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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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衍笑了笑,摇头说:“并不完全是,那时候我爸……我是说我继父,他和我妈时常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回家给我和妹妹做饭,我就只能学着自己做饭了。”
他十来岁就要自己做饭和照顾妹妹,听起来让人佩服又心疼。
阮清宴回想了一下自己十来岁在做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妈妈去世一年多,他爸就娶了陈芸,从那之后她就没好好和她爸说过话了,也不愿意和陈芸亲近,甚至不想和他们交流。
十岁时的她大概也只会摔桌子砸东西发脾气之类的吧。
季凌衍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让人忍不住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他又怎么会那么小就要学着懂事。
“季凌衍,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三十年都是在为别人而活,活的那么累,后面还有几十年的时间,难道你要一直这么委屈自己?”
他为了能继续照顾妹妹,放弃了季家大少爷的身份,又为了给妹妹治病,答应入赘阮家,以一己之力撑起阮家的公司。
他明明才二十七岁,身上担着的重担却像大山一样,他没有一天是为他自己而活。
最后一个菜起锅,季凌衍关了火,然后转身和她面对。
“阮阮,这世上大多数的人不都这样么,身不由己的事那么多,能真正追求自由的没有几个,最求所谓的自由也不见得就是好的,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觉得委屈。”
冰箱里食材齐全,但季凌衍怕她坏了,炒了几个简单的小菜,没有太复杂的菜式,一个小时左右,饭菜上桌了。
这顿饭有一种温情脉脉的氛围,阮清宴只负责吃,季凌衍边吃边给她夹菜,像对小孩子那样贴心。
以前他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而她一般都是在学校食堂吃过后才回家,两人都是早出晚归,婚姻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只有睡觉的时候是在一起的。
到了决定要离婚的时候却过了几天像夫妻的生活。
她刚做完小月子,季凌衍盯得紧,不让她碰凉水,就算是洗澡的时间也不能太久,以至于她吃完饭想帮他收拾桌子都不行。
阮清宴看着他忙活,有点郁闷。
“季凌衍,你是要把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啊。”
正在刷碗的季凌衍偏头看倚在厨房门口的她,颇有几分得意地笑了。
“我会就行了。”
阮清宴知道自己太会说话,说不上几句就会把气愤弄僵,索性就不说了,她回到客厅躺沙发上看电视。
季凌衍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发现她快睡着了,担心她着凉,想抱她回房睡。
他刚抱住她,阮清宴闭着眼睛抗议。
“我要在这儿看电视,你别动我。”
季凌衍叹气,但也顺着她的意,拿了薄毯给她盖上,然后让她枕在他腿上睡。
他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低着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乖过了。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十分压抑。
阮清宴并没睡着,闭着眼她也能感觉到他在看她,在他抚摸她的脸时她睁开眼。
“刚才我哥说要我陪他一起死,我吓坏了,但我想起了一些事,我妈妈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要带我一起走,不想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季凌衍轻抚她的额头,温声说:“你记错了,她那么爱你,一定是希望好好活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那只是一场意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阮清宴抓住他的手,眼眶红了。
“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妈因此抑郁,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要我永远陪着她,当时我很害怕,我哭着求她不要开那么快,可是她听不见我说话,今天我哥也是,他们都想我陪他们去死。”
那些她幼时选择遗忘的可怕经历她都想起来了,商律承癫狂的样子和当年她妈妈的样子特别像,她想逃却逃不了。
闭上眼她就会想起她妈妈满脸血对她笑的样子。
解脱亦或是不舍,还是歉疚,她不知道。
一个女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一个男人,换来那样的下场。
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她爸负了她妈妈,背叛了婚姻,让她妈妈彻底绝望了。
阮清宴自言自语道:“我不想陪他们,我想活着,可是到头来我发现自已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连我一直恨着的爸爸也没有了。”
季凌衍听得心头一紧,捧着她的脸,让她正视他。
“阮阮,你还有我。”
阮清宴想摇头,他固着她的头不让她动。
这时候门外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阮清宴躺着没动,季凌衍也没动。
下一刻,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就这么走了进来。
阮清宴整个人被沙发靠背挡住了,季凌衍的肩膀以上是能从玄关处看到的。
进来的两人显然没想到他在家,皆是愣了一下,随后年轻女孩紧张地喊了他一声。
“哥,你在家呀。”
季凌衍扭头看去,两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怎么突然来了?”
