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风靡八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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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很漂亮,又黑又柔顺,很有层次感,额际编了个小辫垂下来,勾在了莹白的耳垂后面,露出温婉却又透着几分英气的小脸。
这样的发型既别致又好看,不少年轻女同志都眼馋,恨不得晚上回家也编个一样的。
而在场的年轻男同志们也已经看愣住了,这是他们之前看见的那个土气的姑娘吗?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啊!
温茵茵的到场引起了轰动,然而心中最受震动的,是温国华与周美双。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温茵茵会过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心底一凉。
她来做什么?
然而他们还没有开口问,温茵茵已经走到了领导们的面前。
“你们好,我是温国华的闺女温茵茵。我刚才在外面就已经听见我爹念的稿子了,现在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
陈厂长也没想到那村民没来,来的竟是温国华的闺女,想必这事还没完,他凝神,比了个“请”的手势。
温茵茵得到允许,转身问温国华:“爹,你说自己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
望着温茵茵这灵动的眼神,温国华心中有些迟疑,却还是照着自己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辞说道:“怎么,你想要看看结婚证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若是温茵茵坚持要看结婚证,那就先说结婚证在周美双的老家,糊弄过去。可没想到,温茵茵只是莞尔一笑,转而说道:“我不是要看结婚证,我是想要问问,你和我娘的离婚证在哪里呢?”
温国华一时哑然。
他又没离婚,哪见过什么离婚证!
温茵茵见他不出声,便笑着问:“那离婚证的本子被你藏哪儿了?”
此时台下又是一阵哗然,温茵茵直直地盯着他,嘴角虽带着笑容,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离婚都十年了,我哪记得……”温国华的脑子一下子没有办法正常运转,慌乱道:“那本子以前不是留你娘那里了吗?”
顿了顿,温国华深吸一口气,又说道:“你娘不愿意承认已经离婚的事实,肯定将本子销毁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镇定,却没想到,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温茵茵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十年前,咱们村的离婚证是村委会给办的,没有什么本子,只有一张白纸黑字盖了章的协议而已。你说自己离过婚,怎么连离婚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温茵茵这话似是娓娓道来,却字字珠玑,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听着她的话,温国华已经怔愣,而周美双的脸色也“唰”一下变了。
正在此时,外边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大家转过脸,第一时间见到的便是沈月娥高高的颧骨,而后是她有些局促的身影。
到底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阵势,沈月娥还是有点慌张的,她左右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台上。
看见温茵茵站在那里,她就安心了。
刚才温茵茵让她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差不多等到台下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时,再进来。可沈月娥觉得台下人的嘴巴就没停过,心想自己也不能总在外面站着啊,得干活,所以就走进来了。
沈月娥不知道自己来的恰是时候,直到撞上温国华欣喜的眼神。
温国华觉得自己花钱请了沈月娥真是值,就在他根本就招架不住温茵茵的攻势时,她便来了,现在他可以舒一口气了。
于是温国华说道:“我和你娘离婚的时候,你不过十岁,能记得什么事儿?现在月娥来了,就让她把当年的前因后果告诉大家!”
说着,温国华走到沈月娥的面前,一本正经道:“月娥同志,这一次请你跑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沈月娥已经慢慢吞吞地挪到了温茵茵的身边去,此时有温茵茵在,她就不这么拘束了,手一挥:“这有啥?你都给我钱了,拿人钱财□□,这点我懂的!”
温国华的脸立马就僵了。
陈厂长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腾”一声站了起来:“同志,你说什么?你说温国华给你钱了?”
沈月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陈厂长一眼:“国华哥给了我四块钱,让我来作证,说他跟他以前那媳妇早就已经离婚了,还对闺女特别好呢。”
整个大礼堂的气氛都快要炸了。
温国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精彩啊!
台下人的脸上都挂起了笑容,恨不得能窜上台,近距离观赏这好戏。
这场戏有多吸引人呢?就是与过年时电视上放的联欢晚会相比都不遑多让!
台下更闹腾了,陈厂长制止不住,看着温国华的眼神便更加愤怒。他给的信任,就是让温国华将他们全工厂的职工牵着鼻子当猴耍?
温国华知道自己这回遭殃了,脸色煞白,双腿都快要站不稳。他咕咚一下吞了吞口水,厉呵道:“沈月娥,你别信口雌黄!”
