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别过来-掠爱成婚:鬼帝大人轻点爱-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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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瑶,”夜岚发现了我的反常,他举步要过来看,我怕被他看见,忙颤声叫道,“不要过来!”
顿住脚步,夜岚没了耐性:“那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君墨害我,只是我的脑子里有些乱,就算是他那碗汤里又问题,那我怎么会吐出人身上的东西来,难道是它会自己长出来吗?
不,太荒唐!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过来了。”夜岚几步就要上前来,我一愣,急忙站起来挡住他。
“没事。就是孕吐又犯了,总是吐虫子,我有些害怕。”我含糊其辞地安慰他,心里七上八下,惊惧、恐慌……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夜岚未有多疑,安慰我道:“你怀的是阴胎,他生来带了点尸气,所以吐虫子也正常,等三个月后过了孕吐期就好了。”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去忙你的吧。”
“也好。”夜岚勾了勾唇角,叮嘱了两句便出去了。
我本就没什么胃口,经历这么一出,我更是吃不下了,手忙脚乱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倒进桶里,让门外的纸人收拾了。
呆立在门口,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不知道君墨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我能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一定是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心机何其深重,我始终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如何。
如果要害死我的孩子,像容予那样直接动手将他拿掉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我不敢问夜岚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害怕,害怕听到我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我很怕,怕失去这个孩子,我就是想护住他,想让他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目光眺向西边昏沉的苍穹,我突然想起君墨跟我说的话,他说每个人有她存在的价值,我很想知道,在他眼中,我的存在是怎样的价值。
他能将我送回来,我想于他,我现在于他应该是没有价值了才对。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好,我总觉得,近来,会有大事发生。
天逐渐暗沉下来。远处的阴街上挂起了忽明忽灭的绿色灯笼,一日未进食,我竟毫无饥饿感,肚子反而是胀胀的,像似已经在哪吃饱了。
这种情况于我来说不是很好,因为想到我先前吐出来的东西。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我之所以不会感到饿,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早已经填满了别人的残躯,所以才会觉得那么饱。
固然我很不想让远被公务缠身的倾玄为我担心,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还是决定去问问夜岚。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步出门外,走上幽深的回廊,阴冷的寒风吹拂在脸上,幽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隔老远,我就看见了大殿之上的阁楼中坐着一个人,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的素色衣服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耀眼,可不就是夜岚吗。
他斜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一腿微屈,手里不知拿了壶什么,正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
缓步走上阁楼,听到他缥缈的声音幽幽传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声音里满是伤感,却又尽带无奈,听得我心里颇为感触,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坐到他身边,抬头望向远处阴气冲天的城楼,我想起了倾玄,不知道他现在在那边如何了,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我……很想他。
“小瑶瑶,要来一口吗?”夜岚突然被过头,将手中的水壶递给我,眯着眼笑问我。
我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见我这副模样,夜岚嗤笑出声:“小瑶瑶,你有点警惕过度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害自己干儿子的人吗?”
我满脸?线,还是接过他手中的水壶喝了一口,本是微凉的水,到了喉咙却是辣得我嗓子都冒烟了。
猛地几声咳嗽。我直接将酒壶扔到一边:“尼玛,怎么是酒!”
