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难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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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再见。”明明把瘦削的身子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一双黑色大眼睛,乖巧得令人动容。
“莫先生!”才刚瞥见莫淮北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张巧就激动地拔掉了吊针,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有件事我必须亲自当着你的面说!”
陆续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大姐,有什么事您慢慢说,不用急,我们莫总时间多得是!”
心里暗暗得意,总算出了一口闲气!
莫淮北不着痕迹地用眼神警告了一番,陆续撇撇嘴自动自觉地站到一边去了。
“请问您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张巧看了紧闭的门一眼,呼了口气,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刚刚听到的说了出来,末了,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眼角不住地渗出泪水,“我也是偶然之中听到这个天大的秘密……我以前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心肠冷硬,却想不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说不定,这是上天惩罚他,只不过把这份惩罚加诸到他的儿子身上,真是作孽啊!
“您的意思是说,乔振东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在刹车线上做了手脚?”陆续暗自摇头,嘴巴微开,显然难以消化这样的“现实”。
当年的乔振东也是A市政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他为人公正清廉,勤政爱民,深得A市的民心,不幸的是,后来一场车祸就夺去了他的生命,光明的前途被黑暗掩盖,不知道有多少人唏嘘。
陆续对这号人物也是极为敬佩,只不过碍于莫淮北的缘故,不好显露出来,此刻,他看着沙发上一脸沉郁的英俊男人,心绪复杂。
莫淮北心里的震惊并不比陆续少,只不过他向来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原来,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的阴谋!
这说明什么?当年一定还有其他的隐情,莫淮北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对乔振东再也不是当初那种澎湃的恨意,但作为莫家人,还是无法做到完全释怀,他似乎隐隐感觉到,只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很多东西就会浮出水面,一切将云消雾散……
***
“先生,产妇手术后身体虚弱,”护士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个固执的男人,几乎把嘴皮子磨破,“我们建议最好还是留下住院……”
任天明丝毫没有被说动,他的目光越过病床看向上面憔悴不已的女人,握了握拳,“不用了,我们要立刻出院!”
“任先生,听说你喜得贵子,先恭喜啦!”陆续靠在椅子边,似乎一脸闲适,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是你。”任天明之前和陆续打过几回交道,知道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心里不由得那么颤抖了一下。
见任天明有离开之意,陆续放下环着胸的双手,丝毫不费力地捏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带,直接推在墙壁上,嘴角带着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冷笑,“不知道任先生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放开我!”任天明挣扎了一下,胸口起了剧烈的起伏,“光天化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
狗急跳墙了。
陆续收回笑容,手指在白色墙壁上敲了几下,声音阴寒,“我们莫总有请。”
“不去!”任天明果然一脸慌乱,紧紧抓着旁边的柱子,“我不去!打死我都不会去见他……”
“呵!这可由不得你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清贵的气质浑然天成,眉间无怒色,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
“你是谁?”
任天明也大概猜到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男人是谁,发问也只是为了抑制心中的慌乱。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男人脸部线条冷峻分明,他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就是任天明?”
简单一句话已然试探出了这个人的深浅,任天明的肢体动作已经表明他想退缩,但陆续当机立断挡在他面前。
深邃的俊颜藏着一丝森寒之气,莫淮北起身,不轻不淡地说,“乔雪桐是我妻子。”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这轻描淡写的七个字,还是让任天明的世界起了惊涛大浪,他向前趔趄了一下,勉强抓住椅子的把手稳住自己的身子,“我……我不认识你。”
莫淮北瞬间面沉如水,“很好,那我们就来聊聊你认识的人,比如我的岳父……乔振东。”
任天明也不是傻子,很快想到这当中的关联,他咬着牙,“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道理他懂,却不曾想过东窗事发的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尽管任天明知道迟早会来。
任天明软软地瘫坐在地上,笑容阴凉,“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了。”如果接受法律的制裁能让他备受折磨的良心好过一点的话……又何尝不可?
任天明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
“是谁指使的?”
任天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情绪难辨的男人,摇头,“我不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当时是有人跟我接头,让我去做那种事,并说好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
知道当年的真相,陆续难掩怒色,一拳砸在沙发上,“接头人是谁?”
