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120-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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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头传来的猫叫声,粗犷又凄厉。
旁边的男生憋不住笑,调侃芝芝:“唉唉,你这个叫声很像小三上门威胁大婆的地位,人家猫妈妈听了能高兴才怪。看一看,人家的声音都已经要跟你拼命了。”
急救站里头,母猫的叫声凄厉又痛苦。
叶颂变了脸色,不对,三花平常不是这么叫的。三花生娃的时候都没有叫得这么惨过。
她赶紧大喊:“陈老师,吴师傅,朱老师,三花怎么了?”
急救站的大门关着。平常白天,这儿的门从来不关。晚上因为出车的时候没人,怕遭了贼,所以才关上院子门。
叶颂赶紧摸钥匙开门。
院子里头的猫叫声已经微弱了不少,但对于学医的人来讲,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三花的情况很可能已经极为糟糕。
院子门一打开,大家就瞧见一个黑影窜到墙根边,直接踩着个烂沙发爬上墙跳了过去。
男生们拔腿就飞,女生们则赶紧跟着叶颂去找三花跟小猫。
急救站的廊灯开着。走廊上,三只小猫东倒西歪呆在地上。三花也不在窝里头。
叶颂嘴唇哆嗦,浑身颤抖地蹲在猫窝前。刚当上妈妈的母猫歪着身子靠着窝,口中发出微弱的叫声,它的眼睛血肉模糊,已经被人戳烂了眼睛。
第73章 比赛闹自杀
贺勇接到顾钊的通知; 匆匆忙忙赶到了宠物诊所。
其实顾钊自己有心想出面,只可惜他又替同事代了个小夜班; 根本走不开。
他帮忙联系了自己的兽医舍友; 想了
想,又给贺勇打了个电话。他估摸着几个刚走上社会的孩子恐怕受刺激太大; 会不知所措。
事实证明,顾博的担忧很有必要。贺勇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几个女孩子已经哭蒙过去的样子。
三花的眼睛瞎了; 它的眼珠子被人挖掉了,再也不可能好起来了。那么骄傲,那么爱自由的三花,以后就是只瞎子。它再也没有能力在野外生存了。
其他三只小猫的情况也不好,它们被人摔过; 奄奄一息。顾博的朋友说熬过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三花被人踢过肚子; 腿也摔骨折了。
其实它很顽强; 它的爪子里头还留着人的皮肉,它肯定是坚强地反抗过,它拼命想要保护自己跟三个宝宝。
只可惜猫主子再骄傲; 但在人的面前,却还是无比的弱小。三花没能顾住自己; 也没能护住宝宝。
叶颂没忍住; 嚎啕大哭。
她就想不明白了,三花碍了谁的眼睛?它住在救助站里头,并没有打扰到其他人; 为什么对方要下这个狠手?
顾钊的朋友见多识广:“这跟碍不碍眼睛没关系,对方的目的就是虐猫。这人一开始的目标应该是小猫,这些虐猫成瘾的人就跟吸。毒似的,瘾头会越来越大。到后面猫都不能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他们会转而向虐人发展,虐待小婴儿,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爽。”
但是获得婴儿的机会毕竟稀少,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直接虐待刚出生的小猫,这样会让他们获得比虐大猫更兴奋的感觉。
“你们的猫应该是被人早盯上了。一般虐猫的人要么是想办法伪装成爱猫人士领养小猫,要么就是对野猫下手。小区里头还有这个学校里头都有不少流浪猫,它们没有主人关注,是比较容易获得的虐待对象。不过你们的猫情况有些特殊,他显然是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虐猫机会的。”
普通人对公家单位带有天然的畏惧心,一般不会主动找上门。尤其是120急救站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盯着的话,他怎么保证自己不会被急救站的人抓到?
“不行!”
刚本科毕业没几个月的医学生们集体暴怒了。
王八羔子,在他们眼皮底下虐猫,当他们是死人吗?
刚才因为不熟悉地形没能抓到虐猫者的男生都恨得牙痒痒,立刻分工合作。
“齐哥,你想办法联系警察熟人,问问看怎么通过脚印这些锁定犯罪嫌疑人目标。磊子,实验室那边你熟吧,咱们把凶手的DNA检测出来,再想办法一个个地对比。”
“比出来又怎样呢?”叶颂突然间抬头问,“我们就是知道谁干的,这人就是虐杀了三花跟小猫,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虐猫不犯法,杀猫也不犯法。只要他高兴,他以后还可以继续虐杀下去。”
他们凭什么找他算账。
兽医也开口劝年轻人:“好了,都别冲动。到时候闹出事情了,进去的人可是你们。”
众人群情激奋,那就这样算了吗?三花跟小猫就白遭罪甚至送命吗?