“就是酒啊,你们阳人不是有句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所以我抽空去阳间偷了一点儿,别说,还真是个好东西。”夜岚明显是有点神志不清了,说话也是含含糊糊,“只是我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但心上似乎舒服了许多。”
他感觉晕乎乎的,我却有点儿轻飘飘的,感觉随时要飞起来的样子。
从小到大我滴酒未沾过,所以没什么酒量,更何况他那是烈劲儿十足的白酒啊,我只觉全身都在冒热气,闷得慌。
软绵绵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我听到夜岚醉醺醺地喃喃自语:“我曾和他打赌,赌我们最后会是谁最先放下谁的手……当时我想,我夜岚此生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固然我对他动了情,但最后我们之间,最先放下的人必然会是我……他赌不过我的。”
他眯眼望着暗凄凄的天空,嘴角笑意很是凄然:“所以昨日,他明明有机会杀了我的,是他在关键时刻心软了……那时,我就想说,域冥,你是赌不过我的。”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只静静望着他,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已经修成灵体之身了,我是没有心的……指不定再过千年,我就能飞升了,可是为什么,我在向他出手的时候,心竟然痛了那么一下……就好像,那致命的一击,是打在我身上的,很痛,痛得我差点儿以为我要死了……”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逐而渐小,可我还是清晰地听见了他说的话。
叹了口气,我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不想要他了吗
“是吗?”夜岚苦涩一笑,眸光变得迷离不清,“或许是吧。”
扶着身后的柱子,我歪歪倒倒地站起来,腹中又是一阵郁郁作呕,俯身吐出来的东西,比上次更为可怕……
原本甚是平静的心,忽又波澜四起,恐惧蔓延上来,我退到一边,只觉整个人都有些软了。
“小瑶瑶,你又……”夜岚晕乎乎地转过头来。在看到我吐出来的东西时,他所有的酒劲顷刻散去,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只是什么?”
我捂着还很不舒服的胸口,望着地上惨白空洞的眼珠子,脑子早已是一片空白。
上一次是吐出了人的手指和头发,这一次是吐出了人的眼珠子,其中还隐约可见几节拇指,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夜岚微眯了眸眼,只长袖一拂,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可是我心上的创伤。却是有再大的术法也无法拂去。
“我看看。”夜岚拿过我的手腕,指腹在我手腕上的脉搏探了几秒中,随着他修为的深入,他的脸色也逐渐变了。
“血咒。”他一声低喝,脸色难看之极。
血咒?我一愣,回神问他:“什么是血咒?”
夜岚神色忽而变得极其沉重,看了我一眼,道:“这必然是君墨捣的鬼,看来,我得通知你家夫君提前回来。”
他甚至没多跟我说其他话,转身就消失无踪了。
我呆呆立在原地,脑中还在回想他说的‘血咒’两个字。究竟什么是血咒,是不是君墨那碗汤药的问题?
他是真的要害我的孩子是吗?我以为,他能仁慈地将我送回东都,说明他多少还是念及旧情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早已在其他方面做了手脚。即使我不在他身边,他要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易如反掌。
我很害怕,害怕再拖得久一点我体内的孩子就没救了,可是夜岚一去就去了很久,许久我都不见他回来。
内心的恐慌与焦灼,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等得很烦躁。
坐在阁楼上等他们没回来,回房间里等还是没回来,直到我因为孕期的嗜睡反应睡过去,他们仍旧没有回来。
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我看到君墨一袭黑衣站在我面前,他的脸上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清冷绝尘的表情,转换而成的是森冷的邪魅与狷狂。
他静立在我面前,紫红色的唇瓣微勾,他轻抚我的脸颊,幽幽说道:“其实瑶瑶,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我摇摇头,不停地否认:“没有,我的心里没有你。”
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抚摸着我的肚子,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吗?不管他变成什么样。”
“他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欢的。”在梦里,我竟能如此平心静气地跟他说话。可是我也想问,心上那点儿疼是怎么回事。
君墨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抬起一双妖媚的眼睛,它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每日需要食用很多的血肉,他多存活一天,你们的罪孽就会深重一份,即使他出生,也是三界中的一个祸害。”
他不缓不慢地说出这袭话,嘴角的笑意愈发邪意魅勾人,只是没一句话,就似一根根尖针,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直至鲜血淋漓。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要去抓住他,可他身影忽而一转,转瞬便从我的身前隔离。
我看到他扬起嘴角,放声长啸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魔音般,每一声都震撼着我的心。
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想抓住他,可抬手却一揽了空空一把凉风,怔神间,他忽然唤我一声,手中长笛脱离手中,如闪电般向我飞来……
我大惊失色,惊叫了一声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额头汗珠淋漓,可是君墨那怪异的着装与神态,却是让我记忆犹新。
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做如此怪异的梦,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目光扫向窗外,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整个东都都陷入了沉闷的死寂中,夜岚还没有消息,或许是倾玄那边战务太过繁忙,他走不开吧。
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我仍没有觉得有多饿,显然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早已填满了我的肚子,我真恨不能将自己的肚子破开看看,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恶心的东西。
从床上坐起来,刚想出去看看,门突然就开了,倾玄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拧着眉头,眸色一片黯淡,神情更是沉重异常,他一进来,我就感觉周围的气压瞬间变低了。
“倾玄,”我看着他,轻唤出声。
“瑶儿。”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许久不见,为夫很想念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很疲惫,他可能已经许久没有休息过了。
靠在他怀里,我低声回他:“我也很想你。”
他微低下头,薄唇在我额头上吻了一吻,随即拉我到床边坐下,指尖抚上我的手腕,道:“为夫看看孩子。”
他闭上眼眸,将修为探入我的体内,在我身体四处游走,我只觉全身凉凉的,就似有一条小蛇在里面爬行游动。
只是倾玄的脸色,跟之前的夜岚一样,一下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果真是血咒!”他眉头紧蹙,声音冷冽如霜,眸中更是杀气腾腾,甚为吓人。
他们两个都这样,再加上这几日来我身体出现的状况,我整个人更加不好了:“什么是血咒?”
