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明妧传-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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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公公去伺候皇上了,小公公不知道找谁来伺候小世子,干脆找了太医。
可怜太医拎着药箱子赶来御书房,还以为是北越皇上病情加重了,这些日子,北越皇上身体多有不适,明妧又在做月子,再加上孩子被菱月郡主挟持,没人敢让她进宫给北越皇上诊脉。
太医们都知道北越皇上的病情,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要是再遇到点事,可能随时就……
太医惶恐的很啊,结果进了御书房,是让他给小世子更衣,太医当时就懵了。
他、是、太、医!
不是奶娘啊啊啊!
给小孩子更衣这样的事也找他?!
他知道自己医术有限,比不得镇南王世子妃,可让他给孩子更衣,也太羞辱他太医的身份了吧?!
太医敢怒不敢言。
小公公道,“许太医还不赶紧给小世子更衣。”
许太医能怎么办,只能把药箱子放下,乖乖的给小世子换衣服了啊。
小公公不怕别的,担心宫女嬷嬷给小世子换衣服的时候让小世子着凉,太医来做这个事,肯定能避免啊。
只是许太医以前没干过这活,他这辈子还没给人擦过屁股呢,实在经验不足,看的御书房里伺候的宫女都着急。
好不容易忙完了,许太医脑门上也出了一头的汗,道,“实在没干过这样的活。”
小公公道,“许太医还是别抱怨了,皇上还没被谁在身上拉过屎呢。”
许太医一脸震惊,“你是说?”
他还以为小世子是在他爹身上方便的,因为他一来,楚墨尘就走了。
小公公点头,憋笑道,“这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了。”
许太医心里舒服了,跟皇上比,他给镇南王府小世子擦回屁股算不得什么了。
楚墨尘换好锦袍回来,北越皇上还没露面,楚墨尘猜他不泡半个时辰,换三五回水,是洗不掉这份心里阴影的。
想看重外孙儿也看过了,还送了份见面礼,楚墨尘就带着安儿出宫了。
一路上,心情大好。
只是回了行宫,在行宫前,又被安儿赏了一泡尿。
楚墨尘,
他儿子怎么这么能方便啊?
暗卫见状,不等楚墨尘转身,赶紧躲的远远的。
不知情的丫鬟路过,被塞了一小世子。
楚墨尘抖着锦袍进寝殿,明妧正在吃粥,见他脱锦袍,道,“怎么了?”
“又被安儿尿了一身,”楚墨尘道。
又……
明妧恍惚道,“你出去不是穿这身的啊。”
楚墨尘看了明妧一眼,问道,“安儿一天得方便多少回?”
“十几二十回吧,”明妧道。
楚墨尘,
明妧谨慎道,“这还只是小便,大便六七回。”
楚墨尘已经无话可说了。
以后一定要离儿子远一点儿!
明妧望着他,“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挨皇上骂了?”
楚墨尘道,“倒也没骂我,只是瞪了我几眼……。”
顿了顿,楚墨尘又补了一句,“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骂。”
明妧不解,“你进宫这么半天,都没工夫骂你,皇上很忙吗?”
“安儿毁了他一身龙袍,皇上忙着沐浴去了,”楚墨尘道。
明妧哭笑不得,楚墨尘把锦袍脱下来还觉得不够,让丫鬟准备热水,他要洗个澡才行。
楚墨尘走后,苏氏抱着安儿进来,见柳儿盯着安儿瞧,苏氏笑道,“安儿不过是进宫了一趟,你个小丫鬟这么瞧,莫不是担心安儿被人偷换了?”
柳儿捂嘴笑,“奴婢想瞧瞧小世子是不是浑身是胆儿。”
敢在皇上身上方便,这简直比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要严重啊。
“这话怎么说?”苏氏坐下笑道。
柳儿巴拉巴拉把安儿在皇宫里的嚣张之举告知苏氏知道。
苏氏听得直笑,“我就说安儿难得进宫,皇上也没赏赐他就回来了,敢情是没顾上。”
北越皇上误会宝儿是明妧生的,都准备重重赏赐了,安儿被挟持回来,北越皇上怎么可能不赏?
苏氏觉得没几马车都说不过去。
把安儿抱给明妧,苏氏摸着安儿的小手道,“能被咱们安儿尿一身,是皇上的福气。”
第868章 庶人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前半个月,行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后半个月,因为安儿安然无恙的被找回来,还是被失踪许久的楚墨尘找回来的,行宫的阴霾一扫而空,欢声笑语不断。
行宫一派热闹,可北越朝堂却是动荡不安。
梁王偷赵大将军的伏虎,前往边关,意图凭虎符号令三军,对大景朝开战,幸得赵大将军反应及时,力挽狂澜,才没有让梁王晾成大祸。
嗯,赵大将军是极力想保住梁王,但赵大将军的手下见不得赵大将军太意气用事,军营那么大,不是谁都是他们的人,万一有皇上的眼线,又觊觎他们手中兵权的人呢?