兽医冷酷的很:“对,就这样。三花是只野猫,你让人赔医药费都要不到。除非他到了虐猫也没办法满足虐待欲,进而杀人。你们再报警找警察抓他吧。”
大家都气得够呛。他们都谈不上是猫奴,甚至在场的众人包括兽医在内,都没人自己养猫。可看到如此凄惨的猫妈跟猫仔,谁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先找到人再说吧。”一直没吭声的贺勇目光盯着刚做完手术还没完全苏醒的三花,又朝兽医点点头,“麻烦你了,苏医生。在哪边缴费?能电子支付吗?”
“啊!贺老师,你是拳击冠军,揍死他!”
“不用了,这钱我来出。”
芝芝跟谢磊异口不同声,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
贺勇看了两人一眼,就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没事。”
“好了。”还是苏医生发了话,“你们把药费跟耗材费交一下。其他的就当我做公益活动了。还有,帮忙点个夜宵,总不能让护士小姐姐白忙吧。”
旁边的护士小姐姐翻白眼:“要吃你自己吃,我可不吃,我减肥。”
她朝顾客们点点头,“跟我来,这边缴费。交了钱就回去吧。你们在这也帮不上忙。有空就来看看猫,它们很脆弱。”
耗材跟药费加一起是七百块,在场的男生一人出了一百,女生各掏五十,一块儿凑齐了钱,交给了护士小姐姐。
贺勇本来想他出的,但大家死活不同意。大家还指望着抓到虐猫的人,他能出手好好教训一顿呢。
出了诊所门,乔音开口问朋友:“那我们今天还去看方老师吗?”
本来不到八点钟吃完饭,坐车到医院看看老师,九点到九点半的样子再各自回去,差不多时间刚刚好。
可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时间是不是太挤了点儿。再拖下去,公交跟地铁都要停运了。
“明天吧。”谢磊拿了主意,“叶颂跟蓝晓他们明天都是二十四小时,不能再晚了。明天大家看自己的时间,合适就过去,不合适也别勉强。咱们已经不是过去实习那会儿了。”
这话在理,大家也不矫情,直接在公交站台散了伙。有公交车的坐公交车,没车的坐地铁。
因为班次的缘故,最先走的人倒是叶颂跟贺勇。
上了公交车,叶颂才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房东兼同事:“贺老师,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啊。”
车上的灯光太暗,各种半个身子都坐在阴影中,脸色也晦暗不清。他没直接回答叶颂的问题,只说了句:“先找到那东西再说吧。”
叶颂悚然,妈呀,都已经不是人,而是个东西了。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夸张,贺勇都瞧不下去了:“你别多想。”
叶颂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想什么了?她啥都没想。她立刻认真地强调:“算了,贺老师,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贺勇默默地看着她,看到叶颂一阵心虚。
急救员无奈了:“你这一天天脑袋瓜子里头都想的啥?”
叶颂立刻头摇得跟雨刷似的,坚决不承认:“我什么都没想。”
她既希望贺勇狠狠惩罚对方,又害怕自己的房东因为这件事情折进去。
杀猫不犯法,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可是要蹲大牢的。
谢天谢地,她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陈老师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小叶,你跟贺勇是不是把小猫带回去养了?怎么三花跟小猫都不在?”
叶颂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同事说这个噩耗。她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了大概。
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因为陈老师他们肯定会很难受。
果不其然,第二天叶颂跟贺勇去接班时发现陈老师他们个个都是大大的黑眼圈。
叶颂偷偷瞧了一眼值班记录,昨晚上他们没接几个病人,本来可以一觉安睡到天亮的。
陈老师自责不已:“我应该把三花放进屋里头的。”
因为三花放纵不羁爱自由,也因为三花没受过训练,到今天大小便都相当随意,完全当猫砂盆不存在,基本上给院子里头的花花草草添加有机肥;所以他们就直接让三花待在走廊下面了。
救护车出去的时候,院子门是锁了呀。可这锁了等于没锁,因为院墙矮的很。连120站都是活动板房,他们的院子能有多好的条件?