“以血为祭,以阳人为礼,以此来让我们的孩子受阳人供奉,你所吐出来的东西,只怕已不知道是几个阳人的命体。”倾玄沉着声音跟我解释,我虽不甚明白,但大抵意思也差不多清楚了。
他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感到饿,是因为我体内的孩子已经受了别人的供奉。以生人来供奉他,他以后都不需要我再吃什么阳间的食物了。
可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对,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这些的。
“你在君墨那儿,可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倾玄抬眉问我。目光深不见底,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该碰的东西……我垂下头:“君墨他……逼我喝过一碗药汤。”
周围有冷冽的煞气袭来,倾玄冷下眸光,话语冷若冰珠:“只怕他是在那药中做了手脚,如此卑鄙手段,他当真是无耻至极!”
“那……这个孩子还能平安生下来吗?”
“不能!”他回答得很平静,也很淡然,可是他幽深的眼眸中,却满含忧愁。
我的心也随之跌落低谷,委屈的泪水一涌而来:“为什么不能?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你是不是……想放弃他了?”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很难过。这么多天来。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我想要生下他,想要看到他平安健康地张大,这是我做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倾玄沉下脸,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他已经犯了血忌,以后他不会再吃任何阳间的食物,时日一长,就连你也控制不住他,一旦脱离了母体,他就会变成一个魔胎。即使顺利生下他,他也是一个嗜血无情的孩子,他不会有善良的一面,迟早有一天,他会威胁到阴阳两界的存在!”
“可是他是我们的孩子,难道你想就这样拿掉他吗?”我忍不住哭出来,我不想在意那些什么所谓的后果,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是身上的血肉,我不能忍心做掉他。
若是那样,我会一辈子难安,就像当初的娄娃,我会永远活在他给我的梦魇中。
我不能。不能狠心残害自己的孩子!
“不要哭,”倾玄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拥我入怀,低声叹道,“若是真有办法能够救他,为夫自然不会忍心残害他。给我点时间。让为夫想想,好吗?”
“好,”我啜泣着点头,只要能救腹中的孩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条生命,我怎么能忍心不要他。
到这一刻我也才明白,在梦中君墨给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论心机,我们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
跟他这样的人做敌人,真的是极其可怕的。
倾玄只回来了那么一会儿,他就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他有许多事要忙,不仅是关于我们孩子的事,还有战场那边的事。
那几天,我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每每呕吐,还是会吐出什么眼珠啊、手指啊、耳朵之类的东西。
每每看到那样的场景,我都会想起倾玄的话,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或许不要也是种解脱。
可是每当我入梦时,我都会看到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向我跑来要我抱,那时我逐渐冷漠的心,就又彻底被他融化了。想要他活下去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如此差不多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倾玄终于从战场赶了回来,他告诉我:“有办法救我们的孩子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五百年的修为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先是一愣,惊喜的心情倏而涌上来,看着他,我禁不住喜极而泣:“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倾玄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微笑道,“今晚为夫就运功将你体内的那两滴阴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