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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他又炸毛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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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上了床,她重新摇起床头,捧起装粥的碗,“他们说你只能吃点清淡的,吃了再睡吧。”
  作势要来喂,他一时反应不及,那瓷勺递过来,女孩的面庞跟着近在咫尺,在久久的沉默里,不禁微歪着头表示奇怪,先前抿住的唇,又细又红地轻启:“陆邱庭?”尾音向上,离得很近,迎着一片和煦的暖光,叮铃的化作春铃。
  竟是悦耳。
  过去好久,又依稀只眨眼的一瞬,陆邱庭合了合眼,压住这种悸乱,神情不变地接过了碗,倨傲的看了她一眼,强调,“我还没病到那种地步。”
  苏南沫不在意,转身端起米饭,菜摆在桌子中间,有红烧鸡,糖醋小排,清炒大白菜,她饿坏了,一个劲地夹肉吃,鸡肉烧得肥美入味,吃到第三块,发现他默不作声地夹起了旁边的白菜梗,肉菜反倒动都没动过,便赧赧的舔去嘴上的油,夹起一块排骨递过去,“吃点肉吧……”
  他就斜睨过来,蹙眉拒绝:“太油了,我不吃。”
  听他这么说,苏南沫悄悄吐口气,低头把排骨吃了,也对,病人得少吃点油的。
  手机被肖慧从警察那拿回来,因为没电关了机,借用护士的充电器才充满,早上交还给了她,来电铃声响起,她放下筷子,瞅清屏幕上的名,当即顾不得擦嘴忙窜到外面接听。
  “你怎么还没来?”
  绵绵的控诉抢先溢出了听筒,变成一团有实体的小可怜,往人心里拱,挠了挠。
  她没出息的很,听得心肝都化了,宠溺的哄着:“我不是跟阿妈说了吗,吃了饭就回家。”
  引得他更加不满:“阿妈不让我去找你,把我拉到三医院来做检查,我刚借到充电器。”顿了顿,低磁的嗓音拖长,“沫沫——”
  “乖啦。”
  苏南沫勾着唇,手里隐隐传来他柔软头发的手感,有点难耐的痒,低头看着鞋尖,踢了下地毯:“我吃了饭就回去,你好好做检查,别让阿妈更气了。”
  耳边没有动静,少时,露出很低的又不情愿的应答声:“嗯。”
  通话结束。
  这边,从厕所出来,医院大厅内杂乱至极,闹哄哄的。
  阿妈正拿着药单,在取药窗口前候着,许初年侧颊粘了纱布,冷峭的神气裹着阴鸷,他长得高,一身白衣,有些往来的人注意到他,看到的是他长腿一动,攥着手机飞快冲出去。
  水流哗哗的响。
  握着小方巾裹住肥皂,在水柱里搓起厚厚的泡沫,之后清洗一遍,走出卫生间,用完的饭盒还摞在桌上没洗,男人半坐着,她过去把毛巾往前一伸,咕哝:“你也太洁癖了吧……”
  吃饭过后要拭嘴,只有床头的卫生纸能用,那纸是舒姨在超市买的,很有名的牌子,又香又光滑,结果他坚决不肯用。
  握着小湿巾,见男人的眉宇一挑,还以为他不要,手上一轻,毛巾便在他手里被慢条斯理地展开,重新叠成一块正正的方形,抹上了唇,亦如初见时的那般矜雅挑剔。
  “……”
  这傲娇的性子,果然是富贵人家里长大的。
  苏南沫坐好,心里默默翻个白眼。
  男人垂着眸,仔细擦拭着手指,沿着指骨到指甲缝隙里,抬起眼皮,声线沉稳,“苏南沫。”
  等到人对视过来,他便问:“公司里那个服装设计的比赛申请,时间已经过了,但在巴黎会有个世界级的展会,国内外几位著名的设计师都会过去参展,你想去么?就在下星期。”
  “服装设计?”
