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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考拉小姐与桉树先生-第26部分

小说: 考拉小姐与桉树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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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以后,我们会在一起。
    也许以后,我会在离你很遥远的地方生活。但我都会好好的,像今天这样带着花回家。
    不管你在哪里,你都在我心里。
    便是永得。
    岳仲桉的车,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高架路上。
    车内,冷气有些过低。岳平然咳嗽了两声。从机场出来,父子二人都不说话。
    岳仲桉伸手将冷气关了,打开车窗。
    风徐徐灌进来。
    或许是看儿子主动体谅关冷气这个动作,岳平然当作是儿子的关心,开口道:“最近流感,你多注意,养伤期间不能咳嗽。”
    “送你去我订的酒店,尽快回美国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见面的。”岳仲桉低哑着嗓音。
    这句冰凉的话,将岳平然想要的父子热情给浇透了。
    “不去酒店,我回家。”岳平然恢复往日的严厉口吻。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正常,我提醒你,我妈死之前,你和她办理离婚手续,除了那所宅子,其他资产都归你。所以,现在,那是我的家。你的家,在美国。”岳仲桉流利冷静地说,这番话,在他  脑子里,转了无数遍了。
    “我、是、你、父、亲。”岳平然一字一字地说。
    “生物学上的父亲。”岳仲桉冷笑着摇头。
    “你和那个女人住一起?”
    “我们结婚不会邀请你。”
    “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这次差点送命……”岳平然从后排座探起身,情绪激烈,欲言又止。
    “第一次见,你能对她有这么多恶意怀疑,挺符合你阴险狡诈的性格。”岳仲桉反讥。
    “不是!”岳平然果决道。
    “那栋宅子我借给朋友住,你别去打扰了。”岳仲桉说着,打着方向盘,下高架,驶向右前方的酒店。
    “她父亲是不是叫林贡之……”昏暗之下,岳平然压抑地说。
    岳仲桉闻言一震。
    车急急刹停在绿化带旁。视线尽头,是幽长的黑夜。
    


第八章 为了你,我甘愿受苦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前面四苦,是命。后面四苦,是你。
    她抱着铃兰花束,慢慢走上楼,没有乘电梯。
    爬楼当做运动锻炼下。想到在澳洲与他逃亡时,真恨自己平日运动过少,跑得不够快。
    嗅着铃兰的芬香,边想等会儿见到他,要主动给他一个拥抱。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相爱。
    换而言之。
    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热爱你。
    “你”是仲桉。
    仲桉,自和你坦诚一切后,我变得特别紧迫,那种紧迫要去努力,要往上爬的心。我必须要努力,那个如蜗牛爬行的自己,见你就在前方等着,于是便脱下壳跑了起来,我要跑快一点儿。
    她边想着,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加快上楼的步伐。
    明天终于要上班了,挺长时间没看到那群动物,她真想念小家伙们。
    爬完楼梯,她腿发软,额上冒汗,打开门,想向他得瑟一口气爬上来的光荣事迹。
    客厅不见他的身影。还没回来吗?
    她上楼,见书房门虚掩着。
    “在看什么呢?也不去房间休息。”她将铃兰放在他书桌上,走到他背后,环抱住他的脖子。他身上淡淡的尤加利气息,让她闻着就很安心,想这样埋在他肩膀上睡去。
    他合上手里握的相册,故作镇静,轻轻抚过她脸颊,问:“以前的照片,你要看吗?”