梁王不仁在前,赵大将军何必还顾念和他的舅甥之情?
容王世子那么信任赵大将军,不计前嫌的重用他们,赵大将军的那些心腹手下怕赵大将军意气用事,到时候伤了容王世子的心,就得不偿失了。
有些人值得他们豁出命去付出,可梁王他值得吗?
他疑心重到连自己的舅舅都不信任,怕大权在握,赵大将军把持朝政,架空他手中皇权,因而不肯娶赵大姑娘,这样心胸狭窄之人,要真做了皇帝,他们和赵大将军不解甲归田,迟早有死在梁王手中的一天。
心腹不止是听话,还要处处替赵大将军着想,几个大将军私下一合计,觉得不能任由赵大将军为梁王赌上前程,这不,写了一封联名奏折,把梁王偷盗虎符进军营,到他们把梁王扣押起来的经过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写下来,呈给北越皇上。
其实边关发生的逆转,北越皇上心知肚明,只是北越到底没有和大景朝开战,要是赵大将军一口咬定梁王是为了替母报仇,北越皇帝会罚他,但也不得不夸梁王一句孝顺。
东陵都爬到北越头上作威作福了,北越和东陵一战,可以说是北越百姓心里有底甚至期盼已久的事,梁王做的是朝廷要做却迟迟没做的事。
北越皇上要罚了梁王,必折损他在百姓中的威望。
可若是不罚,偷盗虎符又是死罪,不罚不足以震慑朝堂!
有了这封联名奏折,北越皇上就保住了自己的龙威,也帮了容王和容王世子大忙。
消息传到边关,赵大将军就知道自己保不住梁王了,而且他不知道的事,那封联名奏折,那些心腹还擅作主张命人把赵大将军的名讳写在最前面,他赵大将军大义灭亲。
赵大将军知道这事后,那几位将军跪在地上请罪,命人仿照赵大将军的笔迹写奏折,这也是死罪。
但为了赵大将军,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赵大将军要以军法处死他们,他们也认了。
赵大将军能处死他们吗?说到底都是为了他好,是他心太软,明知道保不住梁王,还想尽全力保住他,如今奏折已经到了皇上手里,朝廷也派人来宣旨,要他护送梁王回京,这事已成定局,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赵大将军扶他们起来,道,“皇上命我亲自护送梁王回京,边关之事,就仰仗你们了。”
边关已经好些天没起战火了,有大景朝和北越联手,东陵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毕竟和谈还没有结束,按理赵大将军该留在边关,护送梁王回京这样的小事,交给其他将军去办便可。
皇上这是不放心赵大将军,怕朝廷严惩梁王,赵大将军护外甥,临时倒戈和东陵联手呢。
这时候要和东陵联手,那倒霉的就是大景朝了。
等赵大将军送梁王回京,明妧也坐完月子了,嗯,一般只坐一个月的月子,但前半个月,明妧担心安儿,怕她出事,心思完全不在调养上,安儿找回来后,苏氏说什么也要明妧老实待在床上,不许她出门一步。
明妧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听话了,好在有安儿陪着,楚墨尘也回来了,没那么无趣。
梁王回京那天,不少人围观,嗯,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砸的臭鸡蛋,等梁王到宫门口,离的几十米远还能闻到臭味儿。
怕熏着北越皇上,梁王进宫后,宫人伺候他沐浴,洗了两遍,等梁王进御书房,北越皇上还是被熏的皱紧了眉头,胃里翻江倒海。
梁王不肯跪下,再怎么样,梁王也是北越皇上的儿子,谁敢当着皇上的面踹他儿子啊,跪不跪那是他们父子俩的事,没人敢多管闲事。
只是梁王看北越皇上的眼神带着恨意,北越皇上龙颜震怒,命他跪下,顺公公给人使眼色,这时候一脚踹过去,梁王双膝砸地,膝盖骨没差点磕碎。
对梁王,北越皇上失望透顶,梁王惨笑一声,“失望?你有我失望吗?!”
容王都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了,北越皇上也不肯立他为太子,他和东陵勾结,全是被逼的!
事到如今,梁王一点知错悔改的样子都没有,北越皇上只恨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为了一己之私,置祖宗基业不顾,也要与虎谋皮!