  世界级的展会?
  她眼神明亮的直起腰,听到展会位置是在巴黎,那光芒怔了怔,继而黯淡,松散开,“……还是算了,太远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静静的,清澈的日影缀在雪白的床被上,末端晕染虚化,她的双手平放在膝,彼此的呼吸轻弱可闻。
  陆邱庭淡漠道:“还是因为你的哥哥?”
  “你一定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苏南沫一震,霍然仰脸,男人漆深的瞳逆着光森然醒目,隔在半空,压抑却汹涌,气氛有片刻的胶凝,她面上浮起不悦,身上的暖意淡了两三分:“我帮你把床摇下去吧,你睡会。”说着,去摇床边的转轮,再拿走他手里的毛巾还有饭盒去卫生间。
  得快点回去了。
  这里没有清洁剂,她简单地把碗里的油渍冲淡,走出去,恰逢病房的门被抵上墙。
  “沫沫。”
  窗外笼来熹微的余光,勾画得他白白净净,有的发丝凌乱翘起,看模样是一路跑来的,那双眸眨着,看了看她手中的碗,再看向屋子里,已经平躺下去的男人。
  体外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又一层地叠了上来。
  他在那不动,呼吸愈加的吃力,尖锐的钝痛在抽紧,定定凝视着她,呢喃着唤:“沫沫……”
  “你和他做了什么?”
  苏南沫没想他会来,话音入耳,表情立刻变了,气道:“阿年!!”
  这句话问的跟捉奸似得,端详着他脸上的纱布,冷白的肌肤和它几乎是同种颜色了,心稳了稳,她鼓着腮帮,抓住他的手要走,耳边倔强的出声问:“你和他,是一起吃的饭吗?就因为这个,所以你不来找我?”
  他睫翼低垂,压着浅浅的水泽,格外安静。
  苏南沫深吸气,厕所门前的小走廊上,背对着里间的病床,牵紧了他的手,同时踮脚亲在那双软唇上,响亮的一口:“别乱吃醋,我一会再跟你好好解释……”
  腰上一紧被揽得往前扑,撞上他的胸膛,饭盒被夺走,恶狠狠地砸向床头。
  巨响炸开!
  墙面几块墙皮随着白灰脱落,剩下可怕的死寂。
  “阿年!!”
  苏南沫方才吓的尖叫,现在脑袋清明后涌上震惊,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推,挣脱不开。
  或者说,从没有挣赢过。
  门外传来急促的步声,而房间里,陆邱庭坐在床沿,冷冷的眉目浸着从未有过的寒光,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一窝蜂的噪音闯进,肖慧看见他们三人,原地愣住,身后紧随着的是许绍祥。
  他目带阴霾,见前面那人搂着小沫,扣住她的后脑摁进了怀,用手臂遮去她的额角,将整张脸挡得严实无缝。
  他厉喝:“许初年,你给我撒手,你这又在做什么!”


第四十六
  听见那边的阿爸在动怒,原本抓着许初年衣服的两只小手用力一抓; 奋力地要冒出头来; 出声叫:“阿年……”发顶就被他下颔一抵; 重新埋回原位; 呼吸艰难。
  耳朵凉凉的; 沾上潮湿的鼻息; 听他声线低哑了些。
  “你说阿爸出了事; 所以才来医院……可为什么你在这里?沫沫。”
  每说一个字; 苏南沫感到身上就被震的微微一酥,他的鼻尖蹭下来; 一点一点嗅着气味,像是在分辨什么; 难受地攥住他领口挠了挠; 又烦乱不安,因为一旦交代了; 后果不堪设想。
  冷不丁的,阿爸冷笑了声:“我?”
  “出事的那是小沫!”
  “阿年!”她瞬间发了狂地拱出臂弯,急切的叫:“我们先回家,我跟你说!”
