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赠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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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霖修显然也在打量她,内心os头一次默契到如出一辙:
阳城的天气到底没热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阮轻轻又出了名的怕冷,至于就穿一件吊带?
微弱的磁场在两个人中间浮动,终于,二人同时启口。
“有病。”
“换身衣服。”
同样是嫌弃夹杂着不满的语气,一道轻灵,一道低磁,虚虚地浮在空气里。
两个人同时挪开目光,不再说话。
阮轻轻越过路霖修,坐到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放倒一个行李箱开始翻东西。
这次出差行程只有三天,阮轻轻只带了几件衣服,可是护肤品就装了一个行李箱。
美丽对阮轻轻算是一生的追求,她坐在地板上翻腾着自己的瓶瓶罐罐,早晚搭配成分搭配不亦乐乎。
路霖修顺手把脱下来的衬衫扔在沙发上,叫了一声:“阮阮。”
阮轻轻头也不抬:“干嘛。”
路霖修指了指沙发,“坐上来,地上凉。”
“就快好了,不急。”
总之是一动不动。
路霖修就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先把瓶瓶罐罐按品牌分类,又按高矮胖瘦排列,最后又分成一堆一堆。
要是时间轴能无限延长,路霖修有理由怀疑她能搞到天荒地老。
酒店的光打下来,愈发衬得她皮肤娇嫩白皙。
路霖修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然后弯下腰,双手抓住阮轻轻的小腿,一用力,阮轻轻就以蹲着的姿势被抱起来。
“你要干什……”
一个完整的句子还没说完,路霖修一转身,就把她扔在了沙发上。
沙发的反作用力让她整个人往上一弹,轻轻晃了下。
阮轻轻大脑空白了一瞬。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爆棚吗?
路霖修结实且流畅的腹部线条大大方方地展现在面前。
阮轻轻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又行了。
然而,路霖修根本没有注意她的目光,训小孩似的嘟囔了句:“都说了地板凉。”
丢下一句话,就朝浴室走过去。
?
???
被无视了?
阮轻轻跳起来照房间里巨大的穿衣镜。
拍了拍自己有一些微红的脸,让自己清醒。
*
把手机充上电,然后开始疯狂跟陆诗宁还有明月吐槽。
阮轻轻:“我靠!路霖修这个狗东西居然找来了。”
明月:“你不是出差吗?”
陆诗宁:“这是什么神仙爱情,霸道总裁,在线囚禁play。”
阮轻轻:“我之前没看他的行程表,他居然也来阳城出差。我哭得好大声。jpg ”
陆诗宁:“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阮轻轻:“酒店是他家开的。”
陆诗宁:“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明月:“打扰了,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阮轻轻:“我是能向金钱低头的女人吗!”
明月:“你是。”
陆诗宁:“听姐一句劝,别跟钱过不去。”
阮轻轻:“……”
之后就是一堆表情包的狂轰滥炸。
明月总结全文:“洗干净侍寝吧!”
陆诗宁:“就不用我给你抬到养心殿了吧?”
阮轻轻:“得了吧,今天我做梦他拿到要杀我。”
陆诗宁:“你出轨了?”
阮轻轻:“……”
阮轻轻:“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出轨了要杀杀妻灭口?”
陆诗宁:“路总这么忙,有时间背着你再找一个?”
明月:“你以为谁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阮轻轻:“……”
阮轻轻把手机放回充电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灯。
不得不承认,她被今天撞破罗巧曼和路家公子哥的事影响了。
如果男主换成路霖修,她大概没办法像钟阅那样不管不顾地撕破脸皮。
不过如路霖修是婚姻过错方,她大概就可以把离婚提上日程了。
想到可以离婚,阮轻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
夜晚,床头亮着一盏夜灯。
路霖修和阮轻轻的生活习惯有很大差别。
阮轻轻十六岁的时候摔进海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从此就特别怕黑,睡觉也必须要有光。
路霖修就习惯绝对黑暗的睡眠环境。
所以两个人真正躺在一张床上,路霖修睡得就不太好。
阮轻轻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更不会单纯地认为路霖修放着良好睡眠不要就是想在她床上睡一宿。
她小心翼翼地裹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侧,背对着路霖修,心理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路霖修平缓的呼吸声落在阮轻轻耳朵里,就像狗尾草挠心尖儿般有些痒痒。
阮轻轻知道路霖修没睡,可身边一个高大的人性呼吸机喘气,她也睡不着,加上吃了一盒烤冷面的心里压力,她烦躁地贴着床沿翻来覆去。
还在她计算与和烤冷面有多少卡路里还没消耗时,睡衣肩带就被身后的人勾住,阮轻轻身子一僵。
路霖修手指的温度和阮轻轻背部的温度互相传递,又渐渐统一。
阮轻轻的被子被松开攥住,揉出一团褶皱。
“路霖修,我今天做梦梦到你了。”
路霖修勾着她睡衣带子的手指一颤,摩挲出的热量刺激阮轻轻肩胛骨一缩。
“梦到什么了?”
