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性子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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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想到季繁洲洗头发的手法还挺专业啊,还会按摩头皮按摩,时淼淼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
“起来。”时淼淼昏昏沉沉中有人重重推了推她肩膀,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季繁洲整张脸突然放大映入眼帘,吓得她慌忙起身,饶是季繁洲反应快,也不幸撞到了下巴。
季繁洲捂着下巴,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那个你吓到我了,但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淼淼穿上拖鞋,跑下了楼。
头发被毛巾包得太紧有点不舒服,以至于她眼角都微微往上提,但不管了,先煮杯咖啡,煮两杯吧。
季繁洲看着乱七八糟的浴室,认命清理起来,时淼淼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最后手洗了五遍,才下楼。
楼下的咖啡香气四溢,时淼淼换了一身居家服,裹着大衣,捧着咖啡坐在落地窗前,见季繁洲下来了,她扭过头说了一句:“喏,桌上有咖啡。”
季繁洲“嗯”了一声,不客气地倒了咖啡上了楼。
屋内温度很好,时淼淼遥控关上落地玻璃的窗帘,可她现在并不想回房睡觉,哪怕现在季繁洲只是安静无声地待在楼上,她也安心一些。
于是,时淼淼挪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电视无声。
季繁洲下楼时,楼下的灯除了厨房还亮着,客厅就只有电视机荧幕透出来的光,时淼淼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长发披了下来,显得小小的一只。
跟之前遇见的那个时淼淼太不一样了,今天她应该吓坏了。
他又叹了口气,今天叹气的次数都快超过他这二十几年叹气的次数了。
季繁洲洗了咖啡杯,悄悄下了楼,按开沙发旁边的地线盖子,将吹风机连上。
时淼淼抬起头看着季繁洲,像看外星人似的,但她没有说话,默默转过脸去,继续看着无声电视。
电吹风的声音没有那么聒噪,季繁洲的手掌比他人温暖,时淼淼这样想着,今年的圣诞节大概可以够她吹很多年的牛了。
被人打劫还能平安无事逃出来,不但能和季繁洲和平相处,他还会帮她洗头发,吹头发,还替她上药。
所以分数得涨涨,加五分吧,救了她,再加五分,现在68了。
季繁洲看着墙上的钟,三点半了,再看了看半歪在沙发上的时淼淼,微微弯下腰,手越放越下,时淼淼的脑袋追着热气,身子越来越低,终于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喝了咖啡也能睡得这么安稳,大概也只有时淼淼这种生物做得到了。
季繁洲收了吹风机,合上地线盖,看着蜷缩一团时淼淼,上了楼,抱了一床被子下来。这被子就当送给时淼淼了,毕竟她今天受了这顿难,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也不知道是被子碰到了哪里,时淼淼拨开头发,手压在被子外,蹭了蹭继续睡。季繁洲凑过看了一下,时淼淼脖子下方有一道细长的口子,直到锁骨处,幸好没有再出血了。
季繁洲用棉签沾着药膏替她抹上,贴好纱布。
时间已经四点了,睡觉是不可能睡了,季繁洲搬了电脑坐在餐厅办公,那个位置刚好正对着时淼淼躺着那张沙发。
第二天一大早,时淼淼是被人的声音吵醒的。她晕着醒了会神,除了季繁洲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都不熟,威廉他们正放假呢。
时淼淼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八点一刻了。
她迷瞪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她这样子完全就像宿醉,头痛欲裂,咦,季繁洲的电脑怎么会在餐厅桌上?
沙发上的被子不是她的,那只可能是他的。
时淼淼正满头小问号的时候,屋外有人进来了。
一个陌生男人跟在季繁洲后面,院子里还有洗车工在洗车。
什么情况?
第二十七章
季繁洲刚要开口,就被身后那个大块头男人挤开,抢先握住时淼淼的手。
时淼淼疼得脸都变了形:握个手使那么大劲!是比武之前的下马威吗?
“对不起对不起,季夫人。”大块头男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松了手,满满的歉意。
“你误会了,我不是。。。。。。”时淼淼顾不上手疼这事,连忙撇清关系。她好好单身一大好青年,平白无故冠上不相干的人的姓,怎么行?
