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上撒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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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从挡风玻璃的倒影里看着自己头上那个亮着灯的发箍，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忘了，算了吧。”
“哦，那看得怎么样？”
他瞟了一眼舒子期，“挺好看的。”
“？”程树琢磨着，“是吗？是你以观众的角度，还是你也备受启发想走一下这种路线？”
“什么乱七八糟的，挂了。”
*
舒子期没有理会一些嘲她炒作翻车，溜粉溜到对家男主角身上的事。
她在看演唱会时就更了一条微博，放的是刚刚拍的小视频——【扬崽太奶太帅啦！呜呜呜好激动，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这会儿才看了看评论。
很懂她的老粉，都在羡慕她可以近距离的追星，黑子依然黑她又爬墙。
还有一小撮人说她是在炫富，想学青萝走白富美人设。
因为这场演唱会前排的被卖出了天价，而她还是视野最好的第一排。
她又翻了一下相册，在看到自己偷拍的一张顾妄侧脸后，忽然心念一动。
这张照片中，顾妄的脸只露了一点，看得到轮廓，但光线刚好暗下来，再加上用来伪装的黑框眼镜挡了挡，以及那个闪光的狐狸耳朵发箍。
基本上，她觉得应该是他妈看到了，都认不出这是儿子的地步。
她又把照片调得更暗了点，然后发到微博——【扬崽的男粉也可可爱爱！】
发完后不久，梁辰一条微信私聊过来：【我勒个擦，这是顾妄吗？他戴这玩意儿？】
画画赚钱养老公：【＇奸笑＇】
梁辰连发了好几个大拇指过来。
不服不行。
*
顾妄将她送回了宋家。
车在宋宅门口停下，他终于将发箍拿下来，视线转向她，“今天开心么？”
舒子期解了安全带，看着他一瞬，不想违心，点了点头，“恩。”
“早点睡。”顾妄唇角轻勾了一下，“今晚睡不着这种事，大可不必。”
“……”她准备拉门的手停顿了下，“你看到我微博了？”
顾妄：“你说呢？”
舒子期想到自己刚才发的第二条，心虚了一下，马上拉开车门，“哦，那我走了。”
顾妄看着她进了别墅大门，视线收回时，顺手看了一眼手机。
希爷：【哥，这是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妄脸色微微一变。
池希曜发来了舒子期的微博截图。
希爷：【你真是一个可可爱爱的男粉】
希爷：【未来嫂子已经在按她的审美开始重新打造你了吗？这你也能忍？】
顾妄没理会他，自己打开了微博。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后，又看向自己车内的发箍。
几分钟后，近期绯闻缠身的顾妄，终于上了一条风格别致的热搜。
顾妄罕见的在不营业的时候更新了一条微博。
没有文字，就一张图片。
亮着灯的狐狸耳朵发箍。
本来除了NYSU男团粉丝之外，都不太懂。
但很快大家都懂了，因为NYSU男团开始排着队在顾妄这条微博下面评论。
【谢谢前辈的支持！！】
【希望顾老师今天玩得开心，下次再来！】
【顾妄前辈来看我的演唱会，今天全程在紧张】
【原来前辈真的来了，替小新感谢前辈厚爱】
……
周新扬瑟瑟发抖地去回了一句：【紧张，谢谢前辈，但我真的不配！我会继续努力的！】
顾妄加上NYSU男团，热搜这一波后，全网都知道顾妄今晚去看NYSU的演唱会，还是周新扬的粉。
舒子期是洗完澡之后，才从梁辰发来的微信里看到。
辰宝：【你们这是什么地下情还要想方设法公开秀恩爱的恶趣味？！】
舒子期：【？？？】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顾狗给自己在线加戏
☆、第四十章
舒子期那两条晒演唱会的微博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应。
毕竟只是小圈子； 一个画漫画的去看演唱会，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多少，除了少数恶意揣摩的酸黑外； 绝大多数都是她的真爱粉。
但顾妄就不一样了； 只是一条连文字都没有的照片就已经上了热搜第一。
这种讨论度瞬间让她紧张起来； 尤其想到上回停车场热搜时的那些攻击，这些人倘若找到一个目标； 大概能将自己圈地自萌的微博直接爆破了。
