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颜录(女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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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颜录(女强)
作者:乱歌
文案
后来安静了些时候,狐狸男挨着人默默看戏台上的动静,最后在一场结束,外间掌声轰鸣时忽而道,“这样的日子也是极好的对不对,少姜?”
话音入耳格外的温柔,与那男子素日的品性做派格外的相异,却又奇异地令人有种心头酸涩的错觉。
那个人没有回音,声响在这里间似有一段空白。
一句话概括:冰山女人的传奇皇帝史加恋情史。
第一部(当是前传吧,写的有点乱)
虽然差点儿坑了,但最终还是写完,虽然非常不尽人意,但毕竟练手之作,要求不能过高,看客们看着玩玩吧。
内容标签:女强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帝少姜 ┃ 配角:陆敏青,颜烬阳,迦纳等等 ┃ 其它:李代桃僵,阴谋算计,相思入骨
☆、谣言起
凤苍永安十七年。
帝领文武大臣游览御苑,方出,忽阴云四合狂风大作,飞云殿一梁塌陷,众臣乱作一团,狂呼狼嚎拔腿四奔,帝命人托梁换柱,又招司命前来,奉净曰:古云‘国之栋梁’,乃天子贤臣。砥柱中流,蚁侵残食,此兆朝中必有奸逆,国之将危。成帝举刀四顾,目森森然,左右文武大骇,惶恐叩头。
成帝心疑朝中有鬼,几日大肆寻茬儿翻底儿,覆手弄死几个行径失格臣子,满廷又是惶惶,其中又以左右丞相明氏和颜氏情绪复杂。
不过又几日,民谣四起,似是凭空从地底冒出,长街四巷小童争相唱传,歌曰,“太阳同万物,明月照苍生,千金不临堂,莽蛟飞上天。”
一时波澜大动。皇帝一闻外间风动,龙威大发,指着司命当着满朝文武将意义细说。奉净从容以对,语如溪流。
太阳在天,金乌坠地同万物,预兆天子失位陨落,明月二字暗指取而代之者。至于后一句,千金不临堂正指皇帝膝下唯一血脉多年流落虽成人而归,却沉湎缥缈之道至今不干国事。真命者失尽福业,蛇蛟充龙登天。说的是篡朝夺位的祸事。
这样一说来,朝上却有两人惊心不已。
一者正是刑部侍郎郭可宣,二则是当朝左相明氏。
郭可宣,小字明月。至于明相佐朝多年,位高权重,前代文皇帝曾于百官面前言,‘朕乃天子,卿可比明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形销骨立。明月二字实在要命。成帝帝景宏素来狠辣又多疑,为社稷江山自来肯错杀三千不放一人,此二人难逃流言祸害。
二月的天,微凉润湿。
京城华浓馆里贵客登楼,好不热闹。
年纪相当的六七位少爷公子勾着娇娘美人,嘻嘻狎昵。尾后一着堇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悠悠闲闲地随着,却是对左右两位姑娘爱理不理。
前面有人瞧了这男子一眼,不满抱怨,“子启,都到了这地方,你那假斯文的样子够了!是男人的话,少装正经,爽利些!”
说话的这位衣着贵气,腮白眉细,轻浮之气流淌面上。其余的子弟尽都在他身后,闻言也朝后面注目。清隽少言的男子闻言拱手一礼,回望众人一笑尽显文雅,“抱歉抱歉,你也知我素日习惯严谨,本不怎么来这类地方,现如今又已成家娶妻,总是不可能放开的。”他说着往前上了几步,语气有几分无奈不适,“文少爷不必多在意子启,自己尽兴就行。”
那位少爷便挑眉,右手揽紧了怀中女人摸了一把,一边走一边和他抱怨,“我说你也真是倒霉,被谁看上不好,偏生被那明家的疯婆子相中了!简直是晦气极了!我当你半个兄弟,当初还想着把自家表妹配给你,半道上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文少爷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身后的公子们听了唏嘘一阵,又继续与女人调笑,有人趁空插话,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同情,“听说明相的小女儿及笄后原是准备送进宫里,谁知道后来竟得了怪病疯的谁也不认,见谁都撒泼撒悍,明家丢脸丢大发了只好把女儿一直养在府里,上不及,下不愿就,说亲事,哪家有点身份门楣的原意娶这么个大佛?子启兄也是命不好,背后没人,被那女人无意中看见丞相强定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如今娶个祖奶奶在家奉着,小弟我看着都觉不忍心!”
这方说的快活,微子启脸色有几分难堪,文少爷见了,一巴掌将那小子拍开,“去你的!竟敢评论起本少的弟兄了!”
便一手勾了微子启肩膀,将自己怀中女人推过去,劝道,“虽说娶了个惹不起的只能忍着认了,但到了这地儿,管他天王老子也没资格挠男人快活!明相的女儿又怎么了?娶了光看着又不能吃,还不许外间开胃?!”