路霖修睁开眼睛,一双幽深的眼睛注视眼前要被被子裹成茧蛹的太太。
阮轻轻接着说:“我梦到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
路霖修微微一愣,旋即嗤笑声,饶有兴致地搭话,“为什么?”
“你让我离开我前男友。”
路霖修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你前男友?谁?”
阮轻轻:“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你说是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
太太的脑洞是开成黑洞了吗?
路霖修表情又柔和起来,牵着嘴角笑了笑,长臂一用力,就给阮轻轻揽到怀里。
胸前贴着后背的姿势。
瞧瞧,瞧瞧。
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算是睡前聊天都不能转移狗东西对那件事的注意力。
阮轻轻对这个狗东西的品种有了具体的规划。
这应该是泰迪吧。
阮轻轻闭上眼睛,心一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路霖修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温热的气息扑在阮轻轻的脖子上,然后十分降智地跟一个梦讲逻辑。
“那我为什么要杀你?”
阮轻轻一双狐狸眼转了转,猛然清醒,“就是因为我拉黑你微信两次,你就要杀我?”
狗东西好狠的心。
被提到这档子事,路霖修十分狐疑地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要拉黑我?”
认认真真聊天,走进太太的生活,询问是否要包,并且发微笑表情示好。
路霖修觉得自己没做什么让阮轻轻拒绝聊天的事情。
深夜,阮轻轻那点血液循环都用来消化烤冷面,没有多少供给大脑的。
什么叫你为什么拉黑我?
这是在进行问责?
这就是说明他在对自己不满!
这就是夫妻和谐,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这就是离婚的讯号。
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阮轻轻在路霖修怀里猛然一个转身,对上他略带笑意的眸子,吐出三个字。
“行,离婚!”
怀里的热源打了个滚,又香又软。
可这句离婚,不免就有些太过刺耳。
昏黄的光线下,阮轻轻的目光又干脆又带着怒气,嫣红的小嘴嘟嘟起来。
路霖修眉头皱成一座小山,干脆用嘴堵住这张超能叭叭的嘴。
阮轻轻脑子里好多想法。
小说里霸道总裁冰凉的嘴唇是不存在的。
霸道总裁的嘴也是软的。
良久,路霖修松开她,头顶漾开低沉的男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阮阮,你前男友谁来着?”
阮轻轻:“我没前男友。”
路霖修:“梦里。”
阮轻轻懵懵然,“莎士比亚。”
路霖修低沉地笑了一声,带着胸腔鼓动。
“我也喜欢莎士比亚。”
?
床上聊文学聊莎士比亚是什么新撩妹套路。
路霖修接着说:“莎翁比较赞美爱情和鼓励生育,认为子嗣是人类在世界上的精神延续。”
阮轻轻:“有话直说。”
路霖修抱紧她,严肃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经历绵延子嗣的必经之路。”
这年头,居然有人把打伞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阮轻轻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建议你滚。”
第13章
时钟静悄悄地走有过一分一秒,两个人没有就莎士比鼓励生育的思想上进行进一步的实践。
稀里糊涂的相拥入睡,奇迹般的一夜好眠。
两个人第一次是在领了证之后,阮轻轻心一横躺在床上绝望地想当砧板上的鱼肉,可路霖修明显也经验不足。
跟一个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的男人结婚就已经够让人难过,还要给这个男人加上“纯情小处男”的设定。面对路霖修拙劣的技术,阮轻轻委屈死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最后可能是给路霖修哭烦了,他干脆一把给阮轻轻搂进怀里。
阮轻轻身子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再加上一抬眼就能看到一张冷峻的脸,是彻彻底底忘了接着哭。
阮轻轻想,路霖修应该是从那时养成“睡觉时抱一抱,怀里的小孩都不敢哭了”的好习惯。
可阮轻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不仅不哭,如今躺在他怀里,睡得十分安稳。
