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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不想登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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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母亲是不知道。”淑妃满脸的无奈,“小六这孩子,自小主意就大,这事要是不跟他商量好,一切白搭。”
  梁夫人现在就怕什么?
  就怕六皇子自己主意太大,淑妃娘娘管不住他。
  因为,跟小孩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小孩子要是任性起来,哪里会什么权衡利弊?更别说讲究亲疏远近了。
  但皇子读书的崇文馆,是属于前朝的地方,不管是淑妃这个后宫嫔妃,还是她这个外命妇,都是不能进去的。
  这边梁夫人急的就差嘴上起燎泡了。
  齐晟那边,也不怎么好过。
  这个小姑娘,真是太烦人了。
  没看出来我根本就不想学习吗?
  你要是好为人师,能不能去找别人?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临别的时候,齐晟特意吩咐了三个伴读要早点儿来。
  齐斌三人自然不敢不听话,一大早就洗漱用膳,赶着宫门刚开,三人就来了。
  可他们是来了,让他们早点儿来的人还在周公家里秉烛夜游呢。
  幸好东五所守门的小太监认得他们,把他们放了进来,领他们进了齐晟专门叫人收拾出来充门面的外书房。
  这天实在是早,也没人烧热水,小太监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两碟昨天吃剩下的点心。
  可这也没办法待客呀。
  小太监只好装傻,仿佛忘了还得给客人上茶点这回事,领着他们坐下,就一溜烟儿回去守门了。
  三人就在书房里傻坐到了齐晟从被窝里挣扎出来。
  他们都不傻,这会儿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六皇子口中的“早点儿”和他们理解的“早点儿”,不是一个“早点儿”。
  卢文和沈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他们还庆幸,自己没有误了六爷的事。
  但齐斌就不一样了。
  他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叫你昨天不问清楚!
  好不容易,等齐晟洗漱穿戴好了,一进书房,就见到了三个明明困的不行,还要强打精神的萎靡少年。
  这要是再过几天,他就叫三人先睡一觉了。
  但今天是他第一天入学,是有拜师仪式的。
  天子齐覃虽然是一个将自己看的天第一他第二的人物,但表面功夫也是很注意的。
  齐晟要是敢在拜师礼上出了岔子,后果绝对不止是伴读受过。
  他在心里和三人说了声“抱歉”,让人打了凉水来给三人洗脸醒神儿。
  但他也觉得奇怪,“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这话就很气人了。
  齐斌没忍住,直接反问:“六弟,您还记得昨天自己的交代吗?”
  卢文和沈介都是讪讪一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看神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齐晟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话。
  但他会不好意思吗?
  会。
  但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不好意思,那是自己的心态咸鱼的还不够彻底。
  等他从身到心都变成一条彻底的咸鱼之后,不好意思什么的,就会彻底远离他。
  所以,他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昨天就应该找张起麟和王进宝问清楚,爷平日里什么时候起,你们提前一会儿不就行了?”
  他们三个能怎么呢?
  只能点头应是了。
  但他们三个心里的想法各有不同。
  齐斌是怪自己昨天想的太少,才害的自己今天受这样的罪;
  卢文则是心中一凛,觉得皇子果然不好伺候,自己日后还要更加谨慎才是。
  沈介的心态是最平和的,他觉得自己通过这件事,吸取了一个教训,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也算是有了个参考。
  齐晟虽然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但上辈子为了做个好老板,也粗略看过几本《微表情解读》、《行为心理学》之类的书,对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定心得的。
  这会儿看三人的反应,他就知道,堂兄齐斌是一个能勾肩搭背,随意开玩笑的主儿。
  沈介这个人心防虽然重,但却是一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主儿。只要你能入了他的心,成了他认可的朋友,他就能为你赴汤蹈火。