莫淮北望了过去,眸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到底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叫王大兵,当年和我一样是郭氏的员工,事成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只听说……只听说他去了国外……”
“郭氏?”陆续抢先出声。
莫淮北一个眼神扫过去,任天明立刻说,“他在澳洲雪梨,”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的任天明反而平静了不少。
“说。”
“走之前,我想救我儿子……”
还想再看他一眼,过去的这么多年,他真的错了,现在迷途知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莫总,您真的要亲自飞一趟澳洲吗?”
莫淮北淡淡地“嗯”了一声,“公司的事先交给你,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这件事情牵涉当年的真相,他必须要亲自处理,哪怕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交待。
三天的澳洲之行很快结束,至于有没有带回什么结果,也就只有莫淮北一个人清楚了。
莫淮北离开的这几天,乔雪桐夜里都睡得不怎么安稳,午夜醒来发现枕边一片薄凉,她心里总是空空的,怅然若失如春草滋长。
一听到车子的声音,乔雪桐就兴奋地从二楼跑下来,老管家和几个佣人一脸紧张地跟在她后面,生怕有个什么闪失,莫老爷子则是扯开声音大喊,“丫头,慢……慢点儿,跑那么快做什么,淮北又跑不掉……”
“老公!”门打开后,乔雪桐就扑进那个思念已久的温热怀抱里,映着阳光,红润不少的小脸更是显得粉嫩动人,惹人疼惜。
如果不是爷爷和管家奶奶、佣人们都在围观,她早就扑上去亲吻他了!
这么多人在,怪不好意思的。
莫淮北摸摸她的脸,神色平常地打着招呼,纵容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身上的游动,在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才哑声制止,“我们回房间。”
小俩口“久”别胜新婚,浓情蜜意,谁舍得打扰,纷纷作无事状散开了,只有几个年轻的佣人怀揣着粉色的心思,羡慕地投过去三两的目光。
卧室里,两人在床上抱着吻成一团,深深诉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思念滋味,不过才分别短短的七十二小时,思念如影随形。
爱到情深时,只有入骨的相思方能解释。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四片唇瓣才不舍地分开,莫淮北撑着手垂眸看身下粉光若腻的女人,声音带着某种隐忍,”想我没有?”
乔雪桐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仿佛依然在梦中。
男人凑近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听到“嘶”的一声才满意地松开,笑容浓俨而宠溺,“看傻了?”
乔雪桐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推了推他胸口,“你才傻了呢!”
她不过是一时太惊喜了好吗?哪有人这么坏,当着宝宝的面取笑她的?
莫淮北笑笑,捧着她的脸,薄唇复又压了上去,辗转厮磨,情深意长……
腕间一凉,乔雪桐惊呼了一声,“是什么?”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红宝石手链,精致的切割面,泛着晶莹柔和的光泽,衬得她白皙的肤色更为诱人。
“礼物。”男人轻含住她的耳垂,“喜欢吗?”
这次莫淮北去澳洲,也不尽然无功而返。警方已经开始介入,只是跨国追捕需要多花时日,而乔雪桐现在有了身孕,他是亲身体会过她的绝望、她的无助的,又怎么好去撩拨当年的伤心事?
他只能选择暂时隐瞒,静然等待真相公开那天。
这不是乔雪桐收过的最珍贵的珠宝,却是最入了她的心,只因为是他送的。她含笑点头,眸光仿佛已痴,“喜欢,很喜欢。”
男人继续舔弄她最敏感的部位,呼吸灼热,突然他停下了动作,从那幽黑的发丝中牵出了一条细细的黑线,“你在听音乐?”
下楼匆匆,塞在耳朵里的MP3耳机线还没有来得及摘下,乔雪桐眨了眨眼睛,“是啊!我在给宝宝做胎教,你要一起听听吗?”
其实里面大部分都是她当年练琴的时候录下来的,虽然技巧稍显生涩,但胜在感情真挚,相信宝宝会感受得到。
莫淮北塞了一只耳塞,耳中浮现一阵时而和缓、时而轻快明亮的节奏,他搂着她的肩膀,“这就是你的水平?”
