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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他又炸毛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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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想再和那两人有任何联系,但沫沫身体不适,对于沫沫,肖慧和许邵祥并不会为难她。
  舒姨笑着道不客气,去打电话,说明了一番,那头的女主人却是沉默,良久,语气显寒:“行吧,我这就让人过去。”
  如他所料,肖慧同意了,司机开着车很快来到门前,他们坐进后座,他放下背包,沫沫拿出手机报出一个地址,司机便打开导航,载着他们开向市中心。
  车里的空调十分暖和,望着沫沫盘弄手机,腮上浮着淡粉,那细软的唇,红润而饱满。
  离得近,隐隐的散发着清甜。
  苏南沫正盯着屏幕,突然肩膀被人扣住,往后陷进椅背里,清新的气息就急促地哺入她的唇间,深深吻进来,手里一空,被夺走了手机。
  她惊得发出一声呜咽,伸手去夺,却抓了个空,唇上他的力道更大,压着她旁若无人的勾缠着,炽热深浓的又像要吞吃,锢住怀里的娇香用力,紧紧贴合住自己。
  她眼前茫茫的雾,血液中沸腾起一股股的颤栗,顺着四肢百骸,刺激着腿根奇异的痒,双腿不安地动了动,她额头腻着细汗。
  不知有多久,脸上的热气才肯退远。
  他抱着她,眸里盈着水光,又过来啄两口,依偎在她身上餍足的呼吸。
  苏南沫咬牙,第一时间看向驾驶座,司机盯着车前窗目不转睛,但仔细看,表情还是有细微的不自在,她面庞通红,转手拧一把他的脸,怎么这么黏人。
  他还抿起嘴笑,“沫沫……”
  “手机给我。”
  许初年听了,眼底隐现出不安,低下眼,慢吞吞地递给她。
  车在写字楼前停下,那家私人的心理诊所设在五楼,网上对它的评价一致不错,从电梯出来,旁边诊所的玻璃门是自动的,前台的女助理见有人来,微微躬身:“您好。”
  “你好。”
  苏南沫拿出手机,翻出订单界面,按在桌上给她一看:“我昨天晚上在网上预约过,说要我上午十点钟过来。”
  那助理看了会,说:“好的,请稍等,我帮您查查。”前台有电脑,她坐下去输入那一串订单号,再起身笑道:“原来是您。”将手机递还。
  “前几分钟跟您打电话,一直关机,我还以为您不来了。”
  许初年的唇角搐了一下,抿成僵硬的直线,面色发白,苏南沫怔然:“什么?关机……?”不容她多想,旁边的人抢先问:“医生呢?”
  那是道低磁的嗓音,又轻,引得女助理怦然一动,循声去看,便瞬间被那阴厉的眼色吓住,已经脱口回答:“在,在治疗室。”她慌张地收拾起文件,刚刚那一瞥实在太可怕了,穿心的凉。
  人格分裂吗?
  苏南沫还在想关机的事,面前突然一阵凌乱,助理小姐姐仓促的抱起文件夹,放到桌上摊开,又递上钢笔:“小姐请先登记。”就低头去电脑前,她看着那助理,眉几不可微的蹙起,默默的睨向他,他的眼却是湛澈。
  登记后,他们跟着助理去治疗室。
  因为是工作日,没什么人,治疗室里只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三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远远的对他们颔首,在网上预约时,会让来预约的家属清晰地写出病患症状和联系方式,女助理早将病症描述打印出来,交给他,便安静的退下。
  苏南沫扯着身边人的手,感受到他的僵硬,硬拽着他一起坐在医生对面。
  “关于他生活上的表现,可以具体描述下吗?”
  医生温声道。
  她露出难色来,看了看阿年,看他刚取下背包抱住,犹豫半晌,苏南沫委婉的说起他自残的经历,描述他平时有多黏人。
  几番简单的交流,医生拿出一张测试卷,也是接到她预约后,昨天夜里认真整理出来的。
  他将卷子放到那垂头不语的男人跟前,再放上钢笔,指尖敲了敲桌子,友好的说:“先把测试题做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许初年默然。
  似乎完全没在听,扣着她的手摩挲,指间露出她嫩白的手指,直到她咬着字叫:“许初年!”
  他一颤,恹恹的掀起眼皮,松开她的手,拿起钢笔开始写题。
  一刻钟的时间。
  他放下钢笔,医生伸手过来收起卷子,对苏南沫说:“接下来的环节不能有家属在,还请苏小姐在外面等。”
  “好。”她起身,不太放心的去看旁边的人。
  他还低着头,于是上前捧起来,望着他消沉的面容,原本的心疼拧的愈紧,她柔声哄:“好好听医生的,不准胡闹。”
  他没答话,唇线抿了抿。
  苏南沫便拿走他怀里的包,走到门外。
  两扇木门合紧的一瞬。
  他神色不变,眼里顷刻间覆上沉沉的阴雾,唇色鲜红几分,盯着面前的医生,医生只是挑眉,展开测试卷子,一条一条的细看,卷子末尾却还写着一句话,笔迹狠利。
  “敢对她说不好的话,我就砸了你这里。”
  医生微微一笑:“过来吧。”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躺椅,他来到躺椅旁,对许初年示意:“你躺在上面。”自己拉过旁边的座椅坐下。
  治疗室外是休息区。
  苏南沫坐在金属排椅上,女助理倒了杯温水过来给她,她独自坐着,想了想,打电话给阿妈,当话筒里传来阿妈的声音,语气却是生疏:“你好?”
