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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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萝北二饼
文案
“他一直是我从中学时代就做着的梦。
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梦见我。”
多年前的元旦联欢,何榆被傅云实叫出班级外
以为自己要被表白,她拆开那崭新锃亮的礼物,笑容却逐渐凝固——
《百年孤独》
加西亚·马尔克斯/著
面对这个美好的新年祝福,何榆开心得泪流满面
从此一心扎在学习中,决口不提脱单事
…
两年后的情人节,何榆刚结束实习回家,就被堵在了门口
他拿着刚收到的《好笑的爱》,阴晴不定地看着她:“我的爱好笑吗?”
她答得干脆:“还行。”
“是挺好笑的。”——又补一刀。
何·我的心像石头·榆
花样作死告白的B市高考神话x弟弟也是状元的公认人生赢家
#马尔克斯与昆德拉的较量#
Tips:
1。大学故事,穿插中学回忆,一个沙雕文
2。此文又名《高考神话的一百次告白失败精选案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云实,何榆 ┃ 配角:已完结校园文《暗恋星球飞行手册》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傅云实,爱了你这么多年
第1章 何不知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越喜欢,却越死死地埋在心底。
——何榆
“长大之后,我要当社畜。妈妈可高兴了,让我听我最爱听的‘没话聊'电台。”
熟悉的暖场开头,何榆莞尔,俯身将自行车锁在教学楼前,又把耳机塞紧了一些。
在大学的第一年,她已经习惯了每周在Podcast上听没话聊电台的节目。电台常驻的主播叫纸盒,每一期会邀请一些身处不同领域的很有趣的人聊聊天。
“已经六月份了,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
第一句还没听完,主播的声音戛然而止,另一个电话打进手机。每周一次的快乐被打断,何榆叹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急着按,快走到活动楼的阴凉处才接通。
“咕咚,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负责投喂西区草坪上的那几只猫吗?”
静静地等闺蜜商简说完,何榆已经猜到这通电话的意义。她故意先留白沉默,几秒后才凉飕飕地接道:“约会之前不知道先把猫喂饱?猫是真的猫,你也是真的狗。”
“嗐,前两天我们社团一个人和我换了时间,我给忘了。”
A大有一群游走在校园各处的猫瘾患者,大多都被爱猫社收编,商简就是其中一员。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大一新生刚开学时,百团大战当天她第一个就冲到了爱猫社的帐篷前登记,成为光荣的投喂员之一,隔周排一次班。
“我现在就在社团活动楼,一会儿去拿猫粮,”何榆虽然心里吐槽着商简不靠谱,还是认命地上楼,“西区的那个楼?”
“嗯,就知道你靠谱,”电话那端的声音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顺嘴提醒了一句,“明天晚上A大南华据点聚会,你可别忘了。”
南华中学作为B市最好的两所中学之一,每年考上最高学府A大的学生不少。又都是重点班的人,平日里一起生活也都相熟。已经读了一年的大学,同级生之间大多都没有了太多的联系,自然是要聚一聚的。
又恰逢毕业季,整个南华中学大家庭一起聚,也正好为毕业那一级的学长学姐庆祝。
“嗯,”指尖扒拉着猫粮分装袋的边角,何榆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这次去的人多吗?”
