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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画春光-第122部分

小说: 画春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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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幼薇心里生出强烈的预感,会不会是坐在最高点的那一位皇帝老爷,也来了这里?
  她跟着张五娘一起进了蹴鞠场,但见四周或坐或站了许多人,全都疯狂地吼叫:“邵郎!邵郎!”
  自有人上前将张五娘、田幼薇引进场地西侧一座楼,请她二人坐下,还上了茶水果子。
  田幼薇没心思吃喝,只管盯着场中丝围子里那道朱红挺秀的身影。
  所谓白打,是蹴鞠的另一种踢法,不用球门,以个人踢出的动作花样、难度决出胜负,讲究的是巧劲熟稔好看。
  邵璟将那球踢得花样百出,整颗球如同生在他身上一般,先来一个鸳鸯拐,再来一个野马跳涧,那球听他指挥如意,滴溜溜转过来转过去,挥洒自如。
  他人又长得好看,风度翩翩,真是赏心悦目,众人一时不知是在看球,还是在看人。
  每当他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就会引起场上一阵疯狂喊剑
  在这如山如海的疯狂声中,田幼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邵璟红了!以一种与前生完全不同的方式,猝不及防的红了!
  她突然有些心慌,不知她接着把他拉回家,从此再不许他在人前抛头露面踢球,还来得及不?
  “这位邵郎是您的亲戚吗?”张五娘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田幼薇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他在我家长大,我们前些日子刚定了亲。”
  她本不想将自己的私事到处宣扬,奈何邵某人太出色,不得不赶紧宣明主权。
  “定亲?”张五娘吃了一惊,盯着她仔细看了片刻,轻轻叹息:“确实挺般配的。您知道么,我刚才看你们长得略像,还以为是亲戚。”
  长得像?田幼薇摸摸脸,心怕不是夫妻相?
  人家都夫妻在一起时间太久,神态长相就会越来越像,她和邵璟两辈子加起来也好几十年了,像就对了。
  接下来张五娘却有些心不在焉,又陪她坐了片刻,赔罪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您在这里喝茶吃果子等我,可好?”
  客随主便,田幼薇颔首相送。
  打了这个茬,她得以从邵璟身上收回目光,观察打量周围的环境和人物。
  张家的府邸极大极豪华,这蹴鞠场修得很好,除了在四周遍植杨柳供看客遮阴之外,还在场边修建了两座双层的楼,供给不便抛头露面的人观看比赛。
  她坐的是一楼,只有她和张五娘二人,二楼声响不,有不少女子的声音传出来,显然这座楼是供女眷使用的。
  另一座楼要比这一座楼高大宽阔许多,二楼处统统都是大开窗,垂了一层纱帘挡着,隐约看得到里头有人。
  这证实了田幼薇的某种想法——羊到现在还没露脸,应该是跟着今上来的,而今上,就在另一座楼里。
  “铛”的一声锣鼓响起,有人高声宣布比赛结束,邵璟得邻一。
  众人欢呼起立,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田幼薇看不见邵璟,也跟着站起身踮起脚往外看。
  然而场中好些穿朱红色蹴鞠服的人,她还没来得及从人群中找出邵璟,就听外头“嗡”的一声响,人群如同煮开的水,骤然间沸腾起来。
  再接着,有人从另一座楼里走出来,高声呵斥。
  人群静止了片刻,一起散开,只留下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停在场中,互相对峙着。
  都是一般宽肩长腿窄腰,只是红色那道身影略比绿色那道身影高一些。
  “穿红衣服的是少爷。”喜眉紧张地抓住田幼薇的手,声道:“这是怎么了啊?”
  田幼薇也想知道。
  接着,就见那穿绿衣服的人猛地跃起,抓住邵璟的肩头,同时用膝盖去顶邵璟的胃部。
  田幼薇见这人出手如电,姿势狠辣,不由很为邵璟担忧。
  喜眉是怕邵璟打不过吃亏,她所思虑的却更多。
  邵璟未必知晓那个人在上头看着,若是反击太狠,身手太好,怕那个人更为忌惮。
  若是一味服软避让,也容易让人轻视,以为软弱好欺,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会惹来更多麻烦。
  要做到中庸平衡,实在太难了。
  思绪间,邵璟已然做出反应——趁对方抓住他肩头的同时,灵巧地矮身从对方腋下钻过,反手抱住对方的腰,双手一拨一抛,将对方拧翻在地,狠狠摔在地上。
  一击得手,他就不再恋战,后退一步行个礼,道声得罪,稳步朝着朱将作监所在的方向而去。
  那穿绿色蹴鞠服的人摔得很重,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追,都没能爬起来,再之后,就有大夫上前替他检查,是没有大碍,歇一歇就好了。
  有人要去抬他,他恼羞成怒地瘸着腿走了。
 