  通常来说,阿妈看见她的来电显示,会温声的唤:“小沫啊。”
  她微震,指骨握着手机收紧,又松开,溺在窒闷的冰冷里,有些吃力,“……阿妈,是我呀。”
  “怎么没认出来呢?”
  “小沫?”
  阿妈十分惊讶,声音就远离开,似乎在确认屏幕上的电话号,接着笑道:“你这孩子,这怎么能认的出来啊,小沫,这是哪来的电话,是你手机坏了欠费了,还是怎么了?”
  “……”
  苏南沫的脑中滞住。
  这一刻的印证,体内席卷而来的惊悸,经过时留下一片冰凉,延伸向心脏里,深入骨髓,“小沫?”见她没有反应,阿妈担心的又唤了几声,最后叫道:“小沫!”
  猛地拉扯回飘散的心思。
  她回过神,电话卡居然真的被他给换了,说不清是酸还是涩,揉杂起来,唯独没有怒气。
  到底是最了解他的,他主要想隔离开她和阿爸的联系,出声:“阿妈,我没事,就是跟你说声,我们已经回来了,下午就能到家。”
  “真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阿妈自是高兴,可是也好奇,她就解释说:“回来我再跟你细说。”
  大厅的墙上有挂钟,还有电视机,屏幕漆黑,旁边的钟表里秒针一点一点的走着,安静的过于冰冷,她握着手机,盯着治疗室的门,在想着什么,又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出神,十一点整过几分钟,门终于打开。
  她出神的目光动了动,艰难地焦距,走了过去。
  男医生抬脚出来,反手关门,率先说:“他还在催眠状态里,看样子是做了个美梦,有点不愿意醒过来。”
  接着手一抬,道:“苏小姐请跟我来这边。”
  来到治疗室旁边的房间,门的右手边,那墙上是一面玻璃,清楚的显示出对面治疗室里的情景,她想起来,刚刚去治疗室,靠门的左边是块镜子,这么一对应,才知竟然是单面镜。
  透过特殊玻璃,她能看见阿年躺在躺椅上。
  漆黑的皮椅,窗外笼进来冷光,他闭着双眼,薄透的睫翼衬在白肤上,恍惚是透明的,双手放在腹间交握,看着没有一丝异样。
  甚至比醒来后的样子更显沉静。
  “简单来说,他心理上确实出了不小的问题,是依恋型的偏执狂,而这依恋的对象是你。”
  她听着,不觉得意外,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窜起丝丝别扭。
  “偏执狂的发展是缓慢的,一旦超过三十五岁,就彻底变不好了,许先生今年三十,还有五年的时间。”
  医生转过身来,轻声说:“现在,最好是让他全身心接受治疗,然后,你要配合,小幅度的去疏远他,并告诉他你自己的感受,他一旦让你感到不愉快就要及时制止,让他在心里能有一个清晰的度。”
  “小幅度疏远?”
  医生定定的看她:“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你跟他闹过分床,对吗?”
  苏南沫记得那天。
  十二岁的她,正是叛逆。
  那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得没有自由,几次过年去亲戚家,羡慕他们的孩子都有单独的卧室,宽敞漂亮,她逐渐变得想要分房,跟阿妈提过,可阿妈让她跟阿年直接谈。
  因为在家里,没人能按住他。
  结果,不出意料被他否决。
  当时两人坐在沙发上,见阿年坚决不肯答应,她气的冲进卧室,他连忙跟过去,就见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只存钱罐递来,沉甸甸的,直接把他推出门外,语气固执冷硬:“我存的几百块钱都给你,这个房间我要了。”
  他一下子像触电,猛地甩掉那只存钱罐,陶瓷跌在地上猝然炸裂,散落开无数的硬币,有的滚落到他的脚边。
  他唇上的血色褪了干净,呼吸粗重而不安,无措地想要抓住她,大喊:“不!沫沫!!”她已经迅速闪回卧室,反手上了锁。
  他听到房门落锁的响动,惊醒的冲到门前一阵猛拍,“沫沫!!!”撕心裂肺地咆哮,胸口紧绷起来,她不要他了,他眼里渗起猩红,又无助的撕裂着,泛上水汽。
  “沫沫!!”