且随意。
随意到半夜抡着一只细白的长腿勾在路霖修的身上,纤细的胳膊也攀上路霖修的肩膀,完全给他当成一个人形肉垫。
床前夜灯的光影影影绰绰映在路霖修的眼前,他睡得极浅极浅。
阮轻轻突如其来地深夜袭击,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阮轻轻睡相极差,墨绿色的睡裙全都揉出褶皱,翻折堆在大腿根处。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近视眼朦朦胧胧的世界里,只有阮轻轻的白腿是诱人犯罪的标志。
路霖修烦躁地舔了舔嘴唇,伸出握住阮轻轻的不老实的长腿。
白,嫩,滑。
故事里比喻成羊脂玉的触感都有了最真实的本体。
路霖修算是一个极度克制的人,饶是如此还是感觉邪火直窜,飞快地放开手。
刚要翻身身,阮轻轻又像一个八爪鱼似的把腿勾了上来。
甚至力道还重了几分。
路霖修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眯着眼睛跟熟睡的阮轻轻讲道理。
“阮阮,好好睡觉。”
作为一个正常丈夫,他现在很想,可是如果趁着阮轻轻睡着做那事,估计她醒了肯定会又哭又闹。
本来已经熟睡的阮轻轻突然有了反应,把路霖修的脖子勾得更紧了。
一动,深V睡裙就露出一片风光。
阮轻轻的头窝在路霖修的胸口蹭了蹭,像是小猫似的睡得很舒服。
“路霖修。”
阮轻轻很严肃地叫他,声音里还有被睡眠熬出的缠绵。
路霖修愣了一下,破天荒地对话。
“怎么,有事。”
阮轻轻一直胳膊“啪”地压到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首当其冲,一阵酸麻。
“你永远得不到我。”
路霖修周身冷了几分,目光如夜色一般幽暗,压抑地问:“为什么。”
阮轻轻接着喃喃:“你永远得不到我我。”
路霖修嘴唇抿成一条线,只是看着她。
“我是一支梨花压海棠,风光妩媚向太阳,宇宙无敌霹雳帅,人见人爱堕落凡间的仙子,是人间水蜜桃。”
路霖修:“……”
阮轻轻睡着了小嘴也能一个劲儿叭叭,“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
越说声音越小,路霖修好像是被下了降头,居然会追问人的梦话。
“你是我永远得不到的什么?”
阮轻轻长腿往床另一侧一翻,整个人又趴在了床上。
字字清楚道:“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路霖修:“……”
今天跟弱智太太讲话,智商也明显下线,居然追问她的梦话?
他哑言失笑,又觉得心情大好。
蹭着床单摸索过去,再次把阮轻轻拥入怀中。
*
阮轻轻睡醒时,床边已经没有人。
她拍了拍脸蛋,只感觉一阵口渴,像是趁做梦说了大半辈子都说不完的话。
路霖修打好领结,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她颓然瘫坐在床上。
四目相对,路霖修先说话。
“你昨晚睡像不太好。”
阮轻轻嘀咕道:“我是睡像不太好。”
在外面是神秘高冷的金狮影后,在人后睡觉还打把式。
这要是传出去,应该是人设崩塌?
阮轻轻鬼鬼祟祟地抬眼偷瞄路霖修,脸色不错,又不像生气,应该不会用睡相不好这件事羞辱自己。
阮轻轻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咸鱼似的躺回去。
路霖修轻笑一声,颇为愉悦。
“你昨天说梦话了。”
阮轻轻一个激灵,又坐了起来,紧张道:“我说什么了?”
阮轻轻生怕睡着了把心里吐槽路霖修是狗东西的经典语录全部吐了出来。
刚睡醒的女人脸颊白嫩的发光,眼里还蒙着一层水气,嘴巴嘟嘟着,毫无防备的样子,多了些少女的娇羞。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路霖修扣好袖口,瞥了眼阮轻轻的表情,“你好像是说,你是我得不到的什么。”
阮轻轻刚睡醒,头里晕成一团浆糊,就这样还不忘吐槽路霖修表面风光实际上2G上网,连一丢丢网络用语都不会。
她哼了一声,像小学生朗读课文似的,声情并茂的给出答案,“我是你得不到的爸~爸~”
路霖修:“得不到的什么?”
这怎么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好使了,阮轻轻重复一遍:“爸!爸!”
上扬的语调在空气里微弱的飘散,阮轻轻对上路霖修略带玩味的目光,红晕一点点爬上脸颊。
啊啊啊!
太羞耻了!
狗东西居然学会反套路!
路霖修长腿一迈走到床前,俯身揉了揉她清晨略微凌乱的头发。
“嗯,你乖乖的,爸爸要去欧洲出差,回来给你GUCCI,PRAGA和DIOR。”
阮轻轻一把拍开他的手,居然一大早上就被套路,她郁闷地钻回被窝,缩成一只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