  ☆、第281章 无大碍

  “那个人叫孙云旗,是崇国公府的子弟,常称临安蹴鞠第一人,今日有贵人在,他是想得头筹,以得贵人青眼。谁知竟被邵郎夺了头筹,所以难忍嫉恨。”
  张五娘缓步而入,温声细语:“邵郎应对得很好,田姑娘不必担心。邵郎还得再等等,咱们吃着果子喝着茶,不着急。”
  这么,邵璟接下来就是要去见今上了?
  田幼薇压下不安,微笑颔首:“有劳张姑娘操心。”
  “你们是贵客,应该的。”张五娘找了话题闲聊,听闻田幼薇才从明州港来,就问她那边的穿着打扮流行与临安有什么不同。
  对于女子来,这些话题不难续上,田幼薇边回答边往外看。
  但见有人从另一座楼里走出来,没多少时候,朱将作监和邵璟就跟着那人一起进了楼。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透过纱帘看到里头,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张五娘宽慰她:“别担心,朱伯父很喜欢邵郎,家父也称邵郎文武兼备,内外齐秀,有他们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只管等着报喜吧!”
  另一座楼二层。
  邵璟跟在朱将作监身后,跪伏在地上,低头垂眸。
  坐在窗前正中椅子上的人沉声道:“今日微服,不必过于拘谨。”
  朱将作监谢恩起立,邵璟依葫芦画瓢照做不误。
  “今日的头名,你是叫什么来着?”那位微微笑着,语气轻缓。
  “草民邵璟。”邵璟明知他就是当今皇帝,并不自作聪明胡乱称呼。
  “邵璟啊?”今上看着邵璟的容貌身材,微微有些晃神:“何方人士?家中可有人曾做过官?”
  “汴京。”邵璟并不隐瞒:“先父邵东,于城破之日杀敌身亡。”
  “邵东?”今上微皱眉头,看向朱将作监,不知是忘记了这个人,还是怎么回事。
  朱将作监忙道:“朝奉郎邵东。”
  今上未置可否,沉吟不语,气氛一时非常微妙。
  另一边,田幼薇久等邵璟不见出来,未免焦虑,便央求张五娘:“可否打听是否安顺?”
  俗话的,伴君如伴虎,坐在高位上的人本就不好相与,何况今上可能是前世杀死她和邵璟的幕后之人。
  邵璟其实还是太胆大,太着急了些。
  她也不知道这真正的家血脉长相如何,万一和邵璟长得很像,邵璟就是自投罗网了。
  张五娘很是为难:“未得宣召,不敢窥伺,还请你见谅,不会有事的,咱们再等等。”
  田幼薇坐不住,便起身走到外头站着。
  张五娘也跟着一起出去:“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瞧着那边没大的动静,那就没事。”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殷善笑吟吟地过来道:“田姑娘不必担忧,无大碍。”
  “无大碍……”这三个字透了几分微妙。
  无碍,是一点事都没樱
  无大碍,是有一点点事,但不是大事。
  田幼薇更加紧张,瞬间作了多种准备,甚至把最坏的情况也想到了。
  喜眉轻声叫道:“出来了……”
  邵璟一个人走出来的,身后跟了一个侍人,手里捧着几匹彩叮
  等在外头的人纷纷拥上前去恭贺邵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张五娘笑道:“我早过没事的,贵人惜才,假以时日,邵郎必得重用。”
  田幼薇顾不上应酬她,忙着行了个礼,提着裙子往前奔去。
  邵璟从人群中走出,笑得灿烂自信,乍然见她站在那里,便停下来,轻声道:“怎么了?”
  “我……”田幼薇满怀的担心不出口,只能道:“我等急了,再不走就黑了。”
  许多人盯着她看,她也不管,只当这各色各样的目光不存在,眼中只有邵璟一人而已。
  “我们走。”邵璟回身和朱将作监的长随了几句,将赏赐交给如意和喜眉抱着,向众人团团作揖,领着田幼薇往外走。
  田幼薇见张五娘远远站着看向这边,就朝她轻轻招手,遥遥行礼,以示谢意。
  张五娘回了一个礼,吩咐身边丫鬟几句,那丫鬟跑过来笑道:“奴婢送二位出去。”
  一路出去,田幼薇和邵璟都是静默无语。
  车夫早就等不得了,才见面就嚷嚷着道:“得给我加工钱,这一功夫都耽搁了。”
  “放心,应该的。”田幼薇打赏了张五娘的丫鬟,请她代为答谢张五娘。
  那丫鬟笑着谢了赏,道:“我家五娘了,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让人往门房一声,她就出来接您。”
  马车驶出张府,田幼薇打发如意和喜眉去外头坐着,折身抱住了邵璟。
  她掌心背后全是冷汗,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才觉着真冷。
  邵璟紧紧搂住她,轻声道:“别怕,没事。”
  “你太冒险了。”田幼薇缓过气来,就忍不住怪他。
  “我不知道他今会来。”邵璟严肃地道:“我没想到那么快,不过自从我去找朱将作监那开始,就已经预想到会有这么一。”
  “躲是躲不过的,我们换一条路走。”他掏出帕子,细心理平,从她的衣领后放进去充当隔汗巾:“吸吸冷汗,气冷,别凉着。”
  田幼薇果然觉着舒服了许多:“他和你长得像吗?”
  邵璟道:“应该不像吧,他们是异母兄弟。”
  渊圣与今上是异母兄弟,再隔了一代,彼此长得不像不奇怪。
  “发生了什么?”田幼薇看得出来,邵璟当着众人虽然笑得灿烂自信,但那笑容有些过了,不是真的高兴,况且朱将作监没跟他一起出来,这不正常。
  “他不喜欢邵东。”邵璟嘲讽地道:“因为邵东主战。”
  田幼薇默了片刻,安抚他道:“这也不是第一知道,没关系的,咱们尽力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跑路。”
  邵璟笑了:“嗯,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届时可以先跟船送混图罗的财产出海,在那边安置起来,到时接应我们。我每出来蹴鞠,也是为了结识更多的人,风险与机遇并存,只是让你担心了。”
 

