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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十里红妆:明妧传-第32部分

小说: 十里红妆:明妧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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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一般走路都很快,因为时间就意味着生命,是最耽误不得的。
  丫鬟领着大夫进屋,明妧要跟进去,丫鬟拦着不让,好在这丫鬟不及秋兰有气势,明妧额头一皱,眼神一冷,丫鬟就把拦人的胳膊收了回去,缩着脑袋退后。
  屋内,二太太站在床边,身边跟着心腹冯妈妈。
  雕花黄花梨大床上,天蓝色纱幔紧闭,风吹进来,纱幔如波浪起舞。
  见大夫过来,二太太道,“有劳孙大夫了。”
  孙大夫是离侯府最近的大夫,嘴严,经常来府里看病诊脉。
  孙大夫道了一声不敢担,就看向纱幔,丫鬟走到床边,聊起纱幔把卫明蕙的胳膊拽出来,只是她不喜欢被人抓胳膊,丫鬟用了很大力都没能摁住她胳膊,明妧上前道,“别乱动,让大夫给你把脉。”
  一句话,卫明蕙就不挣扎了,雪白的胳膊伸出来,极为好看。
  丫鬟搭了方丝巾,方大夫坐在凳子上用心把脉,好一会儿才收手,道,“病人没什么大碍。”
  二太太皱眉,“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话说的,倒是希望有点什么似的,孙大夫望向二太太,二太太就道,“小女近来有些呕吐……”
  孙大夫眉头微拢,道,“二姑娘脉象平稳,不应该有呕吐之症,莫非近来吃了什么催吐之物?”
  二太太正要说牡丹花,那边秋兰手里捧着一磕碎的药瓶过来,道,“太太,这是从四儿身上掉出来的,像是药。”
  喜儿见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药瓶是姑娘给的啊,现在怎么办?
  相比喜儿慌乱,明妧要镇定自若的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药瓶已经到秋兰手里了,瞒是瞒不住的,只能想办法圆过去。
  秋兰捧着碎裂的药瓶上前,二太太看了一眼,就望着孙大夫道,“有劳孙大夫看看,这是什么药。”
  不是怀了身孕呕吐的,二太太脸色缓和了许多,秋兰走到孙大夫跟前,手微微张开,就露出三粒药丸,上面都沾了灰。
  这药已经不能吃了,孙大夫拿起一粒,轻轻嗅了嗅,又剥掉外面一层,剥了点放嘴里尝了尝,眼前一亮,随即又叹息道,“可惜了几粒好药,就这样给毁了。”
  二太太眉头拧紧,再问道,“这药是……?”
  孙大夫看了二太太一眼,回道,“这药是含在嘴里温养声带的,只是味苦,才会作呕。”
  二太太眸光一闪,问道,“这药是谁给二姑娘的?”
  二太太问的是秋兰,因为药是从四儿身上掉下来的,她负责审问四儿,应该问出来历了,秋兰看了明妧一眼,道,“四儿嘴硬不说,先前大姑娘阻拦奴婢,不让杖责四儿,奴婢没敢再问,就把药带来了。”
  二太太当即吩咐道,“去,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问出这药的来历!”
  秋兰不敢离开,把明妧威胁她的话告诉二太太,二太太望着明妧,声音带了几分质问道,“大姑娘这是想做什么?”
  明妧知道二太太不喜她,她越护着四儿,四儿遭受的惩罚就越重,而且再继续打板子,四儿要么扛不住招出她,要么被活活杖毙,不论是哪个,她都不想看到。
  明妧眸光从秋兰手腕上的瓷瓶上瞥过,道,“不用问了,这药是我给二妹妹吃的。”
  二太太脸色一变,“是你!”
  明妧看着她,道,“准确的说,不是我,是喜儿,我摔下悬崖失忆,并不记得二妹妹,是喜儿还记得她,江湖郎中给我药的时候,她多问了一句有没有医治哑巴的,江湖郎中就给了我一瓶,那天看见二妹妹在假山里哭的伤心,我于心不忍,就把这药给她了。”


第75章 欠揍
  原来如此,二太太并未多疑,她道,“是药三分毒,你怎么能随便就给明蕙吃,万幸……”
  她还没说完,明妧就打断她,道,“江湖郎中的药是难看难闻了些,但效果如何,我亲身试过,喜儿也问过,江湖郎中确保这药有益无害,我才敢给她吃,没有告诉二婶,是怕给了二婶希望,万一治不好又失望,治好了,则是给二婶一个惊喜。”
  说着,明妧望着孙大夫,问道,“这药我买的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二妹妹?”
  孙大夫正想说二姑娘的脉搏和以前有些不同,大体是有效的,只是正要说的时候,明妧朝他眉头一皱,孙大夫也算是人精了,便道,“这药效果倒是极好,但二姑娘毕竟多年没说过话,只服用了这么几粒怕是不够……”
  孙大夫惋惜,心中却是奇怪,定北侯府大姑娘是真关心二姑娘,为什么不让他实话实说,难道只为给二太太一个惊喜?