宋艺雯讪讪地说:“哥,是这样的,纾沅姐她没地方住,而且身边需要人照顾,你这边房子那么大,嫂子也整天在家待着正好可以……”
“不行!”
季凌衍冷声打断,脸色又沉了几分,“宋艺雯,我说过的话你忘了?”
他一生气,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几个度,让人心惊胆寒的。
宋艺雯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她身后的赵纾沅一脸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
“凌衍哥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嘴上这么说,却半晌不见她离开,就这么看着季凌衍,以为他会怜香惜玉。
但季凌衍偏偏就是铁石心肠。
这时候阮清宴不想继续当透明人了,她慢慢直起身,又把玄关处站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宋艺雯几乎是惊叫出声:“阮清宴,刚在做什么!”
阮清宴无语撇了撇嘴,“宋大小姐,你别搞错了,这是我的家,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质问,而且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我们刚才正在做什么吧。”
夫妻两人大白天在家,一个坐着一个趴着,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做什么,确实挺容易让人瞎想的。
以前看在季凌衍的面子上阮清宴对宋艺雯能忍就忍,现在她不想忍了。
能让宋艺雯有多难堪就做多难堪。
实在是宋艺雯这脑残做的事太恶心人了。
“我限你们一分钟之内拿着你们带来的垃圾滚出我家,否则我就报警了。”
☆、离婚前夕
楚楚可怜的赵纾沅挺着大肚子,委屈欲诉不诉,泫然欲泣,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相比较赵纾沅的柔弱不能自理来说,宋艺雯就显得很有攻击性,对阮清宴的敌意更是不加掩饰。
“你凭什么赶我们走,这房子是我哥的,我是他妹妹,你才是外人,要走也是你走。”
宋艺雯理直气壮,挑衅地对阮清宴扬了扬下巴,而后向季凌衍告状,“哥,你看看她有多恶毒,竟然要报警抓我。”
季凌衍冷冷吐出一个字。
“走!”
宋艺雯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凌衍,他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动怒了。
宋艺雯和赵纾沅一样要哭不哭的,她不敢相信那么宠她的哥哥会当众打她的脸。
“哥,你现在竟然为了阮清宴赶我走,你明明答应过会一直照顾我,不会抛弃我的。”
说到最后宋艺雯还是归咎于阮清宴。
她怒目对着阮清宴吼,“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哥的梦想,将他困在你身边,现在你又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季凌衍怒斥道:“你闭嘴!”
一旁挺着大肚子观战的赵纾沅看见季凌衍的脸色越来越沉,小声劝宋艺雯。
“雯雯,我们走吧,别惹凌衍哥哥生气了。”
阮清宴冷笑一声,跳下沙发穿上拖鞋,拍拍季凌衍的肩,“脑子有泡的人故意来膈应我这个恶毒的人,您这金窝我是待不下去了,就像人家宋大小姐说的,要走也是我走,拜拜了您。”
两人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现在她不想见到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盛世白莲花和脑残绿茶婊的搭配真是够了,看见她们就犯恶心。
阮清宴说要走,宋艺雯顿时得意起来,拎着东西往前走,大有胜利者示威的架势。
“可不是我赶你走,是你自己要走的,走了你想再回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青春洋溢的年纪,活得应该纯净些,可现在的宋艺雯就像影视剧里那种无脑还恶毒的女配,眼睛里只看得到阴暗。
在她眼里,谁和季凌衍亲近一点就是有罪。
曾经阮清宴觉得宋艺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变得敏感,才会对季凌衍身边的人充满攻击性。
然而不是。
宋艺雯是真的有病,心里有问题,偏执疯狂的占有欲让人害怕。
阮清宴从小就是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惯了,和季凌衍结婚后,她才开始受委屈。
她不伺候了。
“你放心,比这个大比这个好的房子我有很多套,就这破房子还真入不了我的眼,这几年住在这里我还委屈自己了呢。”
阮清宴将宋艺雯怼的哑口无言,高傲地哼了一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季凌衍却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腕。
“阮阮,这是我们的家,谁都没权利让你离开。”
季凌衍的挽留并没有起到作用,阮清宴甩开他,与他拉开距离,神情淡漠疏离。
“季凌衍,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错了就应该改正,宋艺雯这样的病娇小姑子谁愿意谁来伺候,我受够了,离婚协议你赶紧签了,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乍一听到阮清宴要和季凌衍离婚,宋艺雯惊愕不已,看看阮清宴又去看季凌衍,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哥……”
“你闭嘴!”