侯主任眉头皱得死紧,安慰自责不已的陈老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三花了。”
叶颂追着领导问:“主任,咱们有没有监控啊?咱们看看监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吧。”
就算法律惩罚不了他,让他踩西瓜皮摔死,掉进坑里头淹死,叫天上的雷劈死也好。
可惜的是120穷是穷到了一定的份上,监控有啊,坏了好几个月跟中心打申请换到今天都没批下来。这监控就是个摆设,也没能吓到下手的人。
叶颂恨的牙痒痒:“那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就算他们手上有凶手的DNA样本,但如果目标人群不缩小到一定的范围内,总不能大海捞针似的去乱比对吧?
侯主任站起了身:“我出去一趟,有事电话我。”
大家都追着问,主任,你要去干嘛?
侯主任面色严峻:“路上有监控,这左右两边的路都有监控。他过来跟逃跑的时间就那么一段,我一个个的找总能发现问题。”
马路上的监控一般人当然看不到,不过侯主任到底是干老了120,跟交警的关系相当熟。他出面的话,还是有把握的。
领导走了,叶颂心里头还是没底:“那咱们找到了人该怎么办?”
急救小组的男同志们相互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认真地告诫叶颂:“小孩子别问这些事情,赶紧看书去。”
叶颂在心里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头看书,不搭理他们了。
陈老师他们交完班走了,侯主任还没回来。大家坐在急救站里头,眼睛瞧见三花的窝,心就跟被戳了窟窿似的难受。
调度中心的电话传过来时,大家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可以逃离,看不到不想的时候,人的心就没那么难过。
救护车驶出了急救站,一路往南天公寓奔去。这是高级酒店公寓,住在里头的多半是高级白领。
陶师傅叹气:“你说这些人一个个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有什么好想不开要自杀的?大白天的就闹腾得鸡飞狗跳。”
顾钊倒没有特别紧张:“过去看看才知道,我看他们是喝醉酒了,说不定吵架吓唬人呢。”
他刚才打电话过去,指导对方紧急止血。结果那人说话颠三倒四,脑袋瓜子明显不清白的样子。
叶颂就搞不明白:“大白天的,他们干嘛老喝酒?今天又不是周末,他们就不用上班吗?”
这答案只有天知道了。
到了公寓楼下,大家推着担架车上电梯,然后一路滚着担架车往房间去。
好在对方虽然喝了酒,他们按门铃的时候倒是有人过来开了门。只不过这人摇摇晃晃的,给急救小组开门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直接跌了个狗啃泥。
叶颂瞧见他牙齿出血,都替他害痛。
然而这人似乎完全喝高了,连神经都麻痹了,摔成这样,居然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是那副晕晕乎乎的模样。
叶颂用力吸了下鼻子,感觉有点儿怪。公寓里头的气味很不好闻,带着点儿腥臭味,简直能够熏晕了人。
但是没有酒精味,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头也没有酒瓶子。
难不成人家比较讲究?喝醉了酒,瓶子也不到处乱扔?可是地上这乌漆麻乌的玩意儿是不是可以收起来?还有那股尿骚味到底从哪儿来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一箱一箱的,真是大方啊,总不会是住在高档酒店公寓里头开网店自己发货吧。
叶颂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因为房间里头实在太暗了。明明一般人选落地窗就是为了秋天也有暖阳,偏偏他们大白天却拉着窗帘。搞得好好的屋子黑漆麻乌的,就连顾钊都差点儿踩到地上的小瓶子。
“谁要车啊?割腕的是哪个?”贺勇伸手扶了把同事,朝黑暗里头喊。
结果他一出声,里头响起了两个回答的声音:“我,我。”
急救小组还没问到底是谁时,那两人居然吵了起来。
“我割的深。”
“我的才深。”
急救小组头皮发胀,这是都割了?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话声音都不对了。
屋子里头太黑,贺勇招呼那个开门的人赶紧开灯。结果那人却直接蹲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
叶颂没法子,赶紧过去拉窗帘:“你们没觉得房子里头味道很难闻吗?”
结果窗帘一拉开,急救小组就惊悚地瞧见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笑嘻嘻地抓着手里头的刀,往左手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你这算什么呀?看,这回我比你深。”
急救小组还没有来得及崩溃,原先摊在地上先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男人突然间大喊了一声:“鬼呀,别追我!”
然后叶颂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年轻男人在顾钊跟贺勇的惊呼声中,直接爬上了落地窗的围栏,朝窗户外头跳了下去。
叶颂直接傻了,她就拉了个窗帘开了个窗户,结果两个人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4 19:31:31~2020…05…27 19:3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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