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真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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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在咖啡馆外又是站又是蹲,一个小时下来就看到老板发小抱着把吉他围着老板团团转,她还没见过这么表白的。老板发小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那架势,她满脑子都是N年前的洗脑神曲: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一下就有那味了。
想着表白八成是失败了,以老板发小的傲劲,肯定会萎靡一阵,没想到一大早就上门送花了!
土是土了点,但诚意价更高啊!
楚灵均径直往操作台走,操作台前坐着几个人,大多是在和喻意讨论咖啡的香气与滋味,见他捧着花出现,愣了,听到他喊“让让”,还真有人往旁边挪了挪位。
楚灵均把那束矢车菊递到操作台里,咧出一口白牙,“这花送你!”
喻意没接,确切地说,她连眼皮都没抬,提着手冲壶有条不紊地打转。
旁边几人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同情,也有奚落的,本以为是来了个实力强劲的情敌,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楚灵均压根看不到其他人,他盯着喻意,原先的兴奋变成了疑惑,那两个货只让他送花,没告诉他送完花,喻意要是不接该怎么办啊?
他扬了扬矢车菊,“这种也是菊花,老板还说这是德国的国花,我看它是蓝色才买的,你不是最喜欢蓝色吗?”
他突突突地一直在往外放话,然而喻意不为所动。
“你是不喜欢这种花对吧?那我去买上次那种花!”
毕竟上回她接得爽快,还笑得那么好看!楚灵均认定了她是不喜欢这什么……矢车菊?他就说啊,要买上次那种花!
想着,他把花撂在台面上,又匆匆跑了出去。
第64章
一路飞奔到花店; 花店老板听说他还是要买甘菊,默了,“甘菊我这没有; 这季节也少有,得到四五月份才大规模上市,雏菊行吗?两种花长得还挺像的。”
老板找出一束雏菊递到他跟前。
“不行!”楚灵均眉头紧锁,神情苦恼; “她只喜欢你说的甘菊。”
“那你只能去别家找找看了。”一个长得这么帅的哥还这么痴情,花店老板怜爱万分; 热情地指点他:“这附近有个鲜花超市,你手机里有地图不?搜下这附近的鲜花超市; 应该就有了。”
楚灵均按着老板的指示,找到最近的那家鲜花超市,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没想到超市九点半开门; 他等了十分钟才等到店员把大门打开。
所幸如愿在这买到甘菊。
拿到花; 他兴奋地重新赶回咖啡馆。
已经九点五十; 咖啡走了一波人流量; 店里只有五六个人散落在就餐区。
孙小米第二回 见到一人一花走进来时,愣了; 这才三月份; 今天的气温也就十几度,这位是怎么做到满头大汗的?
楚灵均还是一径往操作台走,看到那束矢车菊不在原位,以为喻意收下了; 顿时心情飞扬,把手里的花递过去,“这也给你。”
话音带着微喘,喻意手上动作一顿,这回,她接了,而后把花递到收银台,“和之前一样处理。”
“什么叫‘和之前一样处理’?”楚灵均摸不着头脑,望向收银台,正巧有位女顾客进来点咖啡,孙小米给她下完单,捞起一枝花递到对面。
还没说话,女顾客便惊喜地接过,“蓝色矢车菊?这是我最爱的花!今天又搞卖咖啡送花的活动,看来最近老板的烂桃花很旺哦?”
孙小米笑得那叫一个憨实,这位小姐是常客,哪能不晓得老板卖咖啡送花压根就不是在拉什么赞助。
还特地划重点是烂桃花,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旁边目光如炬,她压根都不敢瞥过去。
好好的,老板发小怎么就成烂桃花了呢?
根据“买咖啡送花”和“烂桃花”,楚灵均隐隐约约算是听明白了,问喻意:“你怎么能把我送你的花送给别人!那是我送给你的,是给你的!”
可想而知,对面不予理会。
他跨下肩,语气颓然,“你别把我送你的花送别人,行不行?”
楚灵均最烦送人礼物,和朋友之间才犯不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送了,这花好歹也是礼物,却被转送,这滋味,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喻意垂着头在用针松动咖啡粉,好半晌才说:“你别送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菊花吗?还是你现在不喜欢了?那你喜欢什么?我去买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送的花。”
妈呀!别说了,别再说了——
孙小米捂着心口呐喊,觉得自己heart痛痛,想想这位大牛初来咖啡馆,那叫一个神气活现,而今这副低声下气的口吻,实乃人间惨案啊惨案。
老板,你果然是个狼人!