看看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媳妇都被人挟持了,还能顾全大局隐忍不发,他梁王甚至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梁王偷盗虎符是事实,虽然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过错,但那是容王世子和赵大将军反应及时,不严惩梁王不足以服众。
北越皇上一气之下,贬梁王为庶民,罚他去看守皇陵,到死为止。
这惩罚说重,到底留了梁王一命,说轻,毕竟被贬为了庶民,一辈子只能待在皇陵,皇陵那地儿清苦,一直养尊处优的梁王被罚去,就算他再隐忍,他也很难活过十年。
梁王被拖下去,赵大将军替他求情,被北越皇上杖责了三十大板,罚了三年俸禄。
这对赵大将军的惩罚不算重了,虎骨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被偷,皇上收回伏虎都不过分。
北越皇上罚梁王,北越朝廷没一个敢给梁王说情的,之前还能说梁王只是暂时失势,如今梁王……不,他已经是庶民了。
这时候替梁王说情,莫不是缺心眼到怕容王府的小账本上没有他们的名字,上赶着把脑袋伸出去给人砍呢,急于和梁王撇清关系落井下石都嫌不够,谁还敢替梁王求情啊?
梁王被押去皇陵,消息传到被废的北越皇后耳中,北越皇后悲痛欲绝,再加上以前被她欺负的妃嫔来奚落讥笑,受不住愤怒和不堪受辱的双重打击,一口气没能提上来……直接挂了。
一代皇后,在后宫呼风唤雨了十几年,最后悄无声息的落幕,不得不叫人唏嘘,再道一声:活该。
这是梁王和北越皇后的下场,比起他们,菱月郡主就好多了。
她被卫明城抓住,带回京后,就关在刑部死牢里,没人审问她,也没人对她用刑,因为她现在是大景朝恒王妃,虽然她这个恒王妃杀了恒王,但北越还得拿她的命来消大景朝之怒。
用刑固然解恨,可万一菱月郡主受不住挂了怎么办?
反正大景朝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且留她一条命。
第869章 妹夫
明妧出月子这一天,北越皇上龙心大悦,在宫里设宴,一来庆祝明妧诞下麟儿,二来庆祝安儿平安归来,三则替楚墨尘去晦气。
可怜楚墨尘失踪好几个月,一回来就成了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的笑谈,都在行宫住了一个月了,才顺带被去晦气,他好歹也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北越皇上的外孙女婿,这地位低的感人啊。
而明妧不仅是北越郡主,还救治容王有功,几次救北越皇上,帮容王世子揭穿东陵的阴谋,可以说容王能成为储君,明妧功不可没。
宴会很热闹,大家有说有笑,歌舞升平,似乎没人受梁王被贬的影响。
不少北越朝臣好奇楚墨尘失踪几个月都去了哪儿,连明妧生孩子都没能及时赶回来,但没人敢问,北越皇上和容王世子他们都不问一句,其他人谁敢开这个口啊,再说了,镇南王世子是大景朝人,只是他们北越皇上的外孙女婿而已,北越管不到人家的行踪。
整个宴会都没人扫兴,直到快散宴,楚墨尘才站起来,道,“我们夫妻来北越许久,该回去了,我打算过些日子就带明妧和安儿启程回大景朝。”
北越皇上多喝了两杯酒,心情正好,楚墨尘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北越皇上脸上笑容凝固。
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歌姬们也都停下了舞步,顺公公摆手,她们赶紧退下。
看着北越皇上不快的脸色,顺公公叹息,没镇南王世子这么会扫兴的,皇上正兴头上呢,他就不能等宴会散了再说这事吗?
不过他知道皇上的性子,不论镇南王世子什么时候提,他都不会高兴。
公主从小流落大景朝,在大景朝苏家长大,虽然认祖归宗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对北越,他们没有归属感。
皇上想他们留在北越,这显然不可能,定北侯深受大景朝皇上的信任,两位郡主更早早的嫁了人,甚至连孩子都生了,之前是怀了身孕行动不便,再是镇南王世子失踪下落不明,只能待在北越,不然他们早回去了。
现在镇南王世子妃出了月子,虽然北越距离大景朝有千里之遥,可小世子出生便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说是从死门关转了一圈也不过分,奔波赶路算不了什么了。
镇南王府添了小世子,镇南王和镇南王妃都还没见过,肯定想孙儿,镇南王世子要带儿子回去,皇上没理由拒绝。
可皇上的身子骨没那么好啊,顺公公希望明妧能留下,万一病情恶化,有她在,皇上没准儿能多活个一年半载的……
楚墨尘说完,定北侯起身道,“确实该回去了。”
北越皇上看着苏氏,苏氏低着头,没有看北越皇上,她能感受到北越皇上对她的不舍,也在想方设法的弥补她,自打她认祖归宗,北越皇上赏赐了她千亩良田,还有庄子铺子,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身为定北侯夫人,她不缺钱花,她也想把北越皇上当父亲看待,但扪心自问,她真的办不到,北越皇上和苏家老太爷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和北越皇上父女骨肉分离三十多月,苏家疼了她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