  三人之人,最难搞的,就是卢文。
  此人聪明,但也凉薄。
  基本上你只要不触动他的利益,那就一切好说。
  但你要是想得到他的忠心,那也得诱之以利。
  这种人如果是在现代,是最有可能成为商业jian谍的人。
  齐晟很快就定下了对三人的态度。
  那就是套牢齐斌,争取沈介,这俩都是可以放心地交托背后。
  至于卢文,玩儿的时候可以放心带上他。至于其他的,就要掂量一下了。
  对三个伴读有了初步的认知之后,四人就一块儿去了崇文馆。
  齐覃给他安排的老师于先生已经来了。
  于先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翰林,在钻营做官上没什么天赋,但在读书写字,琴棋书画上却是天赋绝佳。
  按齐晟说法,这就是个技能点点偏了的生活玩家,生活技能满级,可惜既不能打也不能抗。
  于先生在翰林院蹉跎多年,还能怡然自乐。别的不说,性格是十分平和的。
  齐晟严重怀疑,齐覃之所以从犄角旮旯里扒出这么一位,就是因为看透了他的咸鱼本质,怕找个急性子的,被自己给气出个好歹来。
  齐覃:“…………”
  ——你想太多了,朕纯粹就是不想浪费会办事的人才而已。


第36章 一锭松烟墨引发的混乱

  按理说; 学生应该先到,然后恭候老师; 这才是师徒相处之道。
  但皇家又与别家不同。
  特别是自宋以后; 世家门阀的力量彻底消失; 富不过三代成了主流,皇权越来越集中; 皇室就越发显得高高在上。
  当然,如果在位的帝王昏庸软弱; 来自臣子的反噬也会越发严重。
  就比如前朝,刚开国那会儿连着出了两代严苛贤明的君主; 把大臣压的大气儿都不敢喘。
  可第三代帝王只是露出了一点儿仁君之相; 臣子们就开始反扑了。
  你说,帝王也是凡人; 凡人谁还没个小爱好呢?
  前朝宣宗无论怎么算都是个有道明君了; 可是史官春秋笔法之下; 后世之人却只记得他是个蛐蛐皇帝了。
  本朝虽然汲取了一些前朝的教训,但有些事情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轻易改不了; 皇家也不想改。
  于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明明于得水于先生才是老师; 但他却得比自己的学生先到; 等着学生到来。
  好在齐晟不是土生土长的皇族; 叫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师等他; 他心里觉得羞愧。
  因此,他进门之后,就先给于先生行礼致歉,表示是做学生的懒惰了,还让先生等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得水本来就是个好好先生的性子,还因着刚得了个小孙子,对小孩子很是包容。
  再加上齐晟长的像齐覃,穿得干净富贵,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个唇红齿白的小仙童。
  他先来本就是应有之意,这小仙童还这么有礼貌,于先生当既急觉得:关于六皇子的传言,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中伤。
  如果现实里也有游戏里的好感度具现化的话,那于先生对齐晟的好感度,是一下子就蹿到九十了。
  ——多好的孩子呀!
  唔,希望于先生这么甜的想法,能维持的久一点儿吧。
  每个公主都有一个女先生,每个皇子也都有一个先生。
  但这却不是说,以后所有的课业,都只是由这一个先生负责了。
  这个先生只是揽总的,负责这一个皇子或公主的总体教育。
  但具体的课业,还是有专门的先生教导的。
  比如琴棋书画这些,就是大家集中起来上大课,由一个或几个精通这一门技艺的老师统…一教导。
  而让齐晟觉得烦人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在上书法课的时候遇见的。
  小姑娘姓步,单名一个然字,是一等靖宁伯步栾的女儿,今年七岁,比齐晟大了两岁。
  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了美丑的概念,而齐晟那张遗传自亲爹的脸,在一众王孙公子中,那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了。
  所以,他一走进上公开课的菖蒲室,就吸引了所有女学生的目光。
  当时,步然小姑娘就坐在三公主信阳公主齐茂身边。
  她当时就呆住了。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碰了碰信阳公主的胳臂,小小声地问:“这位,就是六皇子?”
  信阳公主是德妃之女,她虽然有两个已经序齿的姐姐,但那两位公主都早早夭折了,她就是齐覃实际上的长女。
  如果在她成年之后,皇后还没有嫡女诞下的话,以齐覃对子女的疼爱,一定会封她做长公主的。
  因着有这样的底气,信阳公主的性子一向张扬,比她同母的妹妹要自信明媚的多。
  而步然也是属于活泼外向的姑娘,一向和信阳公主走的近。
  两个姑娘在上大课的时候,一向都是做在一起的。
  但此时此刻,步然只想从信阳公主这里打听到有关六皇子的消息,然后就抛弃小伙伴儿,将六皇子变成自己的新同桌。
  信阳公主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怎么,你看上我六弟了?”
  “那怎么能叫看上?”步然双手捂住脸,娇羞地跺了跺脚,“人家那是仰慕,仰慕你懂不懂?”