楚灵均也是真被打击到了,又不能发脾气,他憋得慌,跑了一路,着实渴得厉害,便和往常一样点了杯拿铁,在就餐区找到位置坐下,垂头丧气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没多久,咖啡被送过来。孙小米趁着来收咖啡杯,把咖啡送到楚灵均面前,她天生对技术人员充满好感,老板不待见人,她待见啊。
楚灵均随便吹了两口,正打算喝,看到上头的拉花,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喊来孙小米,“我之前喝的是什么?”
看过两本咖啡书,他知道拿铁是什么玩意,就是他面前这杯没错,有拉花,还有奶泡,里面还混了牛奶,可他之前在喻意这点的拿铁,上头什么都没有,咖啡喝来一点都不苦,既酸又甜,像他在巴拿马喝过的瑰夏。
孙小米也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点,抓了抓下巴。
她要怎么告诉老板发小,之前他来,老板都是拿瑰夏招待他,有的甚至是竞标级别,别说买,抢都抢不到!老板一般都是自留,客人来点,还得先审核资格,再有就是带去咖啡沙龙,也即是说,只有老板认为识货的人才能喝到!
所以之前她才不解,老板发小明明是外行,怎么就能喝上老板珍藏的瑰夏?
后来她有了答案,就四个字,可以唱出来——这就是爱……
对比现下的拿铁,虽说老板的拼配豆也很出彩啦,但拿铁就是人人能喝上,而且这杯拿铁还是壮壮做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真真是叫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想及此,她打了个哈哈,说自己不知道,跨着大步回到了操作区,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伤心落泪。
******
晚上反馈的时候,楚灵均已经极其暴躁:【她不但不要花还把我送给她的花送给别人】
【她怎么可以把我送她的花送给别人】
【那是我送她的花她怎么可以送别人】
【我怎么觉得她这次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末尾一句,急转直下,丧得都不像楚少爷了,群里一时沉默。
还是越瀚第一个站出来:【楚展展 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吗】
楚灵均:【什么】
越那个大爷:【体贴 女人比较容易被小细节打动 你不是说喻意中晚餐都是去小饭馆吃的 一直吃一家肯定腻 明儿起 你上我家的餐馆 我让私厨不重样给你做 你每天送午餐和晚餐过去】
楚灵均:【又是送东西】
越那个大爷:【送花和送饭哪能一样 一个送的是浮夸 一个是实在】
楚灵均想打死越瀚:【那你干嘛一开始让我送浮夸】
越那个大爷:【因为实在见效慢 浮夸见效快啊 送饭 起码个把月吧 你能坚持几天?????】
楚灵均:【我能坚持到喻意不生气那天!!!!!!!】
只要喻意不生气,别说个把月,就是个把年,他也送!
成擎天:【我看别送了。喻意送花不要,送饭就要了?楚展展,你还是好好想想喻意为什么生气,先把症结搞清楚。我们都是听你转述,靠猜,你才是当事人,最清楚状况】
白非明:【我赞同擎天的话。】
楚灵均:【就是我说了过分的话误会了她啊反正我要送只要她不生气我做什么都行】
消息弹现在屏幕上,群里再度默契地陷入沉默。
这天底下最不开窍的人开窍了……怎么着,都算是一桩幸事吧?
******
第二天,楚灵均就上越家聘请的私厨那订菜去了,他知道喻意几点吃饭,踩着点过去。
到的时候,店里果然只有喻意一个人,又是点单,又是做咖啡,却是有条不紊。操作台前没人,他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操作台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听到“好吃”二字,喻意瞳孔一缩,把头抬了起来。楚灵均以为有戏,精神振奋,正要掀开食盒,被喻意一句话喝止:“咖啡馆不允许带食物进来,请你出去。”
楚灵均被说懵了,“这些都是私厨做的,你肯定会喜欢!”
