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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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七皱着眉头进来回话,“不是我和周九做的,周九昨天是很生气,但是夜里并没有出去杀人。”
像是怕她不信,“我们十五暗卫虽说不是各个清白,但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这点主子可以……”
想了想,周七闭了嘴。
主子现在自身难保,那还有名誉可以为他们作保。
“我知道。”
白筱诺轻飘飘的三个字,听得周七一怔,“您,不怀疑我们?”
白筱诺在正首坐下,“你们都是周哥哥的贴身暗卫,说是他的第二条命也不为过,我信他,自然也信你们。你们不会在这种时候给我或者替周哥哥身上抹黑的。”
原来小姐什么都懂。
之前他对白筱诺尊重,那是因为周景城的命令。
他虽然不想周九那样把嫌弃表现在脸上,但是对于主子会喜欢这么一个胆小娇弱又没有强大母家的女子还是心生不满的。
毕竟他们的主子相貌堂堂,文武兼备,就算是尚公主也无不可。
但是此刻,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屏风后的女子虽然娇柔,但是并不软弱。她可以在众人诋毁主子的时候和别人红着脸争辩,也会在大难关头冷静地思考,最重要的是,她始终相信主子。
就算朝野上下没有同盟,她亦敢孤身逆行,坚定不移地相信主子。
这样的女子,当得周家主母。
“属下会立即去详查此事,只是近几日要委屈小姐在府中困囿了。”
“无妨,你们去查便是,还有这次的流言,我总觉得是人刻意传播,不然不可能传的如此之快。”白筱诺抿了抿唇,又有些小声地问,“你们可知周哥哥现在如何了?”
外面到处都是宣扬那场大战的,但是无人提及周景城是否受伤,就连周七和周九亦不曾在她面前提及。
但是战况如此惨烈,他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
周七道,“小姐放心,主子并无大碍,只是大军回朝,行军速度比不得单独行动,所以才会迟迟未归,请小姐安心。”
白筱诺捧着茶,低头道谢,“我知道了,谢谢。”
周七笑道,“小姐太客气了,那属下就先下去查这两桩案子,周九就在府里,他会保证小姐的安全。”
然而探查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凶手把案发现场和踪迹处理的很干净,老道如周七都毫无破绽可循。
这也意味着白筱诺依旧摆脱嫌疑,只能继续幽禁在府内。
更奇怪的事,这件事被府尹呈上朝堂,牵涉到郡主自然牵涉到皇家的颜面,但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对于府尹如此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尽快将案件查明,不要让无辜之人含冤。
这话就说得有意思了。
无辜之人,说的是瑞平郡主白筱诺,还是那说书先生呢?
府尹琢磨不透上面的意思,也不敢贸然问同僚,只能采取拖延计策。
拖到周景城还朝,这件事总会有个结果。
辅国公府。
虽然府尹下令白筱诺不能出府,但是并没有别人不能进来。
最先闯进来的是荆敏,她一向脾气火爆,先是把那些没有颜色的衙役骂的狗血淋头,再把白筱诺好一通训斥。
“……你也太出息了吧?在太后寿宴上还没出够风头?到外面茶楼里替周景城强出头?他上有祖母双亲,下有嫡亲胞妹,用得着你?现在好了,理儿没跟别人掰明白,还把自己搭进来,你说你抽哪门子的风?”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荆敏继续道,“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闺秀典范,现在好了,外头都有人在传你和周景城私相授受!周景城这次回来要不来你家提亲,我就让我父亲好好参他一本!”
