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别过来-掠爱成婚:鬼帝大人轻点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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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变魔术般,消失又出现,一切发生得让人猝不及防。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才明白倾玄所说的他们不易被打散是什么意思。
人的意念本就是难以控制的,要想彻底消除他们,怕是很不容易。
而那些死而复生的人群。又如先前那般,木然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倾玄瞳孔一缩,掌心蹿出一道光芒,耀眼的视线倏尔冲破天际,在湛蓝的天边霎时划破了一道裂缝,而裂缝之中。汹涌着层层黑云。
“去外面等我!”不待我反应,倾玄把我往外一推,我整个人就掉进了裂缝之中。
“倾玄不要!”我想回身抓住他已是来不及,整个人迅速往下坠落,只片刻,眼前的云雾就逐渐消失不见了。
盘旋在虚空中的双腿,一下着了地,眸眼一转,带我出来的那道裂缝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倾玄也不知所踪。
我停留的地方,依旧是先前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村子,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残破不堪的木板房子,还有布满杂草的小路。
所有的一切,都跟进来时是一样的。
可是倾玄呢,既然这里已经变回來了,他也应该回来了啊。
“倾玄!倾玄你在哪?”我放声大叫着四处找他,不想转身却又看到了那个老婆婆……
第二百零五章 君墨,你够了
她看着我,脸色黑到了极点,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我捏了捏浸满冷汗的手心,眸光回视着他,手悄然无声地往腰间移动……
蓦地,她忽然裂开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一怔,以后她要发招了,手迅速摸到腰间的剑,却见她蠕动着乌黑的嘴唇。森森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出来了!”
我一听,郁气涌上心来,顿时勃然大怒:“是你在捣鬼?”
剑尖直指她的?子,我也顾不得在害怕,开口就逼问她。
可她似乎没有丝毫恐惧之心,对上我寒光闪闪的碧破剑,她笑了笑,道:“我只是在每天天亮之前唤醒他们,天黑后又让他们陷入沉睡,难道,我做错了吗?”
她抬起耸拉成一团的眼睑,幽幽看着我。细小的瞳孔黑黝黝的,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天亮之前唤醒他们?天黑后又让他们陷入沉睡?
我蹙紧眉头,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只冷声问道:“我夫君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若是倾玄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放过她!
“他呀,”老婆婆握紧手中的拐杖,转身往后走,“他出不来咯……”
杵着拐杖,她丝毫不顾忌我手中的剑,转身就踱步往她家的方向走。虽是白日,可她佝偻的身子看上去仍旧诡异无比。
且倾玄下落不明。我怎能轻易放她离去,几步冲上去,我拦住她的去路:“我们与你无甚怨仇,你把他放出来,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谁曾想她完全不吃我这套,看了我一眼。她直接摇头:“这个村子已经很久不来人了,但凡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能离开……”
“可他不是人!”我冷冷打断她的话。
闻我此言,她脸色当场就变了,我想,她此事一定在想: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微微抬起手中的剑,我冷眼看着她,道:“以他的能力,你还不足以能困住他!”
说这些话,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自乱阵脚,只有天知道我有多担心,多担心他回不来。
他从来都是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总是担心我受伤,可是他又怎知道,我对他的担心远远不低于他对我的。
老婆婆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我以为是我的话见了功效,遂又道:“若是识相,你就自己把她放出来,免得惹祸上身!”
话音刚落,她就呵呵笑了起来:“老婆子活了八十来岁,也不怕什么祸了,那就看看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有没有能力出来吧!”
她笑得极为渗人。但也让我更加怒火攻心,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向她出手,她却突然举起拐杖,一棒朝我打来!
我大骇,急步退后,慌乱间,忽而看见一道白影徒然出现,只手指在她身上轻轻一点,那老太婆的身体就像一滩软泥一样,倾刻便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张可怕的人皮。
有东西从人皮里钻出来,但一接触到阳光,便被灼热的阳火烧了个干净。
我惊在原地,望着地上那张丑陋无比的人皮,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人,因为她晚上需要灯光,白天不惧阳光,这是一个正常人拥有的生活。
可现在怎么……她居然变成了一张极其丑陋的人皮。连骨头都没有。
那就只能说明,她也不是人了。
我缄默在原地,盯着地上的人皮,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娘子。”
声音清灵动听,如滴落山涧的泉水。
我身躯一颤,侧眉看去,却是君墨。
尽管我从未见过他的脸,但他面上那张白瓷面具和那支墨色的骨笛,早已深入我心。
他站在我身前,高大身影俊逸挺拔,而我在他面前,矮得像只蚂蚁。
“娘子,别来无恙。”削薄的嘴唇勾起一丝轻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抚我的面颊,动作轻柔。
冰凉的触感,惊得我一个激灵。退后两步,我颤声叫道:“你别过来!”