商简思索了一下:“基本上都说了要来。”
听到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何榆没再说话,想着是不是要再问得细致一些。
从活动楼的另一扇门穿出去,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一转,带着些揶揄的笑意:“预言家也来。”
活动楼占地面积很广,只有每层两端有直开的窗户,除此之外大多是活动室的门,采光很差。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室外夏日午后的阳光不可避免地刺了一下何榆的眼睛。
她条件反射地眯起眼,视线扫过门口对着的整个西区草坪。
草坪上人不多,有几对铺了餐布的小情侣,还有角落里一个正微弯着身吸猫的背影。
“诶,对了,西区草坪那几只猫里有一只橘猫脾气不好,喂的时候别手欠……”
心突地跳了一下,电话里的声音早已和室外夏蝉发出的噪音融为一体。
也只是失神了片刻,刚刚还表情自然的女生垂下眼睑:“明天五点半我去你们宿舍楼底下等你,挂了。”
将手机捏在手心里,她呆立在屋檐下半晌,视线却从没有在那个背影上离开。
身材颀长的男生蹲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经偏过来了一点。他微弯着腰,右手手心不停地摸着那一团橘色毛茸茸的小脑瓜,动作轻柔。
那隔着一段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的温柔,让何榆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住在她梦里许久的人。
也许是上课的时间到了,男生看了一眼腕表,又低头浅笑着和不停蹭着自己手背的猫咪说了两句话,才站起身。
何榆的眼神几乎是同步就追了上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处。
A大的占地面积很大,被穿过校园的几条宽阔马路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即便是在同一所大学,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云实。
一年能碰见六七次的几率,不过都是像刚刚那样远远地看上一眼。
一声猫叫把她拉回现实,她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众流浪猫包围。
它们整整齐齐地把她围了个严实,不停地来回走动,双眼却一直盯着圈中心的她,像是旅游区里晚上围着篝火望着火苗跳舞的大妈。
僵持间,为首的一只轻松地跳上她身后的窗台,体贴地把平时放在那里的不锈钢小碗叼起,放到她面前的砖地上。
倒是完全不客气。
猫老爷果然还是你猫老爷。
何榆在那么多双眼睛下,乖乖地蹲下倒了大半袋猫粮。
眼神却又不自觉地飘向刚刚一直看着的那个位置。
那只胖橘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草坪上晒着太阳,没有半点饥饿的样子。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何榆将只剩下一点猫粮的塑料袋打开,放到它面前的草丛上。
它倒也是不急不慢地睁开眼,悠悠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猫粮,又看了一眼身侧的两脚兽。
那一瞥,带着不同于普通橘猫的高雅。
何榆犹豫了一下,保持蹲着的姿势向后蹭了两步,离它稍微远一点。
这只橘猫毛色很好,在日光下微微反着光,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都会怀疑这是不知道谁家出来遛弯的家养猫。
就连吃相,也优雅得很。
午后的热浪随着风卷过草坪,何榆看着它埋头吃食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学着刚刚傅云实的样子,向那一坨圆圆的毛茸茸伸去了魔爪。
下一秒,她猛地倒吸一口气,捂住被抓伤的手痛得龇牙咧嘴。
“爱猫社的人没有告诉过你,这只猫不能摸吗?”
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她头皮猛地发麻。
话音刚落,何榆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还在事不关己舔毛的橘猫,“噌”地一下瞬间便蹿到男生的脚边,倚着裤管一顿猛蹭。
半点没有刚刚凶神恶煞的样子,软糯得就差把肚皮翻出来。
“它是母猫吧?”心里暗骂了一句小白眼狼,她转身站起,微扬着头毫无畏惧地对上那双她已经很久没有直视过的眼睛。
傅云实手里拿了两支火腿肠,垂了下眼睑又抬起,算是回应。
以前在中学里,他招女生喜欢也就算了。
到了大学连猫都不放过。
何榆不是滋味地看着他蹲下,一双修长的手将火腿肠撕开,将一小节火腿肉放在刚刚装猫粮的塑料袋里,再细致地将包装皮团好摁在手心。
“猫咪不能吃火腿肠,”一句话从嘴里冒出来,何榆琢磨着自己这话有点杠精,又加了句,“盐分太多。”
傅云实伸手摸摸橘猫的脸:“这是给它的奖励,就吃一点。它一个月没有咬人,表现不错。”
“那我……”抬着自己的手腕,何榆一时笑得礼貌而又勉强。
“你不算。”
“……”
再起身时,他已经将她罩进了自己的影子里,面对何榆吃瘪的样子,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我陪你去打疫苗。”
提到疫苗,刚刚因为他的出现而暂且消失的疼痛,又再度出现在手背。
“校医院能打狂犬疫苗吗?”她今天没带身份证,去外面的医院还要回一躺宿舍。
傅云实已经走出了两步,听到这话,他半转过身来,蓦地笑了:“我有一个兽医专业的室友,你要是信得过,找他打也可以。”
何榆:“……”
第2章 何不知
何榆和傅云实其实不算太熟,他们同班两年加起来不过只坐了大半年的同桌。
