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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对你见色起意-第40部分

小说: 对你见色起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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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鬼的幼稚。
  力道和速度相差无几,两人交手之后就能觉察出。刚缓下攻势,沈嘉彦的手掌掠他的喉咙时,梁靖川出手如电,抬手提拳朝他的面门抡过去。
  照这架势,怕是要不死不休。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服务区的管理才分了神,这边就动了手,她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一幕,出声制止,“再胡闹我要叫保安了!”
  “行了,别胡闹了。”许昭意同样忍无可忍。
  许昭意贴身上前,强行制止这两人的动作,出手干净利落,硬是卸掉了沈嘉彦强劲的拳风,点住了梁靖川顶撞过来的膝盖。
  动作的确够帅够拉风,但她制止后的滋味很不好受——
  后发的寸劲震得许昭意虎口和膝盖疼,麻意蔓延了半条手臂和小腿。
  操,真他妈疼。
  这两人下手太狠了。
  梁靖川和沈嘉彦身形微僵,几乎同时停下动作,对着许昭意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没事你大爷!我给你们俩一人一下试试?”许昭意忍不住想骂人,“你们俩想干嘛?决战校园之巅,争夺全国校霸之首吗?”
  许昭意有一万句国骂要脱口而出。她心说招谁惹谁啊,居然为了两个神经病牺牲这么多。
  她揉了揉微酸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晃过两人,“要不现在去天台痛痛快快打一架吧,地方空旷,都不用给你俩腾个地儿了。我就坐旁边,给你俩鼓鼓掌。”
  这下彻底消停了。
  一场闹剧莫名其妙地开始,无声无息地结束。
  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互相介绍完也算认识了,三个人顺道去吃了火锅。
  地儿挑的特有老北京的味儿,一应物件是老的,主色调是暖的,悬顶挂着灯笼和油纸伞。地道的铜锅涮肉,“清水一盏,姜葱二三”,羊肉手切立盘。
  许昭意再三交代别闹事,才起身去调蘸酱。
  “嘿,朋友,”不知道是想找茬,还是单纯闲不住,沈嘉彦忽然莫名其妙地夸了梁靖川一句,“我看你身手不错啊。”
  梁靖川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沈嘉彦翘了翘唇角,手臂搭在桌边,微微倾身,“她跟你提过我的事吗?我算是她发小,打小一块玩,关系特别铁。”
  “你?”梁靖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么笑话似的,轻落落地突出几个字,“没有,只字未提。”
  沈嘉彦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梁靖川对自己有敌意。但他没想到,这人连基本社交礼仪式的敷衍都省了,半点面子也不给。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深邃的桃花眼漾着不明的情绪,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俩关系不怎么样啊,要是跟我在一块,她肯定无话不说。”
  “也可能只是因为你不重要,”梁靖川懒洋洋地向后靠去,意态轻慢,“不值一提。”
  沈嘉彦被他激得微微皱眉,脸色哐当当直落三千尺,微拢的手掌在桌下紧攥成拳,隐隐能看到手背淡青色的血脉。
  妈的,这人可以啊。
  是跟他比谁会的成语多吗?
  “随便你怎么说,”沈嘉彦不还对方一刀就不痛快,用一种足够平静的语气,把意味不明的话说完,“反正她的篮球是我教的,她上下学是我接的,她从小到大就给我做过饭,我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可能没有比我跟她更亲密的人了。”
  梁靖川轻扣着桌面的手忽然顿住了,面无表情地抬了抬视线。
  沈嘉彦挑了下眉,心说这哥们是不是打算翻脸掀桌,再打一架。
  氛围僵硬时,面前多了一份调好的蘸酱。
  刚回来的许昭意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你们又在聊什么?”
  “没什么,”沈嘉彦这次学乖了,挑起半边嘴唇道,“我就是想给你同桌讲讲,先来后到的故事。”
  许昭意:“……”
  “先来后到?我只听过先撩者贱。”梁靖川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轻哂,“不过我可以抽时间给你讲讲,后来者居上的故事。”
  太找揍了。
  三言两语又要把人撩到上火。
  “停!”眼看历史又要重演,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你俩有完没完?能不能好好吃饭?好不容易消停会儿,又打算组团去中国成语大会pk吗?”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就算脑残了也不会再心存侥幸,以为一起吃顿饭就能缓和关系。
  一顿饭吃得无比坎坷。
  许昭意十分怀疑,自己以前并不够了解这两个人,居然能把氛围搞僵到这份上,过完两招还要呛对方两句。现在终于没什么反应了,就冷着脸垂着眼,周身上下笼罩着股难以言说的气场,沉郁的,不耐的,冷淡的。
  挺压迫人。
  许昭意有生之年是不打算再跟他俩共处一室了。
  …
  月朗星稀,风疏夜浓。
  熬到分开后,时间也折腾到不早了。沈嘉彦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口头检讨了一路。
  “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大,氢气球玫瑰花和喷泉那是附加服务,我就租了个led屏,用了个广播。”沈嘉彦话题越扯越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要是不喜欢玫瑰花,不喜欢氢气球,咱们下回换一种。”
  下回?居然还敢想下回。
  他是觉得这一连串骚操作和掀起的轩然大波还不够吗?