沈月娥睨他一眼:“国华哥,你别给我说这些文化人的话,我听不懂!”
温国华被她这么一堵,面色更沉了。
温茵茵不由乐了,带沈月娥过来还真是没错,这大场面非但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更来劲儿了。
这样闹下去不是个办法,陈厂长决定组织一下秩序,给袁副主任使了个眼色。
袁副主任立马走到沈月娥的跟前:“这位同志,如果你本来就没打算为温国华同志说话,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沈月娥撇了撇嘴:“你是领导吧?领导,我和国华哥才没有恩怨呢,你这话是把我往沟里带呀!我来这一趟,主要是觉得国华哥干的不是人事儿,特地过来揭发他罪行的!”
沈月娥雄赳赳气昂昂,一副正义使者的姿态。
温茵茵在边上看着,乐见其成。
沈月娥说得没错,温国华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上辈子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姚瑞兰的事情,又对瘫痪在床的闺女不闻不问,而这一辈子——温茵茵曾经给过他机会,可他却只能让她失望。
新仇旧恨一起算,这次温茵茵不会放过温国华。
他不是因为这正式单位的工作而优越感爆棚吗?他不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时时刻刻瞧不上姚瑞兰吗?这回温茵茵倒要看看,像他这样的人,丢了工作之后,还能剩下什么。
温茵茵在心底考量的问题,也是周美双最焦虑的。
若是温国华丢了工作,她该怎么办?她当初能看上已婚的温国华,不过是觉得他年纪轻轻便有一份正式单位的工作,想来前途无量。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职位仍旧不上不下,根本就没给她带来更好的生活。
温国华带来的儿子愈发忤逆,气得她跳脚也就罢了,现在还跑出个闺女总是咬着他不放,这样的男人,究竟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周美双紧紧皱着眉,站在一边,失魂落魄的样子。
周美双不出声,温国华却不能任由沈月娥在这里拆自己的台,他说道:“我真没想到,你和她是一伙儿的,你们一丘之貉!我昨天就不该去村里请你这种人帮忙说出真相!”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松口呢,沈月娥都要被他气笑了。
温茵茵见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要与温国华纠缠到什么时候,便开口问道:“月娥嫂子,我爹让你来说什么?”
沈月娥眼珠子一转,回忆起来:“他说自己和你娘的婚姻是父母包办,早就离婚。还说他对你特别好,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他给的!”
温茵茵一笑:“爹,你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完全站不住脚啊。说我娘和你早就已经离婚,可你根本拿不出离婚证。说对我有多疼爱,可大家看看,我爹看着我时咬牙切齿的样子,是个宠闺女的吗?”
台下人啧啧感慨。
“要是真这么宠闺女,当年走的时候就不会只带走儿子啦!”
“真看不出来,老温还这么重男轻女呢。”
“他毛病可真多……”
舆论已经开始一边倒了,温国华额头上冷汗直冒,紧紧攥着拳。
到了这个时刻,几个领导们都开始觉得烦躁了,陈厂长观察到现在,也大致上可以确定温国华的所作所为没法深究,再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陈厂长重新握起了话筒,决定宣布之前就已经与副厂长商定好的处罚,“温国华同志的个人作风问题严重影响到单位形象,经过一致商讨,我们决定按照严格纪律,除去温国华同志现在的职位,将他重新调回车间。”
温国华的心像是被一个大锤猛地敲了一记。
他都一把年纪了,重新回到车间干那脏活累活?先不说这样一来他的薪水直接会减少一半,光是被车间里的那些个年轻人指指点点,就让人无法接受。
“我是没有离婚证,但她娘也没有结婚证!我们离婚的时候,结婚证已经被村委会收走了!”温国华就像是疯了似的,扑到陈厂长的跟前,双手往桌子上一撑,眼睛红得像是能渗出血。
温国华这是狗急跳墙了,领导们一脸厌恶,往后退了一步。
沈月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打死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恨不得上前扇他。
而这个时候,温茵茵却显得无比淡定。
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结婚证,而后一步一步走到陈厂长的面前。
她双手将结婚证递到陈厂长的手中,说道:“他笃定我们拿不出结婚证,是因为昨天他趁着我们不在家的时候翻墙进屋,撕了一张我事先从别人手中借来的结婚证。而这一张,是我爹娘的结婚证,一直都保存在家里。村里办离婚是要把结婚证收回去的,如果他真和我娘离婚了,我家怎么还有这证呢?”
