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还没跟我表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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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兴奋和躁动,以及发泄时的剧烈运动,男人额头出来薄薄的一层汗,沾湿了发根还有睫毛根部,原本就深邃的眼睛仿佛更加漆黑得不见底了。
季初羽从浅眠到被惊醒,再到赶出来,用了两分钟。
她胸口因为骤然惊吓而起伏着,停着开关上的指尖有些苍白,伴随着剧烈呼吸,缓缓垂了下来。
季初羽的视线在顾引川身上逡巡着,浏览了一下,很快迈步脚步,试探着走了过来。
她穿了很简单素净的米色睡衣,平日里都扎马尾的乌发此刻披下来,顺垂在她的身后。因为,刚刚睡醒又受了惊吓,眼底多了一丝无辜和茫然来,纤尘不染的模样,像极了校园时期同班的无害单纯的女同学。
呵,无害单纯的女同学。
顾引川的视线一直追着季初羽走到很近的位置。他垂着视线望着她,蓦地,像是被某些念头或者说画面冲击了,眸底陡然深沉起来。
“顾先生……”
停在距离男人一臂多远的距离处,看他只是静默回看着没有别的抵触反应,季初羽才开口喊了他一下。
顾引川却像是被她这一声牵引出了下一步的动作。
毫无征兆地,他突然扑过来,抬手死死地抓住了季初羽的手臂,一只手中紧握的瓷器猛地嗑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忽然毫不留情地张开薄唇咬了下去。
炽热的,滚烫的温度,带着几乎想把她拆碎吞下的力道。
季初羽才忍住被瓶子磕到的痛意,这一口毫无防范的痛来的太过凛冽,她低呼一声,很快死死咬唇忍住。
“季小姐——引川!”楼梯口处,才借着光跑下来的徐鹤望着这边,紧张又急切地喊。
顾引川似乎是听到某个字眼,牙齿的力道陡然松了,就像是拔针时比注射全程都要痛,季初羽倒吸一口气,感觉到男人并没有远离,唇舌间呼出的热气炙烤着那块纤薄的皮肤。
她同楼梯口的徐鹤对视了一眼,抬手从肩头男人手中夺走了青花瓷瓶,举过男人脑袋附近的时候,徐鹤又很紧张地喊她:“季小姐——”
仿佛怕她这一下再结结实实砸在顾引川脑袋上。
季初羽这次看都没看他。
她伸长手臂,把手中的瓷瓶丢到沙发里,然后收回来,落在男人背上,轻轻拍了拍。
感受到男人的手臂伸向她背后,用一种几近使她窒息的力道抱紧了她。
季初羽呼吸有些困难,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到自己肩头,落在男人的额头上。
这次,她才缓缓地看向楼上下来的三个男人。
“顾先生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8起小仙女们QAQ我上周末重感冒发烧辽,然后昏昏沉沉躺了两天,这两天又有点忙,没顾上这边
这周每天双更拯救川川和初羽,还有补偿大家呀~
谢谢还在等的小可爱,qwq真的辛苦你们了
第24章
“引川; 这边!”
顾引川停了手下的水彩笔,从画板后抬起头; 就看到前面的树林里; 穿着英式格子灰西装的男孩。
学校树林里的阳光很强; 浓郁的金黄笼罩下来; 甚至看不分明前面男孩的脸; 顾引川只看到他唇角的笑格外张扬。
和他本身一样。
“我在这边发现了一只长得特别奇怪的毛毛虫; 你不是想克服一下; 单独画幅特写吗?来。”
顾引川想到毛毛虫,皮肤上细微的绒毛顷刻防备地竖了起来。
他蹙着头,看一眼画板上画到一半的小木屋,摇了摇头。
“我这张还没画完。”
“快来,”男孩用皮鞋的前端点了点树根处,笑得更加狡黠; “要不; 我给你抓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 男孩已经有了弯身的倾向。
顾引川几乎是瞬间就把笔扔到托盘上,然后站起了身。
对面的男孩一脸得逞地笑着; 手插回口袋里,一直望着他走过来。
顾引川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脚下; 隔了段距离; 他看不清落叶下的情景。
距离男孩的脸只有几步远。
周围忽然安静地吓人。
顾引川抬头,猛然发现男孩脸上的笑突然变得诡异,又在下一秒倏地收住。
“辛铭?”
