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明妧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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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给了我一份,一年后,大白于天下,不影响明妧嫁人,这一年,我想也没人敢登门求娶明妧。”
别说一年,就是三年五载都未必有人有这份胆量!
明妧站在一旁,被二太太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她算是领略了,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啊。
她坦然承认是她算计的,可她全都是为了她好,非但不能怪她,还得谢谢她。
说真的,明妧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过。
她不信世上的事都这么凑巧!
苏氏脸色好转了几分,老太太则道,“有些事做之前,你要说清楚,就是怪你,你也不冤。”
二太太点头道,“是我疏忽了,老太太教训的是。”
四太太看了明妧一眼,道,“你二婶也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真的为她好,时间能证明,明妧眸光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上前福身道,“二婶这么关心明妧,明妧实在是无以为报,一会儿明妧一定诚心替二妹妹祈福,明妧能恢复,相信二妹妹也一样。”
二太太高兴道,“二婶擅作主张,你不怪二婶,二婶就高兴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有丫鬟禀告道,“老太太,有位小师傅来找大姑娘。”
佛光寺的小师傅找她做什么,明妧好奇,老太太就道,“让小师傅进来。”
丫鬟将门推开,小和尚走进来,就是方才被明妧抢签筒的小和尚,耳根微红,都不敢抬头看人,道,“今日之事,虽是贵府所求,但小施主蒙在鼓里,不知情,现事情闹大,有损小施主名声,方才主持已经禀告慧行大师,慧行大师请姑娘去,他亲自给姑娘算命,算作对姑娘的补偿。”
第37章 心虚
明妧对慧行大师了解不多,但佛光寺在她名声坏了后,主动补偿她,明妧就很有好感了,这才是有担当的寺庙,不像二太太,上下嘴唇一掀,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不算,还要向她道谢,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老太太激动不已,明妧暗瞥了二太太一眼,见她脸色青红紫轮换了变,明妧高兴道,“托二婶的洪福,明妧才能因祸得福。”
二太太脸上的笑很勉强,道,“哪里,本就是你福气好。”
小和尚请明妧过去,道,“为了给小施主作证,慧行大师破例准许一人跟去。”
苏氏想跟去,但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让给老太太了。
明妧犹豫了一瞬,走到老太太身边,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她也没有硬要扶她,老太太抬了抬胳膊,明妧这才扶着她跟着小和尚走了。
身后,二太太看着明妧搀扶老太太的手,心里涌起一抹不安来。
往前走了半刻钟,才到慧行大师住的禅院,清幽雅致。
小和尚领着他们到禅室,将门推开,道,“两位施主请进。”
明妧抬了手,小和尚像是怕了她似的,连忙后退几步,明妧憋笑,将耳际一缕碎发勾到耳朵上,小和尚脸就大红了,一个修行不到家的小和尚啊,真可爱。
老太太先一步进屋,明妧稍后一步,老太太见礼道,“见过慧行大师。”
慧行大师看不出年纪,胡须斑白,笑道,“是苏老夫人,请坐。”
明妧上前,慧行大师看了明妧几眼,笑道,“一晃眼,当年抱在怀里的婴儿都长这么大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见过她似的?
方才小和尚说慧行大师要见她,老太太激动,二太太一肚子邪火都没处发,她还以为难得见一面呢,就听老太太感慨道,“是啊,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当年要不是慧行大师出手相助,妧儿哪能活到今日。”
孙女儿活了,但孙儿丢了,这事老太太高兴不起来。
明妧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是慧行大师救的她,她连忙道谢,慧行大师看着她,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好像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一般。
明妧有些心虚,也有些期盼。
慧行大师用龟壳卜卦。
再说明妧扶着老太太走后,苏氏她们就耐着性子等在禅房,谢婉华她们对明妧是既羡慕又好奇,羡慕她能让慧行大师给她算命,佛光寺的得道高僧,可不是街上那些江湖术士能比的,好奇的则是明妧的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一等半天,等的人都快坐不住了。
那边有小丫鬟喊道,“夫人,老太太和大姑娘回来了!”
苏氏心急如焚,当即起了身,那边明妧扶着老太太走过来。
两人脸上的神情,看的人摸不着头脑,老太太一脸慈爱笑容,显然心情很不错,反倒是明妧臭了张脸,没那么高兴。
“慧行大师都说什么了?”苏氏着急。
明妧不说话,难道她要说慧行大师说她喜事将近吗?
她问近到什么程度,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慧行大师笑道,“姑娘觉得哪一天才算近?”
“明后天?”她随口一句。
慧行大师笑的高深莫测,“那就明后天。”
这么随意的算命,真是少见,江湖术士都比他严谨几分!