喻意维持原话,嗓音冰冷:“请你出去。”
还是吃完饭赶回咖啡馆的孙小米看到两人僵持,打了圆场,一看楚灵均手里的食盒,她全明白了:“大牛,咖啡馆真不让带吃的东西进来。我带你上门口看看,温馨提示还印在那上面呢。”
孙小米赶紧带他出去。
老板对味道有多讲究,她也是通过一件事知道。
源于一名咖啡馆的常客来买咖啡,那名常客要赶早班车,心急,忘了来店里不能携带任何食物,带了一个三明治进来。
她遵照老板的指示,客客气气地请那名常客去门口等待。
那名常客大概比较好面子,不肯,她退而求其次,说可以代替保管,常客依旧不肯,还到老板面前说理。老板和她一个论调,让人去门口等。
那名常客便搬出了顾客是上帝论,还指责咖啡馆不知变通,甚至搬出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老板也刚,刚回去的同时还不忘处处紧靠“消法”。第一句就是强调“消法”中的平等原则,她提供服务,而顾客是来买这项服务,这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双方就是平等的。另外咖啡馆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标注了禁止携带食物,确保了顾客的自主选择权,既然顾客选择了踏进咖啡馆,也得接受咖啡馆的“脾气”。
当时老板的措辞是真的飒得不要不要的,让她想到一句歌词——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
顾客被驳得哑口无言,但又好面子,恼羞成怒之下眼看要闹。
千钧一发之际,老板加了一段:大部分咖啡馆都会配套出售蛋糕、面包等主食,原因不外乎提高利润率,但她舍掉了这部分的利润,就是希望能更好地维护咖啡馆的环境,在这方面,她希望能得到客人的谅解与配合。
这是服软?是示弱?都不是,这叫卖、惨!
还是高级别的卖惨。怎么高级?别人卖惨那是越卖越惨,老板就是我不惨我要你觉得我惨。
她就是在那回发现了老板不止高冷,还挺可爱。后来接触多了才明白,说到底还是因为老板懒,为了不多费唇舌,不徒生事端,比如万一激起客户的逆反心理,第二天带只二哈到此一游,咖啡馆得不偿失,所以,这个惨还是得卖。
结果可想而知,那名常客老老实实去了门口。
事后她问过老板,以后遇到这种事,能不能通融;老板就一句话,原则就是不能被打破的东西。
刚是真的刚。
想及此,孙小米打一个激灵,赶紧把门口的温馨提示指给楚灵均看。
后者神色稍霁,“原来她不是针对我?”
孙小米点头如捣蒜。
楚灵均十分好说话:“那我就在这等。”
喻意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照旧视他如无物,径直往川菜馆的方向走。
楚灵均跟献宝似的,提着食盒追上去:“我给你带的都是师傅的拿手菜。”
他拎的是复古的木盒,掀开就能看到里头的四道菜,用精致的碗碟装着,摆得整整齐齐。
“你看啊,有鳕鱼,有佛跳墙,有牛肉,还有虾仁!”他还特地晃了晃食盒,想让她闻闻食材的香气,勾一勾她的馋虫。
喻意不为所动,管自己走。
他继续絮聒:“还是你不喜欢吃这些?”他回忆着和她吃饭的细节:“在川菜馆,你点最多的就是小黄鱼汤,点过……六次,你是不是喜欢小黄鱼汤?而且我就见过你点牛肉,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其他肉都不爱吃,就爱吃牛肉?那我让那个师傅晚上做小黄鱼汤和牛肉!”
喻意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眉心微微蹙起。
“还是你喜欢吃西餐?这个师傅很厉害的,西餐也会做,那我让他做西餐?”
他叽里呱啦一路,然而直到川菜馆,才得到喻意的第一句话:“别人开门做生意,食盒你别带进去了。”
楚灵均一愣,脚步就这么顿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川菜馆。
喻意刚坐下,老板就上了今天的两道菜,她盯着其中的那碗小黄鱼汤,沉默地取出自己的筷勺,开始进餐。
而直到她吃完离开,楚灵均还在,川菜馆前有个花坛,他就蹲在花坛上,手里提着那个食盒,时不时晃一下,目光垂落,也不知焦点在哪。
他从小就静不下来,每天都上天入地的。但偶尔也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爱蹲在那。
她会知道这点,还是五六岁时,贝姨误会他推了亲戚家的小孩,而事实上是那个小孩来抢他的玩具,抢不过反而把自己给摔伤了,他气得离家出走。贝姨托她去找他,她找到他时,他就蹲在他们几个常去的河边,捡石片在玩打水漂,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被回忆绊住,喻意注视了几秒,旋即深吸一口气,管自己走。
她本以为送饭和送花一样,会立马告一段落。未成想,晚饭时分,楚灵均还是提了个饭盒来了。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同样如此,他一送就是一周,而且每顿都不重样。
每回还都兴致勃勃地冲她介绍,一路跟到川菜馆,明确她不吃,才提回去。除了头天中午,她再没看到他蹲在花坛上,对着她时,总是情绪高昂。
反倒是她,开始有情绪上的波动,乃至烦躁,她清楚这绝对是个不妙的信号,可还是忍不住。
到第八天中午,她终于爆发:“你别再送了,我不会吃,一口都不会。”
他懵了下,声音也终于蒙上一层阴霾,满满的挫败与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