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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又炸毛了-第22部分

小说: 他又炸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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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在薄唇间辗转,逮着他唇角亲了亲,不知什么时候,他唇线微张,反攫住了她急不可耐地含吮亲吻。
  唇舌交濡着水润发热,偶尔他的睫尖轻轻地扫过她眼皮,一种细小酥痒,密密麻麻地挠着心尖发紧。
  满身的温软趴在他身上,难耐地磨蹭着,有意滑过那最滚烫的部位,狡黠地一阵磨动,身下的人果然立刻蜷紧了自己,发出急促的低吟,尾音轻颤,撩拨的她心水荡漾了起来,松了嘴里的舌,她也是吸着气,眼前一双通红的水眸,直直的胶凝着她,里面深迷而灼热。
  眸底突然蓄起潮气。
  苏南沫没想到他情绪会反复发作,真是了不得的脾气,连忙去亲亲,下一秒他就把嘴一闭。
  “……”
  “阿年……”埋头拱拱他的脸,指尖轻柔地在他颈窝里划着,身下的人执拗的不吭一声,她伸着舌尖,就着唇下的嫩肤舔舐,一小片一小片的舔。
  耳边的呼吸便重新不稳,低低的渐急,她转而抿住他的睫毛,两只小手滑下来,仔细地在他胸膛前摸索,手感又滑又结实分明,余光里一片嫩白,烹着淡淡干净的清香,在鼻息里氤氲,十分好闻。
  苏南沫心头一动,唇瓣离开一些,落在他的颈窝,着迷的嗅着。
  “嗯……”
  女孩的软发贴在耳边,细细勾挠着耳廓,许初年的脑中嗡的一声,仿佛炸开,陡然翻起的甜意剧烈汹涌,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低头看见她的头发,露出小小的耳朵,这份温暖透过皮肤,渗入心脏里。
  到达一片柔软。
  他的沫沫……
  没有尽头的冰冷和黑暗,这是幼年一直经历的感觉,他甚至不敢回想,唯独看到了襁褓中那粉嫩的小脸,兀自笑着,两只手胡乱地抓挠过来,轻轻的,软软的,非常温暖。
  他唯一的光亮,眷恋。
  许初年急切地伸手抱住,禁锢着她紧紧的,捧起那张脸深吻下去。
  她索性在他怀里侧躺,两腿还不老实,贴在他身下轻磨,他浑身便不可控制地抽紧,呜咽着,缠着她一直要嵌进体内。
  四面蒸腾起朦胧的热意。
  许初年吃力地喘着气,舒服而又痛楚,滚烫的湿润从眼角漫出,她却磨的越来越起劲,享受着他的颤栗,充满惊惧地加大缠绕她的力道,在她唇上痴痴的自语:“沫沫……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他又喘了一声,温柔的含着黏糊去咬:“沫沫……”
  硬是被他缠的心都化了。
  苏南沫只得连连应下:“好……”
  可没想到,阿妈回来的特别快,关防盗门时“哐”的一声响,惊得她一震,房门反锁着的,她依旧被吓到,因为想起客厅没有打扫,那些酒罐子还在,慌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年……”
  脚心轻轻地蹭着她小腿,比她的体温要热,怀中还在胡乱挣扎着,许初年终于丧气地松开她的唇,又不甘心,恋恋不舍地啄了啄,“记得你答应我的。”
  她便红着脸,紧张地拍下他:“知道了,快起来。”
  阿妈说不定正在客厅等着他们。
  许初年先给她拿衣服,一点也不慌,替她穿上拢了拢,提起拉链:“你就在这里,我先去跟阿妈谈点事。”他穿好睡衣,一打开房门,果然见阿妈铁青的脸,将手里的啤酒罐慢慢放上茶桌,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刻,阿妈直抄起鸡毛掸子:“你这个臭小子!!”
  他走出来,迅速地反手关门:“阿妈。”
  低微的一声,加上脸颊的淤痕,青紫交间的惹得人心疼,阿妈一时站住不动,他垂着眼,姿态修拔而沉默,放在两边的手握紧成拳,陷入一种入魔的执拗,清冷的道:“阿爸老了,想让沫沫跟他一起住,我不愿意,就想找他们说清楚。”
  啪的一下!
  鸡毛掸子打在腰上疼的紧,但声音较轻,房门里才没有动静,他目光默默地从门上挪开。
  “你这小崽子!”骤然的怒骂闯进耳膜。
  是气头上的阿妈,攥住杆子朝他点了点:“他一个电话全跟我说了,半夜吓人,行啊你,愣是把人吓进了医院,这次还跟人打架,闹到人家公司,别人没告你算是你运气好,我说你怎么突然这样,搞半天是喝了酒。”
  越说越气,又重重地打起来,卧室的门瞬间推开,窜出纤细的身影来拦到他面前,急道:“阿妈,你干什么!”阿妈狠狠拽过她,“你起开!!”掸子再度挥打过去,打到他的腿窝,他颤着一路躲避到沙发旁边,整间客厅里只有阿妈的怒声:“你这次闯大祸了你!别人没告你算是好的!!”
