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做剧烈运动,你把医嘱当耳旁风啊。”
衣服散落一地,两人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沙发毯,脚都是露在外面的。
季凌衍伏在她颈间低笑,气息微烫,将她揽在怀里倒也没再有别的动作。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更不要命一点,要试试看吗?”
“你想的美。”
阮清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裹着薄毯起身,赤着脚走向浴室。
她走得干脆,季凌衍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笑得餍足。
阮清宴洗完澡出来时季凌衍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过澡躺在她床上了。
马上就要天亮了,她困倦得厉害,懒得和他计较,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季凌衍倒是安分,规规矩矩的躺着。
半睡半醒间,阮清宴感觉身旁的人向她贴近了些,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表明上看起来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浪得没边儿了,竟然喜欢玩刺激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斯文败类……”
季凌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却不是很明白。
“我怎么成败类了?”他笑问。
阮清宴闭着眼蹬了他一脚,轻哼一声,“哼,天下乌鸦一般黑,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季凌衍觉得自己很冤,明明刚才表现的很好,她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多大会儿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他十分费解。
“你这是在嫌我刚才表现不好?”
阮清宴又是一脚蹬过去,警告说:“你如果不想睡地板的话立刻给我闭嘴!”
季凌衍朝她贴近,在她又要踹他时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哑声低语,“阮阮,我会对你负责的。”
阮清宴沉默片刻,不在意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正常需求而已,不要那么矫情。”
她说这话平静且洒脱,季凌衍却没办法冷静了。
“所以你是打算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阮清宴打开床头灯,开诚布公与他谈。
“我们已经离婚了,意味着男女双方各自嫁娶各不相干,我和你现在是前妻与前夫的关系,我觉得我这辈子离一次婚已经够失败了,不想再让我的人生失败第二次,我想你应该也不想重蹈覆辙。”
前一刻的温存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季凌衍看着她,很受伤的样子。
“阮清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记忆中,好像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他从没叫过她的全名,这是第一次。
她能感觉得到这次他真生气了。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他凭什么生气。
她不甘示弱,反问:“前夫的身份还不够,你还想当我什么人?”
在吵嘴这方面季凌衍从来没赢过她,被她气得半死也舍不得对她说重话伤害她。
然而,他的沉默在阮清宴看来就是被她戳穿心中所想的无言以对的表现。
阮清宴收敛了情绪,冷静下来。
“季凌衍,你和我原本不该再有纠缠的,今夜发生的事只是一次意外,我不需要你负责,你别想太多。”
季凌衍忍无可忍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下了床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阮清宴没有回答,关了灯躺下,翻身背对着他侧躺。
“我还得早起去公司,你别吵我。”
之后季凌衍真的没有再打扰她。
阮清宴是被闹铃吵醒的,像往常一样,时间点一到她就得起床。
她醒来发现季凌衍不在身边还有点诧异,就连她一个正常人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跟没睡一样难受,季凌衍还是个病号,更应该多睡几个小时才对。
但季凌衍偏偏是个例外。
她起床以后发现季凌衍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一觉醒来,他还是平日里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季凌衍,几个小时前闹的不愉快好像是她做梦一样。
吃完早餐,阮清宴回房换衣服,等她出来,发现季凌衍西装革履的,看他的样子是在等她。
阮清宴疑惑问:“你要出去?”
季凌衍接过她手里的包,微笑看着她,“我陪你一起公司。”
她不是很能理解工作狂对工作的狂热心态,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想天天在家躺着,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这个男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