  已经来不及; 他怔怔地松了力,双臂没有放; 向阿爸看去。
  许邵祥神情阴沉。
  但当两个人都看过来; 正面看清女儿布满愤懑煞白的脸; 直勾勾的瞪他; 禁不住僵了下,心底一直压抑不散的愧疚霍然翻起,也就生硬地住了嘴,脸带尬色的看向旁边。
  肖慧见状,柔声圆场说:“好了,这里有病患在,你要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就出来谈。”
  这层楼的病房多是没人住,同样陈设俱全。
  关上了门,又反锁,女孩缓慢转身。
  他始终低着头,过去拽住他的手把人按进沙发,再坐到他腿上,抬手一抱,啄了啄两边漂亮的眼尾,果然尝到了咸涩味,那碎软的额发下,眼尾末梢比之前红了许多,氲着绮艳水色,睫尖则压低不动,闷闷的。
  “别生气了……”
  苏南沫头疼,叹出一声:“这件事你也知道,我这是肖慧告诉我的……阿爸在很久前跟人借了一大笔钱跑了回来,那个借他钱的人又因为高利贷坐了牢,昨天才被释放。”
  身下的躯体一震,她慌忙抱紧,一口气快速说:“我去看你,回来的路上被他们抓住,但毫发无伤,是陆总救的我!”
  最后语气渐弱,小心翼翼,“他也伤得更重了……按理说,我应该守到他醒过来。”
  关于答应肖慧陪陆邱庭度过这两天观察期的要求,她现在不敢提。
  屏息观察起他的反应,不出所料,那怔愣的双眼受到巨大冲击一样通红,微微地发抖,牵得她的心乱颤,赶紧捧住大宝贝的脸摸摸,朝他嘴上吧唧来口,额头鼻梁鼻尖亲个遍,温柔的哄着:“我真没事,他们都被抓了,我一点事也没。”
  说着,衣领还是被扯开。
  许初年松了她的领子,死死压制住暴戾,端详着颈上的皮肤,小心触摸,随后往下碰,不敢放松,抬起透红的眼,猩红浓稠的混乱不堪:“真的没受伤?”
  “没有。”
  指腹搓着他两颊的肉,苏南沫笑得甜,黏上去又亲了口,试图让他安心。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回家给你检查。”
  显然,所有的安抚都是徒劳,身体腾空而起,再被小心地放到地上,堪堪站稳,抬头逮见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外,开始她没有反应,这会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惊得追赶:“阿年!!”他大步走在前面,径直捶开了其中一间病房的门。
  “哐!!”
  屋里的两人俱吓了一跳,肖慧本来正叠衣服,许邵祥在旁边看着,就见他走进来,模样刹那间和十几年前狂暴的少年印象重叠。
  那会的他,因为踹翻了小沫的饭碗,惹得少年发了疯地扑过来厮打。
  他近乎本能地后退,将自己的女人扯到身后,肖慧被扯得踉跄,犹不服气地在他手里挣了挣,怒斥:“许初年,你要做什么!”
  后面陡化作一声尖叫,同时,许绍祥惊觉剧痛迸开,不过两秒功夫后脑狠重地撞上墙,几乎撞碎了似,呼吸被扼断,掐在颈间的手指又冷又利,许初年双手冷冷地收紧,能扼断颈骨那样,引他窒息。
  暴怒的低吼震起,一字一顿地砸着他的脑仁嗡嗡响:“你凭什么让沫沫受罪?”
  许邵祥的脸胀的发青,挣扎着,掐住他的手腕往后推,气力也不小,稍微能喘口气上来,肖慧方才定神,又被吓得大惊失色,“邵祥!”扑上前捶他的胳膊,想起自己穿的硬跟皮鞋,刚巧拿来砸他。
  声嘶力竭的叫喊:“你放开他,放开!”