第60章 周景城回京
荆敏言语犀利,连骂带损; 却只字未提周景城的杀神之名。
白筱诺痴痴地笑。
“你还笑!你可知道这件事一出; 除了周景城; 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白筱诺给她递了颗剥好的葡萄,“谢谢你,但是我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用这件事要挟什么,只是觉得这是每个享受着他们带来的和平安定的百姓该做的事情,人该懂得感恩。”
荆敏被噎得一窒; 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连我爹爹都说,周景城是不可多得的将才。经此一役; 夷人怕是近两年都缓不过来; 边关的百姓也能安定两年。只不过……”
她像是有所顾忌; 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但是他此次所谓; 确实不算是仁将; 虽然可以对敌人立威,却是以自损的方式。只怕他以后的仕途会走的务必艰难,因为这件事注定会跟他一辈子; 史官评价也必然毁誉参半。”
白筱诺攥紧手里的绢帕,声音崩的有点紧,“我知道de。”
荆敏觉得她的话可能有点重了,又找补道; “不过这件事也说不定,毕竟宫里都还没明确的说法呢!但是我听哥哥和爹爹聊天的时候说过,这次的流言有些奇怪,宫里的态度,怕是不乐观。”
这个问题白筱诺是有注意到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现在她连门都出不去,想这些也是枉然。
荆敏回府之后,白筱诺再次回到书房抄写经书,但是注定今天她这里平静不了。
周景棋气哼哼地如同一只快炸的河豚,进来不客气地灌了一杯茶,“白包子,我也不跟你绕圈,今天是我母亲让我来的,问你对我哥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房间里寂静地落针可闻。
白筱诺的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去。
她对郡主夫人尊敬又畏惧。
镇国公夫妇因为父亲的缘故收养了她这么多年,就算没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但是也给了她该有的体面,更何况还有比亲祖母更像祖母的老祖宗。
一旦这件事捅破,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却不得不估计镇国公府的意见。
养女变成儿媳。
这样的事情出在有名望的人家,就是一桩丑闻。
童养媳这种事情寻常就连普通人家都是鲜少有人听闻,更何况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公府?
别人会怎么说镇国公夫妇?
本来天大的养育之恩,却因为她,要背上一个欺凌孤女,愧对手足的名声。
“我…是他们太过分了。”
啪!
周景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语带哽咽,“你也这么觉得吧?这群小人享着我们镇国公府的人用命换来的太平,却如此不分是非,人云亦云,也不知道哥哥知道有多寒心。”
白筱诺抿唇不语。
周景棋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有些别扭地说,“你别想太多了,母亲的脾性你也是了解的,她如今看不到哥哥的安慰如坐针毡,再加上宫里和外面那些糟心事儿,脾气不太好,说话有点冲。”
看白筱诺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接着道,“祖母为此还说了母亲呢!你也知道,祖母可是有年头没有发过脾气了,哎,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但是现在外面传得难听,母亲一方面要顾及你的名声,另一方面她也要为哥哥打算,所以才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白筱诺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个字。
她让老祖宗他们为难了。
辅国公府就她一个人,现在还有郡主身份,外面怎么说,她能承受的住就无所谓。
可是镇国公府不一样,那是一大家子人,上有年迈的老祖宗,下有尚未婚配的几个儿女,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
“她嫁不嫁我,我说了算!”
门口传来低沉凌冽的声音,鹰老跟在来人身后,想说什么有止住了。
周景城风尘仆仆,眼角泛红,但是丝毫没有长途跋涉之后的狼狈。
“哥哥!”
周景城随意地坐下,不怒自威,“继续说。”
周景琴哪还敢放肆,低着头啪嗒啪嗒掉眼泪,“哥,你回府了么祖母还有父亲和母亲都很挂念你,我…我也很担心。”
周景城低笑一声,“担心我?那你不好好在府上等我回来,却跑到辅国公府耀武扬威?她出言维护我难道错了?还是和爹娘都更愿意让我身负骂名?”
话里的指责太重,周景棋觉得委屈急了,抽抽噎噎地回答,“我不是……是母亲……”
“行了,你先回府,别告诉爹娘我已经回来的事情,大军到京还要几天,这两天我还有要事要办。”
周景棋惊得哭都忘了,“哥你又私自提前返京?!”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可是他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可是她不敢劝,也不敢说,用白筱诺的盥洗室清晰了一下,眼睛不那么肿了才胆战心惊地回去。
鹰老本来杵在房间里守着,被周景城的黑沉的眼眸看了两眼,吓得一把老骨头咔咔作响。
最后还是白筱诺出面,吩咐他下去准备吃食。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周景城两个人,白筱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
倒茶的时候,手一抖,茶水撒到了周景城的衣袖上。
“对不起,我……”
“过来。”
周景城声音暗哑,撤下强势,低沉又诱惑。
白筱诺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腰间一紧,就被人打横抱在了腿上,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病可痊愈了?”
看着白筱诺脖颈上窜起的绯红,低笑了下,薄唇扫过她的耳尖,带起身体的颤栗。
“你刚刚想跟那丫头说什么,嗯?”