“怎么?”乔雪桐皱了皱鼻子,一下一下戳着他的手臂,威胁的意味浓重,“弹得不好吗?”
莫淮北失笑,握住她细软的手,“很好!不愧是国际著名钢琴大师利思特最得意的学生,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乔雪桐惊讶极了,“那当时你……”
看来当初为了追到自己,他真的下了不少心力。
那熟悉的三分四十五秒的空白又来了,两人极有耐心地听完,直到轻盈的旋律再次浮现……
都是旱了几月有余的人,*,一点小火星子迅速起了燎原之势,男人身上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乔雪桐想忽略都不行。
危险的气息夹杂着男人灼热的呼吸笼罩了过来,乔雪桐面上一热,声音细弱游丝,“要不,我帮你……”
莫淮北隐忍地看着那两片轻启的嫣红唇瓣,嗓音低哑得不可思议,“不用。”
他怎么舍得?
乔雪桐呼吸一滞,轻瞪了他一眼。想到哪里去了,她才不会……那个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胸口,不断往下,“拔萝卜。”
……咳咳……
达到极致之时,他听到一阵清柔的声音,轻软入耳,却激起心中万千层浪,柔情四溢。
“宝宝想你,我也……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题目的深意么?
懂不懂都撒花好不?
谢谢管家先森的长评
广东台风,可能停电,我会尽量保证更新
☆、第七十一章
***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等一下就知道了。”莫淮北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言语间保持着一股隐隐的神秘;乔雪桐心里暗自揣测着他应该是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
不过……站在一扇浅绿色的病房门前,乔雪桐疑惑地想,她认识的什么人住院了吗?
这时候;里面刚好传来一个说不上熟悉却不陌生的声音,“妈,您至少把这碗粥喝完呀!”
“不了。”应答的是一个虚弱的女声,“我吃不下。”
乔雪桐的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莫淮北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紧盯着她;“进去看看吧。”
也是。这个人对自己的一切事无巨细;掌握得滴水不漏;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命中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冯馨是他敬重的长辈,如今重病缠身,莫淮北来看过她几次,病梦中依然痴念着自己的女儿,医生说她心里郁积太多,只有打开心结,病才有彻底好起来的可能。
莫淮北知道她的善良,她的不忍,哪怕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会善意对待,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原谅与否,他无意替她做决定,但不能让她逃避。
春蒸秋尝,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没有人清楚命运在哪一刻埋藏了杀机,或许眨眼间就走完了一生,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他深刻体会过,不愿她重蹈覆辙,到时懊悔万分。
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情愿,却没有秘密被戳破的尴尬,乔雪桐露出一个清浅而得体的笑容,轻轻推开了门。
莫淮北微微一笑,她懂他的用心,正如他懂她,无须言语,一个眼神足矣。
轻微的开门声让两人俱是一愣,郭婷婷横着一张脸,“怎么是你?”瞥见跟在乔雪桐身后的清隽身影时,她又换上一脸笑意,“淮北哥,你来了!”
冯馨一身白底蓝条的病服,面容掩不住的憔悴,尖尖的下巴像初夏露出的小荷,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乔雪桐微微低头,错过那道惊喜交加的视线。
心里却涌起一股酸涩,她……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馨姨,我和雪桐过来看看您。”莫淮北体贴地搂着旁边的人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您身体还好吗?”
冯馨的目光何曾离开过那张魂牵梦绕的熟悉面孔一分,然而那清丽的容颜却渐渐模糊,和梦里她决绝转身离去的那一幕几乎一模一样,她的心疼得发涨,低头看见白色床单上晕开的花朵,才知是自己泪眼朦胧。
她的女儿……来看她了!
“妈妈,”郭婷婷连忙递过一张纸巾,“好端端的,您怎么哭了?”
在场的,恐怕也只有她尚在局外,无法读懂这两人之间的异样情绪,郭婷婷不住地安慰落泪的母亲,“医生说您情绪不宜起伏太大……”
所以,她才小心翼翼地瞒着父亲郭川的那件丑事,就是担心病弱的母亲受不了刺激,加重病情。
“馨姨,这次我们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莫淮北微侧过头,眼波温柔似水,“雪桐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真的!”冯馨又惊又喜,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