修长的手顿在空中,君墨浅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他道:“娘子之前可不这样怕为夫。”
“那是因为之前我不知道你的为人!”我冷冷盯着他,很不想与他多说什么话。
“哦?”他似觉得很惊讶,“那娘子倒说说为夫之前为人如何,现在为人如何?”
他这幅模样,明显是还不知道我看穿了他的诡计,但他既然想知道,我就方面拆穿他!
“大骗子!”我抓出兜里的紫色流苏,抬手就砸到了他身上!
他伸手拿过,手指轻拂过流苏上的坠子,眸色微微变得有些暗沉,他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
我不由得轻笑:“你让我做那个梦,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应我,只静静看着手中的流苏,眼色变得冰寒刺骨。
半晌,他才露出一丝笑容,转头看我,问道:“娘子所说的梦,是什么样的梦呢?”
他边笑着,边缓步走上前来,我步步后退,却是对那梦境说不上来。
明明是那么熟悉,可为什么就是说不上来呢。
他勾着唇瓣,阴阴笑道:“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子该不会是……”
“胡扯!”我恼怒地打断他的话,这君墨真是死乞白赖,我明明是想怒声质问他的,可是他如此一说,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但该说清楚的仍旧要说清楚:“你的东西还给你了,我们从此两清!”
说完,我转身就走,他却固执地追上来。
“只要我不说两清,我们之间就不会两清!”他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心情似乎极好,任凭我如何对他冷眼相待他都不为所动。
走到村口,我径直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倾玄他一定还在村中。我要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君墨也不拘束,挨着我就坐了下来,我急忙移到另一边,他却又坐过来。
“君墨,你够了!”我忍不住叫出来。“你明知道我对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乐意。”
乐意?我对这话竟然无语凝噎。
动了动喉咙,正想说点什么,他却又开口:“如果娘子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嫁给我。”
他眸光一凛,正经地看着我。可这难得地正经,又让我极其不适应。
我愣了愣,避开他的目光,走到一旁站着,望着前方孤寂而荒凉的村庄,漠然道:“我的夫君在前面,我就是在这等他!”
我承认,我把这话说得够绝。我有些怕他难过,但是如果不绝情一点,那日后他才是真的难过。
人这一生,只倾心一人本就不易。我不是圣人,所以不敢绝对笃定不会对另一个对我掏心掏肺的男人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
但是倾玄,他占据了我心中大部分的位置,我对他的心,也是无人可以动摇的。
所以伤害君墨,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我以为,他是听到我这番话,走了。
可回头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
似雪的长袍随风飘扬,三千发丝微微起舞,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那般飘逸,谎如遗落凡间的谪仙。
若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那压力真的是挺大的,因为他像个仙人,而我却只是一个凡人。
垂着眼睑,他嘴角没有笑意,满满的只全是冷气。
这样的感觉,有些不好。
“你……”
“他可能不会出来了,”他突然抬眉对我笑。笑得有些冷。
我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们所看到的那些并不是其他人的意识,而是那个老婆婆的意识,”在我惊愕的表情下,他娓娓道来,“真正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人是她,她的意识里。幻想着这个村子从前的繁华景象。”
“所以?”我微皱着眉头,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她白天天亮时唤醒她的意识,而晚上入睡时又让他们陷入沉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操控,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早已死了而已。”他的声音淡淡地,就像讲故事,淡然地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迹。
听他如此一说,我才逐渐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人和村庄,是老婆婆的意识。她晚上睡着了,所以她的大脑机能陷入沉睡,脑子不转动,自然不会有意识。
但是白天一醒来,大脑开始转动,意识也就清醒过来了。
我蓦然惊醒,倾玄还呆在老婆婆的意识里,可是如今她已经死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能够出来了?
我心中一喜,拔腿就欲进村找他,可身后的君墨却阴阴说道:“老人的魂灵散了,她的意识会跟着她而湮灭,所有在其中的东西,都会消失,不得生还。”
他静静地说出这话,可却是给了我致命地一击,我愣在原地,头顶仿佛响过一声炸雷。
他说什么?