“走走走,今夜不醉不归……”
一众纨绔子弟闹哄哄就往包厢去。
微子启,官至刑部司仆,年方二十四,娶明相小女,与京中不少贵族子弟相熟。文贵妃之弟月锦与他最为亲近。
彼时一堆只知吃喝玩乐的少爷们最爱混迹风尘之地,文月锦几番相邀年轻的司仆大人被拒,今日摆出脸色终于得愿将其一同扯进寻花问柳的阵营。
席间女人吃吃笑着,有人忽而提起话题,“哎,前几日飞云殿那事儿你们听说了没?”
少爷们别有兴味地侧目,兴致勃勃等着挖掘八卦,顺势而问,“知是知道,又怎么了?”
“咱圣上是什么样的伟才自不必说,斩草除根防患未然,就是一刀砍了亲兄也不会眨眼,这几日坊间闹出什么传言各位也不是不知道,不知依众位所见,这唱的究竟是哪位?”
文月锦灌了一杯酒,横眉讽笑声音压过众人,“还能指谁?如今风头过盛的能是哪位?”
文府出的贵妃恭良贞德,但到底比那居心叵测的明氏皇后矮了太大一截,一族在明相的势头下蜷缩着过日子,文月锦年轻气盛,自然心头有股恶恨,巴不得皇帝认定明相有谋逆苗头一刀将之诛灭干净。
但愿望毕竟只是空想。攀爬到一国之相、皇帝丈人、国母之父的地位,明相的老辣谁人不知?在一帮人面前遗憾地看了眼眼神清明的微子启,文少爷恨恨叹,“大家且看着,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倒霉鬼见阎王去了,老狐狸狡猾无比,肯定打定主意推个人出去挨刀!”
至于这个人是谁,却不明说。文月锦说这番话也毫不在意微子启在场,作态像十分信任这人。
文少爷在席间坐了一刻,突而想起少了华浓馆头牌美人霓裳,遂扭头叫来花娘,一拧眉,“本少昨儿个不是说了么,一定要霓裳作陪,怎么来了半天还没见着人?!”
花娘脸色一僵,因惹不起这个金主,假笑着拿纱绢儿一招掩口推脱,“霓裳她有事缠身来不了,是妾身不周,少爷莫气,待妾身再为您挑几个新来的水灵丫头。”
文月锦冷笑一声大少爷脾气犯了就要发作,花娘好言好语哄着,他脸色才好看了几分,偏头对席间打了个眼色,便有个青绿衣服的小子滑络地钻出去了。
微子启是个读书人,也在旁边相劝,文月锦一挥手放了花娘一马,“罢,你一介平民也有惹不起的人,本少也不为难你,你下去。”
女人松了口气,笑了笑退去,这公子哥儿见了,却别有意味的嗤了一声。他虽不学无术,但不是个草包,知道仗势欺人也该先知己知彼掂量掂量成分。
一时席间又热腾起来,微子启垂眼沉默,一边听琴女拨弦弄曲,一边自顾自小酌几口。文月锦间或看他几眼,便笑他迂腐刻板。
等一刻那小子回来凑到文少爷耳边说了几句,文月锦拍桌便骂,“好个老鸨!竟敢欺瞒到我的头上了!”
众少不明所以,那少爷点指朝小子道,“你们且在这里乐着,本少亲自去,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和文府的人抢!”
那小子连忙点头,附和道,“那花娘见钱眼开实是可恶!”
文月锦起身气势汹汹带了两个家丁出门,微子启忧心闯出祸来,随后一步一摆手追了上去。
☆、故人逢
那是一个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公子,黑衣绣红色桔梗花,斜坐着以手支腮,似是抽空赏他的一眼,意味格外地冷漠。
公子袖口上朱砂颜色一般的纹样镶在沉冷的玄色上,一眼望去,仿佛沉浸黑夜去往彼岸的路边生长孤绝浓烈却让人顿生黑暗之感的花朵。容色并不十分精妙,然只是微动眼波,恍似白玉盘里盛的纯黑珍珠,雪色的面庞在沉默中便显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韵。坐定不动,这姿态却赛过任何一种惊涛骇浪的震动。
恍如隔着一炉紫烟,袅袅腾腾中虚渺静坐的冰冷神像。那下座右边的那男子在容貌上不知胜了其多少倍,却远没有这人在一瞬间抓捏人心的本事。
文月锦带来的家丁已经无声倒作一摊,至于罪魁祸首,正是首座右手边一身沉绛色抚扇遮脸的青年男子。比起玄衣的人来,他容貌绮丽绝伦。眼睫如蝶,目若流光,眉姿隐约一股说不出的蛊惑,只是无害的以含春动魄的眼神睇了文少爷带来的仆人,那两人便不知为何浑然忘我,竟至毫无反抗地被其一手一个敲倒。
“这位少爷……”青年姿态娴雅的移开了遮面的折扇,甩开被敲晕的文少爷,一边解说着,唇线扬起着踱来,纤细而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抬了点,语声格外的好听滑腻,“似乎是走错房了。”