  皮鞋被举到高处,苏南沫一闯进来,那敞露的鞋跟重重往下砸,虽然阿年反手抓住了鞋,怒火轰地爆开,她气急了,飞冲过去护在他身旁一顿乱打,顺着惯性自己咚的一下,臀部落地,疼的生理泪珠冒出来。
  “沫沫!”
  她张开手臂,如愿抱住赶来的人,寻了舒适的姿势自动钻进他颈窝:“我们回家,阿年,回家。”
  “好。”唯一的温软因她而生,跟着揉紧跳动,又松开。
  许初年浑身的戾气变得蓬松,亲下怀里姑娘的脸,背对着尖锐的咳嗽声,走出病房。
  他的手护在她脑后,不轻不重地按着她,不给任何人看。
  在他的身后,许邵祥颤抖着松开抚摸颈脖的手,冷汗淋漓地大口咳喘,后背湿透了,肖慧去按呼救铃,他便靠着墙瘫坐,看不见自己脖子上深深的青红色指痕,但刺骨冰冷的气血一瞬倒灌,沉重地直坠,简直死过一回。
  那个小子,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进了电梯,苏南沫开始左扭右扭,想要下来,反倒被捏了把pp,“乖。”
  她僵了瞬,气地捶他肩膀:“我真的不疼了,快放我下去吧,要来人了!”羞愤的用更大幅度扭动,硬是拗到了低楼层有人进来,还没拗成功,便忿忿地躲进他颈窝里,面皮热乎乎的,脸都丢没了。
  直到路边拦车,才得到很短的沾地时间。
  热热的舌头舔过唇珠,不一会啃得满嘴湿水。
  她头皮麻,细细的吸啜含着水搅拌得唇肉粘腻,戒备的紧盯前面的司机,唇珠就一痛,拉扯着别过脸撞上对方的鼻梁,有点儿气喘,想起另件事来,拍了拍他,小声问:“对了,你之前说你家有人能把你放出来,那这次你自己出来了,你家那边?”
  “不管……”亲着熟悉不已的脸蛋,许初年眯着眼,尽管贪婪地咀嚼。
  不管不顾。
  回到家,就更加放肆。
  ——
  被锁更替片段二叔在线放粮
  林姝姝觉得吧,霍沅在某一方面真是执拗的不同凡人……
  就比如,他能做到无时不刻对她暗送秋波。
  她抱着文件本是在走廊上走得好好的,迎面纷沓的脚步声传来,玻璃墙壁折着清亮的冷光,大理石地面阴影绰约,走在最前端的男人一如最初的修长,气质极为出众,身边的两位助理在低声说话。
  当经过她时,霍沅特意垂下脸,金丝镜片后上挑的眼稍脉脉含情,带着上目线浅弯起来,顾盼生辉。
  仿佛在唤:“小姝姝~”
  ——
  结了婚后的某天,正参加应酬。
  霍沅轻摇了摇杯子里的牛奶,面对一众人惊诧的神色,他眸里的光似乎令最为璀璨的灯在这刹那变得黯然。
  他勾着唇,半分轻佻,以及对着外人的清冷,“是我家夫人让我少喝酒,妻命难违。”
  有那么点掩不住的得意。
  ——正文——
  男人的双眼血色未褪,湿发遮眉,细小的汗珠洒到她脸上来,她没了力气,把头抬起,不满地板着脸:“你能不能消停点?”充血的薄唇磨蹭着上挪,不安地啃着她的,“沫沫……”低低的勾着委屈,可怜巴巴。
  她尾椎骨通了电,一下子毫无脾气,忙地回搂住他:“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
  湿湿的吻连着鼻头蹭过了脸,含糊着道:
  “我们马上回庆乡,好不好?”
  天花板下蓦地一静,过了两秒,苏南沫才笑了笑,习惯地深入他头发里安抚:“过几天吧,阿妈这两天受累了,多陪她一会。”
  许初年紧紧地抱着她,彻底沉寂下去,只一双眸失神地睁着,埋进那最深处的温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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