  “行行行,别说了。”许昭意听得脑仁疼,转了话题,“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我周末要复习,下周前两天考试,最近没时间搭理你。”
  “我这不是想你吗?”沈嘉彦懒洋洋地把手臂搭在许昭意身上,“反正学校放假早,我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有住的地方吗?”
  沈嘉彦本来想说不用你操心,但他突然改了口,“没呢,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家还有空客房吗?”
  空客房的确有,钟女士一回来,许昭意就回家住了。但她一点都不想跟沈嘉彦处在一个屋檐下,太折腾了,他是时时刻刻能让人过的“多姿多彩”。
  “一下飞机就过来,那你的行李呢?”许昭意轻嗤,不遗余力地拆穿他的谎言,“跟脑子一起落在飞机场了是吗?”
  不等沈嘉彦辩解,她面无表情道,“没地方就滚去睡酒店,没钱就滚去睡长椅。”
  “我操,说好不记仇的,你这么绝情啊许小意?”
  “你今天不是创意挺多吗?完全可以给无家可归的自己,搞搞创意。”许昭意反唇相讥。
  “……”
  沈嘉彦不爽了足足半分钟,拨过许昭意的脑袋,“我看你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今下午那人怎么回事儿啊?你是不是跟人家好上了?”
  “想太多。”
  “我想太多?”沈嘉彦微微眯了下眼,轻笑了声,勾着许昭意脖颈拉近,“我想太多了,那我跟那哥们打起来之前,你着急澄清什么,想太多还怕误会?”
  “我是说,新欢随时可以有,”许昭意面不改色地拨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是我旧爱了?”
  “……操。”
  …
  期末考当天,第一考场的氛围很糟糕。
  第一考场汇聚着各班名列前茅的同学。他们刚一进考场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然后在未来几场考试中,莫名感觉到不爽——算不上被羞辱,也算不上打击,但的的确确被冒犯到了。
  因为他们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他俩似乎不满足于成绩拖开距离了,开始在考场在线battle做题时间了。
  当晚论坛里就有人愤而开帖了,《整天开帖屠版舞cp的出来看看,是谁说大佬和昭姐关系好的?眼睛不要就他妈捐了吧。》
  【zl】我都不想描述情况了,今天第一考场的火…药味超标了,我真信了你们的邪,才会相信他俩有一腿。请问哪来的粉红泡泡?他俩今天的架势恨不能秒杀全场,置对方于死地好吗?
  【1l】woc,活的第一考场?
  【2l】woc,话说具体点行不行?
  【3l】lz,话别说一半,小心逼急了大家把帖子转给大佬,到时候他俩有没有一腿不好说,你得先断腿。
  ……
  【65l】我替楼主说,今天他俩考场上跟吃了枪子似的,一句话都没跟对方说,完全没有你们描述的运动会相亲相爱。
  这还不算什么,可能他俩是无聊,等不到出成绩,非要跟对方在时间上一决高下。理化生考试都是90分钟的题,刚过半这俩人就检查交卷了。
  底下一水的nb。
  【96l】45l说得太绝对了,数学考试他俩就挺正常的,跟着大家一起交卷的。
  【97l】他俩正常?那是因为数学卷不正常好吗!!!
  【98l】本来就是做不完啊,今年的题是备课组组长出的,大题出的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我同桌第二考场都写不到附加题,时间不够了。
  【99l】我第一考场的,也没写完卷子,有被冒犯到。
  ……
  【195l】所以运动会是谁带的节奏?这分明是死对头好吗?