  他低着头,长睫也压得低低的。
  苏南沫焦心的不行,趁着空隙一把抓住阿妈的手夺走掸子:“阿妈,你冷静点。”
  气氛僵持着,阿妈的脸色很难看,胸前在起伏,转过身坐进沙发,她见状,呐呐的丢下掸子,想了想,去厨房倒杯温热的开水,回到母亲身边递给她,柔声道:“阿妈,喝点水消消气,身体要紧,再说,阿年知错了。”
  阿妈火气未消,全身还有些僵硬,捧住水杯细缓地喝了一口,只是说:“你爸也会消停些了,我已经说了他,真是折腾,现在想想也气,以前都没见他怎么照顾过你。”抬头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则低着眼帘。
  到底是不忍心,她叹道:“还站着做什么,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水杯不轻不重地搁桌上。
  他一听,去厨房拿来垃圾袋,将瓶瓶罐罐收拾进去,然后用拖把来回擦拭地面,直到彻底干净,阿妈拍拍女儿的手背:“我还是回饭馆了,这个点一会要更忙。”
  苏南沫点头,陪阿妈去换鞋子,将她送到门外,关门回身。
  他刚洗完手出卫生间,此时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立即飞扑了过来,抱起她回到沙发里放到他腿上坐,沿着小脸亲到眼角,发尖又去蹭蹭,痒得她轻笑着往后躲:“阿年。”他小声说:“饿不饿。”
  垂着眸,巴巴的问,“我去做饭,沫沫在旁边看着我,好不好?”
  苏南沫的心窝软着,捋起他的碎发,笑道:“好。”
  中饭还没吃,冰箱里有剩菜,被他放进油锅里翻炒加热,她便站在旁边,静静地凝望着他忙碌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从头到尾的守着阿年做饭,经常他会回过头,眉眼温软的带着开心,格外的亮。
  看得她心头微动。
  这两天确实太冷落他了。
  吃过了饭,两人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紧锁着怀里的人儿,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一手箍在她的腰间,一手调换频道,既不想看新闻,也不想看电视剧,最后只是找到动物类的节目,这才将遥控器放到旁边,低眉浅笑:“沫沫就看这个,不要看别人。”
  苏南沫嘴角抽了抽,所幸还有节目能看,他却不老实,抵着她颈窝充满依恋地蹭来蹭去,只觉又暖又软,禁不住伸出舌尖舔舐,深刻地吮下自己的印记,在一抹抹殷红上亲了亲,高兴地唤:“沫沫!”
  “啊呜”一声,就含住了其中一片颈肤,津津有味的啃咬。
  热热的呼吸喷洒着实在痒,她推了推旁边毛茸茸的脑袋,推不动,骤然想起什么,捏住他发尖开口:“对了阿年,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心理医生,让你接受治疗,你怎么想?”他的身子顿了一顿,含糊的答应:“都可以。”
  只要她一直陪着他,无论去哪,还是做什么,都好。
  她也就没再说了,电视正播放着动物的生活日常,她看得出神,才隐约想起以前也想养只狗,可是阿妈和他都嫌脏,也就不了了之,她望着电视里雪白的小狗,不知是什么品种,毛茸茸的,活脱脱像长了毛的雪球,真可爱。
  许初年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她,眼眸幽暗了几度,她唇边含着柔柔的笑,目光专注,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电视。
  对着那一只蠢狗。
  她正看着,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任何画面,正想要转头询问,轰然炸开巨响,他狠狠地踹翻了面前的茶桌,却还不泄气,拿起遥控器发狂地砸向电视机。
  他额角紧绷着,收紧手臂握住她僵硬的手放自己脸上,像看不见她的惊惧,眼底满满的病态痴缠,模样苍白,喃喃着:“沫沫,伤口好疼。”抵着她手心蹭蹭,眼皮浅浅的覆下:“被阿妈打的地方,也疼。”
  ※※※※※※※※※※※※※※※※※※※※
  阿年不是吃狗狗的醋哦,你们可以分析下,他只是为得不到沫沫的注视而发狂,心里不舒服~


第三十六
  窗前半掩着纱帘; 淡淡的日光隔着一层纱晕染的朦胧。
  她抬着脸; 颊边的绒发被风吹拂; 微动了动; 一双眸子惊怔的睁大了些,清楚地倒映着他; 也只有他。
  许初年失神地笑起来,转而轻轻抵住她鼻尖,温柔地厮磨; 喃喃道:“对,就是这样看着我,沫沫好乖。”
  心底刹那间漫起深彻的寒气; 她打了个寒噤; 终于清醒; 身子微有点僵; 箍在身上的双臂就收的更紧; 眼前濛濛的看不清楚; 只能见他的长睫; 很轻地扫过眼皮,携着羽毛一般的湿凉,又有洗须水的气息扑过来,软软吻在了唇上。
  唇间相濡的暖意。
  直尝到她的甜,他身体微顿; 所有的窒痛才得到安抚地消散了开; 然后是更疯狂的勾缠。