顾引川有些疑惑的蹙眉; 喊了一下男孩的名字。
下一秒,没有任何防备,他迈出的脚一脚踩空,然后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地失重,向下坠去。
顾引川惊呼一声,手四处乱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下坠地速度越来越快,入目是无边的黑暗,深不见底。
他转过身来,感受到凛冽的风从耳边擦过,入目看到的,是洞口外的男生正插着兜,事不关己地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寒冰。
辛铭……
顾引川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身体在急急地下坠着。
离洞口越来越远。
直到最后一丝光也被湮灭。
他眨了眨眼,跌入了无边深渊。
“去死吧。”
黑暗中,有个恶魔般的声音对着他低语。
顾引川愣怔片刻,为这声音的熟悉度。
不,不。
下一秒,他陡然回过神来,挣扎着,抬手于黑暗中拼了命的抓取。
周身的温度阴寒湿冷,他仿佛瞬间置身冬日里的寒潭。
顾引川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被水覆过,盖过了他的脑袋,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黑暗。
无边的黑暗。
他拼命向上游,可仿佛这水没有尽头。
胸腔里的空气也即将被压榨干净。
顾引川眼底闪现出绝望的光。
身体还在本能地游着。
救救我。
顾引川自心底里祈祷。
谁来救救我。
心中的祈祷才落下。
他的指尖触到一丝温柔的暖意,顾引川最后一丝意识几乎是陡然清明,他向上,循着那份温暖攀爬,终于,将它握入掌心。
是一只温柔得像是没有骨头的手。
但是却很有力量,牵引着他一直向上。
终于,顾引川感觉自己的手被拉出了水中,然后他的头也猛地探了出去,大口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顾先生……”
所有的声音回拢的瞬间,他听到了最温柔的呢喃。
顾引川睁开了眼。
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
他皱着眉,有些迷茫地环视一圈,入目是别墅病房里一片洁白的屋顶,还有浅灰色的窗帘。
窗帘只拉了一半,房间里是恰到好处的暖意和光感。
脑海里最后闪现了一个名字。
辛铭。
视线下意识向下,他安然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的水。
手中,是一只手指很纤细的手,温柔馨软地任他握着。
顾引川吞咽了下,喉咙有些干涸,像大火中逃生后被烟熏过一样。
意识逐渐回拢。
他脑海里闪现过昏睡前的全部画面。
他好像躁狂症发作了,来的很强烈。
一个人于黑暗中肆意破坏着一切东西的时候,季初羽出现了。
她把他的黑暗抽离,阻止了他。
然后,他魔怔了一般,扑向她,张口咬了她。
顾引川抿着唇,几乎是瞬间心有余悸地收回了手,抓紧被单,视线不无担忧地得飘向她肩头。
心里没由来的紧张。
季初羽穿了白色的圆领毛衣,只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看不到肩头的状况。
季初羽的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光线晕得她整个人都格外温柔。
她收回手,声音放得很轻:“顾先生,起来喝点水吧。”
顾引川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的肩头,仿佛要隔着毛衣把她看穿一样。
听到这一句,他的眸底的光颤了颤。
下一秒,男人猛地抬手拉起被角,盖过自己的头顶,把自己严严实实鸵鸟状地遮掩在被子里。
季初羽才端着水杯转过来的手一顿,看着被单下的隆起还有裸露在外的修长手指,愣住了。
门口,徐鹤正好进来。
目睹这一切,他看着季初羽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这边交给他。
季初羽点头,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顾引川闷在被子里,指尖因为用力捏着被角开始泛白。
外面的声音听不真切。
他仔细的听着,却几乎被自己的心跳声盖过去。
直到被单被轻轻敲了敲,提醒他:“季小姐走了。”
是徐鹤的声音。
顾引川犹豫了片刻,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沉得很黑的俊脸。
他的视线有些不满地瞄向徐鹤。
徐鹤抬手按着升降床,把他的上半身撑起来,递过去刚刚季初羽晾好的水,唇角的笑意压不下去:“怎么,想起来自己昨天咬了人家,不好意思面对了?”
顾引川斜睨他一眼,还是接过水来,抿了几口。
额头和后背的汗逐渐回落。
喉咙终于得到滋润,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昨晚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状况实在不对,是我拜托季小姐留下来的。”
看着男人冷冷瞥过来的目光,徐鹤举双手作无辜状,“季小姐自己是同意了的。”
看男人明显不信的神情,徐鹤无奈地牵了牵唇角。
“季小姐觉得你这次犯病,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是她识人不清,早在察觉苗头的时候没有辞退白茵杜绝隐患,才让你受到伤害。”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顾引川小声说道。
徐鹤闭了嘴,闻言笑了。
隔了会儿,他开口问:“不过引川,你昨晚……为什么要突然对季小姐下那个死口?”