她紧张地打开微博； 在扫了一圈后终于放下心，也懂了梁辰最后那句——【紧张啥，没人会以为你是和顾妄一起看演唱会的】
演唱会虽然大多数是女粉，但男粉也并不是凤毛菱角般的存在。
今天晒了演唱会现场的微博数不胜数，她只是其中之一。
只有她本人在做贼心虚。
去洗澡之前，舒子期那条微博下都是小可爱们的各种哈哈哈哈哈； 顶多再来两句类似扬崽果然在gay圈很受欢迎的结论。
现在有了顾妄的热搜，男粉的意义都跟着不一样了。
她小心地翻了自己所有评论后； 发现只有一条瞎猜的蒙对了——【哈哈哈太太旁边这位小哥哥不会是偷偷去看演唱会的顾妄吧？】
这条评论淹没在其他评论中； 只有十几个赞； 连热门前排都上不去； 只有一条路人回复——【呃； 应该不可能的】
舒子期再切回微信时； 是裴忻发的一张迷惑截图。
某个营销号的评论里有人又提到舒子期，什么热度都要蹭，假装自己跟顾妄一起看的演唱会。
结果直接被人回复打脸——【你看看时间好吧； 是舒子期太太先发的】
裴忻：【哈哈哈笑死了，智商呢】
画画赚钱养老公：【应该是故意发弱智言论，等人去骂他，让他成为热评，然后将这个号说成是我水军的反串黑，引导路人搜谁是舒子期，花式蹭热度来营销……】
裴忻：【卧槽，你连这个都知道，我以为你平时佛到从来不关注自己的风评】
画画赚钱养老公：【我随便说说，也可能就是个哗众取宠的＇皱眉＇】
她平时确实在圈外看自己看得不多，只翻翻自己的评论和超话。
裴忻知道她有多佛，被第一家公司放弃解约，也跟她不想配合营销有关系。
说她有事业心，她又是圈内真正不争不抢的，任何竞争性质的榜，她都是打酱油的存在。
说她没有事业心，但她对自己的作品认真到了极点，这方面龟毛又坚持，半点不妥协。
她们之间能合作这么久，因为裴忻这家杂志社也很佛，气场相投，曾经被戏称为养老社，而裴忻作为她主编也从来不以商业化去勉强她。
但裴忻一直觉得，如果舒老师真的肯配合宣传与营销，签一家会运营的公司，这几年最风光的一定不是青萝，而是她。
自从池希曜起头把她带出圈后，确实多了不少是非，裴忻一度担心她会不适应这种变化。
因为很多时候一旦红了，就注定会伴随着多方的声音，哪怕是这几年最火的青萝也是从争议声中走到现在。
在得知她二次元的私事后，裴忻才发现自己担心得太多了。
难怪对最近冒出的那些阴阳怪气都不太放在心上，这点小事跟她的日常相比也太不值一提了。
顾妄的绯闻女友，首富的女儿，不论哪一条爆出去，她都要承担无数倍于现在的争议，圈内这点竞争摩擦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吧。
要真让她发火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黑子直接攻陷她的微博和超话，让平时喜欢她漫画的真爱粉们失去一方净土，二是毁了她的画稿存档……
裴忻：【我就问一句，你们近期不公开吧？我先有个心理准备，以我们平时互动的程度，我觉得我也会出现在你的热搜板块里】
画画赚钱养老公：【……我没有谈恋爱，只是看演唱会】
裴忻：【好的，我懂】
舒子期：？？？
她懂了什么？
*
舒子期躺在床上，翻完了今天的瓜也没睡着。
她打开那个几度被自己故意忽略的微信对话框，决定质问一下罪魁祸首：【解释一下你刚才发的微博】
对方回复消息很快。
不如狗：【经纪人让我适当的营业微博】
舒子期气笑了，那可真够巧的。
怎么不发一下你带着发箍的自拍照呢？保管粉丝都能疯掉。
画画赚钱养老公：【＇微笑＇那我教你吧，一般讨好粉丝要发自拍的，自拍知道什么意思吗？拍脸的那种】
这回顾妄没有秒回，舒子期自动脑补成他对这个建议不屑一顾。
毕竟人尽皆知，顾妄不太营业微博，更不会在微博上讨好粉丝，也从来没发过自拍。
三分钟过去了，对方也没回消息。
舒子期眉头一拧，立刻退出这个对话框。
她刚想锁屏睡觉，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辰宝：【你在教顾妄怎么营业微博？？？现场教学吗？七哥，现在快晚上十二点了，你们两个成年人在大半夜研究怎么发微博？】
舒子期脑门一炸，那一丁点的睡意登时就没了。
这才得知，顾妄就在刚刚发了一条微博——【有人教我营业微博要发自拍】
配图是一张原生相机的自拍照，无任何修图，死亡角度，纯靠他的颜值撑起。
【？？？我老公居然开始营业微博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寻思着，最近好像没有新片了，所以哥哥要开始日常营业了吗？哭了】
【天，这个颜值，这个锁骨，这个眼神，我死了！！！】