  这突如其来的娇态,吓得信阳公主一哆嗦,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忍不住掐了步然一下,“你快给我恢复正常!”
  “哎哟!”
  这一声一波三折,步然一边从手指缝里偷看齐晟,一边嗔道,“人家害羞嘛!”
  信阳公主的神情登时一言难尽。
  她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小伙伴儿,又万分纠结地看了看自己的六弟。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男色惑人。”
  步然嘻嘻一笑,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我就知道,公主一定会理解我的。”
  “不,我一点儿都不想理解。”信阳公主一手捂住她的脸,狠心推到了一边。
  “哎呀,公主,公主~”步然继续撒娇。
  身为一个漂亮可爱的妹子,步然这撒娇如果用在一个不怎么了解她的人身上,绝对能把对方萌的肝儿颤。
  然后,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对方都只会好好好,行行行。
  但如今,她面对的是对她无比了解的信阳公主。
  萌什么的,信阳公主是绝对没有这种感觉的。
  这简直慎得慌好吗?
  不过,步然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能萌的肝儿颤,那就吓的肝儿颤,反正结果都一样。
  信阳公主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一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没好气地问:“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步然低头得意地眨了眨眼——计划通!
  “公主,我的好公主。”她指了指正坐在齐晟身边侃侃而谈、唾沫横飞的五皇子,“您能把五皇子叫走吗?”
  信阳公主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表情渐渐消失。
  然后,冷酷地拒绝了她:“不能。”
  ——开玩笑,五弟可是个大杀器,那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步然咬了咬牙,忍痛行贿,“我那一套根雕的四大美女人俑,归你了。”
  信阳公主立刻伸手与她对了一掌,说:“成交。”
  那套人俑不是市面上买的,是步然的兄长步恬自己雕刻的,步然也是费了许多功夫才弄到手的。
  信阳公主对这套根雕垂涎已久,只是碍于和步然是至交好友,不好夺人所好。
  如今,既然有机会得到心爱之物,话唠的五弟又有什么可怕的?
  信阳公主暗暗给自己打气:齐茂,你可以的!
  “五弟,五弟,你来一下。”
  当是时,五皇子滔滔不绝,六皇子生无可恋,围观者心有戚戚。
  信阳公主这一声,宛如平日里一声惊雷。
  在五皇子诧异转头的瞬间,连围观的人都忍不住为了六皇子喜极而泣了。
  ——这位五殿下,实在是太能说了!
  “三姐叫我有事?”
  信阳公主战术微笑,“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想问你。”
  “好。”五皇子应了,还不忘扭头对齐晟说,“六弟,三姐叫我,我等会儿再来给你说。”
  齐晟朝他挥了挥手,“五哥尽管去吧。”
  ——我并不是很想听你说。
  然后,五皇子才一起身离席,一阵香风扑来,他的座位迅速就被早已蓄势待发的步然给占领了。
  齐晟笑意加深:呀,真是太好了!
  但三分钟之后,他翘起的嘴角就再度拉了下来。
  ——你可能是个学霸,但我只想做学渣。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你就是六皇子吗?”
  “你今年几岁了?”
  在废话三连之后,小姑娘步然紧张的彻底词穷。
  对面的六皇子疑惑地眨了眨眼,她就觉得自己的血槽被彻底清空了。
  ——吼吼看,吼吼看,吼吼看!
  齐晟:“……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看出来我被五哥摧残的身心俱疲,现在只想睡一觉吗?
  “啊?哦,我……我帮你研墨吧。”
  步然慌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墨锭就按到了砚台上,用力磨了起来。
  齐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砚台里没加水。
  就在这时……
  “快住手!”
  一声大喝从左侧传来,话音未落,就见刚被忽悠走的五皇子一脸痛心疾首地跑了回来。
  步然呆住了,保持着研墨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的徽州松烟啊!”
  五皇子用力夺过了自己的宝贝墨锭,仔细一看,已经磨下去了好些,脸上的神情更悲痛了。
  齐晟心头一凛,直觉让他悄悄起身远离。
  果然,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的步然就被五皇子抓住,从松烟墨的取材到制作过程,再到压模成型,再到特点和多么难得……听了个遍。
  齐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还好我跑的快。”
  旁边的三公主紧紧地盯着五皇子的嘴巴和神色,口中道:“我要是你,就再跑远一点儿。”
  她说着,自己也已经起身了。
  ——她可没忘,如果不是自己把五弟叫走,步然也没机会摸到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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