  【327l】弱弱说一句,你区最开始舞的就是死对头,后来拆惊艳cp才违反版规舞bg,这种造谣传出去就是早恋。
  许昭意刷到帖子的时候,正泡着牛奶浴生闷气。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今晚对着聊天框输完了删,删完了再输,反反复复好几次,绞尽脑汁才发送了一条不那么在意、像是随口一问的话:
  '你这两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然后过去半个小时了,梁靖川没回复。
  理智告诉许昭意不该在意,毕竟他可能没看到,可能有急事,可能心情不好暂时不想回,再说她干嘛那么在意。
  可事实是,她现在就是莫名其妙堵得慌,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情绪席卷了全身,也不知道失落个什么劲儿。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反正就是特矫情、特别扭、特神经病,怎么都不如意似的。
  烦,很烦。
  放假的愉悦分毫不剩,许昭意郁闷地扑腾了两下,牛奶卷着花瓣往外溅,泛起一小片涟漪,在下巴处漾了漾。
  她还是觉得委屈,非常、非常委屈。
  胡思乱想间,手机滴地想了一声,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没有字,没有语音,也没有表情包。
  是一个定位。


第46章 他唇之上
  梁靖川其实没看到消息。
  暮色四合;车子一路开进西城区;穿过重檐卷棚歇山顶的抬梁式建筑;上面细致地勾绘着彩画;覆盖着绿琉璃瓦和明黄的剪边;金龙和玺。湖水在暮色里静静流淌,像一块上好的天然璞玉。
  这个点儿家里很安静。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抱着游戏机在沙发上玩得兴起;听到有动静,警惕又敏锐地关掉了屏幕,装腔作势地拿着书本学习。他偷偷瞄了一眼门厅,稍稍怔住,然后化成了欣喜,“哥;你回来了。”
  “嗯。”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半垂着视线回了房间。
  梁博撂下了书;紧跟着他到了门口,似乎很想跟他说什么;最后站在卧室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收拾东西;眼底的欣喜一点点褪去。
  “哥,”在梁靖川准备下楼时,梁博才拽住了他,迟疑了好半晌;“你能不能不走?”
  梁靖川微微蹙眉;刚要说什么;梁博攥着他不撒手;似乎很着急,“哥你不该走的,是我们该走的。”他磕磕绊绊地说着,声音低了低,“你是不是……还讨厌我跟妈妈?”
  说话间,楼下传来一声断喝,“你还有脸回来?”
  梁定远刚进来,手里正拿着文件翻看,锐利的眸子扫过他,嗓音里透着几分威严。他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更像是在看一个做错事的下属。
  本来只有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闹不出什么动静,但这时候撞上他父亲,注定不愉快。
  梁靖川没搭腔,面色冷淡又平静,拎起行李箱向下走。
  “你现在跟我是什么态度!”梁定远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他那位继母也不知道是真心劝解,还是想煽风点火,温温柔柔地说了句,“靖川难得回来一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话一说完,梁定远彻底被激怒了,捞起手边的杯子掷了过来。
  “荒唐!”
  梁靖川侧了下身,青花描金茶杯擦着他的脸掠过,在身后摔得支离破碎,滚水溅了一地。
  “爸,你们能不能要不这样!”梁博脸上血色全无,着急又气恼地往前一步,“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本来就是哥哥的家……”
  梁靖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指责声、劝解声、砸碎东西的声音全都搅和在一起,被一扇门隔绝得彻底。
  朋友正在外面等着,手肘搭在车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见梁靖川面色沉郁地拎着行李箱出来,他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呦,您还真跟家里闹翻了,放假第一天就给赶出来了?”
  梁靖川抬手擦了下脸颊上的茶渍,心烦意乱,“你少说两句能死?”
  “那你这两天住哪儿?要回阿姨那儿吗?”朋友掐断了香烟,将熄未熄的火星掉落。
  “不去。”梁靖川轻嘲,“我妈更能让人不安生。”
  “要我说何必呢,反正我觉得阿姨说得对,”朋友笑笑,“梁叔就是那个脾性,你就学个乖服个软,只要老爷子还属意你,谁能跟你争?”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面上没多少情绪,“你今晚非得跟我讲道理当说客是吧?”
  “成,您洒脱您牛逼您不稀罕,算哥们我多嘴。”朋友笑骂了句,“换个场子玩总可以吧。”
  他一踩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荣公馆里乌泱泱的一堆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各种二代,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地下赛车场上两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上面观景台在下注、摸牌、玩桌球。梁靖川其实不太想跟这帮人厮混,很烦也很吵,但他这会儿也没想去的地方,任由酒水浇灌了一晚上。
  嗡嗡——
  隐约间听到手里震动了下,梁靖川掀了掀眼皮,腾不开手。
  朋友就在低矮的茶几旁边,捞起他的手机后低头扫了眼。也没递给他,点了两下,勾唇笑了笑,“垃圾信息,删了。”
  梁靖川也没当回事。
  …
  荣公馆的景致奇绝独到,假山重叠,流水淙淙,环绕着民…国风格建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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