  这想法倒是别具一格了,孙大人表示上了年纪不懂年轻小姑娘的想法,只听明妧望着二太太道,“二婶不是派人去找江湖郎中了吗,多买些药丸,二妹妹一定能好的。”
  二太太一脸欣慰,感动的鼻子都泛酸,“能治好就好,要是能治好,二婶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明妧笑了笑,把功劳往喜儿身上推,“二婶谢错了人,喜儿和我落难,还一心记着二妹妹,既然二婶开口道谢,那我可就替喜儿讨赏了。”
  “赏!该赏!”二太太说着,吩咐冯妈妈道,“把我那只大银镯子拿来。”
  很快,冯妈妈就把银镯子取了来,沉甸甸的,喜儿都懵的,就这样得赏赐了?
  而且还不止呢,二太太赏了她,坐在床上的卫明蕙把耳朵上戴着的小珍珠耳坠摘下来赏给喜儿。
  喜儿不敢接,连连摇头。
  卫明蕙下了床,都没穿鞋走到她跟前,抓着喜儿的手,把耳坠放她手里,然后朝她笑。
  笑的喜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她是被馅饼给砸中了吗?姑娘是扔馅饼的高手……
  卫明蕙没事,不需要孙大夫开药,二太太让丫鬟封了诊金,就送他出府了。
  等孙大夫离开,明妧才知道她没有记错,卫明蕙住的的确是明月苑,只是怕卫明蕙真的怀身孕,与人私通败坏侯府名声,才换了个院子,让熟悉侯府的孙大夫以为他是给府里的姨娘诊脉,姨娘怀身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出了褚玉苑,明妧和喜儿往前,那边苏氏走过来,嗔了明妧道,“真是越发胡闹了!就算信任江湖郎中,也要谨慎小心,万一你二妹妹吃出什么好歹来,看你怎么交代,还连累明蕙无辜挨你二婶一巴掌,四儿险些被打死。”
  明妧耸肩,知道二太太在身后,她无辜道,“我哪知道二婶这么性急,只凭着呕吐,就误会二妹妹,上来就是一巴掌,她也不想想,平常她对二妹妹有多严格,连二门都出不了,何况是出府……这回,我是好心办了坏事。”
  说着,吩咐喜儿道,“回去拿些药膏帮四儿上药,再替我好生道个歉。”
  喜儿还沉浸在得了赏赐的喜悦中,明妧吩咐她给四儿上药,她屁颠颠一阵风跑回菡萏苑。
  苏氏望着二太太道,“二弟妹对明蕙是少了几分耐性,她到底是你亲生,你那么疼明柔,怎么对明蕙……”
  不等苏氏说完,二太太红着眼眶道,“大嫂,你别说了,我气头上打了明蕙一巴掌,误会了她,我心里也不好受。”
  苏氏叹息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
  明妧见二太太拿帕子擦眼泪,怎么看都虚伪,明妧是一丁点儿好感都没有。
  明妧不想多待,打算回菡萏苑,苏氏道,“方才可是把老太太急坏了,回去之前,先向老太太告罪。”
  以前,明妧不得老太太疼爱,苏氏没少费心,如今老太太开始疼她了,这份疼爱来之不易,更要小心维护。
  明妧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去长晖院赔罪。
  赔罪的结果是,她收到两记嗔瞪,几句训诫,反倒是喜儿,虽然没跟去,但收赏赐收到手软,老太太赏了她一支银簪。
  屋内,明妧在喝茶,喜儿欢欢喜喜的进来,福身向明妧道谢,明妧捉狭她道,“一点都不自觉,你家姑娘我这么穷,都不知道分我一半。”
  喜儿怔了下,看着锦盒里的赏赐,不舍的把银镯子递给明妧。
  明妧噗呲一笑,“逗你玩的。”
  喜儿咯咯笑,“奴婢也是逗姑娘玩的。”
  明妧,“……”
  这丫鬟有点欠揍。
  “姑娘是定北侯府嫡女,怎么会戴银镯子呢,”喜儿俏皮一笑,一脸奴婢哪有那么好骗的神情,看的明妧手心痒痒,想去捏两把。
  喜儿把银镯子小心收到锦盒里,像是宝贝似的护在胸前。
  她现在身家丰厚,反倒比以前犯愁,这些东西藏哪里都觉得不放心,怕丢怕被人偷。
  喜儿东张西望,然后瞄准了明妧的床底,刚藏好,窗户被敲响,见明妧走过去,忙起身跟过来。
  窗外,赵风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封信,上面赫然两个大字,龙飞凤舞:诊金。
  明妧烟眉一挑,单看这字,就知道是不差钱的主,接了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万两的银票。
  明妧就道,“我找不开。”
  说好了只收人八千两,就绝不要一万两,就是这么任性。
  赵风轻咳一声道,“这一万两,其中八千两是诊金,另外两千两是爷给卫姑娘买字帖的,爷说卫姑娘的字丑出一种境界了,这么丑,有损镇南王世子妃的身份。”
  明妧脸涨红,清眸带火,干笑了一声,“你家爷还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可爱点。”
  可爱……
  卫姑娘居然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世子爷,到底谁眼瞎啊。
  忍着抽搐的嘴角,赵风道,“世子爷还让属下带了些东西来,有些沉,直接放书房里了,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喜儿眼睛眨巴眨巴,好奇道,“镇南王世子送什么好东西给姑娘了?”