季凌衍冷声呵斥,而后黑沉着脸指着玄关的方向,让宋艺雯带赵纾沅离开。
“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以后不许再来这里,把你们带来的东西全部带走。”
宋艺雯被吓哭了,不敢哭出声,抹了把泪,把放在地上的购物袋拎起,垂头丧气转身离开。
原本打算和她一起登堂入室的赵纾沅尴尬又难堪,失魂落魄跟在宋艺雯身后。
两人出门后,季凌衍立即将门关上反锁,而后大步往卧室走去。
阮清宴拖着之前收拾好的行礼从卧室里出来被他堵个正着。
“阮阮,别闹了。”
而门外,赵纾沅试探地问宋艺雯,“雯雯,刚才阮小姐说让凌衍哥哥签协议,该不会是让他签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吧?”
赵家和宋家认识几十年了,赵纾沅当然知道宋艺雯在宋父去世后过的是什么日子,所有亲戚都嫌弃她是累赘,以前宋艺雯身体很不好,没人愿意收留她。
虽然季凌衍回季家当了季家大少爷,可是季家根本不让他再和宋家的人来往,宋艺雯差点饿死在出租屋里。
后来季凌衍为了宋艺雯这个妹妹离开了季家,季凌衍一边上大学一边做好几份兼职,兄妹俩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宋艺雯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是在季凌衍和阮清宴结婚后。
从赵纾沅开始羡慕宋艺雯那天起她就知道季凌衍娶了一个富家千金,宋艺雯奢侈优渥的生活都是因为有一个有钱的嫂嫂。
如果季凌衍真和阮清宴离婚了,那阮清宴肯定是要让他净身出户的。
赵纾沅最担心的是这个。
“凌衍哥哥给阮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净身出户那就太亏了。”
宋艺雯心里很慌,但她嘴硬道:“哼,那又怎么样,我哥那么优秀,离开了阮家一样也能过得很好。”
赵纾沅陪笑,附和说:“你说的对,凌衍哥哥那么有本事,就算自立门户也会成功的。”
见宋艺雯脸色好了一点,赵纾沅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但我还是觉得凌衍哥哥不应该净身出户,他这些年挣的钱少说也有百万千万了吧,最后一分钱都带不走,那你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买喜欢的包和名牌衣服了,你的那些朋友肯定会笑话你的。”
自从季凌衍和阮清宴结婚后,宋艺雯多了一些有钱的朋友,赵纾沅通过搭上宋艺雯而认识了听说家里很有钱的富二代,她想母凭子贵,可是没想到在她怀孕后那个男人就联系不上了。
她未婚先孕,她家里人嫌她丢人把她从家里赶出来了,她没钱没房还没工作,只能傍着宋艺雯。
而宋艺雯的钱是季凌衍给的,如果季凌衍没钱了,那宋艺雯也会被打回灰姑娘的原形,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宋艺雯穷怕了,她喜欢上了被人追捧奉承的感觉,她心里清楚,别人围着她转是因为她哥有钱,那些人根本不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等她落魄了,肯定有人看她笑话。
“就算阮清宴真和我哥离婚,我一定不会让我哥净身出户的,她爸死了,现在星世是我哥说了算,她肯定不敢离婚的。”宋艺雯坚定地说。
赵纾沅摸摸肚子,欲言又止,唉声叹气。
已经走进电梯的宋艺雯疑惑回头,“纾沅姐怎么了?”
赵纾沅跟着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后她说,“我听说阮清宴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她想离婚多半是想一脚把你哥踹开,你可得提醒着你哥要早做打算。”
一席话听起来是一心一意为季凌衍着想,宋艺雯听进心里去了。
“纾沅姐,这些都是你那个在星世上工作的朋友告诉你的吗?”
赵纾沅点点头,“他很厉害的,他知道很多阮清宴的秘密,回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问他。”
宋艺雯没见过赵纾沅口中那位很厉害的朋友,只知道是个男的,赵纾沅告诉了宋艺雯很多关于阮清宴以前的事,据赵纾沅所说都是那位朋友告诉她的。
听赵纾沅话里话外的意思,那男的正在追求赵纾沅,而且是真爱,一点也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