    她痴笑。
    “我看相册的话,整本看完就看得
    清你。万一看到你和前女友的合影,我要添堵。“她将相册替他放回书架。
    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要看。
    “没有前女友照片。”他慢慢地说,朝她招招手。
    “才不信呢,你这样的男人,没谈过恋爱?那可得怀疑你的性取向了。”她笑,双手同时牵起他的双手。她站着,他坐着。
    他略微仰视她。
    “我性取向很正常,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他眼里夹着一丝坏笑,却又戛然而止,眼神暗淡下来。因为他想到相册里的那张照片。
    她未觉察,心跳加速,有些慌乱。
    他见状,摩挲着她温热的掌心,转移话题说:“逗你的。上一段感情,是我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很短暂,没有什么合影。”
    “打住!不许回忆了。”她比划停止的手势。
    “嗯,那段感情早释怀了。最深刻不能释怀的,还是对初恋的记忆。”
    “你也有不能释怀的初恋……”她酸酸地说。
    “所以我和她重逢了,我想一辈子都不释怀。”他说完,看向墙上那幅画,丁香从中她的身影。
    他的初恋就是她啊。
    绕来绕去,他还是把她给撩得心酥。
    她忍俊不禁地瞪住他,满是爱意。
    每当她这样瞪他,他都想吻她。在他没有查清楚真相前,他必须克制自己,否则,越近一步,对她的伤害就越大。
    他凝视着她,五味杂陈,简直不敢想象万一她知道她父亲的死,和他父亲的  不作为也有关系,她会崩溃成什么样。
    “我上班的时候,你就安分守己在家休息,我会打座机查岗的。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溜公司去了,那后果……”她邪邪笑,透着股威胁。
    “后果怎样?”他有些期待。
    “罚你去给我的小患者按摩!”她鬼点子忒多。
    “那我可不敢。作为你独一无二的人类患者,我一定听医嘱。”他保证道。
    “晚上去看我妈,我总感觉怪怪的。或许房主那种有钱人的境界我是理解不了的,你帮我分析分析,毕竟你们境界更接近。”她提起担忧之处。
    他洗耳恭听。
    听她说完整个来龙去脉后,他分析给她听。
    “首先,房子现在由三个人看管,你妈妈身体不大好,老园丁年龄大,还是聋哑人,至于保安小远,差点成失足少年。他们基本是老弱病残组合。这很好理解,房主是个好人,对他来说,举手之劳。”
    “可总好像这三个人不是平白无故走到一起的……”她说着疑虑。
    “其次,你妈妈对小远产生的感情,我想你也不必担心,作为儿子失踪多年的母亲,和一个与儿子年龄相仿,且无父无母身世相通的男孩,天天朝夕见面,转移一点母爱,这很正常。只要她快乐,慰藉,就好了。至于小远,本性不坏。”他恳切说。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他本性不坏。”
    “能让你妈妈当作自己的孩子,会坏到哪里去吗?你不  也会被误认为没礼貌,可实际呢,不能只关注表象,要去看内在的苦衷。”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是这个道理。
    “你说了首先,其次,那最后是?”
    “最后,如果你还是实在不放心,那就把你妈妈接到这儿来住,你能晚上陪伴在她身边,也让她接纳我这个未来女婿。”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把她妈妈接来住,这让她很感动和意外。
    “谢谢你。我妈自尊心强,又倔,不愿低头,一辈子都自食其力劳苦过来。就算身体这样……也停不下来,她坚持赚点钱是点钱。我没办法说服她。”她很感激。
    “那就依她。况且和小远的相处,能够让她削弱些思念儿子的痛苦,未尝不是件对身体有益的事。当然,我也会陪你加快找弟弟的进度,那是最无法替代的。”
    “医生也是这么说,在不透支身体的前提下,尊重病人,毕竟闲不下来的人,躺床上可能适得其反。”
    “周医生说的?”他总能从一段话里不错过任何个关键点。
    她点头。
    “哦,你从小暗恋的周良池。”他故作彻悟。
    “儿时不懂事,都过去了。”
    “周良池说得对,要尊重病人。”
    她反应过来,轻捏了他的手臂,说:“你别打岔,你情况特殊,闲不下来也得闲着。”
    “你没看清过长大后的周良池模样,是吧?”她问。
    “对啊。”
    “我见过。”他咳了一声,坐直身体。
    “咦,你什么时
    候见的?按道理,你们没有共同的接触圈啊?“她吃惊。
    “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了知道你妈妈的病情,第二次是为你脸盲症。”他说。
    这个男人到底还私底下为她做了多少事啊,她怎么像个白痴样一无所知。
    “想听周良池长什么样吗?”他扬扬眉尾,问。
    她故意装出很想的花痴表情,忙不迭地点头,说:“想想想!”
    “挺丑的。”他简短的三个字形容道。她被他那无辜委屈的神情弄得捧腹大笑。
    “我朋友秋昙如果知道你这么说她心上人,以后肯定……”
    “嗯,肯定不给我们当伴娘了。”他抢先说。
    真是个利喙赡辞的男人。尤其是对外不苟言笑,寡言少语,在她面前这么活跃,反差简直可爱。
    “奇怪了,明明一本正经的人,一和我说话,就变得花言巧语。”
    “别人是利令智昏,我是,你令智昏。”他拥着她,拿起铃兰,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往楼下走。
    她将花放入花瓶养起来。洁白的铃兰和青绿色的尤加利叶,相称得很美。
    愿幸福真能归来。
    彼此相道晚安,各自回房。
    当他过后来敲房门时,她竟有些遐想。看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何止他。她打开门,他穿件蓝色睡袍,领口微微敞露。光滑的肌肤,胸肌明显,也不是那么夸张。
    “健身的分寸把握很得当啊。”她感叹,单纯对美好肉体的欣赏。
    “在想什么?”他拨开她脸上
    的发丝。
    “没……想什么,你还不睡吗?”她红了脸。
    “头痛不痛?之前在沙漠的车上,你撞到了后脑。”他问。
    “不痛。”她有点迷蒙。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说:“低下头,让我看看。”
    她顺从地垂下脑袋。
    他用手指摸索着,按两下,问:“痛吗?”