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在路边,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你是爱猫社的?”也许是一直沉默太尴尬,傅云实随口抛了个问句。
摇摇头,何榆只觉得上次和他闲聊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不是。”
“计算机系的人来西区喂猫,这么闲情逸致?”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何榆偏过头去,意外地对上他玩味的眼神。
嘴角抽了一下,她迅速反应:“我只是去活动楼帮老师跑腿。”
看见你真是个意外,顺便感受一下被你摸过的脑瓜。
“哦,”刚刚还并肩走着的人慢悠悠地止住脚步,完全没有预兆地落在她后面,“你自己进去吧。”
见何榆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回过头,他勾唇,懒懒散散地摊手:“我晕针。”
屁,同学两年里每次体检都没见你抽血晕过去。
何榆和傅云实同班了两年,却是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同校。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只是对傅云实有所耳闻,随缘吃瓜,从来没将脸和那个被神化的名字对上号过。
一直到高一临近期末的某天。
那天,借住在她家的表弟何渠琛在她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向被言情小说迷了眼的姐姐妥协,用自己心爱的新自行车载她一起去上学。
骑车骑了多久,她那叨叨叨的弟弟就哔哔哔了多久。
“别人都是帅气地骑着车,载着美丽的女朋友。而我是衣着破烂的车夫,拉着我病入膏肓的姐姐。”弯腰将自行车锁上,何渠琛叹了口气,越说声音越缥缈。
锁上车后,还不忘半皱着眉,忧愁地看向远方一起来锁车的小情侣。
这演技拿捏的技巧,让何榆觉得他辩论场上那骂不过就直接煽情的下流手段,都是拿她当陪练练出来的。
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何榆将手上最后一口包子吞下,无情地亮出事实:“醒醒吧,等你的车生锈,你都没有漂亮的女朋友。”
“你之前不是有一篇文章拿了国特奖吗,学文可以直接走自主招生保送了吧。怎么单子上选的是理科?”
耳尖地听到“国家特等奖”,不能免俗,何榆有意无意地偏过头去,瞥了一眼身侧正在锁车的两人。
“是我亲姐吗?”脚边那检查新车的憨憨弟弟还在叨叨着。
何榆一个不耐烦,锁着眉头恶狠狠地把酸奶袋咬开,心比金坚:“表姐。”
两个字一扔,对方辩友终于安静了。
刚刚那两人中的另一个男生率先直起身来,将滑到肘腕处的书包带向上提了提:“文科我自学也可以,理科更有挑战。”
啧啧啧,自学也可以?
逼王。
永远在考场上将三百字贫瘠内容,艰难扩写成八百字的何榆心里暗骂着,将嘴里咬下的酸奶袋角吐到刚刚装包子的塑料袋里。
用脚背扒拉两下已经锁好车的弟弟,她抬抬下巴指向已经走远的背影:“那人是傅云实么?”
“嗯。”受到亲情伤害,何渠琛极不情愿地从喉咙里应付了一个音。
抬起一只手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何榆半眯起眼睛,清清嗓子:“我要去学理了。”
“就你那样子还想去学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硬生生把何渠琛逗笑,反过来拍拍自家姐姐的肩膀,“你篡改的历史还不多吗?”
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话,她翻了个白眼,硬气地把被打断的后半句话说完:“让傅云实尝尝年级第二的滋味。”
刚说完,嘚瑟不过两秒的何榆被一口酸奶糊住了嘴。
何渠琛松开刚刚挤她酸奶袋的手,抬脚就把活在梦里的姐姐扔在身后:“我就不信酸奶滋不醒你。”
酸奶没有滋醒何榆,但是疫苗把她滋醒了。
一声惨叫后,从回忆里被拉回来的何榆捂着右臂,泪眼汪汪地推开校医院的门。
只是刚刚他们分开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傅云实的身影。
应该是把她送到地方就回去了。
何榆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对着自己涂了碘伏的手背小心翼翼呵了几口气。
都上大学了,她居然还会因为傅云实而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一点长进都没有。
从校医院走到路口,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走出。
她刚迈出两步,脚后跟还没沾到柏油马路,整个人就猛地被向身后拉了一把。
送外卖的摩托车疾驰而过,擦过她的鞋尖,带起了她及肩的褐色短发。
她被手上突然的力量拉得转过身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望过来,带着惊吓后的迷茫和怔楞。
不过是脑袋空白了一刻,引擎巨大的轰鸣过后,何榆的嘴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打着哆嗦:“药药药药药药药……”
像卡了碟的光盘。
刚刚那股夏日午后惊鸿转身的意境,毁得彻底。
“你Rap什么?”傅云实的眉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起,带着些一言难尽的嫌弃。
疼得一个激灵,何榆想甩开他的手却没甩掉,气到想骂人:“药!碘伏!”
顺着她的视线一路向下,傅云实看到自己手指下棕褐色的痕迹,眉心一跳。
手立刻放开她的手背,他清咳一声,又抬手仔细查看自己的手心有没有沾上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