大块头男满脸感激解释着:“你家先生昨天帮了我大忙。。。。。。”
时淼淼算是听明白了,这大块头就是昨天晚上季繁洲送的那对夫妻。至于大块头怎么找到他们这的,他向附近的洗车店打听到的。
大块头还有大智慧啊。
“季夫人,我太太太感谢你们的帮助,这周三晚上想请你们夫妻俩吃顿饭。”大块头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您俩有孩子了吗?有孩子的话一起去。”他还探头往屋内张望了一下。
“先生,我不是。。。。。。”
大块头又拦住了时淼淼话头,时淼淼炸毛了。
“她不是我太太,怀特先生,您弄错了。”季繁洲恰时开了口。
怀特热情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时淼淼抽身往回走,心里默念着:妈妈说了,不能跟傻子玩。顺便还瞪了季繁洲一眼,季繁洲无辜背锅。
怀特先生的请客任务顺利完成,起身告辞,季繁洲送他到门口,怀特又一并把洗车的费用结了,季繁洲拦都没拦住。
“今天得去医院看一下。”季繁洲检查了一下车辆干净程度后,进来了。
“没事。”时淼淼不在意挥了挥手,好像昨天疼到哭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季繁洲还要说什么,时淼淼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进了卧室。季繁洲眼睛尖,看到来电是顾沉飞。
呵,季繁洲拿了电脑,搬起被子上了楼,医院她爱去不去。
“不好意思啊,顾医生,今天我不能出去了。”时淼淼接到顾沉飞的视频电话才想起来昨晚跟人约好的事。
“淼淼,你这是怎么弄的?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顾沉飞十分着急。
时淼淼笑着拒绝了:“没事,你不用来,我已经看过医生了。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昨天晚上出去买东西,碰到几个打劫的,就搞成这样了。”
“昨天晚上?”顾沉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嗯,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不要担心,那我先挂了,我妈电话进来了,晚点再打给你。”时淼淼很是不好意思解释着。
“好,医生开的药要医嘱服用涂抹。”顾沉飞挂了视频电话,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这头大发雷霆,那样子简直想要拧掉对方脑袋一样。
时淼淼捧着手机急急忙忙出了卧室,跑上二楼,季繁洲听到动静,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
时淼淼停在倒数第二格台阶上,指着手机,小声说道:“我妈来视频电话了,我这个样子没法接,你能不能救个急,理由随便编就好。”
季繁洲看了眼时淼淼站的位置,想起最初的租房约定,时淼淼没事不准上二楼,她还真是守约啊。怎么自己在楼下进进出出,她都没有阻止过,还是说这样显得我很没有契约精神?!
“好啊。”季繁洲徐徐缓缓应了一句,人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要不是时淼淼知道他这人什么狗性格,她会以为季繁洲在耍她。
电话已经响第二遍了,再断她妈田女士要怒的,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时淼淼并不想再次恶化。
她没有犹豫,抬脚跨过最后一集台阶,把手机轻轻放在季繁洲眼前,按了接听健。
半秒后,她妈田女士那夸张又搞笑的声音从屏幕上传来:“天哪,天哪,是繁洲!啊,真是的,淼淼该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化个妆什么的。繁洲,你好啊。”
时淼淼木着脸:有必要这样吗?像多年没见的亲儿子一样。以她对田女士二十几年的认知,田女士绝对妆容得体,衣服整齐地跟季繁洲通话呢。
季繁洲笑得无比的纯良:“阿姨您好。您找淼淼有事?”
时淼淼小问号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她急得手嘴并用,但不能出声,也不敢过去:“敌不动我不动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妈都没问起这茬,你就不说,随便打发应付过去就行了。”
田女士又夸张地笑了:“啊,没事。很久没跟你们联系了,就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习不习惯,要是需要帮忙,我可以过去的,带张妈过去也是可以的。”
“太太,我也可以。”这是李妈的声音。
时淼淼内心的悲伤就犹如那滚滚黄河之水,她就知道田女士打电话不会这么简单,现在当着时家上上下下打这个电话,司马昭之心跃然纸上:所有人都会认定,她时淼淼跟季繁洲好上了。
但眼下这个问题就随他去吧,当务之急是阻止她妈来,不,是阻止时家所有人来。
时淼淼急得忍不住敲了敲桌面,引起季繁洲的注意,嗯,季繁洲是注意了,但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表情不要那么多?
时淼淼嘴巴像放慢了十倍,一字一顿,努力让季繁洲看清她的口型:“不要让她们过来,谁都不要来。”
手臂交叉,摆了一个“叉”字。
季繁洲眉头微蹙,时淼淼又表演了一次,季繁洲眉头紧锁,时淼淼再表演了一次,如此再三,季繁洲的眉头才松下来,时淼淼累到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桌面上。
“阿姨,我们平常都有收拾整理的,淼淼很能干,帮了我很多,不信您看。”季繁洲突然站起来,切换成后置摄像头,时淼淼嗷地一声,钻进桌子底下。
季繁洲抿嘴浅笑了一下,笑意马上收敛住,举着手机下了楼,楼下传来他们的对话。
时淼淼坐在二楼楼梯口盯着,她要提防季繁洲胡说八道。
“你们自己做饭?”这是田女士的声音。
“嗯,早晚饭会做,午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周末的话不出去,都在家做。”季繁洲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是我的生活,跟你季繁洲又没有关系。
田女士笑得更愉悦了:“哎呀,我这就放心啦。屋里归置得倒是挺整齐的,卫生情况看着也不错,一日三餐也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让阿姨费心了。”
“没事,没事。那你方不方便叫淼淼接一下电话?”