  苏南沫被迫蜷在他怀里; 由他绵腻的亲吮,舌尖被啃的微麻,一点点酥软了力气,热意顺着脸庞攀升上来,她轻喘着,圈紧了他的脖子,许久,那吻又往上蹭,细细地亲得每一寸都湿漉漉的,再用鼻尖拱,嗓音温柔的泛着潮意:“沫沫……”扣着她死死地往里摁,贴着她额头,全是满足,低低的喃:“沫沫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沫沫能看着我。”
  她还在恍惚,就见他眨了下眼,重新凑近过来,轻轻地张嘴,一口含住她的唇,发出软软糯糯的唤声。
  “汪。”
  唇被牢牢地抵着,苏南沫呆了一呆,以为听错了,那舌再次填入,极温柔地舔着口腔内的皮肤,她依然有些僵,余光里茶桌还倒在地上,一片狼藉,更远处躺着碎裂的遥控器。
  只是想,他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么……
  察觉到唇上的气息淡了,她后知后觉地抬头,面前他的双眼,脆弱惶恐地蓄着水光,要溢出来,眼尾透红,妍红的唇沾着水也慢慢抿起,只这一眼,戳的人心尖骤疼,慌地脱口叫道:“阿,阿年……”圈着他要起来。
  身下却一轻,他横抱起她起身走向卧室,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不等她反应,又立刻蹬了鞋欺身压住,一手撑在她脸边,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束缚。
  窗帘没有拉开,暗暗的微光笼罩着房间。
  她猛地回神,四周像是燃起了火,烫的她些微发晕,两手抵在他怀里僵的动不了,结结巴巴的:“阿……阿年……”
  许初年只静静地等她的脸涨的粉红,紧抿的唇角才松懈,往上一弯,俯下身,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跳处。
  为她而跳动的心。
  逐渐地有些快。
  手心下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震着,鲜活炙热,令她的手指本能地一躲,憋得呼吸不过:“阿年……”湿润的唇携着清香压下来,语气偏偏软弱,“沫沫,你能不能再多一点爱我……”说着,握着她的手收紧,周围如此冰凉,而她的怀抱温绵,如同飞蛾扑火,惟有一种刻骨的痴迷,他难耐的哽了一声,呢喃道:“爱我……沫沫……爱我……”
  “求你……”
  苏南沫深呼吸,无法忍耐的,双手蓄力恶狠狠地推倒他,填堵住他唇间溢出的惊喘,跟着她亲吻的动作,男人眼眸晶亮的开始扑闪,满满的雀跃闪烁,拥着她小心翼翼地收紧,贴贴她的额,眯起了眼。
  沫沫……
  窗外人的说话声依稀能听见,疏疏的树影印在帘上,微风里低细地摇摆,安静无声。
  卧室里动静稍歇,女孩娇粉的小脸浸着热汗,蒸腾着一层馨香,她侧着脸陷在枕头里,脑袋昏沉着,摁住他拥来的手臂,闷着浓重的鼻音:“……别抱着了,好热。”身后男人柔软的碎发划到耳畔,听他软软的“嗯”了一声,啄了啄她嘴,只是略微松了力道。
  苏南沫缓了缓,便戳下他下巴,没好气:“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他听了,乖顺地再次起床去拿手机,随即往她怀里一窝,将手机给她,再把她抱紧。
  被锢在密实的怀抱里,苏南沫暗叹了声,这也太黏人了,顾自的翻身平躺,调出短信页面,之前和心理医生谈好是周末见,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尽早去做治疗的好,最好是明天。
  指尖按动着屏幕,消息发送出去。
  她捧着手机,转头去看旁边的人,他正像餍足的大狼犬灼灼凝望着她,鼻息放的轻,俊美的眼眉一片乖。
  不禁回想起他脱睡衣的那会,神色冷峭的,和现在的样子迥然不同,想着,鼻尖传来热麻,他粗糙的指腹温柔地刮磨着她的五官线条。
  再看他薄红的耳尖,眼底里亮亮的刻着她熟悉的感情。
  手机铃声乍响。
  苏南沫看向屏幕,是心理医生发来的回信,说是明天的预约已满,最近的只有等后天下午三点左右,于是她回了句“好”,把手机放枕边,旁边的人立即更紧的贴合过来,她就捧住他的脸揉了一通:“脾气挺大的啊,居然砸电视机,还踢桌子。”
  他一听,发尖隐隐地耷拉下来,也知道自己不对,抿着嘴,就着她手心软软磨磨,惹得苏南沫顿时鲠住,心里软的又闷又气,揉的更凶:“一会去买遥控器,顺便在外面吃。”
  “不要。”
  许初年想也不想,脱口拒绝,握着她的手低低的念:“就去买遥控器,然后买点菜回来,晚饭我来做。”
  自从沫沫上大学后,已经很少能吃到他做的菜,现在她就在身边,他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临到出门,天边晦暗的已经泛紫。
  走廊里尤其的暗,没有一个人,邻里的防盗门前堆着杂物盆栽,枝叶枯黄萎垂,她穿着很厚的衣服,单手把帽子往前一兜,另只手则在他的手里,露在外面的脸冷的发疼,他放好门钥匙,转过身便捧起她的脸搓了搓,苏南沫眨眼,面庞逐渐生了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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