  ☆、第282章 不用怕

  “我懂的,无需多。”田幼薇低头替他揉腿松筋,她手上的力气大,捏得邵璟龇牙咧嘴,“嘶嘶”不断,引得喜眉和如意纷纷回头:“怎么了啊?”
  田幼薇敛了忧色,叫他们进来:“进来吧,我们好话了。”
  喜眉和如意不知那些事,欢喜地钻入车厢,拿着邵璟得来的彩头和御赐彩缎看了又看,不停些喜庆恭祝的话。
  邵璟和田幼薇见他们欢喜,也哄着他们高兴。
  没过多少时候,到了杨监窑官所住的地方,如意上前敲门,出来一个老妇:“姓杨的啊,早就辞官回老家去了。”
  田幼薇和邵璟大为吃惊:“回老家了?他家在北方啊。”
  老妇道:“那我不知道。都走好几个月了!”
  二人跑进去瞧,果见杨监窑官的东西全收走了,换了一个外地来的考生住着,正摇头晃脑念书念得入迷。
  这又是想不到的。
  相当于,杨监窑官身后那条线索差不多断了。
  只是辞官归家还是事,他们更怕杨监窑官是死了。
  二人默默无言往回走,原本商定要去看宅子的,也没了心情。
  “回去我们自己煮了吃……”田幼薇振作精神:“你辛苦了那么多,今好好休息一下。”
  邵璟也真是累了,回去以后洗洗就睡下。
  田幼薇和廖姝借了客店的厨房一起做饭,廖先生在一旁听她些今发生的事,长叹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傍晚时分,一大堆好吃的上了桌,邵璟刚好醒来,几人未分主仆一起落了座,廖先生正要举筷,门就被人敲响。
  伙计陪着笑道:“邵爷,有人找。”
  田幼薇探着头往外看,但见殷善笑吟吟站在廊下,不远处一个人背对他们藏在阴影郑
  她给邵璟使个眼色,邵璟立刻走了出去:“殷哥?”
  殷善打发走伙计,笑道:“我家公子过来拜访故友。”
  站在阴影里的人回了身,正是羊本人。
  他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布袍,乌木发簪,十分朴素。
  “快请进来。”邵璟把人领进门,和廖先生介绍:“这是我们之前在明州结识的一位朋友。”
  廖先生看了殷善的模样,差不多猜到羊的身份,客客气气招呼羊一起坐下吃饭。
  羊先自己吃过了,看了桌上的饭菜又改了主意:“会不会打扰你们。”
  廖姝看他长得诚实端正又谦逊,先就有了好印象:“不会,不会,这么多菜,我们正愁吃不完呢。”
  羊立刻坐下,殷善急道:“公子……”
  羊并不理他,只道:“我这仆从也空着肚子,能不能也赐他些饭食,叫他晓得你们的好手艺。”
  田幼薇就打发喜眉、如意陪着殷善去另一处吃,殷善叹口气,没多。
  廖先生今日的话极少,很快吃完就叫廖姝:“我有件衣裳破了,你补补。”
  父女俩告辞离开,羊才真正放松下来,笑道:“阿薇,有酒么?”
  田幼薇拿了往日剩下的酒给他和邵璟一人斟了一杯,道:“不许多喝,只准喝一杯。”
  羊道:“你也来。”
  邵璟一笑:“她不行,一口倒。”
  田幼薇拿茶水当酒:“我喝这个,先谢您帮我们的忙。上次帮我找阿璟,这次又领我进去张家,还让我看那些瓷器,真的很好看。”
  羊笑着摇摇头:“都是事,比起你们帮过我的忙,不值一提。喜欢那些瓷器吗?”
  “喜欢。好多!”田幼薇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和邵璟这事,就兴奋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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