听听,她妈这是什么态度。方不方便?那是我的手机好吗?不是他季繁洲的。
但我确实不方便,现在很不方便。时淼淼气得挠墙抓地板。
“那我看看,阿姨您稍等。”季繁洲的声音往二楼来了。
时淼淼一着急,推开最近的一扇门,反锁,一气呵成。刚才在季繁洲办公室差点没被他吓死。
时淼淼由此断定,季繁洲就是存心的、故意的。
现在门锁了,季繁洲进不来,管他呢。只要不让田女士看见她那张受伤的脸就好了。
只要看见了,田女士铁定明天早上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她剩下的一年半学习生涯就永无宁日了。
季繁洲举着手机站在门外,脸上促狭的笑意显而易见,他轻咳了一下:“阿姨,淼淼还没起。”
时淼淼挠着门板:我早就起了好吗。季繁洲你丫,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以前撒谎不都是清一色的“上洗手间”之类的吗?到你这就成了“没起”?没起你个头啊。
“喔喔。。。。。。”田女士若有所思喔了两声,突然问道,“咦,繁洲你卧室在哪里?”
“在一楼,阿姨您想远程参观一下吗?”季繁洲面不改色心不跳。
屋内的时淼淼心脏病都要患了。
“不了不了,这多不合适啊。那我们下次再聊,再见。”田女士终于摁下了那些八卦的灵魂。
“阿姨晚安。”视频通话断开。
季繁洲拿着手机敲了敲自己卧室房门:“开门。”
时淼淼充耳不闻,在季繁洲房间里转悠着,看着屋内像样板间般的整齐和干净,她心里的恶魔因子蹭蹭泛着泡直往上涌。
她“嘿嘿”笑了几声,决定给点颜色给季繁洲看看。
季繁洲敲门见没人回应,拿了手机搁在桌上,又坐回电脑前,忙碌起来。
没一会,时淼淼神清气爽出了门,道了谢拿了手机下了楼。
临下楼前,季繁洲叫住了她:“等一下。”
时淼淼心口一颤,故作镇静回头看着季繁洲。
“你该换药了。”
时淼淼松了一口气,季繁洲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自己的伤还没好。
季繁洲做事特别认真,撕掉昨晚贴的创可贴,消毒、抹药,严重点的位置才贴了创口贴:“三个小时换一次。”
“嗯,谢谢。”时淼淼起身准备走,季繁洲的手刚好拽到她衣领,宽松的衣领就这么被拉得露出半个肩膀。
“你。。。。。。”时淼淼夺回衣领,整理好,捂住领口。
季繁洲老神在在:“坐好,脖子那要上药。我画过很多人体模特。”
言下之意就是:裸体在他眼里,跟肉蒲案板上的猪肉没差,或者是你身材也就那样,我没兴趣!
第二十八章
“我也画过很多人体!”时淼淼站了起来,不甘示弱,挑着眉看着季繁洲。
“刚才的事我抱歉。”季繁洲转头就认错。
不是,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你那种精英男,鸭子死了嘴巴硬的架势拿出来吗?
时淼淼觉得自己像个正在漏气的气球,炸不了季繁洲一脸。
“那你错哪了?”时淼淼问得理所当然。
季繁洲沉思了一秒,认真答题:“不该伸手拉你衣服,要拉衣服之前得先说一声;不该说自己画过人体素描,有诋毁你的嫌疑,我没有说你身材不好的意思。”
时淼淼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季繁洲低头清理着医药箱,声音温和,音量刚好够时淼淼听得清清楚楚:“你去医院也可以,那伤口恢复得不好,容易留疤。”
时淼淼轻飘飘下了楼,没一会又上楼了,坐在季繁洲面前,手里多了杯温开水,好像她不过去是去倒了杯而已,时淼淼心想:大女子能屈能伸,为了不辜负露肩装、吊带衫,这处疤留不得。
季繁洲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时淼淼侧过头去。他用镊子揭开昨晚贴好的纱布,又重新贴了回去,伤口情况不太好:“不行,这伤口家里处理不了,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