还不容她多问,就被轰出来了,留下老太太在屋子里,天知道慧行大师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反正老太太挺高兴的,看她的眼神都慈爱了几分。
见明妧不说话,苏氏问道,“不能告诉娘吗?”
她倒是想告诉,可她也得知道吧,明妧精致白净的脸上满是郁闷,看了老太太一眼,才道,“不是女儿不告诉娘,而是慧行大师只和祖母说了,没告诉我。”
苏氏就望着老太太,老太太一个字都不提,只道,“摆斋饭吧。”
一顿饭,就数老太太胃口好,其他人都食欲寡淡,眼睛直往老太太身上瞄,二太太旁敲侧击道,“慧行大师有没有说大少爷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老太太眉头皱了一皱,二太太擅长察言观色就知道老太太嫌弃她多嘴多舌了,忙给她夹斋菜,把话题岔开道,“这斋菜做的鲜嫩,您多吃一些。”
用完了斋饭,时辰就不早了,老太太难得来一趟,要听大师讲经文,明妧她们年纪小,耐不住性子,就四下看风景去了。
出了禅房,卫明依就忍不住问道,“大姐姐,慧行大师一句话都没和你说吗?”
明妧神情淡淡,轻叹一声,“我比你们更想知道。”
谢婉华笑道,“外祖母心情那么好,慧行大师说的肯定是好事。”
卫明绮则道,“好事还分很多种呢。”
本来就够好奇的了,还你一句她一句,闹的明妧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似的,慧行大师避开她,老太太嘴又严,还有一堆好奇的,她能怎么办啊,谁的嘴她都撬不开,她就只能找个地方清净了,“我去那边逛逛。”
见明妧抬脚就走,卫明绮不满道,“大姐姐怎么存心避开我们?”
谢婉华拿帕子掩嘴笑,道,“我们都这么好奇了,何况是大姐姐自己,咱们说多了她觉得烦了呗,难得来一趟,去集市看看。”
佛光寺山脚下是小集市,卖什么的都有,而明妧既然是躲清静,自然是往人少的地方去。
佛光寺掩映在参天古木间,景姿绰约,眺目远望,栾峰耸翠,万壑腾烟,往后望,宝塔俊俏挺拔,直插云霄。
离远了,寺脚下的集市喧闹听不见了,但丝丝缕缕的檀香偶钻入鼻,混着淡淡的青草花香,沁人心脾。
佛光寺香客络绎不绝,有些祈福完,就回去了,有些则留下来吃斋,看看山中美景,乃人生一大快事。
越往里走,人越少,也就越安静,但与别处的安静又大不相同,它不会叫人害怕。
在菩萨眼皮子底下,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谁敢使坏?
不过这话也不绝对,这不,明妧带着喜儿往前走,两人只顾着欣赏沿途的风景,谁也没说话,安静中,一声轻吟飘入耳。
那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明妧怔了下就反应过来了,偏身边喜儿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东张西望,低声道,“姑娘,你听是什么声音?”
还听呢!
她可没有听人春、宫的心情。
也真是胆大包天,打、野、战居然敢打到佛光寺来了。
明妧刚这样想,有激动兴奋的说话声传来,告诉她,她猜错了,人家不是打、野、战,人家是在偷情,只听那粗狂男声混着撞击啪啪声道,“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一个月才一回,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有多心急,快给我,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明妧扶额,喜儿则眼珠子瞪圆,满脸通红,然而有柔婉的女声,带着无限旖旎和娇媚,或许还有小锤锤,回道,“你好坏,明知道,还要我说。”
那声音,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听了都会骨肉发酥。
四下无人,撞破人家奸情,难保会被灭口,她虽然不喜古代,但她还没想过就这样挂了。
抓着喜儿的手,明妧转了身,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吧,谁想被人发现了,小厮喊道,“你们是谁?!”
能怎么办呢,只能撒丫子跑了啊,一边跑,还一边叮嘱喜儿,“不要回头!”
第38章 栽赃
既然想成这样,才一个月见一回,可见不是小门小户了,而且来佛光寺偷情,还有小厮看着,这是怕被人发现,至少是有身份的人。
被人记住了容貌,万一以后见了,尴尬事小,就怕遭人灭口。
只是古代裙裳,明妧还没穿习惯,跑起来实在是慢,再加上她们怎么可能跑的过小厮呢,只能尽快跑到人多的地方,躲起来容易,小厮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抓她们。
卯足了一口气,明妧和喜儿往前跑,远远的看见一穿戴精美的姑娘和丫鬟走过来,明妧决定赌一把,跑到她身边的时候,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帮帮忙。”
那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明妧已经拉着喜儿躲到假山后了。
那边两小厮也不比明妧好多少,气喘吁吁的,没见到明妧人了,小厮问那姑娘道,“有没有看见我家姑娘和丫鬟跑过去,我家姑娘穿了一身淡碧色裙裳……”
那姑娘生了一双玲珑大眼,水汪汪的就像两颗大黑珍珠,戴着紫玉簪的头轻点,喜儿吓的脸都白了,只听那姑娘道,“看见了,往那边跑了。”
她手往右边指,那两小厮没有生疑,更没有耽搁,就往那边追去了。
等人走远了,看不见了,明妧才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把裙摆放下,喜儿则帮她拍掉裙摆上的灰土。
那姑娘走过来,她笑起来,嘴角有一浅浅梨涡,天真可爱,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躲小厮啊?”