陈厂长低头看了一眼,沉吟许久,这结婚证上确实写着温国华的名字。
如果他没有离婚,那怎么能说自己已经与周美双结婚?果然,他们的这段关系是不正当的。
温国华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通红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他冲上前就要去抓陈厂长手中的结婚证,却不想对方一躲,他没抢到结婚证,反倒一手抓到了陈厂长的脸。
“呲”一声,陈厂长猛地后退一步,脸上一阵刺痛。
周美双瞪圆了双眼,眼睁睁看着陈厂长脸上那一道被长指甲划破的血痕。
陈厂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疼得龇牙,低头看一眼自己手指上的血迹。
看着陈厂长此时疼痛的神情,温茵茵微微蹙眉。
她轻声道:“很抱歉因为我们的家事,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还连累您受伤。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单位的内部大会了,这次的事情麻烦领导们。”
说罢,温茵茵低下头,拿了结婚证,转身之际对温国华说道:“你有空的时候来村里一趟,这次我娘是真要跟你办离婚。”
温茵茵留下这句话,便从台阶上下来,往门外走去。沈月娥赶紧跟上她的脚步,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脸色灰白的周美双一眼。
温国华没想到自己竟然伤了陈厂长,不知所措,开口想要道歉。然而,对上陈厂长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厂长望着温茵茵的背影,迟迟没有出声。
他看得出,这孩子是真的过意不去。
明明错的是温国华,这孩子却因为牵累了他而露出黯然的表情,说出这样得体的话……
与这孩子相比,那当爹的干的,确实不是人事。
陈厂长转过脸时,周美双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纸,作势要给他擦。他连想都没想,猛地一抬手,挡开了周美双,厉声道:“辞退温国华,永不录用!”
温国华整个人都在颤抖,愣在原地,一张嘴像是被用针线紧紧缝住了似的,一声都哼不出。
周美双气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语气中带着哭腔:“你倒是求情啊!去车间也行,总比丢了工作好,你倒是说说话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话音未落,温国华已经用仇视的眼神瞪了过来。他狠狠推开了周美双,恨恨道:“我说什么?我说了这么多话,管用吗?也不知道让你过来做什么的,连个屁都不知道放?”
周美双被他这么一呵斥,整个人都怔住了,转头一瞥,台下人纷纷看得津津有味。
她气得双目通红,上前就去撕扯温国华,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沦为众人的笑料。
……
温茵茵离开大礼堂的时候,恰好听见陈厂长的处罚。
她冷着脸,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去。
沈月娥探头看了温茵茵一眼,忍不住说道:“茵茵,你不开心吗?”
温茵茵摇摇头。
没有不开心,但也没什么好开心的,此时此刻她觉得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她娘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否则以她娘心软的性子,恐怕今天不会好受。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温茵茵虽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众人面前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却与她最初料想的不一样。
起初她不过想要给温国华一个教训而已,然而温国华一步步作茧自缚,最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这是她无法掌控的。
温国华将来的处境,她没有兴趣知道,最好的结局,就是与这父亲江湖不再见。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沈月娥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说你爹撕的是别人的结婚证。谁这么好,把自家结婚证拿出来给你撕啊?”
温茵茵一听,嘴角缓缓扬起,神秘兮兮地说:“你猜猜?”
看着她这俏皮的笑容,沈月娥睁圆了眼睛:“难道是我爹娘的?”
温茵茵点点头:“那天你娘去找村支书,想问能不能领离婚证。说这结婚证她放家里看着膈应,便要一把火烧了。我见她反正不想要,就拿回家了。”
因为时间已太久远,结婚证上吴大娘与他丈夫的名字已经褪得很淡,温茵茵只是随手将这结婚证放在饼干盒子里,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想温国华慌不择路,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一点。
沈月娥哭笑不得:“我爹都死了二十年了,她还惦记着这个?”
吴大娘和沈月娥她爹,那也是一段孽缘,沈月娥直到现在都还依稀记得自己的爹喝多了些黄酒就把她娘打得嗷嗷叫。
沈月娥以为她爹死了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娘这一把年纪了,竟还有这样固执的念头。
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