他说老婆婆的意识会跟着她的魂灵一同消散,身在其中的人和物也会消失?
那倾玄呢?他本来就不属于那里,难道他也会……
“不!”我猛地摇头,“倾玄不属于那里,他不会有事的!”
第二百零五章 放过我,好不好
君墨淡淡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道:“不属于那里的,才是最应该消失的。”
身体像是一下失去了支撑的力度,我一下瘫倒在地。
明知道君墨有可能是在骗我,可我还是很难过,难过地要命。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万一倾玄在里面,万一他真的已经……
我抱着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君墨缓步走过来,伸手扶起我,道:“瑶瑶,跟我走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这话,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转过泪眼汪汪的双眼,愣愣看向他,恍然间,我才想起,是那个梦,梦里的苏流景也说过同样的话。
见我出神,他伸手拥我入怀,薄唇在我耳边吹着冷气:“瑶瑶……”
他轻轻呼唤着我,我却是如被针扎,一把推开他的束缚:“不。你骗我,我相信他一定会出来的,我要等他!”
“你等不到他的。”他忽然飘到我身旁,一手打在我的脖子上,我只看到眼前一?,便晕了过去。
恍惚间,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不是他不出来,而是有人不想让他出来。”
不想让他出来……那个老婆婆已经死了,她就算不想让他出来,那也毫无用处,她已经管不了他了。
唯一不想让他出来的,除了他君墨。还有谁?
该死的君墨,我恼怒不已,可身体软软的,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梦里,我又看到那个拥有着妖孽般容颜的苏流景。
在漫天花海中,他紧箍着洛颜的肩膀。欣喜地说道:“洛颜,我已经向你父母提亲了,他们同意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洛颜一惊,慌忙推开他:“苏流景,你怎么能这样,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你!我要嫁的人,是祁渊,他是祁渊!”
苏流景自是受不了她这样的执迷不悟,两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神智不清。
苏流景凄凄一笑,道:“你会愿意的,这么多年我对你不离不弃,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本来就没有!”洛颜歇斯底里地叫出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声嘶力竭,连脚下的扶桑花都为她憔悴了几许。
苏流景的脸色倏尔变得寒冷可怖,纵然心中有太多的气,他也没有发作起来。
只淡淡笑了两声,他说:“我不信。”
转过身,也不管洛颜是如何地震惊和悲痛,他决绝离去,欣长的身影在微风浮动的花海下显得格外萧索。
随着片片扶桑花瓣随风凋零,画面迅速转换,转眼间。我就看到了挂满红绸的喜堂。
在家族势力的逼迫下,她别无选择,只得穿上嫁衣,与不是心上人的人拜堂成亲。
纵然泪盈眶,也只能往回咽。
喜悦声声奏,鞭炮齐鸣天,两个新人在诸人的齐声祝福下踏进喜堂。
仍旧如上次梦中的场景一样,在媒人的高喝声下,两人拜堂成亲。
也是在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的话音之时,殿外传来一声轻喝:“等一下。”
一如当日,祁渊从门外走进来,步子走得沉重而又缓慢,或许是他不知道,前面迎接他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喜堂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来抢婚的,也有人说他是来闹事的,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都是一个意思。
总之。跟从前那个梦没什么异样,他们成亲了,他也回来了。
“洛颜,你当真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嫁给他吗?”他静立在他们面前,冷眼看着他们,眸中的悲痛之情难以言喻。
苏流景拦在洛颜身前,想提防他突然冲上来,可洛颜却一把将他推开,掀开盖头,站了出来。
身体突然一阵冰凉,喉咙里像是有人在给我灌水,猛地咳嗽两声,我倏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君墨那张清冷的白瓷面具,彼时他手里端了一碗水,另一手还拿了一个勺子,看来,他刚才是在给我喂水喝。
“娘子。还要不要喝点水?”他舀起一勺子,伸手往外嘴边凑过来……
我一皱眉,一把推开他:“我不喝!”
水碗掉落在地,‘叮’地一声脆响。转眼裂成了碎块。
我愣了愣,望着他略微清冷地眸眼,有些讪然。
一时间,双方陷入沉?,气氛有些尴尬,直到我主动开口才打破沉?:“为什么又把我打晕?”
为了带走我,每次都把我打晕,我怕我的头承受不起这样激烈的撞击啊。
这个问题好像问得有些尴尬,因为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