白筱诺绞着帕子,声音又软又细,乖得让人心疼,“镇国公府与我有恩,我不能让老祖宗他们为难。”
周景城原本勾起的唇角下沉,粗粝的大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白筱诺不得不面向他。
“所以呢?你想说你不没对我有非分之想?”
看白筱诺没有反应,周景城心里压抑的恐慌燃成一把火,烧的心口又闷又堵。
“说!”
声音是不可违逆的强硬。
白筱诺吸了口气,手指绞的惨白,但是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周哥哥是镇国公府的独子,想要什么的女子都是可以的,筱诺自知家世单薄,又与族人有隙,帮不到周哥哥什么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周景城强忍着没有抬手。
“而且老祖宗年纪大了,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过周哥哥不必担心,这件事虽然于我名声有损,但我现在是郡主了,到时候招个身份合适的夫婿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筱诺!”
周景城快要气炸了,好修养在她说出招夫婿这句话后荡然无存。
“你觉得谁合适做辅国公府的上门女婿?康谦?梁铭?还是荆恒?亦或者是那些上门来提亲的人中的一个?”
每说一个字,周景城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收紧一分,等到话音全落,白筱诺已经被他勒得快要喘不上气。
“我……唔。”
周景城怕怀里的小丫头再说出什么要气死他的话,直接压住她的嘴唇。
软嫩的唇瓣还带着泪痕的咸味,看着小丫头被他的举动吓得美眸圆睁的样子,又恶劣的咬了一下,但下一瞬看到她眼中的闪躲,就又轻轻的允吸,像是安抚,也像是满足。
等到周景城觉得他再不放开这个连喘气都不会的小丫头,她真会被自己生生给憋死。
啄了一下,放开她。
眼角瞥见她透红的耳尖,发泄似的侧头用牙齿研磨了一下,吓得白筱诺一个激灵。
周景城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诺诺,别气我。”
别气我,我受不住的。
想都不能想她再嫁给别人一次的场景。
大军回程的途中,收到周七的来信,他不知道心中是心疼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就算她再怎么闪躲,再怎么不承认,可她还是那个目光追逐着他的诺诺。
听不得别人诋毁他,见不得别人对他恩将仇报。
其实他不在乎。
上辈子比这疯狂的事情他做的多了,这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失去怀里的小东西之后,他南征北战,借着杀伐来宣泄那些懊悔和想念,不是没想过去陪她,可是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跟她解释呢?
说自己不知道花轿里坐的是她?
说自己从没收到过她临危之际的来信?
别说白筱诺,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可是手握重兵,暗卫无数的少将军,朝廷重臣,若是想,怎么会一点儿也查不到她的消息呢?
是他不想查,不想知道罢了。
因为那个黏人的小东西让他丢了太多次脸。
更因为,他会因为她而情绪波动。
他不喜欢那样的感觉,索性把她推得远远的,推到太后跟前,眼不见为净。
可他从没想过太后会让这个小黏人精做了朔和公主的替代品,到死,都是顶着朔和公主的名义下葬,连名姓都不曾留下。
这一次,无论是谁都别想把她带离他身边,爹娘,也不行!
第61章 落日与汤池
白筱诺听出他话里的委屈和祈求,不由的一怔。
身体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周景城如一只大抱熊一般; 把人往怀里又送了送; 低低地轻笑。
白筱诺有些羞恼,又有些无奈。
“你……你先放开我。”细弱蚊蝇。
周景城偏不,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餍足地呼吸。
“为什么跟别人争执?”
他知道。
可他想听白筱诺亲口说。
白筱诺,“……”
“是因为别人说我?”
“……”
“不喜欢别人说我坏话?”
“……”
“那你想嫁于我么?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白筱诺在他怀里挣了挣,可她那点儿力气,根本就连一寸也没挪开。
手不小心搭到了周景城因为伸长胳膊而露出来的一节手腕上; 上面有凹凸不平的触感; 白筱诺低头。
上面是一条条的伤痕; 有的已经发白,有的还泛着肉粉色; 像是刚结痂不久的样子。
白筱诺咻然转头; 碰巧看到周景城有些闪躲的眼神,就连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也紧了紧,另一只手拉住袖子; 遮挡住那些狰狞的伤疤。
“都是小伤,问题不大。”
白筱诺的眼神写明了不信。什么样的场景能让一个人受这么密集的伤?
周景城看她眼眶翻红的样子,心中一紧,有些心虚的解释; “真的是小伤,不碍事