这姑娘不止容貌天真啊,有谁家小厮敢这么凶神恶煞的撵自家主子的?
喜儿要说那不是她家小厮,明妧先一步道,“走到哪儿,小厮就跟到哪儿,实在厌烦,多亏姑娘相助,我才把这两条尾巴给甩掉,姑娘相助之恩,它日一定报答。”
怕小厮追不到人会回头,明妧没敢耽搁,和喜儿赶紧走了。
到了佛光寺,她先找到马车,把里面备用的裙裳换了,喜儿则道,“那奴婢怎么办?”
显然是没带了,明妧道,“其他丫鬟呢,也没带?”
喜儿摇头,她们是丫鬟,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了,就是带了,她也不知道啊,明妧就犯难了,总不能把喜儿丢在马车里吧,真是倒霉,只听到两句话,娇喘声和说话声还不一样,就是见到了都不知道是谁,还被人追个半死,欠下一份人情,追什么追,佛光寺是他们家开的吗?!
明妧想把小厮抓起来暴打一顿的心都有了,望着喜儿,眸光一动,道,“衣裳换不了,换个发髻。”
喜儿梳着双丫鬟,娇俏可爱,听了明妧的话,赶紧换成垂挂髻。
不止喜儿,明妧也换了个发髻,等打扮妥当,这才从马车内下来。
那边,一丫鬟走过来,见了这一幕,又转身回去了。
下了马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两小厮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找人,喜儿紧张的说不出来话,明妧给了她一记冷静的眼神。
主仆两一前一后从小厮身边走过,两小厮还在东瞧西望。
喜儿性子不及明妧,她回头望去,其中一小厮正好回头,四目相对,喜儿脑袋就死机了,小厮眉头皱着,喜儿反应过来明妧告诉她的,如果小厮对她投怀疑的眼神,就朝他眨眼朝他笑。
一个被追的跑的上气不接下去的丫鬟,是不可能有这份从容的,一定能打消小厮的疑心。
喜儿决定照做,小眼一眨,小嘴一咧……那小厮就脸红脖子粗了。
这丫鬟对他眉目传情啊!
转过身来,喜儿连拍胸口,姑娘说的果然管用。
迈步上台阶,刚走到大殿前空地,就见一夫人迈步出来,年约三十七八,雍容华贵,心情不是很好,眉间弥漫一股凄哀痛色,道,“去看看世子妃身子可好些了。”
那边,丫鬟迎上来道,“大姑娘在这儿呢,时辰不早了,老太太要回府了。”
明妧轻点头,丫鬟就赶紧去禀告老太太了。
明妧小步跟在后头,没一会儿就看到谢婉华扶着老太太走过来,见明妧换了身衣裳,一袭织金连烟棉绫裙,形姿秀丽,卫明依奇怪道,“我记得大姐姐来的时候不是这身打扮?”
明妧摸了摸云袖,道,“方才在那边许愿池,裙摆不小心沾到水了,看着难受,就换了身裙裳。”
这样解释,倒也没人多疑,只有谢婉华注意到喜儿换了发髻,多看了两眼。
下了台阶,等老太太坐上软轿,大家才坐轿子的坐轿子,坐马车的坐马车,打道回府。
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在轿子里睡着了,回去的时候也一样。
喜儿撩了轿帘看自家姑娘睡熟模样,都不忍心打扰,轻敲软轿道,“姑娘,到侯府了。”
明妧睁开眼睛,打着哈欠,慵懒的揉着脖子钻出来,身后马车内有急切说话声传来,“娘,我的白玉镯不见了!”
四太太刚出软轿,一听女儿急切的说玉镯不见了,脸就沉了,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丢东西呢,只是白玉镯丢了?”
卫明依又翻了翻小首饰盒,急道,“其他东西都在,就是娘给我的白玉镯不见了。”
二太太过来道,“是不是记错了,如果是贼,不可能只偷白玉镯,其他东西还给你留着。”
卫明依的丫鬟杨枝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