  “沫沫……不要……你开开门……”
  “沫沫,你开门……”
  她舒坦的扑倒在床上,这才看清楚,身边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而桌上的小人书都归类到书柜里,整个房间一如往常的敞亮,被褥里都还有他的气息,侵入鼻息里去,顿时有点发虚。
  索性把脸埋进臂弯,不愿意再想。
  他还守在门外,头抵着房门,两只手也按在门上,全身在轻微地颤抖,抽搐着受伤的低呜,断断续续:“沫沫……沫沫……”他哀声唤着,咬住牙齿,抬起脸的刹那是目眦欲裂,“沫沫……”


第二十七大修
  房间里,她却听不见他的低唤声。
  清冷的光从窗外洒入; 照着尘埃; 墙上没有贴海报; 只挂着一张照片; 被擦拭的很干净; 十几岁的小男孩抱着幼小的女孩; 他弯着眼; 笑得唇红齿白。
  贴着被褥模模糊糊的盯着那张照片; 在她睡意渐深时,门陡的剧震!
  咚的一声巨响!
  她惊慌地爬起来; 胸口牵着悸跳,门板在震动着; 那咚咚的撞击声却变得刺耳发狂; 随后顿一顿,再恶狠狠地猛撞过来; 隔着空气撞得她头皮一紧,白着脸下床开门。
  “许初年!——”
  等看清楚,勃然的怒火霎时窒住,被掐在嗓子里。
  苏南沫呆怔的; 望着他在面前喘着气,煞白的肤衬出额心上的血口; 殷红刺眼; 而他紧紧的盯着她; 氤氲着暗潮; 湿软的黑要漫出来。
  他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沫沫,你是想让我死吗?”
  眼角便湿了。
  自从她懂事后,他一直注意保持距离,亲密的举动只有抱抱,不再能随意亲脸,所以他弯下身,握住她两只小手捧进掌心,按在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温柔的不可思议。
  “别丢下哥哥。”
  耳边的声音变幻,随着面前的场景渐渐拉虚,重新凝合,玻璃里面还是治疗室,他在躺椅上,眉目一如最初的干净,分外平和。
  医生缓声说:“你应该知道,他童年时候失去了父母,所以整个幼年期,都是处在温暖匮乏的环境里。”
  “是你的出生,再到跟他的亲近,给了他期待的感情。”
  一字一句,她恍然的才记起来,从小一直都是被他爱着,而她为他做过的太少。
  “那一次你闹分床,对他造成的影响太大,也是导致他直接恶化的原因。”
  医生看向治疗室,娓娓说:“所以,现在既不能惯着他,也不能太疏远,尽量小幅度的退吧。”
  苏南沫听完,便想问怎么做才算小幅度,但转念一想,医生没有她更了解阿年,关于程度问题,还是得慢慢的试,于是动起唇:“我明白了,医生。”仰起小脸去看他:“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医生偏过脸,向她温雅的笑了笑,双手放进医袍口袋:“现在就可以,苏小姐亲自去叫醒他吧。”
  他睡得是真的很香。
  走近看,发现他嘴角微翘,双手老老实实地握在腹上,苏南沫提着背包,弯身打量着他,突然灵光一闪,发现他现在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没有丝毫女气,她轻轻地捋起他的额发,想到后面的镜子,便拿背对着它,在他唇上偷亲了口,低叫:“阿年。”提高声贝,叫一声:“阿年!”
  他腹上的指尖倏地动了,睁开双眼。
  那眼中存着雾气,湿湿朦朦,凝定在她的脸上,腾地从躺椅上坐起,一把揽她进怀,额发和脸都埋进她怀抱,高兴地叫:“沫沫!”
  她踉跄一下,就已经被死死地抱住。
  许初年嗅着她的味道,一颗心才算安稳,她还在,比梦里的小沫沫要大了许多,梦里的她正对自己撒着娇,伸手要抱抱。
  想到这,他终于清醒过来。
  他的沫沫已经长大了,变得很少黏他,低落的想着,便有只手按在他发顶,搓揉顺毛,又抱住他的脖子,温婉的唤:“阿年,我们回家吧。”
  深埋在她的温暖里,许初年惊诧,原以为她会坚持去看阿爸,感受到她柔和的抚摸,沿着发顶细腻抚到后颈,顿时荡漾得他竖起尾巴尖来,无形的绷直了,使劲地抱她,蹭了蹭:“好。”
  从写字楼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他们决定搭乘计程车回家,他提着包,跟她坐进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放下背包,等她跟司机报出地址,赶紧过来握住她的手,用掌心包裹住,脸色期期艾艾。
  “沫沫……那个医生是怎么说我的?”
  苏南沫一顿,先于意识已经反握住他的手,随即低下头,捏起他的骨节,最近不知怎的喜欢玩起他这个部位,“和你说的一样。”
  他这才有点点松懈,见她复抬头,问:“阿年,你在那治疗室里睡着了,梦见什么了吗?”
  车里响着低沉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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