那双眼珠边缘带了点茶色,暖晕如斜阳光辉。表面倒映进的影像如虚如幻,似乎这人收于眼底的风景实际并未真正映射入心,越往中心越是深不见底,带着旁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微子启极其艰难地才将视线收回,一瞬间似喘过了一口气,眼神左右交换着看了房中的人,神色渐渐复杂。
左边是华浓馆的女子们。琴案前坐的是文少爷心心念念的霓裳,本名冼碧。那女子娥眉清目,姣好惊艳的五官含着秋风临波粼粼之意,形神恍似洛水神仙,令人心生向往却惟恐冒犯。微子启见过几次,她皆是一副孤高清冷,文月锦纵横欢场,但唯独面对这个艳名在外的女人时总是难得的以礼相待。
不易得到的东西往往越让人记挂难忘。文少爷对霓裳有几分真真上心。
而此刻这女子却是难见的低眉顺目,称得上恭卑恪守,对眼前一切恍如视而不见,只规矩弯腰福礼,十分驯服地向公子告退,待得了一颔首,便带着和音的女子们下去了。
门一合上,沉绛色衣衫的青年嘻嘻笑了两声,眉眼生花,以一种滑腻轻飘的语气戏弄,“我家小九别的爱好没有,素日里就喜欢那些丝竹雅乐,最恨别人扰了兴致,这位小少爷运气不太好。”
微子启不语,眼神默默注视坐定不动的那个黑衣公子。明艳红色桔梗花瞬间勾起他许多关乎过去的记忆。
“我是来寻人回去的。”微子启慢慢开口,语音镇定,“但看来,我才是真正被人寻找的那位。”
陆敏青合扇,绛色镶白碎花的扇面收拢藏匿,于手心一敲,赞赏,“真聪明。”瞟了一眼黑衣的那位,目光流转如波,“我是不知道她找你做什么,不过……”
“对宿仙馆来说,你是个必须要争取的客人。”,陆敏青摇头甚是遗憾,侧脸又笑如红毛狐狸,一撩鬓边长发风情无限,眉眼含春电般天雷地火地朝那首席公子扫射一番,尽管对方视而不见不会动摇,他仍是不知疲倦,折扇一气呵成地搭上微子启左肩,几分力道下压,口中恍似安抚不怎么认真,青年意味深长,“那小子今日算是卖个人情给你,记得常来宿仙馆捧场。”
嘻嘻笑着先一步扬长而去。
宿仙馆半年前才开张,里间清一色是美貌男子,生意与皮肉无关,实际是个游耍戏园子。因里间折子戏十分高明,铺景大出人意又妙不可言,越来越受贵人青睐,加之里间男子风韵十足,许多管家小姐妇人无事齐齐泡在里间,一时间在京城女人眼中地位就恍如华浓馆之于男人。
“抱歉,我是来寻朋友的,打扰之处望请见谅。”微子启朝首席拱手一礼,转身眼神微凉,“他只是因老鸨失信动怒,并无什么恶意。”
桔梗花玄衣的公子单手撑了案桌起身,漆黑的眼睛冰雪清冷,“明远不会受祸,郭可宣却必死无疑。这是你盼望的第一件事。”
说着便绕过漆红桌案走了过来。
微子启神情豁然一变,似摇摇欲坠般脆弱。但转眼即变成冷漠苍白,似克制着什么汹涌的情愫,司仆大人语音微哑沉重,“是。公子玖,你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当年如意酒坊里说过的话,看起来你一句也没忘。”缎子上的桔梗花微微浮动,恍若带着微妙的香气,将近五年的成长除了带来陌生的眉眼,当年冷漠深沉中带了极端的味道依旧没变。那人与他面对面,表情似笑非笑,“当年顾如归被屈打成招固然是因为大势难回,但郭可宣在其中所起的功劳实在不小。国之一君,历朝历代都忌换主之事,稍有异动,宁错杀三千也要防患未然。”
微子启颔首,露出讽然一笑,原本清朗的面孔奇异的多了几分阴暗,“是。预言于人来说,是个可怖的东西。异象一生,即便无中生有,天下人之言,必需找出一人来承应,这是皇帝们惯用的除异手法。动不了势大的,起码可以先断掉其一臂做做威慑。郭可宣与明远虽同坐一船,但遇上这种二选一来遭殃的情形,明远知道怎样趋利避害。”
所以说,郭可宣很快会被左相抛出,推波助澜地了结。
玄衣的那位颔首,拂衣踩着清风与他擦肩而过,身后四个随从沉默而上。微子启久久静立,神情似喜似悲。
他知道,这个人见他一面,不过是为提醒他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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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五日,相士偶登佛来山,望京城,传出‘城东紫气’之说。郭可宣府邸正在城东。朝中又有人上书弹劾郭可宣,揭发其过去迫害尚书顾如归一家致其满门被冤杀之事,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