    “真的不痛。我都不记得我撞到这里了。”
    “刚才躺下睡不着,回忆了我们在沙漠时发生的事,突然想到你后脑撞到车门上那一幕,我好害怕。你这里受过重伤的。”他低低的声音让她沉迷。
    “所以你就急急敲门,看看伤到没有。”她转过身,望着他傻笑。
    “头皮表面没有青紫红肿,但还是去周医生那里复查个CT,我才放心。”
    她答应过后,他才慢慢踱回房间。
    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想到与他重逢至今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事情,他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会默默做很多事,却不宣之于口。
    此时,他就在她隔壁房间睡着。
    她往被子里挤了挤。因为他,心里布满绵绵的温柔。
    世上很多东西,你可以努力点去慢慢拥有,面包会有,明亮的房子也会有。可是你爱的人也爱你,是多么难啊,能够相爱就是幸事了,还担心什么呢?
    不要再害怕了。
    已经十一月。
    这个城市的秋天,仍没有丝毫寒意,微凉。再过一个月,元旦新年就将到来,她的工作也变得加倍忙碌。
    野生动物园里的动物们,
    看到她假期结束回来,似乎都对她更亲密,连向来对她不怎么友好的大猩猩,还主动将省下来舍不得吃的油麦菜和大蒜递给她。这个举动换来了它“女朋友”——那只雌性大猩猩的大打出手,抢夺走大蒜。
    让她受宠若惊的是,雌猩猩没有吃掉那根大蒜,而是转手借花献佛,递给她。
    “斑花”长高了,花纹漂亮,细长的腿,行走优雅。哈格紧抱着桉树睡觉。
    确定她所负责的每个园区,动物们都健康无恙,她松口气。该预防的疾病得预防,她做着记录。
    “小林,你不在园里的这些天,那些动物都蔫了般,你这一回来,全都生龙活虎。” 老兽医江老师走进办公室,笑眯眯说。
    “江老师,倒是您受累了。”她沏了杯茶。江老师的声音和身形特别有辨识度,平时还教她一些动物外科的知识和实践。
    “万物有灵,你真心对它们,它们也回报你真心。这就是对你工作最大的肯定。”
    “我一见到它们,就很亲切,我已经把它们当做家人了。这次在外面,很想念,看来以后很难离开了。”
    “你真像你父亲,不愧是林教授的女儿。”江老师嘉许地看着她。
    “江老师认识我爸爸?”她是头次听说,很激动。
    “上回听园长说起,我才知道。林教授和我是校友。我久仰他大名,他不认识我。我从事动物外科,他做学术研究,是学校风云人物,非  常优秀,年纪轻轻就是教授级别,却放弃北京的高薪待遇,去青海投身野生动物保护研究和保护事业,很了不起。“江老师追溯回忆。
    她忽然,心里好难过,生疼生疼,眼泪倾泻涌出,滴落在桌上。
    江老师见状,也老泪纵横,抬手摘下眼镜,拭泪,深深叹息一声。
    “林教授的事,后来我也听说了。我们这些真正见证过他的人,都知道,那些抹黑纯属荒谬。一个放弃北京所有大好前程,远离安逸的江南之家,跑去高海拔的青海,可可西里,投身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盗猎分子的利益?”江老师哀叹。
    “我也相信爸爸。他死在了青海湖……就算有遗书在,我也不信是自杀。可是,真相是什么,只有爸爸在天之灵知道了……”
    她想听江老师讲更多有关父亲的往事。
    “林教授他只会用生命去捍卫他热爱的野生动物。我曾有幸目睹你父亲的演讲,他讲述他深入可可西里的故事,他提到杰桑·索南达杰烈士说的那句,这个地方,只有死人,才能被重视起来,如果需要死人,那就我死在前面。整个演讲,非常震撼。我问问校友,或许当时有视频留念。”江老师说。
    “太感谢江老师,因为我连爸爸的一张照片都没有,我很想他……他唯一的遗物,就是一本工作簿……我妈怕我受影响,藏起来了,不让我看。”她抽抽噎噎地说。
    “我
    也找找看有没有你父亲的照片。小林,不要哭。你父亲是个高尚的人。他不被世俗所污浊,不愿同流合污,所以才在去世后被世人诟病。”
    江老师的话,也激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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