顾引川死死捏着手中的水杯,幽深的视线眯了眯,毫不聚焦地落在床尾:“她……让我想起了颜右。”
听到这个名字,徐鹤原本轻松带着笑意的神情顷刻荡然无存。
他蹙着眉,眼底有着凝重。
“你昨晚发烧了。所以……你是把季小姐当成颜右了?”
“不是。”顾引川摇头,很笃定道,“只是一种感觉。我很清楚不是她。”
徐鹤半张嘴愣怔片刻,和门外若有所思地楚江对望一眼,很快点头。
“我明白了。”
如果是颜右的话,他不会那么亲近她,但如果是季初羽的话,就如此刻,顾引川又绝不会下得去那个狠口。
只能说,那更像是在他意识模糊时,发觉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上沾染了自己最讨厌的点。
而那一口,不过是小朋友般带着痛恨和不舍的占有欲的发泄而已。
顾引川抬手捏了一把眉心,双目微合,很平静地陈述:“我梦到辛铭了。”
徐鹤有些诧异地瞳孔放大了一下。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是抛下怎样一颗重磅炸。弹。
顾引川收回手,睁开眼,问道:“她……怎么样?”
徐鹤很快反应过来:“你咬的那口很重,都破皮见血了。王医生按压着半天才止了血。不过,季小姐忍耐力很好,全程都没吭一声。”
“最近……就别让她干活了。”顾引川喉结滚动了一下,说这话的时候,耳根有些泛红。
徐鹤点头:“我已经叮嘱过季小姐了。但……季小姐几乎是彻夜照顾发烧的你,早上还特意煮了粥的。”
……主要是他抓着不放人走。
这话徐鹤没好意思讲。
他看一眼男人的脸色,接过水杯放回床头。
那边,楚江看男人的视线望过来,从西裤口袋中抽出手,迈步走过来。
“好点了。”
他看着顾引川的脸色,肯定道。
见顾引川没有什么反应,他从一旁拖过陪护的椅子坐下,望向徐鹤。
徐鹤即刻接收到,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季小姐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目送着徐鹤出去带好门。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楚江收起脸上的笑意,平和得像上帝派来的无善无恶无悲无喜的聆听者,望向顾引川,视线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
“来聊聊昨晚的梦境?”
——
季初羽在厨房里看着熬得粥有没有炖好。
她特意用紫砂锅慢火炖了好久,直到每一粒米都变得软糯粘稠,香菇和鸡肉的浓香也浸到粥里。
徐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初羽在认真的用小碗小勺品尝粥的味道的模样。
别墅的厨房很大,但是一直没人用过,也是此刻,他闻着食物的香气,才察觉出,原来顾引川一直所处的冰川极地,也许也可以因为日光消融,然后充满人间烟火气。
似乎是肩头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季初羽才用左手拿起盖子,很快吸一口凉气放下了,用右手拿起,盖到了砂锅上,然后关了火。
她抬手拿了两片隔热垫,才要把锅端下来,徐鹤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徐先生。”
徐鹤点点头,径直从她手里拿过隔热垫:“季小姐肩上还有伤,我来吧。”
季初羽看着他很轻松地从火上端下锅放到隔热架上,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地交握在一起,抿了抿唇:“……谢谢。”
“季小姐客气了。”徐鹤回头笑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拿出碗来,盛了满满一碗粥。
一旁的托盘上,摆了一盘颜色很好看的开胃小菜,还有一屉很精巧的小笼包。
早上起来的时候,徐鹤有看到季初羽在厨房很认真地做了鸡蛋馅,又一个一个包好。
他抬手把粥也放到托盘上,视线望向季初羽。
停了一下,很没由来的开了口。
“季小姐,有考虑过离开搬家吗?”
季初羽一愣,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像是没懂他的意思。
徐鹤的衬衣袖口微微挽起,他随手撑在流理台上,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离开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福利院,独自一个人出去生活。”
像是听到一个足够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季初羽的眼睛倏地睁大,很快又平复下来。
她点点头,很是平静地回答:“福利院早晚要拆迁,我到时候会跟着搬走。”
“我指的不是这个。”徐鹤轻笑了一下,一向精明的脸上颇为真诚,“我知道我之前对于季小姐过于算计了。但是您这段时间的表现,尤其是对引川的帮助,让我很是感激和愧疚。”
“就当是补偿吧。我可以向您透露一下,福利院下个月就会开始搬迁。到时候,就是顾氏名下的福利小学了,里面会有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