  明妧也好奇呢,但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妧去了书房,推开书房,往前走了几步,明妧就看到书桌上摆着一面锦旗,上面五个大字。
  明妧的脸当时就黑了。
  要是楚墨尘在,明妧非得吐他一脸老血不可。
  喜儿在一旁念道,“医者者夫心,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第76章 不争
  那是医者屠夫心!
  明妧心累,偏喜儿还自顾自道,“医者是姑娘,那夫心肯定是镇南王世子了,他在向姑娘示爱?”
  示什么爱,分明是捅刀子!
  姥姥的,那二十万两姑奶奶不挣了!
  说她黑心,你丫的一辈子坐轮椅上快活吧!
  明妧抓起锦旗想丢地上踩几脚,结果锦旗后面是两摞字贴,他不是说说,他是真的觉得她字丑,要多练习。
  明妧阴测测一笑,笑的喜儿毛骨悚然,在心底替镇南王世子默哀。
  屋外,赵风都打了个寒颤,爷找死啊。
  沉香轩,楚墨尘好整以暇的喝着茶,赵风走进来,他嗅着茶香,心情很好的问,“她说什么了?”
  赵风觉得不应该破坏世子爷的好心情,但是楚墨尘执意想知道,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如实禀告道,“卫姑娘说爷说的没错,她就是有一颗屠夫心,她会带着锦旗和屠刀出嫁,让爷洗干净点,等着被……爷,你懂得。”
  楚墨尘的脸黑成了百年老锅底。
  不但脸黑,而且从赵风告诉他,明妧有屠夫之心后,他就鼻子发痒,喷嚏一个接一个,可怜镇南王妃来看他,还以为他伤寒了,要给他请太医。
  书房内,那两摞高高的字帖被喜儿和雪雁抱开,两丫鬟眸底泪花闪烁,清秀的脸上有苦说不出,不为别的,因为明妧说她有字贴,之前苏阳给她过,这两摞字帖给两丫鬟练,每天必须练够一个时辰,还要认识所写的字,再有读字读半边的时候,错一个一板子。
  那么多字帖啊,抱都抱不动,这得练习到何年马月,而且喜儿一点都不喜欢读书。
  可是没办法,明妧一点都不通融,这不,明妧坐在书桌前,笔墨横姿,醉墨淋漓,两丫鬟在一旁小几上照着字帖练习,写了一会儿,瞄明妧一眼,见她一会儿怒目,一会儿满意的笑,笑的喜儿背脊都发麻,她推了雪雁一把,担忧道,“姑娘不是被气傻了吧?”
  可怜雪雁半天才写了一个漂亮点的字,被喜儿一推,直接给毁了,心疼的不行,“哪有那么容易傻的,姑娘好着呢,镇南王世子说的话太气人,姑娘生气很正常。”
  喜儿想想也是,镇南王世子就是不会说话,那一点黑乎乎的药都给一万两了,姑娘正高兴,他非要泼姑娘一盆冷水,这不是没事找骂么。
  正想着,门被敲响,青杏唤道,“喜儿。”
  喜儿一听,赶紧把笔墨放下,过去开门,她有事吩咐青杏去办,这会儿回来,肯定是办完了。
  喜儿在门口待了片刻,然后臭了张脸走到书桌前,望着明妧道,“姑娘,你知道三姑奶奶今儿回府从夫人手里哄了多少东西走么?”
  明妧一心作画,头也未抬的回了一句,“还能哄多少东西去,两对紫玉镯的钱呗。”
  有二太太帮忙争取,想必不会打折扣,试想连婶娘都觉得卫明柔受了两对紫玉镯才能平息的委屈,苏氏难道还能比婶娘差了?
  明妧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语气,喜儿恨不得把她手里的笔给夺下来了,姑娘,你要分清轻重缓急啊,作画什么时候不行,喜儿恨铁不成钢道,“岂止两对紫玉镯,三姑奶奶还从夫人那里要走了一个铺子!”
  明妧怔了下,这才抬头,喜儿见她总算上了点心,趁热打铁道,“奴婢让青杏去找翡翠姐姐打听,才知道姑娘去找夫人之前,三姑奶奶就找夫人要了一铺子,说是现在四皇子被封恒王,即将要搬出宫住了,往后谋划打点都要用到钱,仅凭俸禄和孙贵妃给的远远不够,还得钻营。
  她先前的铺子都太小,正好夫人手里有一铺子是和她的紧挨着,原是给姑娘准备的陪嫁,问能不能给她,能打通最好,不能打通就拆了重建,京都世家子弟,铺子不够气派,人家都不会进去,想挣钱还得是做他们的生意,夫人耳根子软,三姑奶奶软磨硬泡,夫人就把铺子给她了,那是准备给姑娘的陪嫁!”
  没见过三姑奶奶这样要东西的,姑娘的陪嫁都给了她还不够,都出嫁了,还找夫人要东西,二太太更不是什么好人,帮着三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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