【谁？是谁在半夜教我老公营业微博？？？请务必每天这么提醒他好吗！】
【教学请全面一点谢谢，这个拍摄角度真的哭了，比外媒镜头还可怕，比视觉中国还真实，幸好有颜值，我们顾妄哥哥只有颜值了！】
舒子期正看着，顾妄的消息也回复过来。
不如狗：【发了】
画画赚钱养老公：【……】
顾妄看着手机，眼眸里漾着一丝笑意。
微信里除了舒子期，还有不少未读消息。
有经纪人建议他下回擅自做主之前先问问他们，也有池希曜表扬他会举一反三，用烟雾弹击退情敌，还有受到惊吓的顾羡问他怎么变gay了，喜欢男团成员。
他关掉了微信，靠坐在床上，手边夹着一支香烟，直接拨通了电话。
听到那边不情不愿的接通，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开口，“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不可以吗？”
她那边很安静，娇憨软糯的声音就算带着一点小脾气也可爱得不行。
顾妄掐灭了香烟，唇边轻飘出最后一层青白的雾，“别怕，没人会知道是你。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发微博了。”
舒子期嘟囔道，“你发不发微博跟我没关系，不要甩锅到我身上，我不负这个责。”
“恩，我今天翻了下微博。”顾妄靠着靠枕，慢条斯理地说，“一直有人在黑你吗？”
他平时的不营业微博不是人设，是真的对这类社交网络没有什么兴趣，除开宣传期，他自己也不怎么登陆。
甚至有时候在电影宣传期，他的微博也是直接交给团队去打理，有什么消息都有团队的人跟他沟通。
以前极少数的几次专门登陆，也只是找到她的主页，看一眼她最近又在做什么，吃什么，因为什么事开心。
那次借着投票的事关注她之后，连搜索都免了。
他只需要在自己主页就可以看到她发布的所有更新。
今天演唱会之后，他跟着发了那条微博，也是很偶然的看到了网上有一些对她不太友好的声音。
虽然不多，但他还是顺藤摸瓜地搜索了一圈，大致明白了那些声音的由来。
“哦，你说那些人啊。”舒子期淡淡道，“也不是一直，就是这几个月慢慢多起来的，但也不算太多。我觉得我现在这么红了，有几个人看我不顺眼很正常。”
言论自由的社会，谁还没几个黑子呢，即便是顾妄都有一群黑粉。
“看到那些全凭想象编造的黑料，也不生气？”顾妄问。
舒子期想了想，“会，但我不看就好了。给我留言的绝大多数还是真爱粉，我看到他们就很开心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澄清，可她又不想自己有限的时间都浪费在战斗黑粉上。
只是背后一点阴阳怪气的声音，所有公众人物都难免的。
“恩。”顾妄也没有多说，“那就不看。”
舒子期有点好奇，“你看到污蔑你的消息，会生气吗？”
他轻笑出声，悠悠道，“当然会，所以我平时根本不用微博。”
舒子期：“……”
“我建议你也一样，那些转发点赞的时间，不如用来做点别的事更有意义一点。”
舒子期紧抿着唇。
她平时转发点赞的都是她喜欢的明星，这难道没有意义吗？
难得她对他刚才的问候感到一点温暖，才几分钟就开始建议她不要追星。
过了会儿，她咬着齿关笑道，“我接你这个电话才是最没意义的事，浪费我看我爱豆美图的时间，再见！”
电话被挂断，顾妄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条让她早点睡的消息，然后拨通了程树的号码。
听明来意后，程树说：“夏珂那个事我大致知道，其实跟夏珂也没有关系，是他公司给他接的。他也不想打自己宠粉的脸，这个戏不能拒，最后只能拒了对方让他给青萝也公开投票支持的要求。”
“如果我不想让夏珂接那部戏呢？”
程树跟着一怔，当即道，“那你管得有点太宽了吧？”
顾妄不冷不热地说，“他们正常选角我不干涉，但既然搞出这么明显的针对，我就想管这么宽。”
程树沉默了一下，判断出顾妄的语气是认真的。
以往他从来不管圈子里的闲事，但涉及到舒子期，大概对他来说也不能叫闲事了。
虽然这所谓的针对也只是为了利益搞出的噱头，并不是针对舒子期本人，但也确实损害了她的利益。
只是强行插手，自然会得罪到部分资本，青萝那个IP从前两年就一直在炒作，炒到高价卖了版权，版权方也当做重点项目，牵涉到的投资不少。
“行，这事说难也不难。”程树应了下来。
对方虽然也是大公司，并非普通人能轻易干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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